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他若恶狼,飞扑独孤萍,将她抱得紧紧,两人地上乱滚,华秋风笑声更淫:
“美人儿,你想如何作爱呢?你先脱还是我先脱?还是两人一起脱?”
淫笑中,张嘴猛想亲人。
岂知独孤萍猝然醒来,手抓石块,猛往他脑袋砸去,厉吼:“恶贼你死来……”
原来她第一次被摄,惊醒后,已知求生不得、求死更不能,除了想办法制住淫徒之外,别无方法,遂装出被摄姿态,骗得华秋风靠近,想以石块将地砸死或砸晕,自能逃命。
华秋风一时淫欲熏心,不疑有诈,被砸个正着,鲜血随即冒出,只因独孤萍武功受制,力遭不够,未能将人砸死或砸晕,还让得他唉唉痛叫,血流满面。
独孤萍猛击对方,虽未见景迷,却见他痛叫,立即再砸几次,石头方自抓不稳而得开,抢过华秋风手中半截玉衡,猛刺他胸口,痛得他翻地逃开,独孤萍得以脱身,没命往外逃。
华秋风虽受痛伤,疼痛难挨,武功却未失,见她逃跑,怒火更炽:“贱女人,不吃敬酒吃罚酒,看我如何收拾你!”
手按脑袋,也来不及止血,暴掠起身,急追过去,只腾掠三起落,早逼近独孤萍,右手猛扯她后衣衫,刷然一响,背面肌肤乍现,雪白如冰。
独孤萍尖叫救命,笛子回扫,想击退华威风,却被接住地面,华秋风也顾不得以手按手,双手抓向独孤萍衣衫,想把她剥个精光,淫厉直笑:
“贱就是贱;慢着来不爽,就要强着来、你喜欢强,我就好了你!哈哈哈……”
独孤萍没命挣扎,眼看衣衫就快被剥光,忽见手中玉衡,它似乎有催眠功效,自己虽不懂吹奏方法,音律却甚在行,情急之下,也凑嘴吹去。
笛音暴出;有若拉锯,刺耳难听,夜鸟为之惊飞,震得华秋风头晕耳疼,伸手抢过王笛;嗔骂不已。
独孤萍仍不死心,急喊救命;“小差哥,快来救我啊……”
惊吓之下,她已泪水滚流,抓着华秋风右臂,张嘴即咬,她拚命狠咬,竟然咬下一块肉。
华秋风哇哇痛叫,右掌猛捆独孤萍,厉吼;“贱女人,我杀了你!”
掌势再捆,独孤萍嘴角挂血,仍自挣扎。
猝有青光射来,一掌打得华秋风倒撞三四丈,倒地痛叫。
来者正是君小差,他本寻人不着,甚是心急,忽闻惊鸟乱飞,又有笛音,急忙赶来,猝闻独孤萍尖叫救命,心知找到地头,人在危险中,他不敢绕道,半山高峰中即往下泄,终赶得及,救了独孤萍一命。
独孤萍见着家人前来,万般惊吓恐惧心灵终得宣泄,哇的大哭,紧紧抱住君小差,大泪小泪流不止。
“水萍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君小差得护住她,又得对敌,一时也不敢太分神去照顾独孤萍,两眼紧瞪华秋风不放,怕他再出煞招。
华秋风被击一掌,连吐数口鲜血,头手皆伤,又见君小差并未想象中严重,方才还吃一掌,惧胆已生,哪还顾得再逞淫欲,斥骂几句,没命逃去。
他逃远后,君小差方始嘘口大气,危机终于解除。否则以自己伤势,若强战过久,也不知鹿死谁手。
“水萍别难过,坏人已经走了……”
独孤萍泪眼瞧着爱人,倚在他怀中,似乎一切危险、恶运,再也伤不了她,惊惧过后,心灵特别脆弱,又见倾慕已久,恋人紧紧抱住自己,心灵不觉中升起一股甜美、激情与冲动,那君小差何尝不是如此,美人拥怀,近在飓尺,鼻习相通,阵阵体香传来,让他难以自制。
骤然间,四片朱唇相印,一切感情为之化开,幻做比翼鸟,双飞蝶,翩翩舞向天际人间,心灵深处,早将两人紧紧锁在一处,缠不断,解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落叶含露飞来,抚向沉醉深情中的两人,有些痒,有些冷,终将两人给惊醒。
独孤萍嫩脸飞红,想挣脱君小差,却发现自己身上,大约只剩肚兜是完整的,更是窘羞了,然而内心仍自温馨辛福,这该是天赐良缘,该能水结同心吧?
