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
金,会落人嫌疑,如被趁火打劫,岂不白费大家一番辛苦了?”
话声刚刚旋落。
厅外瞬间满天红光导了进来,映得大家一脸通红,人声吵杂,闯进了一名家丁护院慌然叫道:“不好了!‘聚贤馆’有人蓄意纵火,不瞬间就火势冲霄,特来禀报赖总管,应如何是好!”
总管赖树琳脸色一沉,霍然起身指示道:“快请庄里二流护院以下人员,全力协助救火,并且加强护院戒备,以免中了敌方调虎离山之计,尽速查出何人纵火!”
转身抱拳又道:“各位盟友不必惊慌!‘聚贤馆’内高手如云,相信片刻之间即可逮着纵火犯,可能是食客饮酒闹事,不小心误触火烛所至吧?这种小事时有所闻!”
盏茶时间,厅内寂然无声。
那位巴桑邪僧一摆披肩红袍,满脸不屑道:“赖总管刚才所言差矣!‘铁骑盟’虽然神出鬼没纵横南匈奴地界,不过总是一般盗贼匪类而已,岂能与我们西域‘欢喜禅寺’教民,骁勇善战相提并论,他日大汉皇帝若能崇信本教,即知我们‘大日法王’的神功盖世,足为两地万世师表!”
袁成一愕!神态不悦,无厘头脱口道:“咦!什么万世师表?那不就是我邦孔子圣人所说:‘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在《论语·宪问》里头记载,你难道没有读过?”
巴桑邪僧一脸涨红,怒目相视咒骂了一句西域土语,在场没有人听懂,但看其表情肯定不是好话!
袁成不甘示弱,也丢了一句当地河格人,乡土粗话道:“干你娘叽歪!靠爸衰尾道人!
啥小?讲哈米碗糕?死番啊!”
偏厅内,也只有总管赖树琳懂,满脸飞红,忍住不噱。
其他人等皆洗耳恭听袁成的《论语·宪问》是否还有精采道理,突然地,见其丢了一句软绵绵音调拖曳的土语,皆一脸地茫然——莫宰羊?
蓦地,正当厅内又是一片寂然之时。
屋脊之巅,传来了一句冷哼嘉许之声道:“骂得好!虽然粗俗不堪,却也恰到好处,就留你一个全尸,算是还有一颗汉族廉耻之心态,不求助外族!”
全场震惊莫名!不知何方高人,站立屋脊多少时间?竟然厅内异族高手齐齐,而无一人警觉?
斥喝声暴起!
“轰隆!”一声。
两名西域邪僧满脸嗔怒十分默契,有如两团红云掠起,陡地率先轰破屋顶,朝那声音处冲去,留下洒落一地的碎屑瓦片,杀气油然弥漫厅内。
突来变异!
叫袁成吓得心惊胆颤,脸色苍白慌忙道:“总管快救我!”
总管赖树琳也真料不到?居然有人胆敢夜闯袁府,而且来人传音密意,非从耳脉而入,是在脑海里旋转迭起,从心中涌出,除非是绝世高手,才有这份凝聚脑气波,贯穿脑海之本事。
他脸色骤变,望着四位“铁骑盟”银徽级高手,也是错愕慌张,身同感受这股无形脑念力波。
五个人将袁成护在中央,此刻,才发觉一里外的“聚资馆”火势烧红了半天边,隐隐约约传来如畜牲屠宰场的惨叫哀嚎声,庄内约有百来名经过精挑细选游侠儿充当的一级护院,竟然死寂般幽静?连放狼狗巡夜之吠嚎声都灭绝了。
这般先声夺人,及寂灭诡谲气氛,令大家在偏厅内,有一种被人擒拿,扼喉制肘无法动弹之感觉。
敌人是谁?竟能无声无息地掩至,其实力太可怕了,难道今晚会在自己的地盘上,阴沟里翻船?
大家心里头!起了一个共同信念——快逃离此处。
五个人抽出了随身配刀,护着袁成冲出厅外,瞧见了密密麻麻的蒙面人团团围住,个个手提火把,照得庭院光明如昼,好像瓮中捉鳖般,蓄势以待。
敌阵之中,令人最注目的是一位面貌红枣,卧蚕眉上扬,丹凤眼骤睁,大如铜铃,有如两盏炬火灼然,威风凛凛之人,使人望之,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寒颤。
他手持一把丈长明晃晃大刀,身高九尺魁梧异常,抚着五寸美髯胡,气势凝沉,声若宏钟,大喝一声道:“哪个是奸人‘袁雨堕’!”
