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李儒为了把“金剑盟”彻底的换血,连盟会的名称都改为四百年前的古称“五老儒会”
由暗转明,更易吸收知识份子,茁壮儒会组织以“社”为号,分天下三十六郡。
怀念故主的忠贞盟众,以火形盟主弘伟为首,皆弃职潜逃,被残杀迫害者不计其数;残存的份子皆小隐于山,大隐于市不在话下。
“月湖岛”事件对整个江湖而言,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早就为人所淡忘了。
一年……
二年……
三年……
时间匆匆转眼而过。
…
第 八 章 游手好闲
人生无常如白驹过隙,十年光景似烟云过眼。
“白马寺”寺院外东南数百米处,有高度二十四米的“齐云塔”,塔为十三层密檐式结构.玲珑挺拔,古雅秀丽,迎塔击掌,回声宛若蛙鸣.是为一大特景。
齐云塔为中心点,四周方圆二十丈延伸至寺院后门,摆满形形色色摊贩成了市集喧闹地,人潮熙来攘往,十分拥挤。
这种情景并非庙会,而是行之有多年矣!
听说是当朝“尚父”董卓跟前红得发紫的军师李儒出的鬼主意;为了破坏“白马寺”风水,从后院开个山门,聚集一些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摊贩营业,并且强行收回历代皇帝钦命遗诏,赐与出家众安身办道的“白马寺”一半产业。将后院的毗卢殿、观音殿、千佛殿改为一座庞然豪华的“渊婷书社”,是纪念为公殉职,李儒已故的大女儿而命名。并且造一座高墙阻隔,仅留一条小通道可到寺院以便就近监视;白马寺只余大雄殿、天王殿及正山门左右爬满青苔开山祖师摄摩腾及竺法兰的两座圆拱墓园。
白马寺被一分为二,形成两种极端的环境。
后院“渊婷书社”夜夜繁弦急管,曼歌妙舞,靡靡之音绕梁余韵,笙歌不缀,简直就是引诱定力不坚的出家人还俗入儒,享受七情六欲。
前院寺内一片萧条寂然,方丈太昌大师率领残余的数名弟子养晦待时,恬澹自甘不为所动。
澹荡春风拂人暖意.“渊婷书社”的紫竹林密青是为景致一绝,再加上二十丈方圆的繁华市集、五花八门买卖,确实吸引红男绿女如织,车水马龙延绵数里。
市集虽然喧闹不堪却有规划;东边的饮食区包括所有大江南北小吃摊位,皆精致丰盛,令人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百来座饮食帐棚的老板皆巧极心思招揽顾客进门,一家温州大馄饨所卖的馅就有十多种,又大又香白皮红绿的馄饨在碗里挟带翠葱滚烫,又香又好看就似滑腻软玉,真叫人垂涎三尺。
胡老板悬挂木牌写道:只要能吃满十碗,一切免费。
一个饥饿的大人若能吃上八碗就算很有本事的大胃王;可见一碗大馄饨的汤及馅很有份量,是薄利多销,连苦哈哈的劳力朋友都吃得起,当然高朋满座。
此刻,棚内来了一身洗得淡青褪色淡青道服的小道童。他年纪大约十岁左右,一脸的顽皮稚气未脱,黑白灵活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一下子蹦上板凳急拍桌面,高兴的嚷嚷道:“老板!来十碗大馄饨;要猪肉、牛肉、虾肉、鱼肉的馅各两碗,快点端来,人家的肚子饿扁了!”
胡老板一脸嵯峨!生意人和气生财的嘴脸马上全挤在一起,笑嘻嘻的搓揉着双掌哈腰忙问道:
“小道童!你要吃几碗?要打包几碗?”
小道童挤弄鬼脸回应,高声的理直气壮拍桌道:“全都在这里吃!一种馅一碗先行端上来品尝;人家瞧见了木牌上写着能吃十碗就老板请客一切免费,难道是骗人不成?”
大声叫喊引起了满棚的客人注意,这名小道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凭其不满一百二十五公分瘦弱的身体能吃满二碗就算很有本事了。
胡老板一呆!堆满笑容道:“本店童叟无欺,怎会有假!到此吃馄饨的都是老主顾;小道童可是外地乍到?才会有此一问!”
话毕,从热滚滚汤锅勺满一碗大馄饨端到桌面一放,和气又道“猪肉馅的馄饨来了!能吃几碗算几碗;假如没有钱付帐也没有关系,可别吃多撑着反而不好。”
道童一脸不快拍着饿扁的肚皮叫嚣道:“老板讲这种话就知道是好意,但是人家在江湖道上还算颇有几分名气,当然不会白吃白喝!”
