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飘花令
李宗琪一欠身道:“属下遵命。”
蛇娘子又望着张文波道:“除了青衫剑手之外,江州城中;你还有多少武功高强属下?”
张文波道:。武功高强的不过四五人,但眼线暗桩,却不下百人之多。”
蛇娘子道:“那些人现在还都听你之命吗?”
张文波望了李宗琪一眼,道:“居下昨日遵从护法之命,交了江州分舵舵主之位,已然不再主持江州事务,这些人均已交由李领队指挥了。”
突然长叹一声,住口不言。
蛇娘子一皱柳眉儿,道:“你虽然交了江州舵主之位,但此事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张文波道:“属下不敢存有此心,护法看得起我张某,张某人愿为前驱。”
蛇娘子道:“那很好,你那几位居下,仍然由你率领,加上六名青衫剑手,负责四围戒备,凡是漏网之人,一律搏杀。”
张文波道:“居下领命。”
蛇娘子道:“现在咱们可以出动了。”
李宗琪道:“可要属下带路?”
蛇娘子略一沉吟,道:“由你带路,先到她们宿住之地后,你再负接应之责。”
李宗琪回顾慕容云笙一眼,大步向外行去。
慕容云笙望着李宗琪的背影,心中暗暗付道:这人似是早已认出了我的身份,眼下所以隐忍不发,想是时机未至,但此地,我已势难久留,除非我能利用和女儿帮这一场混战之中,设法击毙李宗琪才能安心。
心念转动之间,金蜂客、飞钹和尚等已然先后随着那李宗琪离开了大厅。
这时,大厅中只余下蛇娘子和募容云笙。
募容云笙回头有时,只见那蛇娘子瑞坐在一张木椅之上,若有所思一般;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她调派了这多人手,围剿女儿帮,难道自己却要坐在这宅院之中,袖手不动吗?”
他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呢?”
蛇娘子抬头望了慕容云笙一眼,道:“你怎么了?”
慕容云笙道:“在下难道守此宅院?”
蛇娘子道:“你跟我一起行动。”
蛇娘子淡淡一笑,站起身子,道:“如若我料断不错,他们将扑一个空。”
慕容云笙奇道:“为什么?那李宗琪不是说的很有把握吗?”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他们太低估女儿帮了,”只听那蛇娘子接道:“女儿帮在我们初到江州,就已经布下内线奸细,那主事之人,自然不是一位好与人物了,”慕容云笙装出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不住点头称是。
蛇娘子接道:“我料想在她们预计之中,昨宵必然是有联络行动,若此事如李宗琪所言,女儿帮派来此地之人,全数被我们制服搏杀,那主事人必知晓事情有变,已然另作准备,如是被她们漏网一个,此地的内情,早已为女儿帮主事人所知悉,就算她们不怕我们,准备一战,也不会坐待原地,等待我们攻打,必将选择一个有利时机,配合天时、地利放手一拼,因此,我推想她们早已逃走。”
慕容云笙道:“护法智计过人,无怪三圣门下虽然英雄无数,却派遣护法率领来此了。”
蛇娘子道:“瞧不出你还会给人戴高帽子。”
婚然一笑,接道:“有一件事,你必需牢牢记着,不可大意。”
幕容云笙道:“什么事?”
蛇娘子道:“金蜂客杀你之心很切,你要随时提高警觉,不要离开我。”
幕容云笙心中暗道:看来她也早已对我动疑,此地实非久留之地,李宗琪如若露我的身份,蛇娘子就算想保护我,也是有所不能。为今之计,要在他们还未回来之前,设法离此。
此刻,能从这蛇娘子口中多探得一些消息,就多了解这神秘组织一些内情。
念转志决,缓缓说道:“在下心中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间?”
蛇娘子道:“你这样问我,那是一定不当问了,不过,不要紧,这座广大的宅院中,此刻只有我们两人,你尽管问吧,问错了也不要紧。”
慕容云笙道:“那人称作三圣想来定然是三个人了?”
蛇娘子似是未料到他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不禁脸色大变,沉吟了良久,突然格格一笑,道:“你问三圣是几个人,是吗?”
