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飘花令
大步行出舱门。
蛇娘子转过脸来,低声对慕容云笙说道:“女儿帮总坛中人,决非好与人物,不能等闲视之。”
慕容云笙道:“我知道,小弟不插嘴,一切由姐姐做主就是。”
蛇娘子道:“咱们要见机而作。”
讲话之间,白凤已带着两个身着劲装的少女,行了进来。
蛇娘子目光转动,只见来人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不禁为之一呆,暗道:“女儿帮总坛中人,也是这样年轻的孩子,看来这女儿帮并非是老一辈武林人物卵翼下的产物,完全是新起之秀。”
白凤望了蛇娘子一眼,冷冷说道:“这是敝帮中雨位金花舵主。”
蛇娘子仔细看去,只见两女前胸之上,各自插了一朵金花。
那金花大如制钱,灿然生光,似是黄金做成。
蛇娘子点点头道:“有幸得会。”
两位金花舵主神情肃然,对着蛇娘子微一领首。
蛇娘子目光转到白凤脸上,道:“白凤姑娘,贵帮中两位金花舵主已到,姑娘留我等在此,会见贵帮总坛中人,如今我们已经会到了。”
白凤道:“你蛇娘子留在这里,只为会见我帮中两位舵主吗?”
蛇娘子道:“白凤姑娘强留我等在此,要等贵帮人赶到之后,才许我等离开,用心何在?我等不知,此刻可以说明了吧。”
白凤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女儿帮并无和你们三圣门为敌之心,但也不怕你们三圣门。由明天算起,我们只留此十日,十日之后,女儿帮全体离此,只要你能答应在这十日之内,约束门下不出外活动,我们一定遵限撤走,届时,你们三圣门可以独霸江州了。”
蛇娘子道:“三圣门派了我到江州,岂是无谓而来,姑娘要我约束门下,避开十日,那岂不是让你们女儿帮捷足先登吗?”
白凤道:“那是非要有一场火并不可了。”
蛇娘子道:“只要一方让步,这场架就打不起来了。”
白凤道:“我瞧是希望不大。”
蛇娘子道:“除非贵帮中人,坚持不肯退让。”
白凤道:“这场架如若是一定要打,彼此都可以施用机诈了。”
蛇娘子略一沉吟,道:“是了,姑娘可是想把我们留在此地。”
白凤道:“不错,先下手为强,如是一场拼斗不能避免,只好先把你们两位留下来了。”
蛇娘子道:“姑娘自信有此能耐吗?”
白凤道:“三更之前,确无把握,但此刻情况不同了。”
蛇娘子道:“可是因为贵帮中两位舵主在此,是吗?”
白凤道:“正是如此。”
语音一顿,接道:“女儿帮中的金花舵主,各有绝技,你如是不信,不妨一试?〃.蛇娘子目光扫掠了两位金花舵主一眼,只见两人神情严肃,一语不发。心中暗道:这两个丫头,锋芒内敛,深沉难测,倒是不可轻视的人物。此刻,如和她们动手。我们先吃人单势孤之亏。
白凤道:“这场火并是无法避免,与其等日后发生,还不如让它早些发生的好,目下我们先占优势,也许我们能在你们援手赶到之前,先行把你杀死。”
蛇娘子回顾了慕容云笙一眼,道:“我和这位白凤姑娘动手之时,不论胜负如何,都不许你出手,”慕容云笙正待开口,白凤已抢先说道:“不要用激将之法,我不吃这一套,不论他是否出手,我们也不会和你单手独斗,”蛇娘子道:“我想你也不敢,你,再加上你们两位金花舵主,一齐出手就是。”
白凤望了两位金花舵主一眼,道:“这位蛇娘子,乃是武林中大有盛名的人,咱们年纪轻,三人连手而出,不论胜败,都不算丢人,”但闻左手站的那位胸佩金花少女,冷冷说道:“慢着!”
蛇娘子道:“你姑娘有何见教?”
那少女急急向前行了两步,道:“你可是想找个人单打独斗?”