道童一副讲江湖义气的可爱模样确实叫人发嘘;但是满棚的老顾客没人会去在意,除了莞尔一笑外,继续吃他们热呼呼烫嘴的美味馄饨。这一番话,引得一旁吃馄饨的汉子注意;他尖嘴猴腮抠抠额头,好像真的最近江湖道上有小道童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又摇头的不敢确定,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能在他身上捞点好处。
“胡老板!我认为这个小鬼可能吃得下十碗,要不要来个赌注反正也是闲着?闷得发慌呢!”
胡老板瞅了说话的人一眼,脸上依旧一团和气,却冷冷的不屑声调回答道:“白检!你在‘渊婷书社’看门守社,一个月的薪俸并不高,却烂赌如命,早晚会把命赌掉;你欠我的六十七碗馄饨钱什么时候给我?还谈什么赌注?别尽欺负外地人,人家才不过是一名十岁大的孩子!”
一番话引得食客哄堂大笑,皆面露鄙夷不屑。
一脸阿谀道:“胡老板是众所周知的大好人,这次你肯定会吃亏上当,我是一番好意,真他妈的刮心肝给人吃都嫌臭?如果你不信?就赌那六十七碗馄饨的数目吧?如果我输了,月底还清馄饨钱!”这番矛盾的话还真亏他说得出口!妄想得到便宜又卖乖?
吃两碗馄饨,外加再讨两碗热呼呼肉骨熬汤的草头木脚之辈,一心一意只想贪个便宜,那副嘴脸实在令人作呕。
胡老板岂会在意他的说辞?随口应声掉头而去道:“赌就赌蒌!只希望你以后别占太久的位子,外面还有人等候位子吃馄饨呢!”
小道童环目一瞪白检,转而嘴角一噘诡谲的谑意道:“你这位老里儿屎眼,猴腮帮子的叔叔!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把咱家的吃饭本事来当赌注?老天有眼.你不伯会有报应?
难道你认识我?”
这种挪揄引得食客哄然大笑;小道童还真伶牙利齿,人小鬼大的机灵,把白检的贪婪丑容,比喻得太妙了。
白检狠瞪一眼怒骂道:“谁认识你这个小鬼头!上天人地的何处不能赌;就随便的拍只苍蝇都能赌公母的性别,你懂个屁?”
小道童蹲在板凳上卷起衣袖,开始囫囵吞枣似地吃着热腾腾的大馄饨,“呼噜!呼噜!”猛叫着美味可口,根本不理会这种人渣。
他吃得满脸通红挥汗如雨,直喊“过瘾极了!”不到一会儿功夫再叫一碗牛肉馅大馄饨继续吃下去。
直至吃到了第五碗打着饱嗝而止。
胡老板与其他的老主顾皆对这名狼吞虎咽的小食客感到诧愕惊奇?另外五碗他还吃得下去吗?
白检从旁一直鼓舞小道童再吃下去,他的贪欲表情,真恨不得扣住其喉咙填鸭似地猛塞他妈的十碗馄饨,不就赌赢了这场?
“老板!人家需要上个茅房才能再吃。”小道童满足的稚脸天真可爱,拍着鼓涨的肚皮道。
胡老板错愕之余安慰道:“算了!我看你是吃不下去,千万别勉强的撑破肚皮,那就糟糕了?”
白检一旁煽火道:“小祖宗!我看你还能吃!千万别放弃,做人要有始有终;所以你不能借着尿遁开溜,要不然我就亏大了!”
小道童逞强的从怀中颦囊取出沈甸甸地一块碎银“碰!”的置于桌面道:“谁说我要开溜?吃撑了哪能不拉屎的?这块银子留置保证我会再来,是否值得十碗大馄饨的价值?”
嘿!有银两却不知晓物价所值?莫非小鬼的祖产道观十分富裕?却用一身寒酸衣衫来掩饰身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下子老子不就发了?白检心里一直盘算着诡计。
小道童就朝胡老板指着的茅房方向,一股溜烟地消失在人潮熙来攘往中。
钱财不可露白!胡老板拿起这块颇沉的碎银一愕,赶紧揣进怀中。
盏茶功夫已过。
小道童又回来端坐板凳上,可能是他拉得太急,肚子猛地“咕噜!咕噜!”作响?促使羞愧的其满脸通红,整个额头差点贴在桌面不敢见人?
他羞答答地稚声嗫嚅道:“老板……按刚才吃的馄饨汤……再来五碗……我很饿……
不!还想吃……您不见怪吧?”
