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这话一出,引出了话题,正中下怀。太监大总管张让瞬间转而满脸悲凄,一副忧国忧民神态,竟然双膝“叩!”的一声跪地。
“神魔刀”卫九敌顿然一愕!
愕愣当场,男儿膝下有黄金,怎恁地权倾朝野之大红人“张回天”张让,居然跪在面前,真叫自己好生为难,怎么下得了手除奸斩恶?
突如其来之大转变!真使人不知所措。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咱家虽是个奴才!也有七情六欲,平常为人父之感情,父兼母职教养宝见儿子张心宝,企盼他长大后能辅佐明君,安定天下。所以咱家现在更应该替皇上分忧解劳,难免会得罪朝廷权责,忍受一切责难。但是今晚专为天下百姓及大汉朝与卫大侠请命而来!”
说得义正严辞!一副忠肝义胆神态,确实叫人动容!
但是帝王与我何干?就看在干儿子张心宝的份上,看这个祸国殃民的“张回天”张让怎么个说法?
太监大总管张让涕泗悲声道:“事因‘袁雨坠’袁成,勾结西域外族,欲想犯我大汉,觊觎江山,所谓有:覆巢之下无完卵,没有国,哪有家的存在?此人不除,吾辈披发左衽矣!”
说到此处!太监大总管张让竟然热泪夺眶而出,嚎啕大哭起来,滴湿前襟,为国为民,大义凛然,不得不令血性汉子动容!
他奉上了一卷写着“袁雨坠”作奸犯科密密麻麻之资料,瞧得“神魔刀”卫九敌怒发冲冠。
“神魔刀”卫九敌一拂衣袖,一道柔劲托起了泄去神功护体,在冰冻环境下,冻得脸色发紫,浑身哆嗦,牙齿打颤的太监总管张让。
观其诚意!可信度很高,“袁雨坠”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仍然有疑点需要澄清。
“张大人武功超凡入圣!再以权柄通天之能事,怎不亲身动手?需要借重老夫,可知我一向不理会朝廷那些丑陋龌龊之政事!”
口气有些松动!哪会听不出来?
太监大总管张让擦试眼泪趁机将袁家班百年荣耀世族之势力,简单的说了一遍,需要奏明皇上,然后在宫内牵制,无法分身。
再将西域绝学说得天花乱坠,十分玄奥高强,也引起了“神魔刀”卫九敌之兴趣,默然听完,额头川骨却颤动不已。
“待老夫办完了此事!带着徒儿关羽往南方找个人,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互不牵扯关系!”
太监大总管张让恭敬地在冰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表示了谢意,霍然立起,言明于下个月十五月圆之夜动手。
“卫大侠!咱家卖个人情给您,关羽现在‘孟德山庄’作客,而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所为何事?”
“您与小儿张心宝!为了华雄性命而相约的那一招剑法赌注,到底是真是假?”
“神魔刀”卫九敌老脸一红!“哼!”声一出,掠身离开,疾如闪电朝河畔而去,根本不予理会。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手扶正官帽,两眼一闪诡谲,负手信步上岸,倏地,以不可思议之玄妙角度,似背后长了眼睛般,所负之手掼臂轰出。
拳劲化气,气化满天罡丝若网,朝三丈方圆厚达五尺冰层岩,笼罩个正着,罡丝收网,如切雪白豆腐,连带那片小舟,绞得粉碎沉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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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黄巾之乱
邯郸是冀南著名古城,战国时代赵国都城,秦置邯郸郡。
“阴阳神教”总坛座落于四面环山盆地,唯一出入口是条狭谷涧道,以长板汉玉巨石铺地,历经一百五十年来,教众庞然,踩得有如万里长城八达岭那段石面凹陷光滑,可见盛况空前。
经过狭谷涧道步行里远,景致豁然开阔,崇阁巍然层层叠起,黄瓦粉墙朱柱有几人粗,石山异岩,花园锦簇,奇卉异果,布局巧妙,亭榭池影,小桥流水潺潺,不亚于公侯将相府第,好一派金碧辉煌建筑,气象万千。
总坛内院靠南面依山建筑,一道二丈高石砌围墙隔离内外,立一碑高有丈余,雕刻小篆字体十分浑厚有劲,漆朱红颜色触目惊心写道:
神教重地 擅入者死
阴阴法王题
议事大厅灯火通明如昼。
“阴阳法王”张咰高坐紫檀龙凤椅,头戴龙凤金缕步摇冠,绨络练缣艳丽蝉,丽质天生,一颦一笑,婉娩多姿,实在倾国倾城,美艳得不可方物。
怀里抱著九岁义女李雨柔,就如影子一样,十分相像,却少了她那一份君临天下,睥睨苍生之霸气。
座下前方,八位如花似玉侍女肃然站立,“阴凤左使”卞瑛及“龙阳右使”司马勋分坐两侧,地面上,“十二月令主”金身之“福德正神”太监大总管张让风尘仆仆,匍匐跪拜,口诵圣安。
“阴阳法王”张咰一脸冷艳,却出声宛若莺啼道;“来人啊!赐坐张令主。”
“十二月令主”太监大总管张让坐定后,肃穆恭敬作揖道:“启禀法王!属下接到太极阴阳令牌,连夜赶回总坛,不知有何重大教务,聆听训示,并有要事禀告!”
