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
郝步芳冷冷地道:“这个我不管,死的人都是魔心圣教的叛徒,按照教规,我该处置他们才是……”
赫连新变色道:“步芳!他们是得到你的允许离开的!”
郝步芳道:“他们离开时,我还没有正式接任教主,因此无权过问!”
赫连新道:“那也行!那时我还是教主,我允许他们离开魔必圣教,另组天心教,于法并无不合!”
郝步芳道:“所以我才没有追究,他们已经不是魔心圣教的人了,我总没有义务要替他们报仇吧!”
王侠笑道:“这当然,报仇的事不用你费心!”
赫连新也会意地笑道:“不错,别的事毋劳费心,只要我与王师弟不死,一定可以把天心教在中原推广开来,目前我们却需要你帮点忙。”
郝步芳道:“我们有约在先,我该做的一定会做。”
王侠忙道:“我们也没有毁约,你要我们不伤害夏侯杰,我们一直没有找他的麻烦。”
夏侯杰冷笑道:“从少林到武当,我的麻烦并不少,如果不是我应付得当,十条命也送掉了。”
王侠微笑道:“那可是你自己碰上去的,而且事实证明,天心教的人从没有直接找上你,都是你们中原的人与你过不去。”
夏侯杰道:“那些人都是受你的指使。”
王侠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别说是死无对证,就是真的如此,我也没有违约。
我们与步芳的约定是不直接伤害你,天心教的人,决不主动找你。”
夏侯杰道:“找也不要紧,反正我并没有打算靠郝步芳的人情向你们讨饶!”
王侠笑道:“你不在乎,步芳可在乎,她跟我们约定下的事,我们总做到了。”
说完又对郝步芳道:“步芳,你自己在场看见了最好,事实俱在,西门玉是被魔心圣剑腰斩的。”
郝步芳沉声道:“我晓得,我定然会有个交代。”
说完她转向夏侯杰道:“夏侯大侠,在西域我蒙你一次容我后,我总算对得起你了。”
夏侯杰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郝步芳道:“我欠你一次情,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接任魔心圣教教主之后,首先宣布取消东侵之举!”
夏侯杰冷笑道:“这些人还是来了。”
郝步芳道:“那不关我的事,赫连教主在交出魔心圣教之前,先把人分成两派,他带走的人已是天心教的一部分,我管不了他们。”
夏侯杰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样的一本糊涂帐,只有一点不明白的,赫连新是你的师父……”
赫连新忙道:“我脱离魔心圣教,那些关系就不存在了,目前她是魔心圣教的教主。”
夏侯杰道:“这些我也不管,我只是奇怪,你们为什么那样怕她,尤其是王侠,在西域时,她对你还是言听计从,怎么一转眼,你们就捧她当教主了……”
郝步芳冷笑道:“那是因为我又得到了以前教主密藏的一份剑诀,足可以制他们于死命,否则他们岂是屈居人下的材料。”
赫连新干笑道:“步芳,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你以前总是我一手培植的。”
郝步芳道:“就是那一点故旧之情,我才准你把人带离西域,要不然哪有这么便宜。”
赫连新讪笑道:“西域没有我立足之地,我领着人东来以求发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何况我在中原得以成功,也有你的好处。”
郝步芳冷笑道:“如果我希罕这种好处,早就自己干了,这天心教主还轮到你做吗?”
赫连新低头不语,王侠连忙道:“步芳!如果你能改变心意,大事依然可为。我现在才发现以往的那一套行不通,中原的人不同于西域,你的办法还是对的。要吞食中原,必须从收拢人心做起,杀戮以立威,那办法已经落伍了,我没想到中原不怕死的人会这么多!”
郝步芳道:“你不是在中原多年,对各大门派都已了如指掌,拍胸膛保证绝对可以成功了吗?”
王侠低头道:“我以前只是在暗中工作,所吸收的都是一些贪生怕死,觊觎权势之徒,所以才造成那种错觉。等到我真正展开工作之后,发现那些人根本起不了作用,而且也靠不住,即以点苍峻顺等四派而言,他们明明已经屈服了,可是情况稍稍有改变,他们立刻反目……”
郝步芳一笑道:“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准备怎样着手呢?”
