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裂手花”黎艳扣手之内劲一催及一缩,绞得他心脏爆裂,七孔流血瞬间暴毙,好过他当个太监。
“崩手花”黎丽天真问道:“姊姊!‘凤阳堡’那些受奸淫的良家妇女何时可以放出来?如交给了咱们‘太阴门’的分坛,又叫谁去主持!”
“裂手花”黎艳拧着妹妹苹果似地红脸颊取笑道:“掌门师傅自有安排!你呀,你也真是的不伯手脏,就喜欢玩弄男人的臭东西!”
“哼!姊姊别尽是取笑人家的丑,难道刚才你给臭男人戳进嘴里,滋昧就不脏?真不知道你怎能受得了臭喔?”
“哇!你胆敢取笑姊姊?亏你还跻身‘忘八黑道女煞星’?为了任务可要不择手段。”
两名姊妹情深互相拉扯笑谑玩耍,追逐不休,刚才的连串杀伐,似乎稀松平常不当一回事,一前一后消逝于密叶翠绿竹林内,踪迹杳然。
一名和尚踽踽迳行竹林小道,往“归元寺”方向而来。行脚和尚长像特殊,似西域异族血统碧眼紫髯,方颐大口,龙行虎步十分威仪;若非一头光溜无发身穿僧袍,手持一根五尺赶蛇棍,会令人以为哪方的凶神恶煞降临。他就是一代高僧法名安清字世高,世人皆以字而不其名,本是安国(今伊朗)王子,舍王位出家,博通各种经藏书籍,遍历西域,游方各处,最后落脚洛阳“白马寺”,常驻江南宏法利生。自从白马寺遭逢劫难以后,“清凉院”执事太昌和尚升任掌门,遣本是太平教八大长老之一“太阴星君“——也就是“太阴门”创始人;皈依佛门后,法名“五绝师太”的李红发下宏愿深入巴、蜀二地渡众,常驻“峨眉山”,师太年纪虽大,辈分上却是安世高大师的师妹。安世高大师是佛门龙相,遍游天下佛寺讲经说法,沿东南地界?
江小路,欲往汉阳探视在家弟子“月湖怪医”郭振潮,其常驻“归元寺”以精湛医术济世,顺势讲解浅易佛法宏扬佛理开枝散叶。他顺道而来,最终目地是沿长江逆流进入“益州”巴、蜀“峨嵋山”帮助“五绝师太”宏法利生,当然料不到“归元寺”将有一场争夺宝剑之风云际会。
“归元寺”方圆百丈早就为“太阴门”布暗桩监视,只准出而不准进,连看病的伤患也禁止。
“太阴门”对“湛卢宝剑”势在必得,并且欲查“血手花”段莫非被谁宝剑杀死之谜,动用了主盟龙头“漕帮“势力支援。因为掌门“鬼手婆”段情痛失独生女“血手花”段莫非之故;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欲报丧女之痛。
竹林小径上插有一枝二尺长三角蓝旗,旗面刺绣金缕五爪金龙,迎风飘动欲腾空而去之势,栩栩如生,十分醒目。安世高大师于老远处即瞧见了,却视若无睹依然跨步迳行;为密林内掠出两名身穿蓝色劲装大汉阻挡了去路。其中一名大汉抱英雄拳客气道:“这位出家人请止步!敝‘漕帮’借此地办事,凡所有一般人等给个薄面,请明日再来。”
安世高大师威仪庄严,合十称念一声“阿弥陀佛!”微笑道:“老衲身受出家‘菩萨戒’守戒清净,行脚四方,见寺院就须礼佛参拜;出家之人不能算是一般人,请两位施主成全贫僧心愿。”
另一位壮汉挥动手中大刀吓唬和尚道:”去!去!再罗哩八嗦就宰了你!”
安世高大师微笑地伸出脖子自拍脖颈道:”理字不多重,万人扛不动!墙高千丈,挡的是不来之人,老衲若是欠你命债,请在这里砍下!”
这名壮汉确是傻了眼!对一个出家人无怨无仇如何砍得下去?人家又不是江湖人物,佛菩萨是不会原谅我的!
“喂!老陈现在怎么办?这个和尚软硬不吃,又不能随便杀人,简直麻烦。”壮汉慌然问道。
陈姓大汉连忙抱拳尽说好话道:“和尚可别为难我们做下人的!礼佛持戒也不急在今日,若让你通过小径,咱们可有罪受,出家人不是讲慈悲为怀吗?”
“是呀!老陈说得有道理。”另一名大汉急忙附声道。安世高大师试过了他们,得知“漕帮”并非是蛮横帮会,当然不会不知难当下人之苦处。
他轻挥出衣袖,疾出一道柔风似地暗劲,使出绝学“大愚一掌”之“?形气”催劲丈外一根根绿竹弯屈如波浪形状,互相敲击,产生一声声脆响。佯称吃惊叫道:“咦?那里有个人匆匆而去,而老衲怎么不能经过此径?”
