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我曾经立誓不再让人看见这张脸!并非刻意要隐瞒你们,是身为败亡家将的我,对主公的一份忠心,岂能在行骗时为人识破真面目,如此实在有违武格!”
“老大!孩童搞定了吗?”陈理忙问道。
“啐!在我的手里,有什么事无法摆平的?”
一旁的张心宝出奇平静,一脸沉着不言不语,手中紧捏着一贯钱,好似钱比生命重要,因为他已知道即使是一个铜板,刺客也可能将人送进冥府地狱。
老大李清双眼一抹不安道:“唉!我才真是吓了一跳,小孩子竟然也为了钱而不顾一切?如今
的乱世父母及孩子都太贪心了,实在可怕!”
“嘻嘻!世人若不贪心,我们‘围鹿人’可就得喝西北风;所谓世风日下,锅中煮粥—
—同归糜烂喽!”骗徒林维眉目皆笑道。李清与张心宝一身气派丽服装扮,配剑亮得耀眼夺人;他环顾众人,气慨威武道:“走吧!‘围鹿’去,五千两黄金正等着我们!”
牵着张心宝小手,望其一眼,啧啧称奇又道:“小鬼头竟然这么镇静?真令人讶异……”
骗徒们从破庙鱼贯而出,人人雀跃欢欣,因为大家从没有见过五千两黄金是什么样子。
夜空繁星闪炽。“月湖”湖中一处小岛约有亩地,泥田正中央有一座渔夫搭建的临时休息草棚。草棚外一根竹竿高挂“修罗鬼差”图画。一盏灯笼悬挂在门扉外,十分明亮显眼,使得繁星失色。李清偕张心宅乘舟至湖心处上岸,手持一只灯笼;烛火迎风摇荡,两人往标示“阵地”而去。
另外一女三男骗徒也随后上岸,小心翼翼各找匿藏处不敢接近草棚,静待老大指示,预防突变。草棚相距二十丈之遥,却有了动静。
“谁!”一名老管家轻喝一声推门而出。
李清与张心宝已然来到了门前。
李清一脸凛然,一字一句从齿槽里寒声喝道:“刺客子鬼啼!”
这位老管家闻名号心头一震!双眼凝视他们一身装扮;当他看到孩童张心宝的双眼在灯火下迸出一股凛烈杀意,浑身散出了淡淡红芒与火焰相映时,油然而生莫名抖颤,浑身毛骨悚然!
“没错!能依据《兵法道中阵》的指示前来,并且懂得‘修罗鬼差’冥府魔道涵意的刺客,应该就是你们了!”
老管家环目四周,见夜空下一切宁静,四处并无他人,舒缓一口气后、恭身举手做个请的示意道:“是我失礼了!快请进屋内洽谈,我家主公久等了,会告知委任你们刺杀之对象!”
李清容貌无比冷酷,双目凝然如有实质的强大自信,右手按剑柄,左手牵着张心宝小手,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之态,双双进了草棚内。老总管机灵吹熄了手中灯火,紧随其后掩门关上,瞬间草棚外面一片漆黑。
草棚门缝透出丝丝微弱光芒,却比天空繁星更为黯然,从远处观望;就似星炽一般,为黑黝黝大地吞噬,根本分不出任何天地万物。盏荼时间。
二十丈外,隐藏的一女三男骗徒开始烦躁不安。草棚大门推开了。
透出一片烛光;光中一高一矮漆黑修长身影缓缓踱出,清晰可见高的人影左手中提有一只竹笼箱。骗徒们个个双眼一亮,想必老大已经得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贪欲,及如浪涛般之无名亢奋,纷纷掠身前去。“委托人呢?”陈理一股兴奋,双眼贪婪瞄了一下竹笼箱,舔了一下干
唇,哈腰双手搓揉急问道。
“从后门离开了!”李清意气风发傲然道。
“哎哟!奴家就知道老大有通天的本事。”春桃笑不拢嘴道。
张心宝拉扯了李清衣袖,招手要他俯身说话,双眼一抹诡谲异采,在其耳际边嘀咕了几句。
其他人岂会在意小萝卜头在说些什么。骗徒麻脸小豆子笑歪了嘴道:“太棒了!有了这些钱就不用再靠‘围鹿,的骗徒勾当维生,五千两黄金分成了六份,每个人不就有八百三十三两?我家的爹娘及一群靠我生活的弟妹们以后皆可丰衣足食,那不就成了富贵人家!”
老大李清双眼露出杀机,阴恻恻桀桀笑道:“是的!你们皆可安息了!”