君小差亦是窘困,脱上外衫,罩向她,含笑道:“还好,终于找到你了。”
“多谢你救了我……”
独孤萍更为羞窘,不禁又看呆了君小差。
时间又停顿许久。
独孤萍方自幽幽说道:“这些天,你想不想我?”
“想!”
“那为何没来找我?”
“我怕……怕你娘发现……我去了……只是较远些,你出了松林,即能见着我。”
独孤萍闻言,温馨又涌向心头,窘羞道:“小心的约,你当真了?”
“弟弟当真,我岂能不当真,他是好人,还留了我在附近。”
“我……我也当真……只是……只是跟你一样,怕娘发现,不敢出门,害你等那么久……”“没关系,我没关系。”
独孤含情一笑:“若非今天……唉,不知是福还是祸?”
“别想它,我们回去吧!你娘可能告着急。”
“嗯,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走远,我会偷偷出来跟你见面。”
“这叫什么?私订终身?”
君小差幽默说出,独孤萍嫩脸泛红,叫声讨厌,欺向爱人胸口,粉拳大大小小落个不停,打到后来,两人终又会心甜笑,深深拥在一起,又自拥吻老半天,差点断了气,这才浓情安意离开此地。
虽未海誓山盟,但那两情相悦,心灵默许,又岂是任何誓言所能比拟?西山寒月最后一瞥,仍自如此圆,如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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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仙岛奇谜
君小心为寻母亲,日夜赶路,想寻得孟瑶仙岛,以偿心愿。
半月后,也赶至江苏吴漱口,想租得船只,放洋出海。
港口名为最淞,就和蜈蚁脚一样,岸边一条条深入水中,也不知有多长,曲曲扭扭,见不着尽处,长岩和长岩之间,则是最佳避风港,宽约百丈,早挤满无数大大小小船只,大都以鱼船为多数,也点缀不少运输大船,挤沙丁鱼般,圈在长岩中。君小心遂找来船家,问及孟瑶仙岛,无人知晓,再问八仙岛,却被骂个神经病,想死啦!
他甚是不解,想租船,都没人愿出租,心想那地方必定神秘非常,小船怎敢去?遂找向大船。那船东乃是生意人,大约四旬,高矮适中,面带和气,说道;“小兄弟可能不知八仙岛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敢前去,咱们走惯海中路线,大都想办法避开那地方,免遭无妄之灾。”
君小心道:“那地方真的那么险恶?”
“岂只险恶,简直有去无回,那里本该叫人鬼岛,去了只有当鬼,后来不少人觉得那名字不好听,又冲着什么鬼魂,遂把它改成八仙岛,看是否会变得顺利些,谁知由鬼变神,仍是无效,去的人照样有去无回,久而久之,也没人敢再去了。不知小兄弟前去那里,是为何原因?”“找人……找孟瑶仙岛。”
“那在下就不得而知,也许该是武林中人取的名字吧?”
君小心皱眉:“如此看来,只得自行租船,自行去找了?”
如船东看他如此坚决,说道;“小兄弟似乎非去不可?在下倒有一个建议。”张头往四处船只瞧夫,日光落于一凹岩,那里摆有一艘比平常船只还要细长而尖的青铜色小船,他指着这条船:“你见着它没有?那艘船打造大不相同,该是铺了铜皮,较为耐撞,据我所知,它每隔半月、一月要出海一次,走的方向也是八仙岛,至于是否去那里,在下不得而知,不过也只有那种尖瘦、硬底的船只,才能周旋于八仙岛的汹涌骇浪之中,你不妨过去问问,他要租你也行,否则搭个便船,也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君小心甚是喜欢那艘如利剑般地船只,遂含笑告别东家,绕行长岩,抵往此凹口,船只已呈现眼前。
在远处看,它只有手指大小,近处瞧来,却比一般鱼船还大,长约两竹竿长,宽则半竹竿,最奇特还是在于造型,船头尖如利刀,船尾部平头,有若被切了尾瓜的俄鱼,它并无加盖雅杆,只是往下凹,可坐人。
君小心觉得甚为好玩,跳下船只,略地一响,敢情下边还是空的,去往甲板行去,找到一处拼盘式按钮,这难不倒他。按了几下,甲板退开磨出楼梯,君小心探头下望,竟是一间布置不错的雅房,铺有羊毛毯,还有棉被,想是可以睡长觉。
好奇之下,他跳入里头,一股谈香袭来,这房间不是用来金船藏娇,即是常常住有女人,他瞧向四处,虽窄,却长,还有触灯,之类照明用具。
他想船身有两竿长,这秘室只有一竿长,必定还有另一半才对,遂往前墙扣去,终又找到秘密开关,启开铁门,里边设备差不多,却更整齐,除此之外,已无任何发现。
君小心找不到主人,只好苦等,又想起那船东所言,对方大约半月或一月出海一次,现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准备长期等候,送上岸,找至附近商店,买些果腹食品,还买了几坛酒,也好路途劳苦时享用。
一连过了三天,他已发闷,耐不住,速跑出船舱,找家像样酒楼,尽情狂饮一番,直到三更,始醉态可掬地跃跃晃晃,晃回此舱,把甲板带上,呼呼大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
当他醒来时,但觉身形仍在轻飘飘晃着,他直因脑袋:“难道还没醉醒?”