袁成一呆!在外族人面前岂能示弱?排众而出掼臂直指道:“红脸的小伙子!老夫就是……”
语音未歇,手臂还没有放下。
闪出一道白芒刀光!
夹带寒森刀气,隐约见有一条青龙从丈长之刀劲中翻腾,张牙舞爪狰狞扑至,这种龙跃九天沛然莫御之气势,就足以令人亡魂丧胆。
“噗!”
袁成的突额尖颚,老鼠眼的小脑袋!离颈冲高一丈,血溅当场,居然从一脸惊愕,骤张大嘴巴里,吐出了三个字。
“你是谁?”
一名蒙面人头领趋前胁肩抱英雄拳叙礼道:“关少侠好一手漂亮利落刀法!不愧名师出高徒!”
转身阴恻恻朝着手下郎儿又道:“动手!不留活口!”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满天的铁链飞爪,角度玄妙,就似天罗地网般,奇准无比的—一击中被包围的总管赖树琳及铁骑盟的四名汉子,个个浑身上下,有如刺猬般被贯穿透过。
总管赖树琳在临死前,看见了敌人使用之武器,豁然大叫道:“朝廷密探!”
惊见如网交织的铁链飞爪,再瞬间收回,将五个人的身体,硬生生的撕碎靡烂,碎骨分尸,死状奇惨!
一片密林,春风簌簌,万枝摇动。
“神魔刀”卫九敌站立一棵大榕树下,将神魔刀倒插入土,状似老僧禅定衣衫风吹不扬,一派宗师风范。
西域僧人巴桑及哈图俩师兄弟追至,人在空中遥隔五尺,双双骤然出手,凌空各一指点出,指劲十分锐厉,有如陀螺旋选。
“神魔刀”卫九敌瞧见这两位西域邪僧伸出的指头,有如碧绿宝石闪闪发光,十分诡异,双眼一抹讶异脱口道:“《饕餮真经》之截电一指禅!”
气势沉凝!强提“阿弥金刚神功”至大至刚罡气布满全身,欲要试一试这列为武林一绝之穿金指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嗤!嗤!”
“神魔刀”卫九敌身体动都不动,固若磐岩,只在胸前农杉一扁,破了两个孔洞;一个指头大,一个巴掌大。
劲气隔山打牛,再透体而过。
“噗!噗!”
虽然相隔五尺之遥,而身后那棵大树,却贯穿了两个如衣衫大小的孔洞,十分清晰,可见指劲十分凌厉。
哈图偕巴桑两位邪僧双双落地,看见“神魔刀”卫九敌居然没有挥动身边那只黝黑大宽刀抵挡,而硬接了两人连袂一指,竟然无动于衷,仍旧挺立?
一股无名恐惧感油然而生!背背一阵抽寒。
初入中原武林,居然撞上了绝世高人,是幸?或者不幸?
倏地,“神魔刀”卫九敌转身,朝后面那棵大榕树,伸出了手指比量一下,有如伯乐之相千里马,好似测出了他们师兄弟的武功深浅。
有如教训口气般,指着哈图邪僧道:“指劲共分三重次第境界!由小而大谓之‘劲’,一指疾出,将整块巨石击为粉碎,劲气虽够强势凌厉,却只是威尽而已,你的指劲初成,是第一层次第,该列为下乘!”
双眼一闪异采,望着巴桑邪僧,掀扬嘴角道:“指劲第二重次第境界!是由大而小,溶内力于一指一点之下施为,有如单掌拍碎叠砖,由上碎裂到底是‘劲’,而只震碎夹层中间的某一块,则谓之‘巧’,那已经困难多了,你算是练出了‘巧劲’,功力更上一层!”
两位邪僧大为震骇!呆若木鸡,伫立当场。
这一番话,实足以表现出“神魔刀”卫九敌对武学的浩瀚见识及修为,批评褒扬都极为得体。
因为像这种内家指劲火候之境界,经他这么画龙点晴,深入浅出地把指劲之意境次第,全部烘托出来了。
君子坦荡荡,有话当面讲!一代宗师称之无愧。
两位妖僧已然汗流浃背,这个仗怎么打下去?
巴桑妖僧额头见汗,撩袍合十,恭敬作揖道:“请问前辈高人!什么是指劲第三重最高层次?请不吝指教!”
“神魔刀”卫九敌双眼露出神采熠熠,一抹笑意道:“最难的,也是至高无上的一重境界就是——‘凝’!”
两名妖僧全身浑然一震!脸上表情似懂非懂?
瞅了他们一眼,叹然一声又道:“所谓‘凝’!就表示将隔空指穴的内劲运用到收发由心,控制自如的程度,超越空间的限制了,就像指劲发出时的面积多少,及物时仍然多少,不增一分,不减一毫,达到了‘返璞归真’及‘羚羊挂角’之无迹可求!”
