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大厅外突然有人骚动起来。
一名“花种”女密探入厅禀报道:“掌门万安!粮行内有一名小伙子偷潜进来被俘,虽经严拷逼供,却十分有骨气地不肯透露身份,却临死前要求一见‘漕帮’邱堂主。”
邱庆隆抠着额头思索一番,忽然若有所悟地脱口道:“这个小伙子是否年约十九岁,长得一脸刚毅五岳分明,尤其一对照子习惯性精灵灵辘辘轮转?身材稍瘦却十分伶俐。”
匍匐地面的那名“花种”女密探讶异道:“就是这样子!”
邱庆隆击掌气愤道:“这个莽撞的楞头青名叫吴哲宇!是我的不成才徒弟,平常鬼灵精不学无术,但为人忠心不二,却是自有一套高明的追踪术……不知伤势如何……”
他虽然臭骂一顿,却神色显得十分关心,可见师徒如同父子般亲昵,充满关切的声调。
女密探朝大家作个揖后,闪出大厅,不瞬间便把吴哲字用担架抬进大厅;只见一身衣衫残破渗出血迹斑斑已然凝固,是遭受过严厉酷刑,但咬紧牙根却不吭哼半句,可见是一名硬汉。
吴哲宇一见师父邱庆隆在场,再也忍不住落泪呻吟嗫嚅道:“师父……您老人家……没事就好……”
他年纪虽轻却显一身忠肝义胆,不顾自己安危欲探师父失踪行迹,在遍体鳞伤血流涔涔,奄奄一息之下依然关心别人,实在令人动容。
邱庆隆掠去蹲在地上,紧握其血污手掌,爱怜地颤抖道:“好家伙……师父没有看错你……”
他虎目潸然落泪;谁道英雄好汉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确实是吴哲宇莽撞投身虎穴,不为密探刑求致死已算福大命大;两军对峙下实在无法怪罪人家,但教这名披肝沥胆的少年好汉就此殒逝岂有天理!
张心宝见他们师徒情深,也为之感动,平常最敬重这种草莽英雄,却不能因不杀伯仁,而冤死这条无辜年轻人的宝贵生命。
离开座椅的张心宝走到地面吴哲宇的眼前,卷袖露出白皙手臂,用指甲轻划一下,惊见竟然流出了黄金色血液,滴答声下直入他干裂的嘴巴内。
约一口的黄金色血液份量,张心宝裂开伤痕的手臂自动紧密合拢,完好如初;真让一旁的邱庆隆诧异翻愕!以及观看的孙权整个人慌讶地站起来。
张心宝桥马一蹲,凝劲双掌施展“弥旋真气”医疗真经篇,治疗奄奄一息的吴哲宇。
白灵绝蹶嘴不满道:“相公!这种小喽罗也值得您输功及喂食不老血液!岂不成了宝津甘露延年益寿,太不值得了吧!”
张心宝微嗔道:“英雄惜英雄的男人心境,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是一种缘份,也是一种心灵上的传承,莫要胡乱批评!”
又回头对着邱庆隆微笑道:“邱堂主!人生不过三万六千五百个日子,得徒儿如此夫复何求?你就带下去休养,吴哲字明日便有出乎意外的好处,咱们依计行事吧!”
邱庆隆千恩万谢携吴哲字下去,企盼如其所说会有奇迹出现;对那黄金色血液喂饮之事也不敢多问,还真舍不得这个宝贝徒弟少年英逝。
张心宝回座对着孙权抱拳道:“孙大哥请留在粮行盘桓数日促膝一谈吧!”