他甩甩脑,发现甲板在晃,心下一喜:“甲板动了?难道已出航?”
顾不得衣衫不整,满身酒味,拉开第一扇门,又往甲板掀去,手未动,甲板已被掀开,一红衣少女探头过来,她发现君小心撞门声,但没有异,想进来瞧瞧。哪知头一探,乍见一张露牙傻笑憨脸,她怎料想得到舱内会有人,吓得失魂尖叫。君小心见着这少女,也吓着,啊啊尖叫,赶忙将甲板给扣上。
“怎会是她?怎会上了贼船?”那人正是他最不想见着的巧精灵,却不知她又如何上得此船?她发现舱中有酒鬼,吓得直叫姊姊。
“有鬼啊!躲在里边。”跟她同船的是老三巧千手,她闪着晶亮眼珠,追过来:
“会是谁?何时躲在里头?”
“不清楚,好像躲了很久……”“把他拉出来!”
巧千手伸出细长手指,掀向甲板,君小心在下头,直叫苦,赶忙伸手猛拉,以免被掀开。
巧千手扯拉不动,嗔怒道:“喂!死酒鬼,你再不出来,小心我把你推下海喂鱼。”
君小心瘪苦道:“你们先下船.我再出去,我……我有病……”
巧精灵恢复胆子,斥道:“叫我下船?这是我的船,你还想叫我跳海?再不出来就杀了你。”
巧千手急道;“你有何病?可不准乱模东西……”
“你们不开门,我就不乱摸……”
巧精灵怒道:“管你什么病?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你出来.决说.你得了何病?”
“是……是男人的病,不好意思开口……”“岂有此理!”
巧精灵毛火得很,又和姊姊同力拉扯,逼得君小心倒挂双脚,顶着船板,方自抵住两人拉力。
“我就不信邪,拉不开?哼哼!”
冷笑几声,巧精灵突然喝叫:“拉不开就用踹的!”
她不再往上拉,而是顺应君小心拉力,蹦起身躯往下踹蹬,突以身躯重量,力道何只千斤。
这一踹,加上君小心拼命拉,力上加力,甲板给断裂,砰然一响,巧精灵唉呀一声坠落洞中,压在跌得四脚朝天君小心身上,她张大眼睛,骤然瞧清小心脸容,这次比见着鬼更惊骇,没命又撞出外头,浑身发抖。
“救命呐!是他,是他……”
巧千手惊道:“会是谁?看你如此慌张?”
探头往下瞧,君小心正挤出笑脸,跟她打招呼,亲切地嗨了一声。
巧千手唉呀一声,失魂落魄地想拖上甲板,拖抓几次无效,人也蹦开。
她俩做梦都未想过,怎会在此碰上这要命的冤家?
甲板已裂,君小心再也藏身不得,只好探头向两人招手,嘴巴都快笑僵了:“嗨!
你们好吗?真是有缘。”
两姊妹深深吸气,惊魂甫定,花了好大力气,方自将窘态给抚掩,换来凶相。
巧精灵猛将发辫甩得叭叭作响,斥道:“原来是你这大酒鬼,说得了什么病,不能开门!”
“得了……得了男人病,不便说……”君小心突然闪过机灵:“不过被你们一吓,病就好了,对了,是急惊疯,呵呵……”
巧精灵忍不住斥笑;“我看是一窝疯,你是发酒疯!”
君小心子笑:“一窝……这船上的人都算!否则怎会一窝疯?呵呵你是什么疯?羊癫疯?”“你才羊癫疯!”
巧精灵欺身一掌,打得君小心撞落舱中,泄了不少怨气,咯咯笑起。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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