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孟佗趁机说道:“我这个乖孙女!就喜欢禽养小动物,那懂得畜牲的好与坏?快快掀开罐盖,让两位爷爷观赏一下!”
罐盖一掀!
“好家伙!体态虽不大,却异凶猛,媲美朕的‘黑将军’及‘红将军’,不知道斗起来胜负如何?”
皇帝刘宏兴奋说着,太监大总管张让走前~瞧,顺着圣意说道:“不如大家比试一下!
但是赌注……”
话没说完,贴着皇帝刘宏耳际一阵呶叨轻咬,促使其满脸涨红,异常激动,乐得合不拢嘴,猛地叫好!
“孟掌柜的!除作了‘七宝翠屏风’及‘龙王珊’两样宝物不算,你估一估轩内所有的古玩珍品市价值多少钱?”
孟佗双眼一抹怪异神采望着他顺口说道:“张老爷!百来件珍藏,总共约值一亿二千万钱。不知有何用意?”
“喔!就算一亿万钱吧!皇上的意思是拿‘黑将军’与‘红将军’由你任选其一,就跟这只‘黑卒’斗一场,赌金就是轩内全部珍品,若我方输了,陪你一亿万钱如何?”
孟佗神情紧张咽了一口唾液,望着义女白芙蓉,看看那只大声鸣叫的“黑卒”好似要她拿个主意,好不下赌注。
白芙蓉轻松自然,好像有十足把握微笑道:“赌就赌了!‘黑卒’才不怕斗呢!”
“哇,小……孙女儿,是一亿万钱啊!不会开玩笑吧?不是吃块糕糖一般容易……好吧!你说赌就赌!爷爷豁出去了!”
孟佗望着孩童白芙蓉锐利的双眸一闪,居然止住了嘴。
皇帝刘宏大乐!好像这次赌注十拿九稳的赢。
“快叫人拿笔来写下赌注!以免双方后悔,朕讲究公平公正!”
太监大总管张让闻言后,快速取来昂布,挥毫落笔写得一清二楚,经双方同意,皆划了押。
“快把那罐黑色的拿来!”
一名伙计恭敬的奉上,打开罐盖一瞧!乖的隆咚!好凶恶的“黑将军”蟋蟀,居然比“黑卒”硕壮,事前没有详察,白纸黑字的划了押,现在孟佗好生后悔也来不及了。
白芙蓉却眨了眨双眸大叫道:“咦!好大的家伙,这可要放在我的罐里斗,让‘黑卒’占尽地利,要不然就不玩了!”
皇帝刘宏一脸得意,好似生怕小女孩要赖反悔不赌,急忙接口道:“可以!反正在那里斗都一样!”
伸手轻捏着“黑将军”蟋蟀放在装“黑卒”的白色瓷罐内,一手拿着小趋杆挑逗。
“黑将军”蟋蟀进入了“黑卒”蟋蟀的地盘,促使其贲张翘首“叽喳”大叫,两只蟋蟀有若两头猛虎般,凝然对峙,互不相让,先以头顶上两根触角交锋互拍互斗,探测对方的实力。
这般情状,使观战的人开始紧张起来!
“好!趋杆各自离罐!以免碰伤蟋蟀!”
蓦地!两只蟋蟀叫声大作,更激起了观看之人满脸兴奋,知道战斗登场了!
两只蟋蟀忽前忽前忽后的你来我往以怒目对敌团团转;有若两位高手互相撩拔对方出招,等待对方气势一弱,即刻对其空门,展开残酷无情的致命攻击!
“黑将军”蟋蟀好似有些燥动而按捺不住,掼出两只粗壮长满尖的利的双臂,俨然一挺扑了上去!
就像两位武林高手对招!
灵巧的“黑卒”蟋蟀,有若现准对方俨然一挺之姿,空门一露,直掼满刺双臂,有若两把锐利刚门般,“霍霍!”划伤其前胸,裂开了两道伤口,兀自流如墨汁般鲜血。
“黑将军”蟋蟀一阵停顿,状似愕然!
高手对垒!岂容得丝毫大意。
“黑卒”蟋蟀好像身经百战高手,早已料到对手会如此惊愕,骤间,惯出双臂如闪电的快!
见其锐利满刺双臂连续朝伤口处,作无情快速攻击;“黑将军”蟋蟀好像受血腥刺激,震动双臂频频防御,双方速度之快,有若满天的刀光剑影,忽猝疾递,左腾右挪,互相纠缠至死方休,肉眼差点看不清楚战况了。
真叫观者看得目不暇给!大呼过瘾!
罐瓷内洒出如墨汁般的蟋蟀鲜血,一圈一圈的围绕,已然分不清是那只蟋蟀流出来的。
只闻得,一只蟋蟀鸣声亢奋大作,一只蟋蟀声弱哀鸣好似求饶。
皇帝刘宠骤然脸色大变,禽养的宠物叫声,岂会不认得?肯定求饶的就是“黑将军”蟋蟀了!
