圣剑至尊
一儒一道双双脸色惨然,两人一前一后的姿式有若上弦待发的弓箭,十分怪异诡溺,令人吃惊。
“马岱!快……快上前拉我们一把……”“羽灵宜人”邱琼杰有气无力道。
躲在门后见机行事的马岱,见他们这般情况,吓得六神无主,一屁股跌坐地上,连滚带爬住外而逃,直嚷嚷道:
“鬼!真的遇鬼?要不然怎会这样……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你们别拖我下水,我死了也是白搭;鬼怕恶人,我不凶不恶,赶快找主公救救你们!”
话声飘荡屋外,人却已然跑得不见踪影。
想不到的突变发生了!
一儒一道全身功力被吸干了;不瞬间却又回流通满周身,就似一身肮脏血液,被洗涤般焕然一新,功力又进步一筹,浑身神采奕奕,精神百一儒一道也傻然仁立原地。
哗啦水声一响!
一班小水柱,分化无数豆大水珠,激射华燕遍身,解了穴道,使她身心俱寒,暴退一步,怔怔然凝视盆中这个怪老头,功深似海,有鬼神莫测之玄奥,真叫人不知所措。
哗啦水声再响。
鹤发篷头的怪老头笑嘻嘻而赤身裸体的爬出了澡盆道:
“哇塞!你们两名一顽皮,一爱哭的孺子,怎活地这么老矣?……”
话没得说完,华燕见那怪老头胯下晃荡的家伙,双手蒙着玉靥,惊叫一声,羞窘窜出了屋内。
“……?!见鬼了?”怪老头满脸胡须贡展,露出了五官,吃惊问道。
一儒一道见了这名怪老头的容貌时,神情十分激动,双双毕恭毕敬甸甸地板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跪在地面的“羽灵真人”邱综杰抬起头来,已然泪流满面,呸咽抽噎无法自主,至诚至情,孺慕依依恭声道:
“师父!您离开徒儿几十年了,没想到在徒儿有生之年,还能拜见圣容,莫名高兴,简直无法言喻……”
“颠道人”邱开笑吟吟肩头微动,却不见起脚,然已一闪而至,右脚居然已踩在他的左侧肩头,双手托着大腿俯下头来;那副老吊家伙在人家面前晃荡,真是老大而不尊。
嘻哈无常,行为怪异,一脸转为怒慎道:
“臭小于!你是咒我老而不死喽?”
吓得他赶紧额头贴地,为之语塞不敢迎视。
“八风秀土”李文钦也陪着高兴落泪,神情欢悦孺慕神态恭声道:
“师叔当年西域敦煌祁连山一役!神功无敌铲除武林各大门派恐惧的‘天毒门’,独战门主侯威亟七日七夜,不知所踪,促使‘天毒门’因此绝迹,名震天下,功德无量并且绘炙人口;如今圣驾当前,威仪依旧,不减当年雄风,一点老态都没有,放眼天下群雄,唯敢说您!”
这顶高帽子戴得十分舒服,真是干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
“颠道人”邱开眉展嘴开,乐得呵呵大笑道;“咦!这些老掉牙的故事,真的到现在还有人竞然记得?嘻嘻……还是喜欢念书的孩子有记性,有学问,小顽皮阿杰就不如你了,都起身吧!”
双双连抉而起,侧立两旁;“羽灵真人”邱琼杰迅速脱下道袍,披在师父的身上,免得惊世骇俗,吓坏女性。
他们的谈话,为躲在门外的华燕听得清楚,快速的取来一套道服,待他们走出了门口,机灵乖巧跪在地上,捧高衣服过顶,恭声道:
“老前辈旷世高人!晚辈华燕参见。您的异侠事迹,曾常常听邱综杰老前辈常常提起,如雷贯耳,晚辈好生敬佩,万分景仰!”
“颠道人”邱开有如还老返童般雀跃欢欣,一股柔劲托起她道:
“女娃儿!是真的吗?连你都知道,那肯定没错。咦?你是‘阴阳神教’第几代的传人?”
“禀老前辈!奴婢不是‘阴阳神教’的人,曾经是朝廷密探。”
“奇怪?你怎会这个教派的镇山绝学之一‘寒天神拳’?难道我的记忆衰退了不成?”
