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白灵绝似有意又无意地从怀里取出一卷黄光闪闪盈尺长的书册,令左慈双眼露出贪婪异采,忍不住脱口道:“
魔界宝典!
“不错!是本教镇山之宝‘魔界宝典’,里面记载的一招‘虚无洞灭’及一批牛鬼蛇神魂魄若呼唤出来,便要夏候鼎死无葬身之地,还胆敢自称什么‘幻变魔尊’?那个‘九龙金尊杯’再有多么厉害能够制造‘变体魔人’的五行神力,根本无法跟这卷魔典比拟,简直小巫见大巫的自不量力!”
左慈听得额头直冒冷汗脸色骤变,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张心宝却淡然自若微笑道:“夫人!这是一卷‘巳’字蛇型魔典,我还曾经拥有过‘辰’字龙型魔典,却不知道是否能够胜你拥有的这卷?”
白灵绝闻言色变!整个人霍然离座而起,脱口嗫嚅道:“这怎么可能……当世竟然存有‘龙’形‘魔界宝典’?皇上……您知晓被谁拥有吗?确是是本教的唯一威胁!”
左慈震惊不亚于白灵绝,侧身倾耳欲听下闻。
张心宝双手搓揉脸颊,观言察色后故作神秘道:“我有说‘龙’形魔典存在当世吗!这是二百年前老掉牙之传说,但是听说其后代存活下来。”
白灵绝是何等人物,一听其言便精明的臆测后人是谁,当下脱口道:“对了!皇上所说如果属实,魔典后人就是邯郸‘阴阳魔教’教主‘火龙女’张咰了!当世有谁能活过二百岁之人。”
张心宝剑眉一颤,双眼诧异却搓揉脸颊掩盖道:“管他是谁!‘火龙女’张咰是否二百岁,可能是误传夸大吧?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是神格化了吧?骗骗三岁孩童罢了,哪能当真!”
左慈附合道:“皇上所说并不为过!张咰从未见面交锋,确实不能被神格化的误导,有所顾忌!”
白灵绝瞟其一眼冷冷道:“怕什么!就是传闻属实,也只不过是后代传人而已。”
她双眸转为含情脉脉,望着张心宝道:“皇上别去担心他人,咱们生儿育女不就能传承万代江山?妾身企盼为您生个皇子呢!”
张心宝一呆!抚颊傻笑对之;暗忖哪有什么万代江山,不改变的朝代?
左慈作揖恭声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就由阿诗帕及罗映红两位侍妾陪同,咱们应该启程前往‘至尊峰’封禅大典了。”
张心宝应声离座,由两名侍妾左右跟随而去!左慈朝白灵绝抱拳为礼,快步尾随跟上。
白灵绝双眼诡谲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然一笑,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缓缓消失,是轻功极臻,视力暂留错觉之故。
…
第十一章 封禅杀机
军需大道用碎石子铺地清扫得十分乾净,两旁高山屹立,群峰两侧如浪迭叠起,异常雄伟。
有一段长达四十多里的溪谷,俗称“关湖”;溪谷两旁山峦之间,树木葱郁,山花烂漫,流水淙淙,尤其枫叶满山如烈焰映红,景色瑰丽。
张心宝乘座的銮车,由五百名军容壮盛黄巾军鬼卒土兵拥护着;中午时分,浩浩荡荡队伍就在溪谷安歇造饭。
通风遮阳帐棚内,张心宝安座,左慈与于毒陪在左右,由打扮军装盛服的阿诗帕及罗映红服侍用餐。
张心宝有如脱笼而出自由的金丝雀高兴道:“风景太漂亮了!涧沟中储水如潭,延绵十多公里,像这般山形地势在‘太行山’有几处?”
于毒抱拳奉承道:“主公!山势百里共设五个关卡,这里叫‘关湖’潭水深不见底,是部队训练水师重地,也是供应‘太行山’所有部队屯田水利之用,自利自足。”
左慈微笑接口道:“是呀!过了‘关湖’便是下坡,再行三十余里,又有一处‘蛇关’;两侧山峰陡峭回旋的羊肠小道如盘蛇而得名,有一人当关万夫莫敌之地势。”
张心宝讶异道:“适才行军而过,有一处山势已经十分崎岖磷绚,唯刚好车辆宽度可行;这处‘蛇关’山径盘旋而下,岂不更不好走了?”
于毒抚髯微笑道:“就是利用地形开发易守难攻的天险关卡,才能守住‘太行山’这么久;关卡自然形成小镇市集,鬼卒士兵及眷属们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左先生策略的,到了‘蛇关’,全部将领都会列队恭迎圣驾,再行数里,便到‘至尊峰’山麓了。”
张心宝露出一脸钦佩的笑容道:“义父实在了不起!但是若为敌人占领天险关卡,岂不也落入自绝窘境?”