王侠道:“我想先找一个地方使天心教立足,暂时不求发展,培养实力,以仁德行为使人心向之后,再慢慢扩及天下!”
郝步芳道:“那是需要时间的!”
王侠道:“我可以用十年的时间从事准备,十年过后,我们的羽毛已丰,徒众遍及天下,根基已固,别的门派想排斥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郝步芳笑道:“办法是好的!只可惜没有机会了!”
王侠道:“如果有你的支持,机会还是有的!”郝步芳道:“你需要什么帮助?”
王侠道:“我只要求你制止那些阻碍我的人!”
郝步想了一想,对夏侯杰道:“夏侯大侠!你能网开一面,给他们一块立足之地吗?”
夏侯杰道:“天下又不是我的,我没有权利把哪一块地方给谁!”
郝步芳道:“我只想让他们有一个立足的地方,而不受别人的打扰!”
夏侯杰笑道:“这是怎么说呢?如果他们真打算以仁义为师,天下无处不可容身。
如果他们仍然想图霸中原,为行不义,谁都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
郝步芳道:“那就好了,我也不作别的要求,更不让他们去侵害别人。崂山七鸟是他们的旧属,就在崂山让他们设立天心教的总坛了。”
夏侯杰道:“他们已经激起了武林的公愤,在中原是一时无法安身的,你还是把他们带回西域去吧!”
郝步芳道:“那不行,西域是魔心圣教的所在地,我决心整顿教务,不能容纳这批人回去!”
夏侯杰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了,你根本不相信他们会变好,所以才驱逐他们离境,中原又怎能容纳他们!”
郝步芳脸色一沉道:“夏侯大侠,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想出这个两全的办法。你却如此固执,就不能怪我了。他们在崂山是住定了,谁想赶尽杀绝,可以前去试一试!”
夏侯杰也沉声道:“我不是要赶尽杀绝,实在是这批人居心险恶,除非他们回到西城去……”
郝步芳冷冷地道:“我顾念往日情面,不想跟你作对,因此我提出最后一个条件,我们两人都不管这件事。”
夏侯杰道:“怎么个不管法?”
郝步芳道:“如果他们有胆子回西域,就用我的方法对付他们。如果在中原立足,你们不欢迎,也可以用任何方法去对付他们,只是你不得插手。”
夏侯杰道:“为什么我要受你的约束?”
郝步芳道:“因为我跟他们约法三章,除非有人危及他们,我绝不插手,而目前在中原,只有你一个人具此能力,所以我要求你退出。”
赫连新忙道:“步芳!你的约法中有三个人,西门玉已经被杀了。”说完朝穆元标道:“西门玉是你杀死的。”
郝步芳道:“这个我会处理的,你赶快自行了断,免得我费事。”
王侠道:“西门玉是被夏侯杰腰斩的。”
郝步芳冷笑道:“我看得很清楚,西门玉剑斩前已经死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能找正主儿算账。”
王侠道:“你说过只要夏侯杰出手,你就不坐视。”
郝步芳道:“对,夏侯大侠出手时,西门玉的脑袋已经破了,你们谁能将夏侯杰的脑袋打开了花,我也照样腰斩他一下,这总算合理了吧!”
王侠怔了一怔,无以为词。穆元标冷冷一笑道:“很好,你打算替西门玉报仇而杀我是吗?”
郝步芳道:“这是我答应的事,必须做到。”
穆元标道:“如果有人打破夏侯杰的脑袋,你也必须腰斩夏侯杰以应约,对吗?”
郝步芳道:“不错。”穆元标道:“那么这两件事你可似同时做到,我先跟夏侯杰斗一场,敲破他的脑袋后,你再杀了我。”郝步芳道:“你有这个本事吗?”
穆元标道:“赫连教主与侠王对你如此恭敬,足见你的厉害,我想在你手下逃过性命,自然很难,可是对这个夏侯杰,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郝步芳沉吟片刻道:“那我倒有点不相信。”
王侠连忙道:“步芳,你还是先杀了他的好。否则他杀死了夏侯杰,你又要怪到我们头上了。”
郝步芳道:“你认为他真有把握吗?”