“羽灵真人”邱琼杰把华燕的出身来历详细的说了一遍,正巧诸葛亮与黄敏仪由马岱领头过来,大家寒喧介绍一番,一干人等转至一间草庐宽敞大堂,分宾主坐定。
一阵闲聊,“颠道人”邱开遍游三山五岳,历练丰富,令大家十分敬佩;说出江湖中一些奇异百态秩事,真叫人浩叹及强忍不唆。
最后主题都谈到了十岁孩童张心宝的近来遭遇。
“颠道人”邱开对他的道遇十分同情,也把当时的险遇大蟒蛇情形说了一遍;当他听到徒弟“羽灵真人”邱琼杰述说张心宝特异之处,以及透过启灵得知他为“华山剑派”祖师级人物转世。
实令“颠道人”邱开大吃一惊转而好奇心大炽,抚额说道:
“原来有这段灵异之事!难怪小娃儿体内有一股无法言喻先天的至臻‘两极归元’真气流窜,如此一来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我非得追根究底,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转而又问道:
“对了!料不到这只大雕是你们蓄养的,不知是否能借老夫一用?以便追踪小宝。”
黄敏仪抿嘴嫣然笑道:
“老前辈!大雕‘小白’是与我们投缘,并非认了主人。它是否肯任您跨骑翱翔天空,得由它自己做主,我们确实无法承诺;但是,‘小白’也对您发生兴趣。”
“颠道人”邱开一听笑眯眯道:
“姑娘怎么知晓?”
诸葛亮微笑作揖道!
“老前辈!我们懂得鸟语,能够与它交流。”
“什么?老夫只闻春秋战国时代,一些鸡鸣狗盗之辈中卧虎藏龙,有人懂得鸟语知悉南北战乱情报,如今活了八十八岁,却让我碰见了,两位金童玉女般知晓奇门遁甲及鸟语的绝代人物,可得好好向你们学习!”
黄敏仪捡襟为礼客气道;
“老前辈过谦了!学有专精,各有所长,您的‘叠骨功’堪称恒古以来第一人也!”
“颠道人”邱开受夸而大乐道:
“黄姑娘道品非凡!将来必定瑶池仙班有份,以后若是得道,可得拉拔我这身老骨头!”
又笑吟吟道:
“你们聊天!老夫去找那只大雕,逗着它取乐,先攀一下交情,以后说不定成为老朋友,载我飞上天空逍遥一番。”
话毕,迫不及待身形一闪,人踪杏然;去势就如顽童般兴高采烈,真叫大家羌尔一笑,接着众人又一同商讨如何找到张心宝。
黄敏仪语重心长叹息道:
“天机渺渺,冥冥中自有定数!可能张心宝的劫难重重吧?若咱们强求,不一定会如愿的,只能尽力而为了。”
大家一片寂然,闷不作声,真不知张心宝何时能踏上康庄大道,不受灾难?人人心里都这么企盼着。
…
第 三 章 风刀克敌
吾家青萍剑,操割有余闲。往来纠二邑,此去何时还?
鞍马月桥南,光辉歧路间。贤豪相追饯,却到栖霞山。
群花散芳园,斗酒开离颜。乐酣相顾起,征马无由攀。
“人虫摊”北岸滩头陈列一女三男的尸体;一名文质彬彬、年约三十、器宇轩昂儒生,俯身正在检查尸体上的伤口,后面五名随从一旁恭立。
宽衣褒带儒生检查完毕,转身招来一名二十几岁随从问道:
“高松!当时的战况,打听清楚了没有”
高松神色恭敬,指着百丈川流比手划脚,把刺客“子鬼啼”一老一少的搏杀情形,叙述得一情二楚,有若历历在目。
讲完后啾着这名儒生腰背的宝剑一眼,作揖恭身道:
“启禀‘火’形盟主!‘总监’汪忠是败在“子鬼啼”老丑鬼一口凌厉宝剑中下尸骨无存,并非是功力不济;其余三位‘护法’也是不熟悉地形地物,在川流中着了暗算!”
金剑盟南方‘火’形盟主弘伟轻抚腰间宝剑,冷冷哼道:
“从伤口判断就知刺客“子鬼啼”功力介于一流及二流角色之间,绝非是‘总监’汪忠之对手,但他们也未免太过轻敌了!”
“禀盟主!是那名老丑鬼太过阴毒,居然将宝剑暗藏于水中,骤不及防之下出手;听说匹练一道澄清耀目新月形光辉,媲美流虹飞瀑,就把‘总监’汪忠绞得一篷血雨洒落河中。”
弘伟闻言一呆!紧锁眉头沉吟道:
“咦!原来是宝剑御人,而非人御宝剑!可见这把宝剑颇有来历,到底是哪一把神器又出土了”
“禀盟主上则些日子传言‘八岭山古墓群’有越王勾践允聘欧冶子所铸的‘宝剑’出土,可能为刺客“子鬼啼”所夺吧!”
