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张心宝故作抚着肩膀叫痛,实则惊讶许褚的蛮力,更诧异其妹与他长相气质实有天壤之别。
许褚这个名字挺熟的;确想起了他与曹操是同一故乡,立刻明白此人在未来三国历史上与典韦同为曹操的忠心耿耿贴身左右侍卫,而且有一项特技就是以皮囊包里石子飞掷击敌,百发百中。
高佻清秀的女子见张心宝痛出声来,忙裣襟赧然道:“大哥个性爽直出手颇重,不知公子受伤了没有?小女子许玲在此陪罪,希望公子您千万别见怪。”
张心宝故意抖着一身肥肉,尤其以肚垂如缸为最,佯装惊颤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道:
“哎呀!许姑娘是我生平见过最漂亮及最看得起我‘胖宝’之人,你的大哥更瞧得起我,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许玲受夸忽尔脸色绯红,本是鄙夷的眼神转为温柔羞涩,望着这个自称‘胖宝’的人长得一身白皙福泰,尤其眯着双眼异采炯炯笑容可掬,脸上那颗鼻头特大,鼻翼丰盈,整个来说光油油的突亢可爱,显出一股特殊的吸引魅力,顿生好感。
反正比自己的兄长看起来顺眼,更无粗鲁莽撞习气;这个乱世年头都吃不饱了,长得福气的人却不多见,光是腰间下那把窄长古剑就价值连城,可能是当下公子哥儿流行的装饰品吧!却不知是哪方大户人家的子弟?
许玲见其眼神光亮凝视,又忽尔飞霞满颊、心里头小鹿乱撞般,赶紧低下头来嗫嚅轻声道:“胖宝哥……夸誉了……”
许褚捋虬胡哈哈大笑兴奋道:“小妹别尽说老哥笨!我再笨也看得出来胖宝是个好人,而且你好像有点喜欢人家,要不然脸红了二次……又不是喝酒来的!”
许玲嘤咛一声,伸手猛捏其兄的臀部,转身便离去,却丢了一句话道:“臭男人随处方便……这个地方你们居然还呆得下去!”
许褚纵声大笑,硬搂着张心宝的肩膀,半推半拉离开这处骚臭地。
“何园”占地百亩,楼阁叠起漫延无尽处,显示江南第一家气派。
“听雨轩”是三层楼阁建筑,金碧辉煌显出主人阔绰富有,也是文人聚集弄笔诗骚的场地。
轩外“落雁湖”占地约有十亩,无波如镜,四周种植杨柳映绿,九曲桥可通正中央“落雁亭”,却在亭旁水中筑一座庞大比武擂台,是江湖游侠儿论武场地。
湖面擂台四周皆为巨大舟舫围绕,十分喧哗;奇特的却是文人雅士也跟着兴致勃勃凑上热闹,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从嘈吵声中可以听出舟舫上的儒生都引颈观望“落雁亭”里的一对姊妹花后,惊为天人般的赞叹夸奖声。
张心宝与许褚及许玲也同别人挤在巨大舟舫里面,不免入境随俗的营心注目小亭中那两位江南当代美女,却见那对美女乖巧站在一名发白如银五髯美须,一身绸缎华丽衣裳绣满福字的老者身后。
与银发老者对面而座的是一名褒衣宽带老儒生!长得松形鹤骨,五髯飘逸,器字不凡,高帽绣缝三条杠的最高荣誉学士帽,神态十分闲逸潇洒。
一看便知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风云年鉴谱”创始人大儒许劭。
於大儒许劭旁边一名老者的风采更显清奇特异,只能用“生相若仙,平生闲逸,神清骨秀,须加师号”来形容,确将许劭比了下去。
相貌奇特长胡至胸乌黑明亮的老者旁边,是一位体态微胖面露团团富翁相而和蔼可亲的中年人,一看就知“何园”总管何于银,却不见主人何于金在场。
何干银身旁有一面大鼓,守在鼓边的是位年轻人长得前额宽广一副聪明绝顶模样,却眼光上视,目空一切的高傲。
年轻人的旁边是一位脑袋如坛大,一脸五官好像全挤在一起,尤其尖削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十分抢眼,教人一见十分诙谐模样,令人印象深刻。
张心宝见了这个人以后,双眼诡异绽放微笑,这个地方是来对了。
总共是一少一中四老及二位绝代美女,就几乎快把小亭挤满;这些人能与大儒许劭在一起足显不凡身价。
尤其大儒许劭对主座的器宇轩昂美髯黑胡老者,显得十分恭敬;更令湖面巨大舟舫上数百名的读书人及游侠儿异常惊讶。
湖面的巨大舟舫不下三十艘,小舟更无法算计,约莫千余人等;巨舫船头都有主座位置,皆是江湖及江东(江苏省南部太湖流域)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的张心宝自隐身份当然挤不上边。
张心宝好奇问道:“许兄!那位银发老者及两位美女是什么门阀贵族身份?能身处小亭实在不简单啊!”