两名大汉慌张回顾,随声响处一望,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开什么玩笑!
他们回头过来,却吓得魂不附身!
“老和尚怎活地凭空消失了?真他妈的大白天见鬼了?听说要倒霉三年的!”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看是‘归元寺’里的菩萨显灵了,保我们长命百岁1”
安世高大师早已纵身掠上丈高翠绿竹头,慈容展颜俯瞰他们一眼,轻功绝顶轻灵无迹,有若行云流水,又似一朵彩云飘然随风而去。
…
第 八 章 魔幻死神
安世高大师轻功极臻,踩踏丈高竹林有若御风飞行,忽尔间,感应到脚下翠绿竹林内有一股热劲奔袭渐至,似龙蛇般快速穿梭,居然形如鬼魅,无声无息地追踪尾随。来人轻功以鬼神莫测之高速,姿态优美至无懈可击之地步,逐渐迫至脚下竹林,令安世高大师大感讶异,世间上竟然有这等绝艺高人。
此人并无杀机,可能刚巧相逢路过吧?凌空飘逸的安世高大师故意优闲而潇洒地放慢脚程,脚下这道人影电极般一闪而过。安世高大师凝然意透神聚,尽浑身全灵之力量,竟然也无法将这个人的长相清晰历目;只见一件青懒衣背影飘浮地面三寸,肩头左右晃荡似一足颠跛,离地神速飞行而已。寰宇天地,虽然浩荡无边,但是闻名于世的异人十指可数,安世高大师脑海里迭出了这个人的一生传奇。虽未曾见面,并也不以为意,只是疑窦丛生,为何出现偏南之地?所为何事!令人费解?思潮至此,已见二十丈之遥那一片苍劲松柏中傲然屹立的“归元寺”,他心中有佛,与佛同在,倍感温馨而忘却世俗一切名利。
安世高大师凝气一沉,收敛起惊世骇俗轻功身法降落地面,僧袍衣角都不随去劲拂卷飘扬,姿态十分安逸祥和,不愧一代大师风范。当他跨行三步,警觉性而止,即见苍松古柏间,凭空陡生,忽尔骤现;一名头戴金缕精致透明通天冠闪闪发亮,身穿丝质青懒衣,吵了左目之面貌白皙道人,明显地跛着左足趋前三步。两人眼神交集后,双双肩头剧震,一时间衣衫无风自动飘飞,好似神、魔般互相感应那种誓不两立之天敌,皆玄功布满了全身蓄势以待。对峙中,促使周围二十丈内空气为之严霜,迭起两股一阴一阳真气旋流。
眇左目道人面若巨岩盘石,浑身不动如山,却从他处迭旋出一股恐怖念力波纹,有若幽合地狱里传出令人头皮发麻,背脊寒飕之悚然感应:天地与我同岁月万物皆出魔至尊安世高大师脑海一阵空白晕眩,向前趺跌一步,霎时间,口诵佛号,立势沉凝,拉回了刚才一时间疏忽劣势。心鉴圆明宝华现荡荡退魔露真光眇目道人坚若磐岩的面靥一颤,嘴角撩起一丝嘲讽世人皆下等而应宰割之残酷;脑念力迭出一股汹涌无俦幻影,令方圆二十丈空间如处黑黝黝无间地狱,天地为之色变。
意幻魔功第一式——死神降临!
道人独眼精光闪闪,迸出魔幻般一点摄人白芒,疾出丈远,就在爆开,接着幻成一道长虹,逐渐扩大圆圈;随后独眼再射出一点黑亮黑尾随这道白芒环状,压体的惊人尖锐劲道扩散;白、黑串珠连迭撞击相互扩展一幕一幕醒眼白晕环状似波浪涟漪,充斥虚空。二十丈之内本是眇道人控制之黑合虚空,一串串白晕环状特别醒目,令空间寂静得透着阴森诡异,万物为之意乱神迷。
倏地,白芒环里头,就如一个黑黝黝的无底界限次元空间;从黑洞破空传至一声惊天地泣鬼神,扣人心弦之哀嚎!纳命来——凄厉悲切的哀惨声尖锥刺脑!不禁叫人间之遗体生寒,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骨软筋酥瘫痪在地。凄冷哀叫拖曳得好长好长,余音震动越来越频疾,予人心灵的震撼却一波波更加强烈,一门思绪跟着音阶起伏不已。安世高大师额头冒出了冷汗!听出黑洞中的这个人有如那种被冤屈禁锢千万年,心中的痛苦仇恨太强烈了,无论怎么压抑,愈是无可避免地爆发出来,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光是声调,真是叫人神颤魂摇,勾魂慑魄!陡然,在无涯黑洞次元空间中,电光石火般,疾奔出一团黑影!刹那间而至!