孙权却起身作揖推辞道:“多谢张爵爷义助军粮!在下不得不先回去调动水军前来护粮,军情十万火急实为要务,改日再登门道谢。”
刻下,粮行女掌柜萤冬梅领著孙权的四名侍女若亲姊妹般的谈笑风生进来,她们碍于主公孙权在座,不便磕拜“鬼门掌教”张心宝,免得泄露“花种”身份,却展露景仰神色。
孙权再度施礼,带著四名待女匆匆离去。
萤冬梅裣襟叙礼道:“启禀掌门!从孙权身边我方派去潜伏的‘花种’四名侍女所提供的情报显出,其父孙坚投靠‘后将军’袁术驻扎‘鲁阳’(河南省鲁山县),军团进行路线打算走‘梁县’、‘阳人’、‘大谷’直攻‘洛阳’,因军团冬天严重缺粮而止。这次筹得了粮食便沿此路线进军与董卓兵团决一死战。”
张心宝蹙额深思後,脸色一沉道:“难怪朝廷出动‘落草’密探欲控制‘漕帮’取得水域权,再绑架孙权胁迫其父挠动军心,所以我们应该制敌机先破坏计划。”
顺便把兵分三路计划告诉萤冬梅,想听一听她熟悉地理环境有何应变之策!一举成功免得挂一漏万,就打草惊蛇了。
萤冬梅微笑建议道:“禀掌门!有两位主母绝世高手亲自出马,哪怕这群宵小不一举歼灭的道理;只怕鬼、笑两名假面人无法识得庐山真面目,若被溜掉实是大事不妙,所以掌门再有通天的神功本领;也会功亏一篑岂不可惜。”
张心宝却自信满满微笑道:“这两位老人家其中之一‘笑面儒’我认得,备文房四宝来!待我画出他的容貌,派‘花种’女密探去查,一有行踪即刻回报,就不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萤冬梅命丫鬟取来文房四宝;张心宝当下挥毫成画,再命画匠摹仿数十份倾境内“花种”女密探依画寻人。
张心宝与张咰及白灵绝讨论救人质及破敌之策;萤冬梅在一旁画出地图详加解释,更有胜卷在握的感觉。
…
第 五 章 江东才俊
江苏省有长江、淮河、大运河、太湖、洪泽湖等交织成稠密的水网,却是以广陵(扬州)
为中心点。
初春万物欣欣向荣,踏青游客大多集中在风景胜地“瘦西湖”;但是代表江南特有建筑,小桥流水、奇石瑰丽的景致却以“何园”为最。
“何园”主人何于金是广陵第一首富,听说擅长采矿,能融合五金之术闻名于世,尤其以采沙金而致富,但生性孤癖而喜隐居,所以一切交际应酬皆由总管何于银总揽包办,其人八面玲珑十分善袖迎逢,黑白两道尽吃得开,又听说是主人同父异母的胞弟,但他却死都不承认,以何家奴才自居。
“何园”长期部份对外开放,形成江南人文会萃聚集之所;更欢迎文武双全儒生及游侠儿,论剑抚琴吟唱成了一种时尚。
总管何于银定下规矩;凡是当月评论最超绝的前十名,皆在石碑上刻名留念,并于月圆之夜的晚宴备下丰盛菜肴盛情款待,并赠一笔盘缠做为犒赏,对提升南方的文采武功实是功不可没。以致江南地界儒生及游侠儿都趋之若骛,能被奉为上宾者皆视为无上荣耀。
但是凉伞虽破,骨架尚在,不为钱财所诱的读书人及江湖异士大有人在;但近初春以来却反常的隐士能人尽出,更甚的轰动大江南北。
事因大儒许劭出现,许劭,东汉文字学家,字叔重,汝南召陵(今河南偃城)人,曾官太尉南阁祭酒,精古文经学及小学!时号“五经无双许叔重”。著有说文解字十四卷、五经异义十卷。
因为当代大儒许劭退隐驻脚在此;其人学富五车精通百家一切典故,为人刚正不阿,又是乱世中的一股清流之首,一部“月评鉴”细诉当代英雄豪杰出身及作为,钜细靡遗,令天下读书人及游侠儿所赞赏敬重。
当今武林游侠儿尊敬大儒许助;是因许劭所评“风云年鉴谱”的排行名次,精准无比绝不循私。
五十年来江湖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武学日新月异;始因这部“风云年鉴谱”中详载各家绝学之优劣及功过钜细靡遗。
内容的详实形成武林中人必备范本,进而找出对象武功破绽,苦研绝招,打败对手即可一夕成名取而代之;也促使风云榜上的武林高手个个不敢懈怠以保武林地位。
所以“何园”从天蒙蒙灰白刚亮即有大批的儒生及游侠儿人潮,排队长达数里之遥等候。
不外是企盼能在大儒许劭的狼毫下记上一笔,哪怕不纵横于各方诸候之间,名利双收垂手可得。
雪化初春稍寒;却挡不住热血沸腾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广陵地界的游侠儿及儒生。
张心宝头戴学士帽及一袭蔚蓝披风,遮盖腰间那柄得心应手的古拙朴实“皇魁宝剑”,显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来到“何园”门口瞧见这么多人排队,却一时间傻了眼,简直就像赶庙会般的热闹非凡。
张心宝单枪匹马怀有目的而来,是不愿自报“邪剑”小张名动江湖的美号,免得打草惊蛇叫奸人溜掉。
他正处沉思而踯躅不前之际,忽来一名地痞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欲伸掌从其后方的宽阔肩膀搭讪,却为一股无名的护体气劲若电击般的冲激跳跃弹出,痛得哇哇大叫道:“干……什么鬼玩意儿!我的一条手臂差点废掉……”
张心宝幡然而醒,回头微笑作揖道:“这位小兄弟有何指教?”
