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轻灵无迹,体会武学之浩瀚,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放眼一瞧!宝卷上小篆题字道:
燎心大法
神鉴奇侠题
欣喜若狂!居然是一百五十年前旷世高人之遗作,忍不住握着宝卷激动莫名,兀自颤抖起来。
轿中女子伤感叹然传音道:“这卷‘燎心大法’是主公参透玄机以后所编著心要,钻研念力波‘第三眼’融入武学,是练武者梦寐以求,凯觎生死进入‘武道涅槃’的心法!”
“神魔刀”卫九敌奉若至宝,肃穆恭谨密意传音问道:“老前辈不知如何称谓?赐予宝卷令在下铭感五中,何谓念力波‘第三眼’?是什么玄奥武学?请不吝指教!”
“卫娃儿!我已百年不出江湖,无人能识,不需再提名道姓。当时年青懵懂不知,善恶不分,满手血腥残害苍生,纵横天下,引起武林浩劫。后逢主公‘神鉴奇侠’再渡风尘渡化,与白马寺两位开山祖师摄摩腾及竺法兰尊者一场决斗败北后,即退隐山林,当年‘阴阳神教’四个字,竟到了能使夜童止呼之程度,至今与老和尚‘一无’长老相约,十年后各自传人比斗,再定胜负!”
顿了一下,娓娓传音又道:“我已厌烦江湖杀戮!这宝卷假借你手,传予正道之士,以弥补我以前过失。练武者精研于招式,无可厚非,然而,到后来却流于花招形式,忘了‘专心一注’就是开启武道‘先天秘境’的一把无上锁匙,就如当年竺法兰尊者,生性憨态,穷其一生只练一招‘大愚一掌’,拿一根扫把天天扫落叶而体验大自然生生不息,五形变化而创之。这招一出,天地之玄妙,我自愧不如而败北!”
“招式是死的!竺法兰尊者大智若愚,融入了无上般若心法,与摄摩腾尊者两人共创‘灵念慧剑’即是念力波,‘第三眼’,与这卷‘燎心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皆能透视对方脑海里的念头,当然无往不利,每战必胜!”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神魔刀”卫九敌若有所悟猛地脱口道:“对了!这与式微的百年‘华山剑派’有点类似,修道人装束一派,皆以‘天心宗’主修养气参透心灵念力为重,儒服一派皆以‘天剑宗’剑招融于书法为主,两派为争门主之位,十年一次比试,皆不了了之草草收场,形成水火不融,视如仇敌。”
“‘天心宗’修道人已沦为江湖术士相命之辈。‘天剑宗’那些儒生都是花拳绣腿,拿起剑来比斗,就如书生提笔写字,虽是疾劲快意,却重看不中用,沦为空谈。两派皆言正宗,盗用‘神鉴奇侠’之名,称其为开山祖师,实在贻笑大方,为武林同道所不齿!”
话刚说完,只闻轿中女人轻叱一声,方圆三丈旋起了一阵炙风,欲将空气焚烧一空,要人窒息,威势吓人,动了嗔怒!
飘花落叶,顷刻间,一切恢复平静。
轿中人悲声懑岔道:“怎么会这样!主公所创立之‘华山剑派’竟然沦落至此?”
“神魔刀”卫九敌大吃了一惊!愕呆当场。
“什么!依老前辈口吻,‘华山剑派’真是旷古奇人‘神鉴奇侠’所创?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班人功夫不入流,有谁会相信!”
“卫娃儿!专心练就‘燎心大法’吧!待有成后再提携他们一把,你们有如兄弟般的渊源,本座也不容其剑派势微,想不到百年不出江湖,武林变化居然很大,再遇乱世!”
“神魔刀”卫九敌神色黯然一叹道:“老前辈!刚才杜纯阳所说的官逼民反,为祸最烈实属宦官控制下的‘朝廷密探’,皆是武林败类集之大成,专门罗织官吏罪证,登门索求无度,导至官官相护,沆瀣一气,瞒上欺下,日削月梭压榨善良百姓,只有卖女售妻,家破人亡,最后聚集落草为寇。”
“那些鹰犬杀不胜杀,况且身份隐密匿藏武林,挑拨离间,正道人士互相猜忌,固步自封,人人自危,就如一盘散沙,快被蚕食鲸吞矣!”
轿中女子叹然道:“汉高祖刘邦出身于江苏沛县,是个泗水的小亭长起义,巧遇张良;他的祖先在韩国五代为相,当韩国亡后散尽家财结交江湖游侠儿,举一百二十斤的大铁椎,在博浪沙击杀巡游之秦始皇,虽不成功,却一举闻名天下知!”
