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侠传
中的面具中取了一张,又把头发用墨汁染黑,打算改变容貌,混出城去。
眼见前头就是东城门,李圣天突然勒马停在雾中,放出异力,城门处的军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不只是有几队士兵来回巡逻,还有一些武林高手隐蔽在暗处,看来为了不让李圣天逃走,上官紫缨真的是下足了功夫。
不仅如此,就连原本没有几个人防守的城墙上也布满了成排的弓箭手。
李圣天不由得暗自叫苦,戒备如此森严,如果硬闯还想保住宝驹肯定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混出城去。
李圣天摸了摸头发和假面,随即翻身下马,轻拍马颈,苦笑道:「马儿啊!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城,就看你的造化了,走吧!」
说完,他拉起马缰往城门走去。
「什么人?站住!」
城门口响起士兵的喝声。
浓雾飘散,李圣天牵马走了出来,假面上带著故意装出来的市侩相。
五、六个士兵立即围拢上来,把李圣天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士兵厉声道:「一大清早就要出城,你是干什么的?」
「几位军爷,小的老家出了急事,所以一大清早赶紧往回赶,请几位行个方便。」
李圣天凑了上去,探手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递给士兵们。
几个士兵顿时放松警戒,其中一个士兵高声道:「看你象是个老实人,好吧!放你过去!」
李圣天连忙点头哈腰道:「多谢几位军爷,小的全家老小都对你们感激不尽!」
说完,他赶紧牵马要走,说实在的,这样谦卑谄媚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不过为了美人赠与的宝驹,牺牲一点是值得的。
李圣天正以为平安过关的时候,一声威喝突然响起:「站住!」
李圣天微微一愣,只见一个满脸落腮胡、披盔带甲的武将走了过来。
「这位军爷,小的老家有急事,您行个方便吧!」
李圣天又探手入怀掏银子,想用老方法打发这个武将。
没想到这个武将大眼一瞪,大喝道:「收回去,本将军不吃这套!」
同时仔细的上下打量李圣天。
李圣天晓得遇上难缠的角色,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他立即露出极其市侩的谄笑。
要说演技,李圣天是无可挑剔,这张假面也确实适合假装唯利是图的市侩商人,不过他却疏忽了一点,那就是装束。
果然,那个将军眼中寒光一闪,暴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李圣天心中一惊,嘴上说道:「这位军爷,小的到底犯什么法了?您怎么要抓我呢?」
他的右手同时探到腰间,如果不能蒙混过关的话,那就只能硬闯了。
那个将军看着李圣天,冷声道:「一个普通商人竟然穿儒士服,而且手工和质地都是一流的,必定非奸即盗,你能瞒过其它人,休想瞒过我铁凤池的眼睛,把他拿下!」
「是!」
几个士兵持刀围了上来。
李圣天暗自叫苦,没想到破绽竟然出在这身云锦宝衣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只能靠实力硬闯了,马儿呀!对不起了!
