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兰曲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3-01-17完结,双女主,种田宅斗)
己,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娘,没事,不就这么点小事,等哪天我就料理了。”女儿的安慰并没让陈母的叹气消失,她只是重新端起碗来吃饭,寻思着哪天是不是找个由头出去骂次街,让那些人都晓得自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陈母就觉得是个好主意,但丈夫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会不会同意自己出去骂?这会儿就晓得那些人家雇人的好处了,可以让下人出去骂,而不是担心坏了自家的名声。
日子依旧继续过,小玫往方家去的次数要更多,一来石容安还在外面,二来邱玉兰的身孕越来越重,能多陪陪她说说话也好。邱玉兰还笑说当初小玫在身边的时候还没那么想着,现在几天不见就想的不行。林七姑娘出嫁后就少有归宁,和邱玉兰之间更是难得见面。
不过两人常有书信来往,说一些琐事也能消除些寂寞。除了告知近况,林七姑娘还会说些世面上的事给邱玉兰听。万家那位大爷在四月的时候去世,那丫鬟那时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万大爷终究没看见自己的儿子出世。林七姑娘说这件事的时候,难免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万家当初想出这样的主意?自己的儿子是宝,要别家女儿去冲喜,可别家女儿也不是草。更何况还隐瞒真相,试图陷方家于不义。
邱玉兰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浅浅一笑,那个曾和自己订婚的男子早已是过眼烟云,再不能放在心上。现在放在邱玉兰心上的只有家人和未出世的孩子。
这日小玫照例从方家回来,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到有人在那说话:“就陈掌柜家那个姑娘,今儿早你瞧见了吗?听说又去旧主人家了。再忠心的人也没像她这样,隔三差五地去。”立即有声音接上:“我瞧啊,只怕是想去做妾,不然去那么勤做什么?”
又是这群每日不嚼别人家的事就觉得嘴闲的人,小玫正想走过去吓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阳光灿烂,明天降温,人生啊。
晚间一家子吃过晚饭,闲聊时候陈父就把今日周大爷来说的话说出来,才说了两句陈母就嚷起来:“赶紧住嘴,当时说这样话就该把人打出去,哪还能让他继续说。”陈父瞧一眼小玫,见小玫还在继续做针线,倒是桃儿虽眼不离针线那里,那耳朵却竖的高高的。
樱子和桑渊还小,一个在看书,另一个在吃瓜子,倒没注意这边。陈父呵呵一笑:“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哪能把人给赶跑了,怎么说我也不能答应,先不说那两头大不过是哄人的玩意,就说那汪老爷,我也瞧不上啊。那肚子比个西瓜还圆,一张黑胖的油脸,那小眼一眯,怎么瞧怎么不是个值得托付的。我又没疯了傻了,怎么会舍得把我如花似玉聪明伶俐的大闺女嫁过去。”
这样说还差不多,陈母抿唇一笑:“好,算你说的有理,下回还有这样的人来说,你也别回来说了,直接回绝了就是。免得脏了我们的耳朵。”陈父又是呵呵一笑:“瞧瞧,进城来这些日子,连话都比以前会说,还脏了你的耳朵。成,往后啊,我可要仔细掂量掂量。”陈母白自己丈夫一眼就笑出声。
桃儿看见了凑到小玫耳边道:“大姐,你瞧爹娘,还真以为说的话没人听见呢,这屋子就这么大,谁听不清啊?”小玫用指头点一点绣好的牡丹花才小声对桃儿道:“爹娘都这样,你还不明白?别说这些了,今儿和娘说好了,把那匹红缎留给你做嫁衣。你是自己做呢还是出外寻个裁缝做?”