许褚抠一抠虬胡一头茫然,却望着小妹许玲有求助的味道。
许玲却吃味酸不溜丢地微嗔道:“你这个胖宝也不外像其他男人一样,如苍蝇逐臭,野猫沾腥般的见不得女人,比她们漂亮的大有人在!”
言下之意,好像是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大美人就只有一个,何必去舍近求远,看得到吃不着。
张心宝哪会不懂她见不得女人比她漂亮的心态;忙习惯性地搓揉胖颊微笑道:“许姑娘误会了!我是欲问那位穿绣金线福字老者的身份,及小亭内所有人的出身来历;至于两名女子嘛?却长得娇小体弱,风吹欲倒的楚楚怜人模样,便如青菜萝卜各有喜好,是比不上你的高佻健美。”
这番夸赞之词,使得许玲高兴万分,双眸异采嫣然道:“想不到胖宝哥口如甜蜜会说话,实在哄人喜欢;那名银发老者便是江南闻名‘和事佬’人人夸奖的乔国老,南徐人;他身后就是两位女儿大乔与二乔。戴学士帽的老者就是大儒许助,最胖的那个就是总管何于银,另外那位道貌岸然的美髯老者及大鼓旁的年轻人就不认识了。”
许褚傻乎乎地捋虬胡笑道:“小妹聪明,大哥要讲的全都给你讲完了,但是这一次讲话最不像母老虎般的凶恶狠态,没料到小妹的轻声细语还真好听。”
许玲双颊飞红狠瞪其一眼,却使其厚唇紧闭傻笑对之!还真有点怕她,令张心宝忍俊不禁。
旁边的一名年纪较大游侠儿,却自告奋勇十分亢奋道:“你们真是孤陋寡闻!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水镜先生’都不认识?还胆敢出来跑江湖!”
另外一名年轻的游侠儿嗤之以鼻,不屑地望着他们揶揄道:“当然喽!既然是神龙乍现的‘水镜先生’,天下间少有人见其真面目,难怪不认识;他老人家复姓司马,名微,字德操,颖川人。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奇门遁甲,易学卜卦等百家杂学无所不精,更是位当代最清高的隐士奇人。”
张心宝内心一瞿!一听“水镜先生”雅号即知此老者于未来向刘备推荐人才,曾说:
“卧龙或凤雏,只要其中一位肯帮你,你就可以安天下!”不得不多看一眼了。
忽然又穿插一名儒生出来,夸大其词道:“你们别小看那名打鼓的年轻人!他叫祢衡,字正平,平原人,自称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辅佐皇上可以使其成为尧舜,帮助大臣可以使他像孔子、颜回,只是不与凡夫俗子讨论,为人是十分骄傲。”
又钻出一位手持“铁口直断”布杆的相士插嘴道:“祢衡击鼓天下第一!于鼓声中能击出‘五浊之音’;在相学的名辞:“心浊’是指遇事不知、临事不决,见理不明;‘眼浊’是指视文不明,睹物不辨,观人不识;‘耳浊’是指只听坏话不听好话,亲小人远君子;‘口浊’是指讲话没分寸,出言无章,语无伦次,颠倒是非,黑白妄论;‘手浊’是指懒惰,不肯动手去做,任何人都忌这‘五浊’。祢衡一通鼓击得令人失色动容。”
张心宝听完这段话便明白后来的“击鼓骂曹”故事,促使曹操借刀杀人之计杀了祢衡。
刚才的儒生好像不服输的好事般指着隔壁的巨大舟舫主座上,有一位王树临风般的青年人及布袍葛巾的年龄稍大之人道:“就说主座的那位公子哥儿,他便是周瑜,字公瑾,乃庐江舒城人,长得资质风流,仪容秀丽若敷脂粉,是江东名门之后;旁边的便是他的同学蒋干,字子翼,九江人能言善辩口若悬河,自认可以说服任何人,却是穷酸跟屁虫!”
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好像周瑜身边的跟屁虫假如换去蒋干而是他的话,是前世烧好香,便可光宗耀祖了。
讲话的人顿了一下又道:“咦?头大如巴斗上脸诙谐可笑留山羊胡的老者并非江东人士,却能挤上凉亭可见颇有来历!”
张心宝似笑非笑道:“此人是汉武帝时代的弄臣东方朔之后,在洛阳颇有名气的东方不空!”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没了,好像自认大有学问,却惹得许褚虬胡贲展气愤不平,对着妹子许玲问道:“小妹!这些人是不是瞧不起咱们读书不多?连胖老弟都一同被鄙视为见识不广?”