蓦地!“黑卒”蟋蟀后腿力道奇大,踹得“黑将军”蟋蟀弹飞而出,触罐墙摔落,死翘翘了!
“操你妈的‘将军’竟然斗输给‘黑卒’?叫老子的颜面往那里摆?钱叫‘阿父’明天送去绝不赖帐,气死我也!”
气呼呼的掉头就走,赶驴车绝尘而去。
连皇帝“朕”的自称都丢了,有如市井下三滥之臭骂,风度实在奇差无比,难怪朝纲一团乌烟瘴气,大汉不亡也难!
孟佗胁肩谄笑,乐不拢嘴作揖连连道:“久闻‘张回天’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牵著皇上的鼻子团团转,设计这出戏,精彩绝伦,确实叫人真假莫辩!刚才令草民吓得一身冷汗!”
“一亿钱先扣除我的那一份!其余明天午前会送上门,跟着我绝对有甜头。”
随后摸抚蟀罐,瞬间冻毙“黑卒”蟋蟀,“波!”地轻爆,碎如芝麻粉屑。
“小娃儿聪明!在‘黑卒’蟋蟀的腿上抹毒,那股腥味是瞒不了咱家,以后这招不能再用了。”
孟佗及孩童白芙蓉双双脸色一变!此人非一般只懂得迎逢谄媚之宦官,功力高深莫测十分历害。
但是,白芙蓉双眸进出异采,凝视他腰间那把“皇魁剑”并且温柔轻抚,如像离别隔世的小情人一般,舍不得放下双手。
不答反问道:“张爷爷腰间这把配剑!是否可转让给蓉儿?蓉儿好似在那里见过?又好像曾经拥有过?多少钱任您开价!”
太监大总管纵声大笑道:“蓉儿!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小孩子要这把剑做什么用?让给了你,岂不叫咱家那个心肝宝贝失望?”
拂开其双手,得意笑声连连,大摇大摇兀自出屋穿庭院而去。
孟佗一改职业迎逢笑容,脸色一沉恭声道:“启禀圣女!际才趁其抚头之际,为何不施放毒物咬死这个阉狗?”
白芙蓉一脸茫然,嗫嚅轻声道:“他一身寒功不凡!毒物有些畏缩……那把宝剑为何如此眼熟?他的心肝宝贝是谁?为什么……”
孟佗轻叹一声!暗杀机会一纵即失,但圣女为何特别恋绻这把“皇魁宝剑”?如果早来半天,也就送给了她嘛?真是天意弄人!
现在既在“蝮鸷两全”张让之手,要其吐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
卧虎居 扫校
第 九 章 太平神咒
孟佗将“聚宝轩”内古玩珍宝载十车,分成两批,五车杂物类由两名家丁押送先行离去,另外五辆亲身偕白芙蓉坐上一辆镶金嵌玉,珠帘宝玉装饰的豪华马车殿后押,由两名家丁前导离开皇宫金市“皇王街”绕西侧“雍门”而去。
刚到雍门时,闻得人声喝喊,窗外火把处处晃点,引得马匹嘶鸣一阵骚动,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孟佗满脸惊讶!虽近黄昏天色趋暗,但是皇宫内戒备森严不比寻常,怎会如此喧哗不安,莫非有什么紧急大事?
赶快掀窗帘瞧个究竟?紧张的神色一缓,原来是十个太监持著明亮灯火乱成一团,个个满头大汗好似在寻人?从其焦急的神态来看,此人必定是宫里重要人物。
又见一名年轻太监趾高气扬的责问守门偏将,狗血淋头般地大骂其人,吓得这名偏将脸色发白,一旁肃立唯唯称诺,大气不敢多喘一口。
孟佗认出了这名太监,不就是太监大总管张让的贴卫太监包罗喽!难怪这般嚣张跋扈,横行皇宫。
此人是宫内“包打听”,更是太监年轻辈大红人,得罪不得,大发脾气不知所为何事?
理应亲自下车应酬一番,肯定将来必有助金。
“圣女!稍安勿燥且放宽心,是熟人,属下前往应酬一下,马上回来。”
白芙蓉点头示意,孟佗将掀门帘而出之际,倏地,一股溜烟的快,闯进了一个太监装扮小男孩,黑白大眼睛角黠灵动,笑眯眯的可爱,闪个身从腋下溜过,却吓得他猛地一愕,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个小太监确实顽皮!
见了同年龄的白芙蓉扎两根辫子,长得苹果似的雪白里透红,惊为天人尤物,双手就抓着辫子不放,张开大眼猛瞪着不停,鼻尖就差点撞上了人家小女孩的鼻尖,好像得到了天下至宝一般。
却吓得白芙蓉傻愕一顿!忘了尖叫出声,无厘头地闯进一个小男人,这般无礼大胆,还猛抓著人家最漂亮引以自豪的辫子,真叫人怕怕!倒底是做什么来着?