方家送来东西那天,桃儿就看见那匹红缎了,可也知道这是别人送姐姐的,也只有羡慕一下,此时听到这话不由啊了一声才道:“那料子值不少钱呢,给我做嫁衣不糟蹋了?还是留给姐姐吧。”小玫拍拍她的手:“什么糟蹋不糟蹋,人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自然要用好的使。”桃儿不由伸出手抱住小玫:“姐姐你待我真好,以后我也不能做别的,就是姐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小玫手里的针线没停:“嘴这么甜,抹了蜜啊?我啊,也不指望别的,就咱们这家子,过的好好的就是。”桃儿嘻嘻一笑就道:“其实啊,照了爹娘说的,只怕早些给我们寻个可心的大姐夫才是正经事。”小玫回身浅浅一针戳在桃儿手上:“叫你胡说。”那针戳的也不是很深,桃儿故意叫起来。陈家爹娘抬头看了说笑中的孩子们一眼,眼里心里都是满足。
周大爷过了几日来问信,自然得到的是拒绝,周大爷还有些心有不甘地道:“陈掌柜,真的就不考虑了,你娘子……”陈父做个苦脸:“休提我娘子的话,她听了一句就打了我一巴掌,你瞧瞧,这还红着呢。说女儿是自己生的,要嫁什么样人,就要她来做主,什么两头大,提都不要提。”
周大爷往陈父面上瞧了一眼,并没瞧出什么红肿来,可也要假意安慰几句,也就告辞出门去和汪家那边说去了。陈父看着周大爷讪讪而归,长出一口气,这件事虽了了,可小玫的婚事还是一根刺啊,这么大的年龄,本就不好嫁。不然怎么会有人来说什么两头大?
小玫并没把汪家来说又被拒绝的事放在心上,还是照往常一样过日子,不过每次出门进门,总觉得像多了不少眼光一样,不再像从前那么平静,这让小玫有些不可理解。但每天都这么忙,谁在意这些?直到这日吃饭时候,樱子突然冒出那么一句:“大姐姐,他们说你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还说……”
不等樱子说完,桃儿就拿筷子去敲妹妹的手:“都和你说过好多回了,吃饭时候不许说话,可你瞧瞧,你不但说话还说这样的话,小孩子在一起玩笑时候的话,亏你还当正经话来和姐姐说。”樱子不由有些委屈地把嘴嘟起:“二姐,已经不是一个人和我说了,原先是酒楼掌柜家的奶娘来说的,后来连隔壁阿芳都和我说了。还说大姐这样的,将来不是做妾就是去尼姑庵,连做填房都没人要。”
阿芳是隔壁家的女儿,年纪和樱子差不多大,两人平常玩的很好,陈母已经把饭碗放下,陈父早没了吃饭的心思,只是看着小玫。小玫夹块肉到樱子碗里:“樱子不是最爱吃肉的,赶紧吃。”接着又拿过陈父的碗打了碗汤:“爹,今儿这鸡炖的好,您不吃,我可就全吃了。”
见女儿这若无其事的样子,陈母忍不住开口:“小玫,暗箭难防话语伤人啊,你总要在这过日子的。”小玫笑笑:“娘,您也说了,要在这里过日子,那可不光是我们一家在这过日子,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上几日也就没了。”女儿虽这样说,陈母还是忍不住心头的火:“我就晓得酒楼掌柜不是什么好人,上回还约你爹去喝什么花酒,还撺掇着你爹抬个妾进来,说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小寡妇,仰慕你爹许久。我呸,这话一听就晓得是哄人的,你爹去年还在乡下种田呢,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那样小寡妇只怕瞧见你爹关门都来不及,还仰慕,我瞧着,只怕是他自己玩够了又甩不掉,才找你爹这么个老实人。”
陈母骂的爽快,陈父的脸倒红起来:“孩子她娘,孩子们还全在这呢,你别说这样的话。”陈母端起碗一口把鸡汤喝完才把碗放下:“有什么不能说的?桃儿转眼就要嫁了,小玫历来明白事,这些事他们早晚要晓得的。桑渊也不小了,我可要告诉他不能被那样人勾去,就樱子还小些,可她也听不明白。”
一直努力吃饭的桑渊忍不住了:“娘,我是当真还小。”说完桑渊就放下碗仔细想了想对樱子道:“下回谁还敢在你面前说姐姐是老姑娘这样的话,你就啐她,再啐不过你就回来告诉我,哥哥帮忙去打她。”樱子连连点头,小玫倒笑出声:“得了,你们两小孩,赶紧吃饭吧,这些事哪轮到你们孩子家来管。”
桑渊还要继续说,被小玫夹块鸡翅膀堵住嘴,陈父呵呵一笑:“都是些孩子说孩子话,有你爹呢,什么都别怕。你们啊,都老老实实的,该做针线的做针线,该玩的玩,该上学的上学,天啊,塌不下来。”陈母叹了口气,要是两个儿子还活着,还有谁敢嚼舌根?两个膀大腰圆的儿子,走出去都能让人吓一跳。现在桑渊都成独苗了,别人也就瞅这个空当才欺。