李圣天体内的真元瞬间提聚至巅峰,手入腰间,只要轻轻一抖,天元剑必将出鞘饮血。
就在此时,一个极其温和、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浓雾中传出:「表哥,你怎么还没出城?都火烧眉毛了,你要急死我呀!」
浓雾飘开,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在一个掌柜模样的商人陪同下,缓缓的走了出来,那个商人牵著两匹马,显然两人也是要出城去。
第七集步上险途 第二章 初试功法
李圣天顿时愣在当场,这个贵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官行方。
不过更让李圣天吃惊的是,官行方一边走过来,一边对他喊道:「表哥,叫你出来的时候换件衣服,你怎么忘了呢?要是耽搁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他不顾那些持刀的士兵,迳自走了过来。
「站住!」
铁凤池怒喝一声,说道:「此人是本将军发现的嫌疑犯,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官行方微微一愣,旋即急忙的说道:「这不可能,他是本公子的表哥,绝对不是什么疑犯,将军若不信的话可以问吴掌柜。」
随行的吴掌柜连忙谄笑道:「铁将军,这位是我们的少东家,至于那位确实是我们少东家的表哥,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铁凤池显然认识吴掌柜,他看了看官行方,狐疑的向吴掌柜问道:「他真的是你的少东家?」
吴掌柜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千真万确,在铁将军面前,我可不敢说一句假话。」
铁凤池冷哼一声,仔细的上下打量官行方和李圣天,扬手道:「都退下吧!」
「是!」
士兵们应声退下。
吴掌柜感谢道:「多谢铁将军!多谢铁将军!」
说著,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偷塞过去,低声说道:「这是一点小意思,望将军笑纳。」
铁凤池大眼一瞪,冷喝道:「收回去,本将军从来都是秉公执法,你要是再行贿赂之事,休怪我不顾平日的交情,把你拿下!」
吴掌柜自讨没趣,吓得连忙缩手回去,嘴上连连夸赞道:「铁将军真是大公无私。」
官行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将军,现在我们可以出城了吧?」
铁凤池扫了李圣天一眼,沉声说道:「当然可以,只是希望这位公子以后多多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李圣天点头谢道:「多谢将军提醒,我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
铁凤池点点头,说道:「几位请吧!」
「多谢!」
李圣天三人齐声说道,随后三人上马而去。
出了城门,李圣天三人急行百丈,确定距离城门很远之后,三人勒马停住。
官行方先把吴掌柜打发回城,待他离去之后,才对李圣天笑道:「南宫兄,现在可以用真面目示我了吧?」
李圣天笑著揭下面具,揣入怀中,接著说道:「官兄,我还真以为这副假面长得像令表哥呢!呵呵呵呵!」
平安顺利的出城之后,他也有兴致开玩笑了。
官行方摇手道:「南宫兄别开玩笑了,你这张假面巧夺天工,以假乱真,要不是我认得衣服和体态,恐怕就要与你错过了。」
李圣天笑著拍了拍马颈,说道:「世间之事就是这么巧,今天若不是遇上官兄,这匹马儿可能就要转世投胎去了,马儿啊!还不谢谢官公子。」
宝马通灵,果然嘶叫两声。
官行方叹息道:「南宫兄说得没错,昨日你不辞而别,今日上天偏偏又安排你我再次相逢,若不是这天地太小,就是你我确实有缘,南宫兄以为呢?」
李圣天朗笑道:「当然是你我有缘,前晚官兄救了我,今早又是官兄解我之难,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上天派下来专门帮助我的福星了呢!呵呵呵呵!」
听李圣天说得有趣,官行方也跟著笑了起来。
「这样的缘份可得好好珍惜,这样吧!今天中午我们就赶到古北城,再到文星亭豪饮畅谈一番,不知南宫兄意下如何?」
官行方笑著问道。
李圣天笑道:「正合我意!」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喊道:「驾!」
随即催马往古北城奔去。
文星亭──「乾!」
酒杯相碰,两人一饮而尽。
环扫文星亭周围,除了他们两人以外,看不到别人,十分荒凉,但是远处丛林郁郁、野草连天,颇有一种置身大森林的幽静之感。
官行方赞叹道:「这个地方貌似荒凉,实则钟灵毓秀,难怪能孕育出陆采这样的大文豪了,若是有时间,真想和南宫兄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日日饮酒论诗,当为人生一大幸事也!」
李圣天笑道:「官兄所言正合我意,当为此痛饮一杯,乾!」