“张令主!本法王将离开总坛,前往一百五十年前与主公‘神鉴奇侠’初识之海外仙山‘彩虹岛’,带着神教继承人李雨柔一同乘战船出海,那里有两座活火山是当年练就‘赤焰神功’之处。”
“十二月令主”太监大总管张让,若有心事,紧张不解脱口道:“禀法王!这一去一回,需多久时间?”
心里的盘算!怎能逃过练就“燎心大法”无上神功之“阴阳法王”张咰的洞烛机先。
“张令主别慌!你将要禀告之事,本法王已然知晓!”
双眸异采闪烁,一脸兴奋又道:“右使司马勋及左使卞瑛听命!
两人马上离座恭身作揖道:“请法王示下!一切谨遵法旨!”
“阴阳法王”张咰冷然道:“三十年来之布局!总算要验收成果了。这次的动乱,就由张令主筹划主持,你们为辅,倾天下之教众,闹得越大越好,来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本法王预定十年之约,培育下一代法王,这十年内一切教务,就由你们三人共同主持,不得有误!”
双眸凝视“龙阳右使”司马勋,一种无法言喻,长辈对晚辈愧疚之眼神,黯然神伤道:
“勋儿!一百五十年前,你的祖先司马成与本法王同一主公‘神鉴奇侠’座前效命!料不到战死沙场,收容了孤儿寡妇传承至今,却没想到你这代的独子司马懿,患了先天阴脉逆转之绝症,体质柔弱,如果没有神功加持,有随时猝死之虑,只好带在身边调教,可惜无法习武,但是小孩天真聪明,却是学习‘燎心大法’的上乘人选,你也只好忍痛割舍,十年后再还你一个活泼健康英挺的俊小子!”
“龙阳右使”司马勋豹额狮颊,满脸虬胡,铜铃大眼,一身古铜色健肌,形态十分威猛,然而有若孺子依慕,涕泗纵横五体投地哀声道;“法王世代恩宠!属下铭感五腑!为了这个孽子司马懿,拖累了法王许多教务要事,实在死不足惜,一切就由法王作主!”
“好了!就把司马懿送上船,我们就要顺流黄河出海,你们退下吧!不必跪安了!”
三个人依序跪安辞退,连同八名侍女走出议事厅。
女童李雨柔见四下无人,忸怩撒娇稚声道:“亲阿母!为什么刚才提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时,娘亲的眼神,一转眼间好可怕呃!好吓人喽!为什么需要死那么多人嘛?”
“阴阳法王”张咰面露慈辉,轻抚李雨柔秀发,双眸凝视前方,显得寂寞、空洞、深邃不见底处,一股无法言喻之苍茫哀怨。
亲昵其乳名,幽幽然叹道:“咪咪!如果没有时代大动乱,主公‘神鉴奇侠’怎会再渡红尘?他是个‘未来人’,应该会知道历史因果的!”
李丽柔懵然不懂脱口道:“哇!那不就是个神仙喽!肯定是人家的亲阿爹嘛!让爹知道这次动乱的始作俑者就是娘亲时,一见面不就会吵架嘛?为什么!”
“阴阳法王”张咰玉靥绯红,双眸闪烁灼然企盼著,有若处子含羞吟道:
两眼啼红空弹与,未见桃花又去。
一征帆举,断肠遥指彩虹路。
盘月当空,万籁寂静。
三个人离开内院,迳行花园,百花清香扑鼻,令人闻之神清气爽,有偷得半日闲之恬然自得。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闪诡谲,建议道:“禀‘龙阳右使’!三十年来之布局,那些令主们皆沉逸安乐,不图上进,我们应该另外培养新一代有冲劲的年青人接班了!”