“刘邦又逢胯下之辱,不逞匹夫之勇的韩信,当时年少游侠,尔后官拜上将军之职,在固陵大败楚军,围困‘楚霸王’项羽于垓下,最后逼他在乌江自杀,刘邦称帝后封韩信为齐王!”
“刘邦一代袅雄!此人可以共患难,却不能与开国功臣共享福,最后杀死齐王韩信,逼得张良诈死‘龙首原’。所以游侠儿出身的刘邦最了解游侠儿的厉害,嘱附后世历朝皇帝派密探小江湖混夹其中,以便了解动态!”
“听说在‘文景之治’景帝刘启时代,出了一位剑仙之流人物,诰封‘浪荡孽神’李探花,统一了天下密探,挽回了将亡朝廷之‘七国之乱’,武功盖世,天下游侠儿尊封‘太岁当道’不可一世!因此密探流传至今!”(请看《浪荡孽神》系列详载。)
“神魔刀”卫九敌欣然道:“是的!游侠之风始于春秋战国,史有明载,相传剑仙侠义人物辈出,实在令人十分敬羡!”
“卫娃儿!密谈之事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切记!”
双方密意传音交谈,不知不觉中晨曦放白,五更鸡啼。
南边白马寺方向,骤然传来轻微急速叩钟响亮,不似平常白马寺院早课晨钟。
“神魔刀”卫九敌乍闻数十钟声,内心一怵。
“白马寺敲响丧钟!肯定发生重大事故,晚辈该回去探个究竟;老前辈赐赠宝卷之恩,来日再报,先行辞别了!”
宝刀归鞘,躬身抱拳,一弹腰迭地挪腾树枝头,浮光掠影而去,十分火急匆忙。
轿中人默声片响。
“倒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走得如此慌张!就等小和尚‘一无长老’十年之约,回山教导八岁李雨柔,替我争口气!”
黄銮大轿陡地浮空上飘挪移,八位仙姿玉质少女如踏空行云流水,往北而杳然。
…
卧虎居 扫校
第 九 章 至尊魔教
洛阳城北五里处,一座“上清宫”。
“二月令主”杜纯阳功醒过来已经日上竿头,置身于自己卧塌之内,倏然一惊,慌忙检查身体是否受伤,先前浑浑噩噩脑门一阵空白,依稀记得法王銮驾现身,保了自己老命,事后发生何事一点都没有印象。
“来人啊!”
卧室房门前开,两名花样少女高挑妖娆身段,赢髻凝香晓黛浓,身着鲜衣穿门而入,随手关门,裣襟一福为礼,满脸春意荡然,小鸟依人般左右依偎“二月令主”杜纯阳,一阵摩挲撒娇,乐得他笑不拢嘴,双手忙不迭地翻动蛇游她们衣衫里,好似寻什么宝贝。
春花侍女忸怩喃喃呓语道:“令主怎恁地许多没有回洛阳?是否在北方另结新欢,把妾身们忘怀了?人家可是不依,就是千里迢迢也要去找您嘛!”
秋月侍女如烈火遇上干柴,久逢甘霖般双手伸入杜纯阳的裤档里头,猛地抓拢拨弄,以檀口而就宝贝,“啧啧!”响个不停,行动胜于一切甜言蜜语。
“二月令主”杜纯阳心里那股窝囊气,好似一下子宣泄到秋月侍女的樱桃小嘴内,说不出的舒畅。
“你们跟了我三年!怎会忍心抛弃。我怎么回上清宫的?好像昏迷了三个时辰吧?”
秋月仰头嫉妒道:“令主真是花心!是个妙龄女子长得貌若天仙,亲自送令主回来,她是否令主的老相好?听口音好像北方人,不瞬间就离开了。”
“二月令主”杜纯阳笑着轻捏秋月粉颊道:“小妮子就爱吃醋!那位姑娘肯定是法王的八大侍女之一,什么老相好,我可没那个天胆!”
春花嫣然道:“我们姊妹就知道令主疼爱!别理会秋月吃醋,您刚回来,外面大殿很多的教众‘鬼卒’及他们的头领‘祭酒’莫约三百多人,正待瞻仰令主风采,您应该出去露个脸,替教众们赐福!”