陈母的眼又转到小玫身上,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小玫和弟弟妹妹们笑话了自己的爹后见娘又看着自己,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娘,没事,不就这么点小事,等哪天我就料理了。”女儿的安慰并没让陈母的叹气消失,她只是重新端起碗来吃饭,寻思着哪天是不是找个由头出去骂次街,让那些人都晓得自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陈母就觉得是个好主意,但丈夫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会不会同意自己出去骂?这会儿就晓得那些人家雇人的好处了,可以让下人出去骂,而不是担心坏了自家的名声。
日子依旧继续过,小玫往方家去的次数要更多,一来石容安还在外面,二来邱玉兰的身孕越来越重,能多陪陪她说说话也好。邱玉兰还笑说当初小玫在身边的时候还没那么想着,现在几天不见就想的不行。林七姑娘出嫁后就少有归宁,和邱玉兰之间更是难得见面。
不过两人常有书信来往,说一些琐事也能消除些寂寞。除了告知近况,林七姑娘还会说些世面上的事给邱玉兰听。万家那位大爷在四月的时候去世,那丫鬟那时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万大爷终究没看见自己的儿子出世。林七姑娘说这件事的时候,难免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万家当初想出这样的主意?自己的儿子是宝,要别家女儿去冲喜,可别家女儿也不是草。更何况还隐瞒真相,试图陷方家于不义。
邱玉兰知道这个消息只是浅浅一笑,那个曾和自己订婚的男子早已是过眼烟云,再不能放在心上。现在放在邱玉兰心上的只有家人和未出世的孩子。
这日小玫照例从方家回来,刚走到巷子口就听到有人在那说话:“就陈掌柜家那个姑娘,今儿早你瞧见了吗?听说又去旧主人家了。再忠心的人也没像她这样,隔三差五地去。”立即有声音接上:“我瞧啊,只怕是想去做妾,不然去那么勤做什么?”
又是这群每日不嚼别人家的事就觉得嘴闲的人,小玫正想走过去吓她们一跳就听见水响,短暂的沉默后是尖叫声:“桃儿,你没长眼吗?”
☆、107 是非
小玫抬头望过去;见自家门前站了两个身上已湿了一半的妇人,正在那指着桃儿。桃儿眼皮都没抬,只是把盆里的水继续甩干净,这动作让那两人顾不上继续去说桃儿,急忙跳开好让那些水滴不要再滴到身上,虽然这样做对半身已湿的她们半点效果都没有。
桃儿等把盆里的水都甩干净了才把盆放下抬头瞧着她们:“这是我家门前的路;我见灰大,打一盆水出来盖盖灰;之前可是叫了声水来,是你们俩没耳朵没听到;见我出来也不避开。这会儿还怪我没长眼,简直是倒打一耙。”
桃儿论起嘴皮子的利落,也是不差的;只是这进了城,又定了亲,被陈母拘着,不许她和别人吵去,免得被婆家看了心里不喜欢。这两个妇人也以为桃儿是个不爱说话的,哪晓得先是一盆冷水当头泼来,接着又是几句话就把人堵的无话可说。这两个妇人不由恶向胆边生:“桃儿,别以为你们家攀上高枝就看不起人,我可告诉你,这条街上的,哪家背后没有人。你啊,别太仗势了。别说你姐姐还没进人家做妾,就算真做了妾,你家也不过一个妾的亲戚,算不得什么。”
这两人还越说越上了,小玫正待上前说话,就见桃儿脸色一变,把手上的盆丢到门后,袖子一拉双手叉腰就对那两人骂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姐姐是什么样人,你当是你家小姑那样成天打扮的娇娆,把你们东家勾的魂都没了,哄他拿银子出来给你们做本钱的那种人?呸,别说那青楼妓子,就算那半开门的寡妇都比你小姑为人尊重些。自己家做了亏心事,就巴不得全天下人都一样亏心才好。我姐姐不过是一片孝心,我弟弟还小她不忍心出嫁才在家里多待几年,一没去勾三搭四,二没有妖娆引人,就惹得你双眼出火,成日只在那说我姐姐的不是,还做妾,呸,你当全天下人都像你家没脸没皮?你那小姑,还好意思当做黄花大闺女去说亲。我呸。”
桃儿不说则已,一说就又快又急如同炒豆一般,那妇人几次想打断说没有这事,可是怎能打断,等桃儿喘口气这妇人才算寻到机会:“你姐姐不想做妾的话,怎么成天往旧主人家跑?”桃儿哼了一声:“旧主人有了身孕,丈夫又不在身边,婆婆还在守孝,就算是个熟人这时都会多问几句,更何况是相处十年的人?”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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