“龙阳右使”司马勋为宝贝儿子司马懿之事,闷闷不乐,现在哪有兴趣听得进去。
“阴凤左使”卞瑛轻咳一声,内伤还没有痊愈,年纪又轻,厌倦了江湖杀戮,漫不经心道:“张令主可有良策?”
太监大总管张让马上从怀中取出本帛书名册奉上,兴致勃勃恭声道:“请两位过目!法王之动乱法旨,属下早拟好了应对之策.一切计划皆登记详载,就等请示后再行动了!”
“龙阳右使”司马勋一脸茫然,无厘头地扯开了问题道:“卞瑛妹子!法王真的明天就出海?不多留几天?”
“阴凤左使”卞瑛默然点头,太监大总管张让十分巧思,再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长盒,一个玲球剔透水晶胭脂盒。
长盒打开一瞧!是二根千年人参,芬香扑鼻,非市面上能买到。
“禀司马右使!这是贡品,就给令郎带在身边调养身子吧!您就快回府上叙叙,跟司马公子交待几句知心话!”
朝“阴凤左使”卞瑛又道:“卞左使,这是皇后御用的胭脂贡品,在下给你留个一个,擦抹起来肯定艳光四射,妩媚动人!”
“龙阳右使”司马勋感激道:“张令主真是有心人!小犬司马懿从小就吃你送的人参长大,不知叫本座得如何谢你?”
“是啊!张令主在大家的心目中,就如叔伯辈的尊敬!司马大哥不是正在修练‘苍穹神枪’及‘燎心大法’吗?干脆将法王交办之事,全权由张令主去做。我们也乐得清闲!”
“好!就这么说定。我得赶回家中交代些事情以后再连络。”
“龙阳右使”司马勋将人参盒及那本名册揣进了怀里,拱一拱手兀自先行匆忙离去。
太监太总管张让摸抚白眉,眼神灼然问道:“禀卞左使!你认为张角这个人才如何?”
“阴凤左使”卞瑛思虑片刻应声道:“张角足智多谋!可堪大任。”
“好!就这么决定,先把他神化,就封为‘太平教主’按计划进行,免得事败后牵扯吾教!”
“阴凤左使”卞瑛玩弄那盒水晶胭脂,爱不释手,蓦地,双颊绯红轻声嗫嚅问道:“张令主!朝廷大小官吏你很熟,向你打听一个人,这是私事,可不能随便宣扬出去。”
太监大总管张让是头老狐狸成了精,从她表情神态看来,心里头大概有个谱,但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故意白眉一蹙,满脸的不以为然。
“禀卞左使!在朝廷深宫里头确实认识几个人,但是官阶太低的芝麻绿豆小官,哪能全然知晓!”
“你肯定认识的!就是那个少年英挺,用‘五色廷棒’责打蹇强,一夜间洛阳成名的年轻将官喽!”
太监大总管张让敌意搓揉白眉,满脸诧异吃惊的望着她,料不到,她满额飞红透至耳根,少女矜持忸怩含羞,借搓揉着衣衫腰带,慌忙避开讶异眼神,螓首低得差点触及丰胸了。
突然大叫一声!瞪大双眼凝视,仿佛豁然大悟般!
却吓得卞瑛骤间蹦跳了起来!羞窘愕呆?
再瞧见他可恶似笑非笑之眼神,处子芳心忐忑有若一头小鹿乱撞?恨不得挥掌将地面打个洞,钻进去躲藏!
“呃!当然认识!这位少年郎叫曹操,宇孟德,小字阿瞒,原本复姓夏侯。他的祖父夏侯鼎行踪不明,又因为其父夏侯嵩为‘中常侍’曹腾收作养子,改名曹嵩,他当然改了姓曹。就是宦官之后,祖孙三代清白,自己人嘛!”
“阴凤左使”卞瑛仔细听后,却半嗔半喜道:“人家只问你认不认识?又没问曹操的祖孙三代,你真是多嘴……以后有什么关系着他的消息,可要告知本座!”
话一说完,低俯着螓首匆忙掠身而起,有如凌波仙步,消失于小径尽头。
唉!嗔脸臭臭?心里甜甜!好人难为呀!
真所谓:强摘的瓜果不甜,强摄的姻缘不贤!就任其发展喽?
突然一惊!一拍额头,自己差点就误事。
“中常侍”曹腾及儿子曹嵩、孙子曹操三人,皆列铲除黑名单里头,这下子得赶紧更改过来,升他们的官来巴结下左使了。
哼!算你曹家祖上有德,要不然卞瑛找来拚命?一切计划不啻全部泡了汤?真他妈的好险!
儿呀!儿呀!还不都是为了你一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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