李圣天一饮而尽,叹气道:「只是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若真窝在此处独善其身,非大丈夫所为也,官兄以为呢?」
官行方面露不以为然,起身望向远处幽林,说道:「但是若此时不是乱世,这样的地方恐怕早已被游览观光的人挤满了,何况天下之人皆为庸才,根本不值你我同情。」
李圣天摇头一笑,不置可否,像官行方这种读书人的高傲想法,他可以理解,但是却不能苟同,于是他摇手道:「不说这些了,来,官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你我就要分别上路了,今日一定要尽兴而归,方不负此美景。」
官行方朗笑落坐,摇头道:「南宫兄此言差矣,我回苏州必定要与兄同路,明日到巫州才是我们分手之时,你说错话,当罚一杯。」
李圣天含笑饮尽,语带诚恳的说道:「我是想先官兄一步上路,以免让你……」
官行方打断道:「我知道南宫兄的想法,其实我早已猜到你是江湖中人,昨日你不辞而别,怕的就是将我卷入到危险之中,对不对?」
李圣天点点头,歉然的说道:「只是没想到今晨机缘巧合,还是将你卷了进来,日后若东窗事发,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官啊!」
官行方朗笑道:「此事休要再提,南宫兄把我当朋友,我又何尝不以兄为知己,别说是今晨这举手之劳的小事,即使是再危险百倍、千倍的事,但凡我能力所及,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这才是知己相交之道。」
李圣天没想到这位偶然结交的朋友如此义薄云天,心中倍受感动。
官行方又说道:「南宫兄,你我虽然相交不过两日,可是知己交心不论时间长短,你若是再提什么危险、牵累,那就是不把我当朋友,官某保证立即拂袖而去,绝对不再牵累你。」
李圣天见官行方说得十分绝决,心中更为感动,不由得豪声道:「能交到官兄这样重义气的朋友,是我三生修来的幸事,我自罚三杯,权作向贤兄赔礼了。」
官行方朗笑道:「好,我陪南宫兄喝!」
两人举杯相碰,朗笑豪饮,各自心中都把对方当成是知交好友。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酒瓶纷纷见底,醉意昂然的官行方和上次一样,变得放浪形骸,借酒劲吟诗作对,豪情尽展。
李圣天这回也放开了,开怀畅饮,丝毫不加控制,酒兴浓时,官行方吟诗,他击节;官行方作对,他唱和。就这样,两人配合无间,就象是一对相交多年的好友。
时间在饮酒畅谈中飞速流过,眼见日薄西山,两人依然是谈兴正浓、酒兴盎然,谁也不愿就此回客栈去。
就在此时,一阵寒风骤然刮起,卷得落叶、枯草漫天飞舞。
「嘎嘎!嘎嘎!」
天空中飞过一群乌鸦,似乎在预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有些醉意的李圣天身躯微震,旋即端起酒杯说道:「来,官兄,咱们把这最后一杯酒乾了,然后我为你表演一个酒后的余兴节目,乾!」
「呵呵呵呵!」
官行方醉笑著坐回石桌旁,举杯饮尽,接著笑道:「酒后的余兴节目一定要很精彩才行,若是不精彩,我可要唯南宫兄是问。」
「那是当然了!」
李圣天豪笑饮尽,甩手将酒杯摔落,厉声吼道:「见不得人的家伙全都给我滚出来吧!」
他星眸中寒芒暴闪,醉意虽然未消,但是慑魂夺魄的杀意依旧让周围气温狂降。
官行方被李圣天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得醉意略消,顺势望向远处幽林。
只见夕阳斜照下的丛林中鬼影幢幢,一阵「沙沙」乱响后,六道人影闪电般从树林中冲出,疾掠向文星亭。
「哈哈哈哈!」
李圣天豪笑著将手探入腰间,「嗡」的一声,天元剑赫然而现。
李圣天朗声笑道:「官兄,好戏马上要开场了,千万不要眨眼,不然可就错过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如同一片羽毛般飘出文星亭,仗剑迎敌。
疾奔而来的六人纷纷拿出兵器,成圆弧形围了上来,把李圣天困在中央。
李圣天以剑指地,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环扫六人,见他们个个气势非凡,显然都不是平凡之辈。
站在面前的两个,一个是手持子母金刚圈的矮汉;另一个是手握圆形弯刀的劲装武士。
站在背后的两个,一个是粗壮如牛、手持大锤的巨汉;另一个是纤细瘦弱、手握细剑的男子。
左侧的男子年纪稍大,秃头空手;右侧的最正常,是一个手持长剑的文士,以剑指地。
六人分四方而立,杀意森然,气机紧紧的锁定李圣天,只要他稍有异动,必然会同时全力出手。
李圣天丝毫不惧,不动如山,手腕抖动间神剑嗡然作响,随后他豪声道:「官兄,好戏开场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挥剑掠起,宛如鹞鹰般直扑正面二敌。
这两人是敌人中实力最弱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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