弘伟双眼一闪异彩,兴致勃勃道:
“原来如此!不知道这把上古宝剑与我的‘青苹宝剑’相较之下,哪一把神器锐利”
密探“落草组”高松胁肩奉承道:
“当然是盟主您的宝剑凌厉!况且您是人御剑而非剑御人,刚崛起荆州地界的刺客“子鬼啼”更非对手,岂不剑到人亡!”
弘伟神色焦虑问道:
“高松!密探‘花种组’林琪珊被‘漕帮’白堂副堂主黄朝挟持往那个方向而去了?刺客“子鬼啼”又是逃至何处”
高松双眼一抹献媚作揖道:
“禀盟主!林姑娘被绑架往北岸顺流小径而去;刺客“子鬼啼”往南岸河中顺流消失!”
弘伟心中盘算,主意拿定道:
“很好!你率领密探追踪刺客“子鬼啼”,本盟主往北岸小径抢救密探林琪珊。若遇上了刺客应不动声色,放出信鸽召唤‘杀手组’狙杀;另外先将李儒‘总管’的女儿尸体,火速送回洛阳,再将三位护法尸体运回‘栖霞山’本部厚葬,不得有误!”
“小的敬领遵命!”
高松招手唤来另外四名“落草”密探处理尸体,“火”形盟主弘伟掠身往北岸小径而去,一闪即逝。
黄昏夕阳将近西沉。
河畔芦苇杂生,小径旁草长。
“漕帮”白堂副堂主黄朝偕妻及一女三男帮众押解密探林琪珊同行。
暮然,小径去路有一名气度不凡的儒生挡着了去势。
林琪珊双眸一闪喜悦,脱口道;
“弘大哥……是盟主!快救救属下!”
黄朝夫妇一干人等皆提高了警觉,各人抡出武器,止住了脚步。
弘伟双眼露出了杀机,一触林琪珊安然无恙后,转为眼神温柔道:
“林姑娘稍安勿躁!这些绑匪有没有对你不敬?”
林琪珊闻言潸然泪下,抽抽噎噎之间,好似受到莫大的侮辱。
副堂主黄朗跨前一步抱英雄拳冷然道:
“阁下可是‘金剑盟’之‘火’形弘盟主’想不到来得好快,‘漕帮’白堂副堂主黄朝有礼了!”
弘伟脸色一沉冷冰冰道:
“你们,漕帮’难道专干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勾当起家吗?绑架本盟‘花种’密探,促使情报连络中断,以至本盟“护法’一干人等遭人暗算身亡,这笔帐你们赔不起,只有拿你们几个人性命充数,再找‘鲁老五”总霸子理论,就由他来垫底偿还吧!”
大言炎炎说毕,惹得“漕帮”一伙人勃然大怒,纷纷散开将他包围了起来。
黄朝伸指点林琪珊穴道,使其瘫昏一旁,手中软缅刀运劲一颤,毕挺朝着他道:
”这位小姑娘平白无故杀了四名挑夫就是不对!你所说后来发生的情况与本帮无关,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谁又怕了谁!”
弘伟神色凛然祭出“青萍宝剑”,剑身泛出青芒焰熔,有如一汛冷潭寒森,笼罩三尺范围。
促使“漕帮”一伙人等,心中不寒而栗,知道遇上了使剑高手,不敢撮其剑锋,纷纷避入芦苇草丛,可见实战经验老道。
怎料,弘伟似揉身举剑过顶,大圆弧一旋,青虹闪炽般匹练一道五尺剑芒,扫清周围一丈方圆芦苇草,理出一片空地,使他们无所遁形。
当——
嗷——
一声凄喊!一名帮众兄弟手下的宽厚刀为剑芒截断,连人挥成了二半、死状极惨,其他人俯身机灵躲过一劫。
“陈兄弟”
黄朝厉声叫喊后,奋不顾身窜去迎战弘伟,他的妻子及其他帮会兄弟,咬牙切齿,义无反顾,执着刀剑扑身而上。
张让右胸偏肩处受了剑伤血流不止,为张心宝取了那件丁字裤绑住肩膀,双双精疲力尽互相拥抱躺在棺材内,随波逐流。
此刻一艘竹篷小舟,由一名精壮汉子操槽,身手十分敛捷熟练,“哗啦!哗啦!”拍水甚急逆水而上。
“神魔刀”卫九敌仁立船头,气定神闲欣赏两岸风光,却遥见水面五十丈远处,一副棺材似沾满血迹飘流而过。
”鲁堂主!怎凭地河中会有棺材板飘流’岂不大煞风景。”
操橹的“漕帮”“白堂”堂主鲁捷一脸肃穆恭敬轻声道:
“卫大侠!西南方黄巾贼尚未剿清,依然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沿河浮尸不断,也就不足为奇;况且朝廷五百里为‘一番’,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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