慕容云笙暗中运气戒备,点点头道:“不错。”
蛇娘子道:“三圣也许是三个人,也许是一个人。”
慕容云笙道:“这话怎么说?”
蛇娘子道:“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道:“你是说笑话,还是说的真话?”
蛇娘子道:“自然是说的实话了。”
慕容云笙道:“那是说你也没有见过那三圣了。”
蛇娘子道:“正是如此,不但我没有见过,见过的人,在我所识之中,还没有一人。”
慕容云笙暗暗付道:一个人能够从不露面而指挥如许武林高手,实是罕见罕闻的事。
心中在想,口中却又不自觉地间道:“在下心中甚觉奇怪,一个人从不露面,能够使像护法这等文武双绝的高手,全心全意的听命于他,实算得千古以来,从未听过的奇闻了,各位又何以甘心听他之命呢?”
蛇娘子突然一晃双肩,飞跃而起,人影一闪,跃出大厅。
慕容云笙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女人难道听得什么声息,跃出查看吗?果真如此,此人的武功,实非我所能及了。
付思之间,只见蛇娘子满含微笑,缓步行了进来。
慕容云笙道:“护法可曾见到了敌人踪迹吗?”
蛇娘子微微一笑,道:“我要瞧瞧看这附近是否有耳目。”
慕容云笙心中了然,暗道:看来,他们对那自号三圣的神秘人物,似是已经由敬生畏了。
但闻蛇娘子低声说道:“三圣门中,没有人敢谈起这件事。”
慕容云笙接道:“在下不是三圣门中人,谈谈自是无妨了。”
蛇娘子道:“所谓三圣,只是一个智慧超绝的代表,没有人知晓三圣是三个人或是两个人,甚至是一个人,但他确有着常人难及的地方,圣堂充满着庄严、肃穆……”突然住口不言,沉吟了一阵,接道:“够了吧,对一个不是三圣门中人能够知道这么多事情,那已经是很难得了。”
慕容云笙看她脸色苍白,顶门上微现汗珠,显然是说了这几句话,已使她内心中充满着惊恐。
蛇娘子举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汗珠,缓缓接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能否很坦诚的告诉我?”
慕容云笙道:“在下是丐帮中人。”
蛇娘子道:“不像,丐帮中的高手,在我们三圣门下,都有着很详细的记载,但却没有你这样一号人物。”
慕容云笙心中一震,暗道:这女人当真难缠。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丐帮弟子,遍布大江南北,徒众不下数千,在下在帮中乃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蛇娘子接道:“你不觉说的人客气了吗?如若我的看法不错,你的武功,只怕不在我之下。”
幕容云笙道:“护法言重了,区区怎能和护法相比呢?”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我无意加害于你,你也不能骗我。”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我猜想不错,你该是申子轩手下人物。”
慕容云笙暗暗吃了一惊道:这女人果然厉害。
口中却说道:“何以护法会猜到在下和那申子轩有关呢?”
蛇娘子嫣然一笑,道:“怎么样?被我猜中了?”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倒是未必猜中,只是护法忽然这般说起,倒叫在下心中奇怪而已。”
蛇娘子接道:“当今武林黑白两道,老一辈的英雄人物,大都不敢出面三门为敌,纵然为雷化方说动,也是难逃被歼厄运,只有你们这些年轻,还未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才是申子轩、雷化方拉拢的对象。”
目光转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接道:“阁下以为如何?”
慕容云笙微微一笑,道:“大有道理,不过……”
蛇娘子道:“不过,你不是雷化方说动之人,是么?”
慕容云笙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蛇娘子道:“就算你不是申子轩等一,但你决非丐帮中人。”
慕容云笙扬起脸来,长长吁一口,道:“护法一眼之间,能够看穿在下是故意混来此地,但不知那金蜂客和飞钹和尚,是否也能看穿?”