语音旋落。
剑芒匹练破空而出!当场就将麻脸小豆子拦腰挥成了两截;只闻“嗯!”的一声,连惨叫都
来不及,内脏曳于一地,令人怵目惊心,死不瞑目!一女两男纷纷弓身暴退三步,惊慌失措,有若猛兽咬噬下危危颤颤自顾不暇的小兔子。
“为什么……这又是为了什么?”陈理喘了一下惊骇口气颤声道。
李清杀气大盛,双眼如烈焰般阴声幽幽道:“我发誓过不会再让人看到我的真面目!被看见时也就是重返官职之时;我可以利用这些钱买回官职,恢复功名重新再来!”
“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以你为最!”林维咬牙切齿咆哮怒吼道。
“啐!你们痴子望天塌,穷人望民反?‘围鹿’本就如烂泥摇桩,只会越插越深,哪有出头日子?你们就一同受死吧!”
春桃危颤颤的双手合掌跪地哀求道:“奴家不甘心受死……老大为什么如此无情无义……我愿意一辈子侍候您……别杀我!”
“死烂货!难道我不知道你与他们都有一腿?这名孩童说得对;只要我们搭挡继续扮演‘子鬼啼’,还要你们做什么!”
李清一脸狰狞举剑划出!再将跪地的春桃螓首斩下,鲜血喷得半天高,滚碌碌掉入泥田沉没。
“拼了!”陈理暴然而起狂叫道。
林维趋前一步惯剑宜刺,配合陈理刀势横劈,“铿锵!铿锵!”两响,为李清举剑震退了一步,至今才知道他平时隐藏了实力。惊骇得林维气势一歇,弃剑转身欲逃,连想抵抗之斗志都瓦解了!李清掠身剑走龙蛇与使刀的陈理战成了一团,张心宝执出手中白鹿刀,转动刀环按下黑宝石暗键!
“嗤!”的一响,银芒毫针有如一点星炽破空而出!
嗷——
只见,窜逃的林维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前一扑倒地寂然不动。李清及陈理酣战片刻;使刀的陈理被追杀得毫无招架之力,为李清刺穿心脏而亡。当李清一脸沾满鲜血,难掩心中的贪婪亢奋,欲翻动竹笼箱检视五千两银票之际;瞧见了张心宝倒执匕首来到前面。他还以为张心宝是想将锋利白鹿刀交给自己。
“好孩子!一语提醒梦中人,以后就跟着我叫爹,吃香喝辣的享用一辈子,别再干乞丐了!”
张心宝双眼凶芒暴闪,容颜转冷,却诡谲“呵咭!呵咭!”不齿笑道:“你还不配!”
嗤——
匕首一点银芒疾出!
“嗯!”的一声沉闷叫声。
李清额头有如被蜜蜂叮了一下,整个人瘫痪倒地,顿觉七孔感官缓缓失去感觉,并且十分青肿,伸手一抹嘴角,居然是一片污黑血液。
“是毒!小鬼……你到底是谁——”
张心宝双眼一抹残酷,指着自己鼻尖笑吟吟道:“对了!我就是‘小鬼’,雇主委任刺杀‘大祭酒’于毒之任务,没有你的份!”
蓦地俨挺背脊,“弥旋真气”阴柔劲道施迭迸出,发飞如瀑随风飘逸,窜出红芒真气四射,满面凛然杀气,就似一尊张牙舞爪的小魔神!纵声厉笑不歇,片晌后道:“刺客子鬼啼!”
李清回光返照在地上猛然暴起,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颤抖道:“这怎么可能……
终生‘围鹿’诈欺,却被小小孩童所骗……太冤枉了!”
话毕,整个人如山倒般往前一仆,翻落泥田,缓缓沉没不见踪影。
“哼!亲阿爹说过,拿人钱财,必须与人消灾,这是刺客信条之一!”
杀人过后,张心宝那份莫名亢奋魔念快感也随即消逝;油然而生一股悲哀寂落,空洞眼神遥望天空繁星,扪心自问:天下间谁有资格判人生死?
魔念迭转又起,是大人贪欲蒙蔽智慧,用点诡计就能夺取人命实在太轻松了,根本毋需亲自动手,何乐而不为?
…
第 八 章 阴错阳差
话说,太吉方丈夏侯鼎的六阳魁首,被“神魔刀”卫九敌极臻绝招“天地破”御刀飞行之术斩断,其额头上赤艳第三眼“魔卵血奴”激出一道红芒,窜逃堕入悬崖下滚滚掀浪江中。夏侯鼎的头颅在不见天日浪涛翻滚中浮沉,已过三天三夜。江底深邃有如黑暗死寂,实在令人产生一股无名颤栗!刚开始脸部为彪悍的鱼群争相噬食,息息相关下迸出一团红芒防护罩保护,才免去了鱼群噬骨穿脑危机。这道赤艳红芒于黑漆漆深渊底,却引来更多的大鱼争食;虽然鱼群无法得逞,却追逐环绕红芒四周,拥着这颗红芒头颅嬉耍。
夏侯鼎白骨森森之下颚突地颤动“咔咔!”作响,幽幽叹然道:“血奴啊,血奴!这种经验比死都难受,我实在受不了了,情愿求死解脱;你就撤去魔芒保护罩吧……”
连称孤道寡的“朕”都不说了,可见意志十分消沉,与其灵念相通之“魔卵血奴”却大起恐慌道:“主公啊!蝼蚁尚知逃生保命,您岂能轻生?”