蛇娘子道:“如若姑娘愿意单打独斗,我极愿奉陪,”金花少女冷笑一声,道:“如若我们两个人分不出胜负,你再找她们两位动手。”
蛇娘子道:“姑娘好大的口气,好像你一定胜得了我。”
金花少女道:“打着瞧吧!你先出手,”蛇娘子道:“看来,我如不肯出手,大概这一场架,拖到明天也打不成,是么?语落掌出,呼的一掌,迎胸拍了过去,击向金花少女前胸。
那金花少女突然一吸真气,陡然间向后退出了三匹尺远,避开了蛇娘子的掌势,道:
“你怎么不亮兵刃呢?”
蛇娘子道:“等你先在拳掌上胜了我,咱们再动兵刃不迟。”
那少女冷冷说道:“太麻烦了。”
蛇娘子道:“听姑娘口气,咱们是非动兵刃不可了。”
金花少女冷笑一声,道:“也许你在拳掌之上,有很特殊的成就,我已经说明了,亮不亮兵刃,那是你的事了,但咱们动手,不受任何限制,自信在拳掌上有成就,那就施展拳掌,兵刃上招术奇绝,那就施展兵刃,暗器上有成就,那就施展暗器。”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看起来,姑娘在暗器上特有成就了。”
金花少女道:“我们的事情很多,话已经说明白了,那就不用再多费口舌。”
语声甫落,右手突然一扬,金芒一闪,疾向蛇娘子前胸点去。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在这船舱之中动手,她当真要施展暗器不成。
只见蛇娘子右手一抬,一把匕首,自袖口之中飞出,当的一声,迎在那金芒之上。
只见那金芒突然一转,又飞回那金花少女的手中。
慕容云笙暗自奇道:这是什么暗器,竟能收放自如。
付思之间,瞥见那金花少女左手一挥,又是一道金芒飞出,击向蛇娘子面门。
这一次,慕容云笙十分用心查看,只见那金芒之后,有一道银线系着,才能收发由心,当作兵刃使用。
只见她双手连连挥动,两道金芒,有如盘空交下的金蝶一般,在蛇娘子头顶前胸之上下不停的旋转,攻势奇幻,锐利至极。
蛇娘子手中虽握着一支匕首,但却只能用交错盘旋防守袭来的金芒,无法腾出手来反攻。
这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打法,两人始终保持着六七尺的距离,各自挥动兵刃动手。
搏斗中,但闻那金花少女突然娇喝道:“小心了,双手突然加快了速度,两道飞舞的金芒,也疾快的加速转动,交叉旋转,有如两只戏花飞蝶一般,忽左忽右,变化难测。
慕容云笙仔细看去,只见那金芒交转飞旋之下,蛇娘子已经被迫的没有还手之力,顶门隐隐见汗。
显然,那少女手中的金芒,攻势凌厉无匹,招架不易。
慕容云笙心中大为惊奇,暗道:这算什么武功?但它威力奇大,必得想一个破它之法才成。
付思之间,突闻得沙的一声,衣服破裂之声传了过来,蛇娘子左肩上衣服,被一道飞舞金芒扫中,带起一大块衣片。
蛇娘子冷哼一声,正待挥动匕首反击,那金花少女却呼的一声,把两支金芒一齐收了回来。
蛇娘子藉势一个飞跃,直向那金花少女欺了过来,匕首挥动,闪起了一片银芒,分刺少女前胸三赴大穴。
那少女冷笑一声,陡然向后退开两步,双手一抬,突然间,飞出了两蓬金芒。
蛇娘子在欺身进攻之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想她在占尽优势之时,何以会突然收回金芒,是以在攻向那少女之时,已然暗作戒备。
她虽然早有顾虑,但却未料到那女子袖口之中暗藏的竟是两把金针,惊骇之下,急急向后退去,同时挥动匕首护住了五官。
她虽然保全了耳目面门未伤,但左右双肩和前胸之上,却各自中了数枚金针。
但闻那劲装少女急急喝道:“住手!”
蛇娘子停下手来,冷冷说道:“姑娘好毒的手法!”
金花少女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何况我已事先声明,不论暗器、兵刃,都可使用,你自不小心,怪得哪个。”
蛇娘子心中试数左右双肩和前胸,计中有六枚金针,所幸六枚金针都未射中要穴,双肩还可自行运用,当下说追,〃我还有再战之能,咱们继续动手吧!”
金花少女摇摇头,道:“不行,我那金针上淬有剧毒,你如不及早停下,勉强支持动手,毒性将快速发作!”