左慈双眼异采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恭唯道:“皇上睿智,居然能举一反三!兵法上所谓虚虚实实是为上策,每处关卡皆挖有一条秘密通道,扼据其要地,以制人于死命,只有少数亲近将领知晓。”
阿诗帕及罗映红把菜饭端上来,由他们三人一同用餐,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却因饥肠辘辘,也吃得高兴。
饭毕,休息片晌,于毒及左慈连忙上马前往督军行进。
张心宝偕两名侍妾进入銮车安歇,来数名鬼卒收拾残肴及拔营而去。
车厢内。
阿诗帕及罗映红脱去沉重胄甲,皆喊行军劳累;阿诗帕擦拭汗水,一脸红通通嘟起小嘴嫣然道:“教主!总护法左慈早上所说的那些话,您相信吗?”
罗映红心软的眼眶微红欲哭道:“两位妹子及五十名‘血炉鼎’少女的血海深仇誓死必报!但是‘幻变魔尊’夏侯鼎一个人居然能摸上山,并且勘破五行八卦排列的‘寝宫’,将她们片刻间都杀光,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张心宝双眼诡异道:“你们稍安勿躁!咱们往‘蛇关’这条路可能会不好走,得随时提高警觉性,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阿诗帕及罗映红闻言一愣!双双脱口道:“教主言下之意……是说他们槁鬼?为什么不使出灵念力湛照他们?夫人难道会不知道吗?”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双颊道:“你们别出去了!若早告知真怕会从你们的神态露出破绽;如果使用灵念力岂不打草惊蛇?但是他们躲不过我的鬼门‘声波术’,从测谎中已然明白有诈,这样就够了!”
阿诗柏懑忿道:“教主既然在早上知道左慈老鬼言谈有诈,为何不当场识破,好让夫人搏杀之!”
罗映红反应聪明道:“大姊!教主及夫人怎会知晓于毒也掺一脚叛变?说不定还有其他将领参与计谋,如果不能一网打尽,咱们可是猛虎难敌弥猴群呀!”
张心宝微笑道:“就是如此!夫人现在可能超越在咱们前头,先行破坏山势陡峭的擂木及滚石机关设施,免得大家冤死,况且还有五百名不明究理的随行鬼卒陪葬。”
阿诗帕打个寒颤脱口道:“这太狠毒了吧!连不相干的人都杀!!”
张心宝双眼燃起杀机气愤道:“无毒不丈夫,他们若心肠软岂会叛变!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好家伙,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出来?”
罗映红抿咬檀嘴恨声道:“不知有哪些将领参与?如果揪出来得碎尸万段,替妹子们报仇!”
张心宝冷然道:“叛变的将领必然群聚在‘蛇关’!夫人一定擒贼先擒王;破坏设施后,赶去‘蛇关’,光凭她一人之力,肯定全部歼除,再回头与咱们会合,杀死于毒及左慈。”
这么一说,罗映红再度穿上军服道:“教主!妾身出去打听左慈及于毒的动向,再来回报。”
张心宝点头道:“也好!但别在神色上露出破绽,叫他们动疑。”
罗映红掀帘快速而去。
五百名鬼卒浩浩荡荡队伍行军就约有数里距离之遥,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然一路顺畅。
罗映红一去一返的时间,估计上就要片晌。
盏茶时间已过,应该要回来了。
怎料,张心宝及阿诗帕在车厢内忽闻窗外鬼卒土兵传来阵阵的哀嚎骚动;驾御銮车的马夫重哼一声“噗!”的一响,一头栽倒车下。
张心宝心生警兆掀帘一瞧!看见掉落车下的马夫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人事,前面行军部队中的鬼卒纷纷不支倒地。
他脸色骤变脱口道:“糟糕了!部队是中了蒙汗药……阿诗帕别午睡了,快起来!”
话一说完,转身看见阿诗帕脸色不对,却勉强坐起,嗫嚅道:“教主……妾身有点头昏……不知是否也中了蒙汗药……”
张心宝身体向前一倾,脸色大变惊慌叫道:“坏了……是中午的饭菜有问题……是慢性的蒙汗药……可恶!我也有些头昏……”
张心宝连忙把双手按在阿诗帕的背部,双双盘坐车内,使出“弥旋真气”解毒篇大法,不瞬间,头顶窜出袅袅白烟,额头冒汗了。
车厢外头的行军鬼卒士兵情况更糟!如浪迭般的纷纷往前扑倒昏绝,连哀嚎的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左慈与于毒两人策马驰骋而行,远离队伍前面约有一里。
左慈双眼一抹诡异冷然道:“于毒!‘蛇关’准备策反的情况如何?”