“如心是指身即是指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万殊一本一本万殊
天地一指也。”
两名妖僧听到最后!怎么老是一来一去的转个不停,依然是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还是笆门对笆门,板门对板门——一对呆木头。
哈图妖僧满脸恐慌,无厘头嗫嚅问道:“这阵仗……我们还打是不打?是否……”
“打!一招判生死!容情不动手,动手不容情!”
“神魔刀”卫九敌淡然回答后,惊见他的气势一凝,伸食指一点插在地上的神魔刀。
“当!”的一响。
倏地,神魔刀有如神龙惊蛰,抬头般飘浮空中,刀罡暴长五尺,猛盯着两名妖僧,那股锋芒气流刮得人肌肤生痛!
我的妈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之流?凌空移物,御刀飞行之术!
两位妖僧师兄弟所谓:苦瓜虽苦共一藤,兄弟虽呆共一心!
师兄弟两人面面相觑!心有灵犀一点通,猛然喊道:“扯活!”
早已吓得心惊胆颤!逃命都来不及了,哪敢面对天下第一刀!各自挪腾逃生而去。
只见,卫九敌眼中爆起摄人精芒,龙吟唱声道:
心若无刀念亦绝
划破虚空返太虚
神刀天地破
浩然游天河
至臻绝学第三招!“天地破”出手了!
刀芒有如慧星灼亮!迎空拖曳一闪!
空中就似爆裂一道鸿沟!迸出一片七彩缤纷耀目极光。
破空速度之极臻!振动了空气,产生了分子与分子共鸣,互相猛烈撞击,一波衔着一波,层层气动波浪,在爆炸分裂之中,汹涌翻滚,迭旋出千千万万点白芒,有若惊涛碎岸,绵绵不绝。
而分子在溶解之中!其分子核再爆燃出微中子,比微微尘还要细小,形成了强烈极光。
雷霆般一闪!将方圆三丈之内所有灵性生物杀绝!
气化为灰烬,消融于空气之中,然而却不伤一草一木,气势浩然旷古铄今,足叫九天十地神魔为之色变心惊!
大地一片静谧!
云淡风轻圆月明。
空中飘下了两件西域僧袍,飞舞曳于地面,骤听落叶敲砖般,碎为粉碎。
僧袍沾上人气,散发磁场被分解之故。
…
卧虎居 扫校
第 五 章 魔界之卵
“丰都市集”周围有八里,十二个通门,其中有一百二十个行业,三千多个店铺。
各蕃国申请入丰都市集交易,皇帝为了摆阔,下令各酒食店,任听蕃国人吃喝不要钱。
《资治通鉴》有一段精采的记载:
诸蕃请入丰都市交易,帝许之。先命整饰店肆,檐如一,盛设惟帐,珍发充积,人物华盛,卖菜者藉以龙须席。
胡客或过酒食店,悉令邀筵就坐,醉饱而散,不取其直。结之曰:‘中国丰饶,酒食例不取直。’
胡客皆惊叹。有黠者颇觉之,见以绢帛缠树,曰:‘中国亦有贫者,衣不盖形,何加以此物与之,缠树何为?’
市人惭不能答。
这里的产业,有一半是糜竺及糜芳俩兄弟所拥有。
糜竺,字子钟,东海莒县人,曾经私下找过当代第一名相家管辂,为其一家三口看相,岂料,管辂对他们兄弟俩最尊敬的独一大姊,详细看相一番,做出了忧喜参半的结论。
为了慎重,糜竺兄弟摆下豪筵,恭请管辂上席,宴席上山珍海味,炮凤烹龙,丰盛得令人咋舌不下,但看在管辂眼里,不值得宴桌上那坛“百花黄金露”来得对头。
“令姊糜圜!贵不可言,将来肯定帝后之尊,名留青史!”
这段话,乐得糜竺偕糜芳俩兄弟笑不拢嘴,凭本家富翁财大气粗,而有个皇帝的亲家,才叫门当户对,岂不成了国舅?
糜竺一脸欢欣笑吟吟道:“管公明!神算天下第一,这话我当然相信,然而糜圜大姊命里又有四哀之祸,我就无法赞同,所谓:一喜破九灾嘛!福大命大怎么会抵挡不住小小的四哀呢?你是否再精算一下?”
管辂瞅了他一个白眼,满脸的不高兴,兀自举樽,猛灌了三大盅,晃一晃这坛“百花黄金露”已然点滴无存,舔了舔嘴唇,仍感意犹未尽。
酒醉红人面,借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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