许玲双眸含煞吸嘴不满!点头示意!
蓦地,许褚大吼一声奋然暴起,左右贯臂伸掌化爪,紧揪刚才讲话的两名游侠儿胸襟,力大无比便一举抬高他们脚离甲板道:“他们是阿猫阿狗我不管!你们听著,我叫许褚,字仲康,谯国谯县人,外号‘虎痴’以后就是名驰骋沙场无敌战将,让你们好生记住!”
语音暴落。
许褚便抡着两名游侠儿如飞盘旋迭一样,撞得巨舫内四面拥挤的人群惨叫哀嚎,倏地,纷纷直落湖面喂了王八。
突来的失序暴乱,确使张心宝错愕不知所措!
一时之爽快,却惹了祸端。
…
第 六 章 雁荡鬼刃
这艘巨舫忽然暴动起来,许褚兄妹及张心宝便成为众矢之的。
甲板上大多数都是雄纠纠的游侠儿!脸上皆充斥幸灾乐祸的表情,并露不屑鄙视眼神,实教许褚受不了。
刻下有人调笑道:“敢来这里撒野的安徽偏北外地人,也不自称斤两,等被拖出去分了尸也就后悔莫及了!”
又有人窃笑道:“咦,这个婆娘长得不赖!一双水汪汪含春桃花勾魂眼,加上樱桃小嘴点朱丹,品尝一下定然滋味芬芳无穷……”
想不到许玲性烈如母老虎般凶恶更甚其兄,就地一撩裙子,根本不管百褶裙下的春光泄露,起右腿一蹴便踢中那个轻薄吃豆腐游侠儿的裤裆内卵葩,再起左腿就将他踢个翻飞直落湖去
又继续飞踢几个游侠儿出气,吓得大男人纷纷躲闪,便空出一片场地。
她的修长双腿弹踢是隐藏在百褶裙里面,籍着双手撩动裙面百褶飘浪为幌子;即像淑女裣襟示礼,又不展露玉腿以免失态,使得高明腿法教人望之眼花撩乱,如舞蹈之姿,变幻莫测。
令人既惊叹又讶异其“北腿”功夫竟然高明如斯,“鸳鸯迷踪腿!”识货的人惊呼而出。
所有欲轻薄取笑的放荡游侠儿之笑声,刹那间断绝!
许褚得意哈哈大笑!双拳如坛紧握贲然青筋若蚯蚓突亢,好个铁拳般挥舞得猎猎生风挺吓人的,兴奋大叫道:“过瘾,听说‘南拳’十分了得!有谁愿意尝一尝老子铁拳的滋味?
就放马过来一搏吧!”
话毕!一拳击在甲板上!便将舫上盈尺来厚的楠木甲板轰个大洞!木屑纷飞好不吓人!
若一拳打在人的身上,岂不骨肉成糜了!
全场鸦雀无声,静至落针可闻。
忽来一阵清脆拍掌;却听得出搓揉声中充满嫌烦而不得不出手之无耐。
冷漠不屑的年轻人笑眯眯声音传至道:“花拳绣腿之雕虫小技也胆敢到江东人才济济宝地献丑!”
张心宝见舫前主座上的一位年轻人缓缓起身,当他回转面向大家的一瞬间时,就认出其身份;见他以灵捷快速的浮光掠影身法来到许褚兄妹五尺前距离。
兄妹两人瞧见他的身法玄妙忽然来至,皆脸色骤变严阵以待不敢半点疏忽,好像生逢大敌般连袂应变,于气势上已逊一筹,又使得舫内杀气严霜,压迫得教人透不过气来。
张心宝见苗头不对!一步一脚印地伪装怯然姿态走到两兄妹身后,而双掌各搭其肩暗中输入“弥旋真气”,关切小声道:“这个人是乐清县东北雁荡山之‘雁荡派’少掌门‘鬼刃’范东鲸,名列年轻辈‘风云年鉴谱’第三高手,千万别小看他终日笑脸迎人,其实动辄出手杀人异常狠毒,更甚死者连他成名的‘鬼刃’匕首都不清楚从何出手!”
许褚感觉浑身细胞颗颗生龙活虎般,异常舒畅莫名其妙。
许玲也是如此,但是被张心宝异性搭肩的温暖手掌滋味,产生一种莫名曼妙无穷绮思,冲淡了一切感觉。
范东鲸双眼异采瞪着说话的张心实,忽来练武者的特殊灵敏感应,眼前这对兄妹有一股特异而无法形容的气劲波动袭卷到来。
波动一分为二!
刚劲无边无俦欲将人的心神魂魄撞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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