慕容云笙一侧观战,只看的心中惊骇不止,暗道:那丫头先行诱敌深入,然后再施毒针伤人,这手法实可算得恶毒之极,那蛇娘子在江湖之上以心狠手辣扬名,这少女之恶毒尤过于她。
但闻那金花少女冷冷说道:“你也许已经觉到,伤处隐隐发麻,如不及时服用解毒药物,一顿饭工夫之后,毒性就要发作,那时再想治疗,可就来不及了!”
蛇娘子道:“姑娘可是想威胁我吗?”
金花少女道:“我说的句句真实,你如不信,那就算了。”
慕容云笙突然向前行进了一步,挡在蛇娘子的身前,冷冷说道:“在下领教姑娘几招。”
蛇娘子道:“这丫头的武功并不很高,只是兵刃怪异,手段恶毒,初次和她交手之人,难免要吃大亏,除了她那一对怪异的兵刃,和袖里金针之外,恐怕还有其他诡计,你要多多小心才成。”
慕容云笙回目望去,只见蛇娘子并未拔出身上金针,心中暗道:是了,她大约已觉出那针上有毒,是以,不敢轻易拔出,这蛇娘子虽非什么好人,但对我却不错,她拉不下脸来,向人求取解药,只好由我替她办了。
心念一转,当下说道:“姑娘这等伤人手法,算不得光明正大,你虽伤了人,也不能算武功胜人。”
金花少女道:“动手过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还要手下留情不成?”
慕容云笙心中暗自盘算,怎生才能取得解药,又不失身份,但想来想去,却是想不出适当措词,只好一伸手道:“拿过来。”
金花少女道:“拿来什么?”
慕容云笙道:“解毒之药!”
金花少女冷冷说道:“这样简单吗?”
慕容云笙也觉着此举欠理,又无更好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伤人手段不够光明,自然应该交出解药。”
金花少女格格一笑,道:“解药在我身上.你如有本领,只管拿去就是。”
慕容云笙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照姑娘这等说法,在下非得胜了姑娘,才能取得解药了。”
金花少女道:“怕的是你不能胜找。”
慕容云笙道:“那就试试看吧!〃长剑一挥,刺了过去。
金花少女陡然向后退开三步,避过一剑。
慕容云笙眼看蛇娘子和她动手情形,知她那一对奇异兵刃变化多端,不易对付,当下欺身而迸,长剑疾转,剑招连环,猛攻过去。
这一轮急攻,不但快速绝伦,而且招招恶毒,直刺要害。
那金花少女被迫连连后退,避过了慕容云笙一轮连环剑招之后,才扬动双手,两蓬金针,疾射而出,慕容云笙早已有备,看她双手扬动,立时一吸真气,疾快的向后退去。
手中长剑舞出了一片剑幕。
第十七回 金花舵主
但闻一阵叮叮咚咚之声,数十枚金针,尽为击落。
金花少女发出金针之后,紧接着右手一扬,一道金芒自袖中飞出,点向慕容云笙前胸。
慕容云笙长剑疾挥,向那金芒之上迎去。
他眼见蛇娘子被困于两条软索系住的金芒之中,心中早有戒备,眼看那金芒飞来,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她这小形金芒,后系软索十分细小,就算是极为坚牢之物,也是难挡我利剑一削,如是削去她软索上的金芒,岂不是叫化子没了蛇耍?”
心中打定主意,纵身让避开去。
那金花少女一连攻了数招,慕容云笙都纵身让避。
慕容云笙心中知晓,如若他还击一剑,即将为那少女金芒所困,是以始终不肯还手。
金花少女连攻数次始终不见慕容云笙还手,立时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还手啊?”
恭容云笙全神贯注,运劲于臂,待机发剑,希望是一击成功,也不理那少女喝问之言。
但闻那金花少女说道:“哼!你倒是脸皮很厚啊!”
言罢,双手齐扬,两道金芒一齐发出,分取慕容云笙的咽喉、前胸。
慕容云笙一吸丹田真气,横里跨出两步,右手长剑陡然削出。
这一剑蓄势而发,不但剑势快速,而且力道甚强。
剑去如风,正斩在那软索之上,却不料那软索虽细,但却坚牢无比,慕容云笙横击一剑,竟是未能斩断软索。
但见金芒打转,竟然缠在兵刃之上,金花少女冷笑一声,道:“好啊!你原来想削我软索!”
左手一挥,金芒袭来,同时发出了一蓬金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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