“别出声,我叫张心宝,跟那些太监玩躲猫猫……”
语音稚声尚未旋落。
变生肘腋!
白芙蓉在心悸之余!感应了袖里“小灵”守护白蛇,骤间窜出,三角头俨挺,怒目赤色狰狞,张开血盆大嘴吐信“咻咻!”闪动,一口就咬上张心宝的手臂,毫不留情!
张指刹间,浑身泛黑,中了剧毒。
“哎哟!怎么变成黑人喽?又怎会有条白蛇咬人?待我宰了它,免得伤了你……?”
还妄想逞英雄救美的张心宝,感觉满天星斗在旋转,欲捉这条白蛇时,已然昏厥车厢内,命危旦夕,犹不自知。
孟佗听见这个小孩童自报姓名,猛然一愕!不就是和太监总管张让上午揩油那只“皇魁宝剑”欲送给的心肝宝贝儿子“张心宝”同名同姓?
我的妈呀!不……不会这么巧吧?
惊骇得将掀帘而出手脚,赶紧缩回了车厢内,这下子跟太监包罗打什么招呼?岂不是不打自招送入虎口?
天降死神,满门抄斩之罪?真是倒霉丧门星,捉迷藏躲进了这个凶神小祖宗?大祸临头了。
“圣女!怎么办?还……有没有救?……现在我们惹不起……快回苗疆七十二峒……”
白芙蓉抚着纷乱的美丽辫子,噘翘起小嘴,满脸通红的不高兴,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盒子,戴着手套,掀开盒盖,小心翼翼的捏取一只有拇指般粗,硕壮艳亮的血蛭,放置于张心宝的蛇齿伤口处。
不瞬间,张心宝浑身泛黑,毒性被那只艳丽血蛭吸去,随即恢复正常血色,但依然沉沉的昏睡不醒人事。
白芙蓉神色紧张捏取这只胀大一倍血蛭,它似意犹未尽,吸食人间美味而蠕动频繁,“波波”的叫声抗议。
孟佗瞧在眼里,露出死亡恐惧,闻得一阵腥臭扑鼻,连带恶心欲吐之感觉,真怕这只血毒物突然间蹦跳过来,惶然不安。
白芙蓉喂了张心宝一颗香气扑鼻的丹九后,单手在革囊里再掏出一只半巴掌大的瓷瓶,奇怪的是,瓷瓶四周有米粒大通风孔,一是光线透风,居然有只蝉噪“叽叽!”声响。
一闻蝉鸣乍响,孟佗整个人呆若水鸡,额头眉心处,一颤一抖韵律有序,若有物般的配合跳动。
白芙蓉满脸笑容有若视此蝉鸣为知心好友,拔开瓶塞,瞬间飞出一只通体金芒熠熠振翼蝉只,灵异乖巧,绕著白芙蓉头顶雀跃般飞翔三匝,俯冲攫叶其手中那只腥臭血蛭,弹指间,血蛭干成一片苍白簿肉般死亡。
孟佗额头直冒冷,两手握拳擂捶脑袋,却无法制止脑中之中蠢蠢欲动,脸色槁灰,眼露死亡恐惧,双颊抽动颤抖,失魂落魄跌坐车厢,不断呻吟,万般痛苦。哀声恳求道:
“金翼魔蝉灵动鸣
千里追魂万央应
圣女饶命!再不制止蝉鸣,属下脑中青蚨毒虫,可就闻声而出,瞬间爆脑而殆矣!”
白芙蓉一脸赧然,伸了伸舌头,含指轻哨一声,那只饱食毒液之金翼魔蝉,闻声即刻飞入瓷瓶内,纳入革囊。
孟佗恢复血晕,稍顿片刻,随手脱下长袍覆盖张心宝身上,匿藏于车厢座椅蝉柜里,以免被查问出来,越描越黑,省去不必要麻烦,暗打如意算盘,待明日再偷偷送回宫内。
暗柜门刚关上,背后传来掀珠帘“嘿咧!”之声,内心顿抽寒。
好阴!差点穿帮坏事。
“孟贵人恭喜发财!这个嘛?今天可真赚饱了一票,那个嘛?上头交待明天将银两换成金砖送到府上。”
就是那个太监包罗掀开珠帘,切头切脑贼眼尽往车厢里寻,嘴里甜甜打着秋风来的。
孟佗深吸一口气隐着忐忑不安心清,猛地转身,满脸堆砌职业商贾才有的笑容,眯得双眼有若弯月可人。双手连连揖为礼道:“原来是包小哥当前!不愧名闻宦海‘包打听’,才几个时辰不到就已得知消息,还望以后多多不吝指教!”
话毕,随手翻袖,递上两片黄橙橙耀目金叶子,太监包罗年纪轻轻,却是收贿高手,已至老道成精的地步,借作揖为礼,这么一拱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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