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张小宝怔怔极目望着十丈开外飙飞而来的战舰上,插着旌帜飘扬;是大白底的八封图案,圆形黑白八卦周围,盘有一条张牙舞爪金龙,阳光照射之下闪闪耀目,栩栩如生欲腾空而去之雄姿。
吓得张心宝脱口呼叫而出道:阴阳魔教法王圣旗!
叫声甫落。战舰上骤传出一声龙吟冲霄,震耳欲聋!一位头戴步摇金缕冠.身穿龙凤锦衣袍的女子,从战舰楼阁窜出.凌空虚渡有如琼瑶仙女下凡尘。惊见她双袖飘飘身处半空中,扩散出来的气劲就似两片金光沱沱的丈宽龙翼般翻动,飞翔支撑。又见她气势沉凝暴喝一声!翻动的双袖朝水面一拂,迸出一股绚烂晴光如太阳般的耀目令人睁不开眼、同时激起一道纵横十丈掀天盖地的水墙;汹涌无俦的一波衔着一波浪潮翻滚,挟带着海啸狂风猎猎直奔张心宝面前。
海啸狂浪一下子就冲击而至!浪花狂卷覆盖牢房。从小小的三尺方形窗户浸透疾射而进,这股无俦压迫的撞击冲力,激得张心宝勃然色变,搂抱着孟丽丝,用魁梧的身体护着,撞破门扉,就像滚地葫芦抛掷而去转个不停。
这般巨大无比的冲撞力;张心宝运着“弥旋真气”护体还可以勉强忍受,但是淋身湿透的江水却十分的烫体难熬,龇牙裂嘴地直喊烫死人。又是什么无敌玄功这般厉害?竟有翻江倒海之威!如身处油锅炼狱般的烧烫而痛苦难当!
孟丽丝早已昏厥于张心宝的怀中不醒人事。“轰隆!”
是掌劲破壁穿墙巨响!三丈开外的张心宝感受一股无边的热劲从牢房走道滚滚逼迫而至,令人有窒息难以呼吸之感觉。张心宝抱起昏眩的孟丽丝急急地施展绝顶轻功,与这股压体惊人的热劲在牢房通道上赛跑。焚体炙热的气劲愈来愈炽盛,促使人的毛发有被烧焦的感觉,尤其令人窒息的逼迫感,才是使人致命的要素关键。通道两侧的牢房传出了凄厉惨叫声,使人闻之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刻下保命要紧,也顾不了其他。
他没命的狂奔!运劲“熊肩”撞开半掩的庞大监狱通外铁门,一翻身跃落护河渠沟,闪躲随后追至的焚体热劲!河水冰凉一下子提神振奋!张心宝怀中的孟丽丝嘤咛一声乍醒,双眸瞧见自己依偎在心上人温暖的壮硕怀里,双颊红晕,心中一宽,再度昏厥过去。
对岸谯楼关卡的驻守官兵自乱成一团,被“蒙冲战舰”冲上岸的黄巾鬼卒、杀得遍地哀嚎,丢盔弃甲毫无斗志。“北寺监狱”的宽敞桥板缓缓地放了下来,刚好覆盖在渠沟河里替张心宝及孟丽丝的头顶上掩去形迹;窜出来的居然是头扎黄巾的鬼卒,可见监狱己被攻占,河畔两军厮杀乱哄哄,遍处尘埃飞扬。
张心宝只能企望神明保佑邱柏元及李奕睿平安无事,东方不空应有自保的能力,他驮着孟丽丝半昏半醒之间,拼命地划水往另一边的水域逃遁。欲报此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洛阳城之外城南端,是沿洛河岸边筑城墙绵延数十里,利用辽阔一面为天然屏酿。城墙开启巨道五丈高三丈宽的拱门水闸,便利商船进出洛阳城,加上四通八达的渠河水道,工程十分浩大。事因“北寺监狱”被黄巾贼兵攻破,消息传至城垣守军,迅速地放闸门阻止一切商船进出活动,并且集结御林军弩弓箭手严加防守。张心宝身穿红领蓝衫狱吏官服,驮着孟丽丝奋力游水于江中十分醒目;约有顿饭时间,被后面乘竹筏抢攻监狱的鬼卒发现,人声喝喊指指点点聚集二十几条竹筏欲俘虏他们。遥见前方五十丈距离的城墙水闸门已经关闭,这下子可惨了!聪明绝顶的张心宝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黄巾军攻打监狱,本来命令金弘率领盟众从水路前来支援的计划也泡汤了!
刻下,为江水冻醒的孟丽丝紧框着张心宝的脖颈,有如旱鸭子划水乱踢一通,反而使得游泳的速度减慢。一身水性精湛的张心宝皱着眉头,苦叫连天道:“我的大小姐!不会游泳就别乱动!后面贼兵竹筏追赶甚急,你一再无知搅扰,等一会都成了阶下囚,岂不糗大?”