夏侯鼎暴躁怒声道:“血奴啊!我乃堂堂一代高僧,又有魔卵相助,却敌不过‘神魔刀’卫九敌破空一刀?落得如此凄凉下场,还妄想开创一番丰功伟业吗!”
“魔卵血奴”极力安慰道:“主公!是我们太过激进制造僵尸‘变体魔人’以至功亏一篑;如果先行提升您的本身功力到‘魔身不坏’至臻化境,卫九敌岂会是对手!”
夏侯鼎更加暴躁激动,懑忿不逞道:“制造三百个僵尸‘变体魔人’之心血,竟然在一夕之间完全付诸东流,岂能不恨?早知如此就隐退幕后操控;现已两头落空且暴露身份,又逢头颅深陷黑合地狱之江底,生不如死,求出何期呀……”
“魔卵血奴”为了激起他一线求生欲望,更加把劲说道:“主公千万别气馁!血奴是‘魔种之毒’带原者,若无您的智慧之脑是无法独存,得永远关闭黑合无问地狱之中,四百年来我也是这么过活。只要能找到大魔尊‘赤眉皇魁’留下的神器‘九龙金尊杯’、以及一卷魔界至宝‘魔界宝典’,开启‘极恶之门’就天下无敌了!”
这一番鼓励的话,说动夏侯鼎眼睑乍开双眼眸眸灵动起来,闪动贪婪炽念魔采,不瞬间,却转为灰白死寂,信心全失。幽幽然叹息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急功进躁!落得沉陷于江底的下场、实在后悔莫及。叫我再等个几百年,不如死了算数!”
“主公呀!我们还有一次机会重生,千万别丧失求生意念!”
“喔!这怎么说?”夏侯鼎燃起求生希望亢奋道。
“我们还有一次,‘借体返生’机会!”
“就是说能够借着人体不论男女老幼,再次重生,有如‘借尸还魂’。
夏侯鼎暴怒咆哮道:“蠢驴蛋!在这种暗无天日江底,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不被暗流泥沙所淹没沉寂,就阿弥陀佛了,你真是笨到极至,无可救药!”
一阵寂静,两者皆不再言语。
突然间,一条庞然大物从前方翻滚而至。头颅四周嬉玩之鱼群,在惊吓中四处窜逃!激翻水流将夏侯鼎脑袋冲住江底泥泞,滚碌碌就要陷进泥泞无底深渊中。
夏侯鼎惊骇欲绝惨叫道:“糟糕了!是一条八尺的大白豚准备攻击我们,这下子困在豚腹中,更是永无出期!”
“主公!危机就是转机,说不定重见天日就要靠这条畜牲?它愈大愈好,因为活动能力及范围遥远,并且它需要游至江面呼吸空气,那时就是我们逃生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说得好!快快引其注意!”
“魔卵血奴”亢奋地大放赤艳光芒,确实引得这条大白豚注目,一下于冲了过来,一口就将头颅吞入腹中!霎那间,更是黑暗得无以复加!
夏侯鼎透着红芒知道是在大白脉腹中,一片红黑昏暗交织,慌然急问道:
“太好了!有血奴你的红芒护罩防卫着,不会被这头畜牲胃液消化掉,现在怎么办?它会游到那里去!”
“血奴你居然无法预测未来?假如游出了外海怎么办?”
“如果……如果游出了外海,岂不更加辽阔无际?浩瀚大海有若寰宇天空之大,岂不是更加深渊无涯?……”
夏侯鼎吓得不知所措,愈想愈是心胆俱寒,魂飞魄散惊呼道:“惨了!现在该怎么办?”
“唉!主公啊!只有听天由命了;血奴也是心惊胆额、茫然无措……”
“气……气死我也!”
夏侯鼎气郁闷绝!脑海一片空白寂灭。
吓得“魔卵血奴”惊叫道:“主公醒醒!您不说话血奴顿感寂寞……快陪血奴说话呀……”
这头八尺长大白豚疾连往下游而去,有着饱食后之快感,雀跃地翻滚江中,拖曳一道蒙蒙浪花,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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