这团黑影!是一件残破不堪黑衣,好像历尽千万年风霜岁月腐蚀。身穿残破黑衣之人!
竟然是名狰狞恐怖的骷髅人;长得魁伟恶形丑状,骷髅头的双眼空洞深邃无边,射出秘不可测绿芒,罩定对手,寒森牙齿一张一合之间,吞吐一股灵蛇殷白气,双手紧握一柄丈八长棍武器,顶端如弯月形明晃闪亮大镰刀,若开天劈地之势,闪电雷霆飞至。死神降临!
安世高大师合十称念一声佛号!爆出龙吟梵唱冲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见相非相即见如来妙湛总持不动尊首楞严王世稀有救我亿劫颠倒想不历僧只获法身愿今得果成宝王还度如是恒沙聚“灵念慧剑“灵通力第一式:佛光慈杀!
他口诵佛偈!一字一句从顶门圣洁光环中涌出,集结一轮大日炽盛般阳刚佛光,却温柔无与伦比,再从浑身八万四千毛细孔中窜出金光闪闪,四面八方立体空间辐射状无法算计之光点,与顶门大日如来神光融为一体,显露宝华真光,慈辉遍布黑合虚无地狱,明明了了洞彻,无一遗漏!持弯月镰刀而至的凶恶骷髅死神,遇宝光畏怖惊骇!从来处急窜而逃,一切景致如梦幻泡影消灭!“意幻魔功”催人心志叫人发狂之脑念波,荡然无存!二十丈范围空间,恢复了正常景致;大地徐风依旧,松柏长青,生机盎然,更显春色生气蓬勃!
眇道人就是天下第一幻术师——左慈。就似一头斗阵败退下来的垂头丧气公鸡。他色厉内荏咆哮道:”小秃驴!你是洛阳白马寺‘一无圣僧’第几代弟子?居然武学超过了‘太’字辈第一代门人?直追圣僧生前功力,太不可思议了!”
“阿弥陀佛!”安世高大师合掌宣佛,双眼炯炯凝现,肃穆岸然,含深深禅机道:“贫僧心若平等!不分高下,即与众生诸佛,世界山河,有相无相之十方界,一切平等,无彼我相;此本源清净心,常自圆满,光明遍照也。”
他不亢不卑态度谦虚又道:“檀越!你心中一股魔念似怒涛骇浪翻腾不休,又如地狱炼火,以致烧透半边天之魔焰迭起;居然将水火本相生相克之物性融合,并且加以变化多端,不愧天下第一幻术宗师,可惜入魔道太深了。”
左慈独目精芒四射,浓眉一挑,冷冷噘起嘴角不屑道:“一无老秃驴旷世高人!没料到泄了百年真元而亡,真是死相难看。他在世时老夫曾败在其“灵念慧剑’他心通第三眼之下,耿耿于怀,引退江湖,引为奇耻大辱!”随即悠然叹气,声调中充满对死去宿敌的某种程度尊敬,以示无奈道:“老夫曾经于闭关前请示本教教主!百年来‘灵念慧剑’脑念力无敌天下;一无老秃驴竟然是善泳者而溺毙?天下间还有谁能用灵念力胜过他?也引起了本教教主雀跃欲试之心态!”
这种疑窦!促使心湖本无波的安世高大师也为之掀起一股涟漪,并渐渐扩大,忍不住脱口道:“你们‘至尊魔教’教主知晓这段无头秘密公案?莫非知道凶手是谁?难道……她已至‘魔心圣界’之玄奥层次?她又说了些什么?”
这一连叠问!使得左慈面露失望,眇目无神冷冷又道:“教主欲对敌之人!岂会告诉老夫,也可能认为老夫非其人之敌而有所保留吧?原来连你这个武功高绝的小和尚都不知道‘一无圣僧’究竟死于何人之手,也未免太对不起师门了吧!”
左慈言谈一会秃驴,一会儿圣僧,显出内心不易平衡,性格别扭,固持己见,破一脚连走路行动都不能平衡,却练就绝顶轻功及魔幻催眠念力,可见是下了一番苦功。安世高大师对这种魔道异人前辈,只能怜悯望之兴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谓佛渡有缘人,他这种嫉世愤俗心态,离佛性远矣,就以大魔术变幻玩弄人间,是可以理解的。双方对谈到此,皆各怀心思臆度下一步的行动。这时候,右侧二十丈密林内传出了一声闷哼!隐约瞧见了一名身穿蓝色劲装汉子,脸色惨白颠步出来,瘫在地面上。两人都知道这名汉子早就匿藏密林内,功夫是属于一流高手,却不晓得是为谁助阵而来,在各施展玄功脑念力拼斗问,摄受了一魔一圣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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