地痞牛吹惊愕双眼睁睁道:“看你一副呆头鹅模样的儒生,怎么忽来这股劲道……我没事!却见你有事!若要找门路进‘何园’找我牛吹准帮忙到底。”
话毕,手掌一摊甩动三根手指头示意,一副屌儿郎当模样,却信心十足充满神色间。
张心宝一头雾水问道:“这代表什么?”
牛吹一愣!仔细瞧其穿着模样,便左顾右盼小声咬耳道:“喔,原来是外地人,难怪不懂规矩,只要三十两白银便走后门,省得排队到傍晚都挤不进去。”
“为什么?”张心宝好奇微笑道。
牛吹又轻声道:“看门的备有儒生文考,武生武考;各有三个题目变换,使人摸不着头绪,答错了请明天再来,结果题目又变了;没有真本事要挤进去还真不容易,如果花点小钱便一帆风顺了,得先付款后带路。”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连这种钱也有人赚,三十两白银可是穷苦人家三个月的生活费。
张心宝微笑道:“请小兄弟带路!该给的会给,不该给的宁愿买米粮施舍乞丐……”
牛吹翻脸气呼呼道:“操你妈的迂腐臭书生!竟然把老子当乞丐施舍……”
张心宝双眼异采微笑作揖道:“小兄弟误会了!既然知道在下是外乡人,怎恁地不会拿了钱就跑?这种事我上当吃亏太多次了。”
说得也是!牛吹抠一抠瘦削脸颊道:“跟我来!”
他带着张心宝从小巷内拐了几个弯!沿一丈多高的防火巷溜踏约有一盏热茶时间,人渐稀少;却可看到“何园”庞大耸然的楼阁叠起,若侯门深似海,气概万千。
当在前面带路的牛吹到达了一处溜“狗门洞”时,蹲身下来敲了一敲;竹扉门乍开,探出一个家奴模样的人头出来一瞧,再伸一只手掌要钱。
牛吹鬼鬼崇崇递给其十两白银,暗爽今日白白赚到了二十两,立即起身指著门扉乍开的“狗门洞”回顾得意道:“别去管什么后门,有洞就钻,便可直达‘听雨轩’,听说大儒许劭就住里头会客……”
话没有讲完。
张心宝人踪杳然!
牛吹脸色惨白,吓得牙齿打颤道:“操……见鬼了……刚才尾随的脚步声还在……怎么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张心宝施展“弥旋真气”及“叠骨功”改变成憨厚肥胖模样,身若游龙飞跃丈高墙垣一蹴即过,飘然如絮骤降隐密的假山奇岩之后,当整理披风衣襟转个弯从容潇洒步出之际!
一名长相特异;头额像猿猴似的向后斜退并且狭窄,侧面看起来更为明显,满睑卷胡如刺,不修边幅,却有混身的突垄肌肉,尤其双臂为甚,若猩猩般魁梧。
此人却脸色铁青急得五官有如撮成一块,尤其特厚的嘴唇嗡合叫苦连天,根本无视张心宝的存在,粗鲁地急忙拉下裤头掏出硕大生殖器,对着石头缝撒起尿来。
尿水如注淅沥哗啦作响!看他一睑解放舒畅的表情,可见憋得太久了;张心宝挪开三尺背靠石岩才堪堪躲过尿水泼洒。
“爽啊……咦!你也躲进来撒泡尿?人有三急,这种事可怪不得我喽!请多多包涵!”
张心宝被这泡尿熏得眉头一皱,只能报以苦笑回答,还能说些什么,赶忙离开这窄小空间出去透透气。
岂料窄小空间又挤进一名高佻少女,长得十分清秀,当看见张心宝时不觉玉靥酡红,瞅其一眼显出鄙夷不屑,忙伸臂拎着莽汉的耳朵,如拖牛耳般气愤道:“哥呀!这种场合怎能学别人在此任意撒尿?实在斯文扫地,有辱家风,快跟人家出去,免得让人瞧见丢丑。”
毫不在乎的莽汉裂嘴傻笑,蒲掌拍着张心宝肩膀颇沉,约有千斤之重;若一般人早就断了锁骨,好像对其傻乎乎的士逢知己般投味呵呵笑道:“老弟!我叫许褚,字仲康,谯国谯县人(安徽毫县),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会打架喝酒;你我这泡尿撒得肝胆相照,我最喜欢你这种有事就办的爽快个性,交个朋友怎么样!”
张心宝故作抚着肩膀叫痛,实则惊讶许褚的蛮力,更诧异其妹与他长相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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