孟丽丝紧贴着他宽阔背膀;一身湿漉漉衣衫贴肌,掩盖不住其丰满的胴体,在上头耳鬓厮磨不断蠕动,产生一股无名酥麻快感躁热,愈动就愈烈,愈强烈就愈快感,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双颊烧烫有气无力吁吁喘息道:“不怕……有你这种英雄勇士陪伴什么事都不怕,几十个贼兵难不倒你……”
张心宝啼笑皆非努力划水道:“你的头壳发烧了!把我当成了神仙?刚才你没看到‘阴阳法王”
那般神勇?翻江倒海的炙热一掌!我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功夫都比不上,简直吓死人啦!”
“咕噜……咳!咳!”他一分心说话,呛了一口湖水。
孟丽丝神色一慌!本来放松的四肢有若八爪章鱼般的盘缠一紧,正使得呛水的张心宝在水里翻滚团团转,延误了逃离生机。一浮出水面,也呛得孟丽丝一脸苍白失色,在他背后抱得更紧。
“快捉住这名狱官!金发的女子肯定值钱……”一只竹筏两名贼兵正好赶上斥喝道。
前头的这名贼兵双手举起划水板,就要拍昏呛水的孟丽丝,好擒拿邀功。
眼尖手快的张心宝一把捉住划水板,用力一扯就将贼兵“噗通!”一声拉下水中,再顺势一掌按在竹筏面,提气带着孟丽丝一跃而上。后头的那名贼兵一愕!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见眼前头顶一块水板猛地砸下,瞬间眼冒金星跃落水中。
张心宝蒲掌从后面拍着双腿夹在腰间的孟丽丝浑圆丰满的臀部道:“八爪鱼!快被你夹得没气啦!还不赶快下来划水逃命?”这话是有语病!羞得她嘤咛一声,赶快从他背部跳下来,有如虫子
船的轻嗡声响,吐气如兰在其耳边萦绕道:“你这么粗鲁打得人家屁股好痛,我不会……不懂!才夹得你……人家浑身酥麻,也不是很舒服……”
二十几艘的竹筏贼兵看见张心宝抢筏得逞.纷纷大声叫嚣围上米。
张心宝苦笑连连放声道:“我的妈呀!说什么跟什么屁话?现在是什么光景?还在女人般撒娇作态,快突围往城垣水闸门方向逃命吧!”
话毕,将划木板交给孟丽丝,他气凝双掌做个左阳托天,右阴撑地的古怪招式,面红耳赤地暴喝一声道:崩天掌第一式潜龙抬头!
轰然一响!
他双掌划圆挥出!激起了一股丈高水柱有若潜龙倏地从江面跃出之态;骤然形成龙卷风灵活的吹袭四周靠拢的贼兵竹筏,纷纷翻覆江宁,取得逃亡先机。
孟丽丝瞧见这般水中龙形水柱刮袭翻筏奇景,乐得鼓红玉掌叫好。“大小姐就别逗乐了!如果敌人主将一出面,就有咱们的罪受!”
语音方落,他揉身一回,再往水面双掌一拍!整座的竹筏向前倾三十五度角,有如箭矢上弦,飘射而出!乘风破浪的感觉真好!使得生长西域长年不见诲的孟丽丝又好玩又刺激;认定跟这个男人在一块,有无穷无边的新鲜刺激事好玩,谁也别想从她的身边抢走他!
…
第 四 章 粮舱春光
孟丽丝望着张心宝魁梧背影,双掌卖命拍出劲风排水窜逃却增威风凛凛之态势;产生无比的绮思憧憬,如果双双遨游山河大地,肯定羡煞天下间的游侠情侣。思潮起伏直至无垠无边之际!
忽尔,后方江面传至一声狮吼般的暴响,把她拉回了现实。她回顾一望!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小张!后面有个一头蓬发满脸虬胡,像头威猛狮子的硕壮汉子,竟然踩水面踏波而来?现在怎么办?”
张心宝已然汗流浃背卖力催劲,连回头一瞧都顾不得叫声道:“听见他的震天狮吼了!
来人武功高我数筹,快划水!别管他踩水面而来,等其力道一歇,脚下无物借力,就落江喂王八了。”
孟丽丝神色慌张道:“不对!他在后方二十丈处,脚踢一只竹筏冲天而起,借势而上,有如天马行空直奔水面过来,比咱们的速度还快!现在怎么办?”
张心宝闻言力道为之一歇,竹筏速度平直的往前滑行。他转过身来苦笑道:“还能怎么办?你又不会潜水,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我一个大男人怎能丢下你不管?只有硬拼一途!”
孟丽丝闻言十分感动,哭得似泪人儿般伏在竹筏上,真恨自己不仅水性又不懂武功,成了心上人的累赘。
张心宝遥望对方竹筏乘风破浪逼近十文,竹筏上的狮子头赤膀的汉子,背插一柄红色鲜艳剑鞘,及手持一柄银亮夺目的红缨长枪,觉得十分眼熟?