“二月令主”杜纯阳停止了不老实的手脚,离开卧榻整理衣容。从壁上拿了一只木制拂尘,摆甩一下,感觉十分不项手,真疼惜被刀锋削坏的那支千捶百练,重逾二十斤之铁拂尘,也只好将就了。
“春花!秋月!你们也装扮道姑模样跟我出去,公事要紧,待晚上本令主再好好疼爱你们。”
春花秋月双双裣福后,迳行推门而出,满脸洋溢幸福,令主并非贪花好色之人。
“上清宫”大殿供奉“太上老君”神像,慈眉善目大耳垂珠至肩,广额峥嵘日角月悬,方口厚唇,鼻有双柱耳开三门,道服飘逸拂尘披肩,精工赤铜铸造,衣袖摺纹分明,栩栩如生,令人望之油然生起肃穆恭敬之心。
“二月令主”杜纯阳装扮有如太上老君,确显道貌岸然,神采飞扬,后面跟随春花、秋月道姑装束,也显灵逸清秀,就如神仙眷属。
一踏进大厅,本是一片喧哗闹哄哄地教众,倏然安静,落针可闻。
教内三百多人齐齐匍匐跪地,十分恭谨唱声道:
天地玄黄神鬼惊
阴阳法王渡苍生
“二月令主”杜纯阳一甩拂尘,迸出一股热风,滚滚充满宽敞三百坪大殿,个个教众皆感受燥热温体,自心作祟,精神高亢有如神仙加持,更加虔诚,增长道心。
凝目一瞧!约半数教众容貌枯瘦,衣衫褴缕,携家带眷在场,应该是新加入之教徒“鬼卒”身份,正是目前乱世难民,为道观所收容。
“大家起身!视道观如一个大家庭,应兄友弟恭般相亲相爱,互相帮忙,为神教效命,将来必登仙籍,离开这个五浊恶世!”
教众中已然有人涕泣感恩,这种乱世之中,竟然还有楼身之处,不需露宿街头,三餐无济求一温饱。
群众中闪出一人,抱拳作揖道:“禀令主!在下‘祭酒’张角,传道教义使这些无依靠难民来归,有些人身心不调,企盼令主施法加持,宏扬我教神威!”
“二月令主”杜纯阳看这张角生得貌清可荣,广额秀眉,能成文章道士,不由得另眼看待。
“很好!就如你所奏,就叫那些病患到我座前,为他们祈福治病!”
“祭酒”张角转身唤数众到庭院搭建的木房义舍,去吃大锅饭,患病者才能进入大殿祈福治病,教众鱼贯而出,余留三十人左右静待令主加持。
案桌上把脉诊察的“二月令主”杜纯阳十分热心,以内功运劲患者祛除简单的风寒,重患者才开药治疗。
春花磨墨,秋月提笔疾书药单,手脚俐落,顿饭时间患者皆欢天喜地离去,宽敞大殿恢复平静。
打算收工之际,窜进一位面貌污泥,衣衫破旧槛缕小女孩,扎两根小辫子,东张西望,到了三个面前。
小女孩落落大方,行动迅速站上患椅,才从环抱衣袖里伸出了葱白小玉臂置于医枕上,似要看病。
“二月令主”杜纯阳十分讶异小女孩不怕陌生,好奇问道:“小妹妹你的家人呢?什么地方不舒服?今年几岁?伯伯看病不会疼痛的,去哪里玩了?怎么满脸污泥?”
一连叠问,满脸慈祥和蔼,语气如沐春风。
小女孩双眼黑白睛明,灵动碌碌伸出葱白双掌,比了作根手指头,却摇头默然不说一句话。
“喔!今年八岁,莫非你是个哑巴?没有关系,伸出手来,伯伯替你把脉!”
话毕,举袖擦拭她的满脸污泥,医术中之望、闻、切、问欲观颜察其气色。
擦拭完毕,骤显小女孩容采焕发,肌肤雪白细腻透红,五官秀俊,透着钟意灵气,标准美人胎,长大后必定倾国倾城之花容月貌,流落难民,实属可怜。
当“二月令主”杜纯阳运内劲之两指拈于小女孩的脉搏之际。
“嗤!”一声微笑,微乎其微细响。
竟然从小女孩袖中窜出一条尺长如指粗的小白蛇,通体晶莹剔透,十分灵巧,感应了这道内功炙热而出,疾若闪电噬咬了“二月令主”杜纯阳手背上,留下两个齿纹,迅速缩回衣袖内。
“哎哟!什么东西咬我?”
小女孩呵咭一笑,缩回小手道:“小灵是人家的守护蛇!谁叫你碰了我,它当然咬你喽!”
“二月令主”杜纯阳惊叫一声,引得春花、秋月起来探望,瞧见他手背两点蛇齿伤痕,流出了如墨汁汩汩血液,可见毒性之烈,叫人怵目惊心!
乍见,“二月令主”杜纯阳双眼睁突,睚眦欲裂,嘴唇泛黑,骤间漫延全身乌黑,从齿槽里出声“咿呀!”已然无法言语。
片刻之间,他的七孔流出墨色血液,神态有若厉鬼恐怖,庞然大躯危危颤颤哆嗦,如摧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垂直倒地,已然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春花、秋月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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