蛇娘子道:“这个么?很难说,那金蜂客已有杀你之心,不管他是否看穿斧身份,一样要加害于你,致于那飞钹和尚,为人深藏不露,别人无法预测。”
慕容云笙道:“这么说来,在下守在此地,那是为危险了。”
蛇娘子格格一笑,近、〃不要紧,我保护你,自是安然无恙。”
慕容云笙道:“护法如若为在下和那金峰客等冲突起来,实是极为不智之举,在下之意,不如就此告别……”
蛇娘子一皱柳眉儿道:“你要何往?”
慕容云笙道:“回自来处。”
蛇娘子道:“你好不容易混入三圣门下,又得我这样人从中呵护,如若就此而别,不觉着很可惜吗?”
慕容云笙道:“除了护法之外,人人都对我怀有戒心,在下留此,亦是很难有所施展。”
蛇娘子道:“你很坦然……
慕容云笙道:“得承护法看重,在下自然不愿再欺骗护法。”
第十五回 情海浮沉
蛇娘子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当真要走吗?”
慕容云笙道:“在下留此,对在下和护法,全然无益,自然是走为上策。”
蛇娘子眨动了一下眼睛,黯然说道:“咱们还有重见之日吗?’慕容云笙道:“来日方长,何以无重会之日,护法珍重,在下就此别过了。”
蛇娘子道:“相公要多加小心,贱妻情痴,极愿你再回来。”
慕容云笙暗中凝神戒备,缓步向厅外行去,口中说道:“护法一番情意,在下当永铭于心。”
蛇娘子脸上闪掠过一抹凄凉的笑意道:“贱妾情难自禁,恕我不送了。”
慕容云笙道:“不敢有劳。〃口中答话,人已出了大厅。
他似是末想到走的如此顺利,长长吁一口气,加快脚步,直向大门之处奔去。
一口气奔行出了两三里路,到了一处十字路口,才停下脚步,长长吁一口气,暗道:
“这番经历,如梦如幻,想不到竟如此容易的脱出虎口。”
心念还未转完,突闻一个细微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慕容公子,你的胆子不小。”
这几句话,字字如铁一般击打在幕容云笙的心上,不禁为之一呆。
转眼望去,只见李宗琪由一株大树之上纵身而下,缓步行了过来。
慕容云笙不见金蜂客和飞钹和尚现身,胆子稍壮,淡淡一笑,道:“李兄,在此等候兄弟很久了么?”
李宗琪道:“区区刚到不久。”
慕容云笙四顾了一眼,道:“李兄想已在这要道四周,布下埋伏了。”
李宗琪直行慕容云笙身前,冷漠地说道:“慕容兄混入此地,想必己用了不少心机,何以不多留几日?”
慕容云笙道:“如是兄弟在长江舟中,杀了李兄,那自然可以在此多留一些时间了。”
李宗琪双眉一扬,道:“天下尽有甚多相貌雷同之人,如是兄弟刚才那一声呼叫,慕容公子能够稍为沉着一些,在下也许会尽消心中疑念了。”
言下之意,无疑说明,还未露那慕容云笙的身份。
慕容云笙沉吟了一阵,突然抱拳一礼,道:“李兄之情,弟铭感肺腑,日后当有以报。”
李宗琪道:“投桃报李,此不过答谢慕容公子舟中手下留情之恩。”
慕容云笙一抱拳道:“兄弟就此别过。〃转身而去。
李宗琪一皱眉头,说道:“此地虽险,但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阁下错过此机,只怕永远无机会混入三圣门下了,”幕容云笙人已奔出了三四丈远,但那李宗琪的声音,用内力传送出去,是以慕容云笙听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敌是友,句句言中含蓄机心,实叫人莫测高深。〃,心中付思,人却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李兄是何用心?”
李宗琪急步奔了过来,低声说道:“慕容公子就此而去,不太过可惜?”
慕容云笙道:“在下留此,等候诸位集齐之时,李兄宣布真相诸位合力生擒于我,在三圣门中,也算立下一件大功。”
’李宗琪冷笑一声,道:“如若在下有加害之心,那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慕容云笙道:
“此话也是实情,但在下心中不解的是,李兄和在下敌对相处,为何要对在下如此关怀呢?”
李宗琪正容说道:“在江州城隍庙中,在下已瞧出破绽,张文波逼你吞迷乱神智的药物时,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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