猛然失声叫道:“怎么会是他!”
孟丽丝抬头愕然道:“你认识这个狮子头彪悍的汉子?”
张心宝怅然若失叹息道:“认识又有什么用!我不能暴露身份,事隔十年了,人家可不认识我!”
“他是谁?”
“是阴阳魔教右使‘烈日狂狮’司马勋!”
话刚说完。司马勋的竹筏已逼近三文外。惊见,司马勋环目神采炯炯如鹰膦鹗视,望着张心宝好像见猎心喜,单腿点踩竹筏掠身凌空有若巨鹰攫免之势扑下!
他在半空中狂笑叫道:“小英雄好掌力!就与老夫对一掌亲近亲近!”
原本就是个武痴!张心宝岂会不知小时候曾收自己为义子的司马勋就是这种个性,只要不伤人命就好。张心宝顾不得体力透支,气势凝然桥马蹲姿,双拳运出吃奶的力道:“崩天掌”往上轰出!
“好掌法,年轻辈以你为最!可惜力疲无功,非老夫对手!”司马勋一手掣枪、单掌发出漫天掌影好像虚招,却玄妙地拍散张心宝‘崩天掌’即将旋迭而起的劲风。
“轰!”
张心宝咬紧牙根,迎头硬碰硬地与司马勋的单掌对上,一点也取巧不得;他单掌有如千斤的铁砧沉重,气势无俦轰得张心宝双腿下挫“劈裂!”一响踩断竹筏!
“浙沥哗啦!”整个人沉入水里!张心宝暗忖若在地面迎击,身体非得塌陷地层不可.他还是手下留情的。
“救命呀!”
糟糕!是旱鸭子孟丽丝落水求救的声音。张心宝潜入水中有如浪里白条迅捷,当他欲拉盂丽丝胡乱踢水的玉腿潜逃时,却晚了一步,她整个人被司马勋拉出了水面。张心宝随势一跃而出,想要偷袭司马勋!却被他窥破计谋,笑嘻嘻地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
聪明透顶的张心宝怕她受到伤害,只有乖乖浮出水面受制,却暗运“颠爷爷”邱开传授的“叠骨功”护住周身大穴假装被俘。司马勋将穴道被封的一男一女放在竹筏上,纵声得意哈哈大笑,运劲排水快如飞梭,往五十丈外的一艘商船而去。
张心宝心身疲惫不堪,趁机睡饱养足精神,当苏醒过来却发现身捆麻绳处在阴暗的船舱米粮放置地,唯有右侧上端一个方形三尺长一尺宽的通风口,透进丝丝凉风及光线。船身没有摇摆行驶,好像靠岸不动。这是什么地方?居然闻得外头人声吵杂。
他运“弥旋真气”催断麻绳解套,蹑足攀粮袋走至通风口往外一瞧喜上眉梢;原来商船停靠在洛阳城内最大的“远通市集”港口,太阳还没西下,来往穿梭巨鲈忙碌,真有回家的感觉。他又眉头一蹙暗忖道:“孟丽丝不知被安顿在那个房间?义父司马勋一定不会亏待她,但怎会利用商船掩饰进人洛阳市集,不知进行什么计划?”
巧得很!刚好有五六名奴仆装扮的汉子聚集在栏杆处闲聊,张心宝趴在堆积的粮袋上侧耳倾听。
“小陈!你哪地方人?属什么单位?”
“是邯郸土生土长!从小在总坛玩到大的。”小陈充满傲人一等的激昂声音。
“喔,是陈大哥!小的是湖南‘大祭酒’张海燕的麾下,刚调过来,名叫山锦,以后请多多照顾!”
“没有问题,大家都是鬼卒兄弟嘛!整条船大江南北各省的鬼卒都有,四海皆兄弟喽!”
另…名鬼卒插嘴道:“就是喽!若不是参加‘太平军’哪能到处跑?到各地结交兄弟?
早就饿死家乡了;你们瞧!帝都的繁华富足真是不同凡响。”
又一名老鬼卒合掌虔诚朝天空夕阳遥拜道:“法王老神仙再渡风尘!你们皆亲眼瞧见老神仙凌空虚渡,海上作法,一阵阵的浪潮翻江倒海就把监狱摧毁一半,救走了‘天公将军’的遗孤,假如当年‘它’在,‘广宗城之役’天公将军就不会遭人暗算身亡,咱们现在总算出头了!”
大家闻言感慨,不胜欷嘘。
鬼卒山锦忙问道:“法王圣驾早巳远离!反而是咱们装扮家仆模样,潜来洛阳是干什么任务?”
小陈脸色一沉,一拍他的后脑勺道:“话多可会掉脑袋!就当成犒赏咱们在帝都吃喝玩乐几天,其他事不需臆测,否则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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