胡老板表情惊讶,不信的瞪着小道童吃吃笑道:“不见怪……当然不见怪……但你竟然还能再吃?……这么一下子的功夫……简直匪夷所思?”
二话不说,一碗接着一碗的端上来,满棚的老食客瞧着小道童十分斯文地缓慢轻嚼细咽,真的把五碗大馄饨再吃进肚子里去,真是令人跌破眼镜?
他吃完了以后,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从容不迫的擦拭满头大汗,又中规中矩的把手帕折叠好才收入怀里,十分的有教养,确实是富裕人家的孩子无误。
道童霍然而起,朝胡老板作个揖叙道:“谢谢您的大馄饨,真是美味极了!”
他欲离棚时为胡老板喊住了;取出怀里那块颇重的银两揣在其手上,拍拍其肩头高兴道:“你既然能吃下十碗.当然是免费喽!我老胡不是告诉过你本店童叟无欺,又怎能收钱?岂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道童十分的羞愧道:“滴水之恩,实当泉涌以报!让……你免费请客……实在过意不去,实在是谢谢您了。”
胡老板挺着肥肠圆肚,双眼笑成一线天,抚其小萝卜头高兴道:“小道童懂得礼貌,书又念得好!以后有空可以常常来吃,你一天吃上十碗也吃不垮我的!”
道童羞窘得满脸通红,真恨不得地面有个洞可以钻进去遮丑似的,再次作揖告别,才消失于人群中。
白检啧啧称奇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小小年纪没有大人陪同?居然能吃十碗馄饨不说;他才盏茶时间的如厕,竟然个性判若两人……有查明的必要,老胡,欠你的馄饨钱可是一笔勾消了,我去探个究竟,明天再来光顾你!”
他也穿进人群中而隐。
满棚的老主顾皆引为趣谈,欢笑中结帐的结帐,慕名而来的食客依然川流不息。
胡老板过了一阵子觉得十分不妥,忙解下跑堂的肚兜交给一名伙计道:“小刘!你看着棚子。这个白检泥腿光棍实不是个好东西,抢劫是没这个胆量,但是坑蒙拐骗就不知道了。
小道童身上的银两可别叫他给骗走了才好,我去去就回!”
小刘笑着点头,暗忖胡老板就是古道热肠,好打不平,是世间少有的大好人。
白检贼头贼脑紧跟在小道童的背后,见其年纪虽小却温文尔雅踱步从容雍态,于举手投足之间有一殷难以言喻的大儒气度风范。
他晃头晃脑啧啧称怪暗忖道:“书杜的读书人看多了,居然没有一个大人走路像这个小萝卜头的好看模祥,真是有麝自然香,何必当风扬?”
须臾间,小道童脚程似风?居然飘荡身子转进小巷内,只要是哪会有这种走路方法?白检搓揉一下双眼以为看错?三步当成二步跑,急忙跟去。
白俭转进巷内却一时间傻了眼?因为对地头十分熟悉而暗自高兴小鬼钻进的正是条无尾死巷,怎恁地一转眼就凭空消失?
此情此景,阴森昏暗的小巷确实叫他打个寒颤,莫非是大白天的见鬼?
待他欲转身离开之际!
“妈呀……”吓得他猛然蹦跳弹高一尺,急忙拍着胸脯收惊哇哇叫道:“鬼吓人得看时辰,人吓人可会吓死人!你无声无息似从地面上冒出来,贴在我的背后干什么?”
小道童黑白大眼碌碌如炬燃视,嘴角掠起一丝嘲讽谑笑,二话不说迎其面就甩上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小手的掌劲却力大无比!有如铁锤当面重击,旋得白检身不由己的匝绕三圈,一屁股跌坐地上:昏头转向的满天金星燃爆,已然分不出东西南北,半边脸颊五指深印变得不成人型,麻痹得不知疼痛。
但是他神智依旧清晰的瞧见另外一个长得一模一样,却文质彬彬小道童,正双眼抹着歉意,含羞忸怩的嗫嚅道:“哥哥!下手这么重不太好吧……”
这一下,白检更是吓得呆若木鸡;霎时间,脸颊麻痹一退,痛得像杀猪似的哀嚎惨叫,“噗!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外带二颗门牙。
“原来……你们是双胞胎……一个模样……”白检的声调“呼噜!呼噜!”就似嘴里塞着两颗滚烫大卤蛋,口齿不清。
“弟弟!你每次都话到舌边留半句?要行走江湖就需当面锣,对面鼓,像这种地痞人渣,才甩一巴掌教训他,就是不敲不响,不捶不亮!”
“哥哥!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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