王侠干笑一声道:“这个我不敢说。不过这位穆老弟与夏侯杰势不两立,特别训练了这支软鞭,志在报夺妻之仇,总会有点把握的。以前为了你的约束,我不敢让他尝试,现在我还是劝你别让他尝试。”
郝步芳点点头道:“这一来我倒是要重新考虑了。”
话刚说完,她忽而剑出如电,朝穆元标颈下刺去,其势之速,令人目不暇接。穆元标的长鞭根本来不及施展,眼看就要引颈就戮,侧里青芒一闪,硬将都步芳的剑磕开了。
郝步芳微愕退后,发现出剑救下穆元标的人竟是夏侯杰,她不禁奇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夏侯杰沉声道:“此人与天心教狼狈为恶,你为了别的理由杀他我都不管,却不能为了我而杀他!”
郝步芳道:“那么你是甘心被他敲破脑袋的了?”
夏侯杰怒道:“不错!如果他有本事,一鞭把我打成肉酱也不要你管!”
郝步芳道:“我是为了你好!”
夏侯杰怒色满面,大声道:“你站远点!夏侯某乃堂堂男子,而且与你们这些邪魔歪道势不两立,用不着你来乱卖人情!”
郝步芳脸色一变,但立刻又平复了下来道:“送不送人情是我的事,领不领情是你的事?”
夏侯杰厉声道:“你再说一句情不情的话,我就先跟你拼一场!”
郝步芳笑道:“那不着急,刚才你能磕开我一剑,可见你的剑术大有进步,迟早我们总会打一架的。目前我还不想找你,你先跟他把老婆的问题解决了吧!”说完又对穆元标道:“算你运气好,我自从接掌魔心圣教后,给自己定了一个规定,我要杀死的人,如能挡过一招,我就不再找他,除非他不要命来找我。刚才那一剑虽然不是你自己挡过的,也可以算数,因为你大可放心这条命是保住了。不过,夏侯杰能架开我那一剑,你的软鞭恐怕也胜不了他!”
穆元标不理她,却转向夏侯杰道:“姓夏侯的!你刚才救了我,却并不能化开你夺去我妻子的仇恨!也别想我会因此饶了你!”
夏侯杰沉声道:“穆元标,我实在可怜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梅杏雨并没有嫁给我,夺妻之言从何说起!”
穆元标叫道:“可是你不死,她永远不会嫁给我!”
夏侯杰忍不住笑道:“你杀了我,她会嫁给你吗?”
穆元标道:“自然更不会了!”
夏侯杰道:“那你找我拼命有什么意思呢?”
穆元标道:“她虽然找了个丫头作替身,还没有否认是我妻子的名份,说不定我还有点希望。可是她遇见你之后,公开了顶替的事,使我完全绝望了。此仇此恨,我怎能不报!”
夏侯杰怒道:“你简直胡闹!”
穆元标厉声道:“反正我认定你了,除非你把梅杏雨找来,当着我的面说你不要她,我就放过你!”
夏侯杰脸色一沉道:“放屁!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穆元标狞笑道:“可见你还是舍不得放弃她,我找你拼命是有道理的!”
夏侯杰轻轻一叹道:“穆元标!你回去冷静地想想,我实在没办法使你明白!”
穆元标叫道:“我一鞭砸烂了你的脑袋后就明白了。我得不到梅杏雨,谁也别想得到她!”
说完一鞭卷了过去,夏侯杰用剑染开道:“穆元标,今天事关中原武林的绝续存亡,你也是中原的一份子,别夹在这里胡闹。”
穆元标哈哈大笑道:“除了梅杏雨之外,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你是我唯一的生死仇敌,我找定你了!”
接着鞭影再起,落向夏侯杰头上。夏侯杰忍无可忍,抽剑架开后,反手一剑,砍在他的鞭身上。心想砍断他的软鞭后,可以把这个疯子打发开,谁知穆元标的软鞭十分柔软,情剑的利锋竟是奈何它不得。
而且穆元标的心计很多,这条软鞭专为对付利剑而用,鞭头几个打转,将剑身牢牢缠住后,鞭梢的龙头仍旧往夏侯杰的头上击去。
夏侯杰用力一抽,想把剑抽回来,可是剑身被缠得死死的,不但没有抽回来,反而被穆元标趁势一松鞭,身形失去了控制,连举手去挡迎击来的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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