于毒得意洋洋咧嘴笑奉承道:“一切按总坛主您的指示去做,‘蛇关’集结迎驾的百来名‘头目’将领中约有三十名已经同意拥护我为主,并且布有己方重兵响应,待我前去一声令下,便可制服其他不明究理的将领们。”
左慈阴沉一笑道:“你现在快速前往下令!老夫率领先天辈高手从密道潜回‘至尊官’暗杀白灵绝;待你先至‘至尊峰’封禅,而黄袍加身后即成定局,可别忘了老夫的好处。”
于毒双眼一抹疑虑道:“当然!以后总坛主就是太上皇了。但是您迷昏了这批鬼卒土兵及张心宝,为何不趁机赶尽杀绝免留无穷后患?难道还有什么顾忌不成?”
左慈眇目闪炽得意狡芒,嘿嘿一笑,阴恻恻冷声道:“张心宝武功尽失,若要杀他比捏死一只蝼蚁还要简单,如果挟持为人质威胁白灵绝,暗杀计划更趋于完美,必然更易成功!”
于毒心花怒放兴奋的抱拳恭声赞叹道:“总坛主布局神算,就如幻术般的绝世高明,实令属下万分佩服!张心宝是白灵绝的至爱,用其生命威胁必定成功;属下先行赶去‘蛇关’控制场面了。”
语音甫毕,他纵马驰骋飞快而去。
左慈眇目一闪诡谲喃喃自语道:“你懂个屁!当今天下形势,谁能控制得了张心宝,便能轻而易举拥有天下;你这个沐猴而冠的老小子,岂有皇帝的命!”
他策马来到山势陡峭的峡谷口,一踩马背操身而起,就如一鹤冲天之姿,踩踏树枝头,约盏茶时间便翻上山巅。
山顶上相隔三里便设有大量的擂木及滚石机关,是准备攻击敌人入侵之用;数量之大,足以封闭半个峡谷,敌军必然惨遭活埋,绝无生理可言。
但是刻下的左慈看得心惊肉颤脱口道:“怎会这样!一切的机关设施全遭破坏殆尽,是谁搞的鬼?”
话声未落,从堆积如山的滚石后方,窜出了二人。
左慈脸色一变斥喝道:“亏你们还是先天辈‘风云年鉴谱’名列第六的‘阎王刀’严青岛及第七的‘开天斧’山催离!破坏这些歼敌的机开设施是为了什么?”
“阎王刀”严青岛一脸黑炭暴眼精晴一闪畏惧,手提一柄九环大宽背斩马刀,被其喝骂而一时间傻愣愣呆立右侧一头露水,猛抠胡腮不解。
“开天斧”山催离,人若一尊铁板门神丈高魁梧身躯十分吓人,双手各掣一柄八十来斤巨斧,好像轻若羽毛;从其脸不红气不喘的从容情形看来,手臂莫约有一击千斤之力。
山催离声若宏钟粗鲁的口头禅,破口大骂道:“操他妈的!让咱们等了半天,老前辈为何一见面便骂人?老子早己等得不耐烦,若非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遵从指示杀人;早就去喝花酒找个漂亮女人藏在暖被里屌屌,却闷在这里寒风瑟瑟的啖出个鸟来!”
严青岛就人如其面,黑漆阴沉冷然的一字一句从槽齿间迸出来道:“左老前辈千万别误会!我们赶到这里赴约已然看见这些设施被破坏了;才不会穷极无聊干这种没有银两报酬之事。”
左慈闻言一呆!他们确实说得有道理,是自己错怪人家了。
但是究竟谁会到处破坏设施?地面上并无杂乱的脚印显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令人十分纳闷!
山催离大声问道:“老前辈!叫咱们杀什么人?快点告知,宰了对方以后,这种荒山野岭实在待不下去,没有好酒跟美人实在大无趣了!”
左慈眇目一闪诧异瞪着被破坏的机关设施,掠身过去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却惊呼一声!吓得一屁股跌地,在两名晚辈眼前是十分的失态。
严青岛三角眼睛阴险的轮转讶异不解,轻声问道:“老前辈……发现了什么吓人重大事情?叫您老这般惊慌失声!”
左慈额头冒出冷汗,眇目露出惊骇眼神,是因看见了机关设施上有一处轴心木制齿轮上,有一个拳头大的深邃孔洞。
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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