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君小心一副瘪样,食指转了又转,道:“要了解电的形象是很难的,要感受‘电’的威力,那是很容易的,为什么我点你麻穴,你全身会发抖?呵呵!这就是你身上的奇经八脉遭了我戳中,替我把‘电’传向你四肢百骸,怎么样,还爽吧?”
公孙炮苦笑不已:“原来电有那么多种,不只是天空看得见的那一种。”
君小心得意地一笑:“现在明白,还算是聪明的了。”
君小差额首轻笑,对弟弟的歪理,他一向十分佩服。
公孙炮问道:“难道那些电,就无法看清吗?”
君小心道:“它本来就看不见,只有化成光才能被肉眼所见,通常它们和水被一样,可以传到四面八方,永无止尽,你只要把它想成波就行了,心有心波、脑有脑波,像现在,我在想你,脑波就传向你脑子了。”
公孙炮晃着脑子,似有意接收小心脑波,然而却一睑茫然。“可是我不晓得你的脑波传来的是什么?”
君小心自得笑道:“哪有这么容易?那是你的脑袋不灵光,否则你就可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怎会不灵光?我来试试!”
好奇心使然,公孙炮更来劲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想感应小心脑中思维。
君小心黠笑不已,眼看他已上钩,也闭气凝神,和他一搭一档地在感应脑波。
公孙炮但觉脑子一片混乱,随后浮现小心的纯真笑容,他带着自己走向牛大肉丸的酒铺,两人有说有笑喝起狂酒,一坛坛地往嘴里灌,牛大肉丸更是百般殷勤地侍奉于旁,又是倒酒、又是上毛巾、捶背,不高兴还揣他一记屁股,牛大肉丸仍满是讨好地又粘上来……
酒,一坛坛地灌.小心的影子渐渐模糊,酒坛直往高山飞去,拖着一条长索地拉着长索,也跟着酒坛飞向山峰,蓦然一片云海泛出五彩金光,胯下已驾出那匹灵驹,载着他直往云海驰去,跨飞一步,宛若奔过半个天际,奔驰不停,尽处出现利剑般的高峰,旭阳泛起万道金光,迎着他,向他招手,他也狂呼着……帽子飘落,年轻的他还是一位疯痢头,贴着一块小药膏。
终于,尽处出现了第一当高挑身材,仁立山顶,他喜悦膜拜,第一当含笑向他招手,他快马加鞭往前冲,可是不论马匹如何狂奔,终究到不了主人面前。
他在呼号,奔蹄不断。
第一当向他招手,样和道:“小泥鳅过来……日出之峰……月圆之巅……阴阳交会,奔雷之时……”
公孙炮尖急念着,猛往前冲,念及“奔雷之时”,刹那间,五彩续纷的云际全然幻失,代之而起的是无与伦比的强烈闪电,碑哩叭啦,打得昏天暗地,风雨交加。
第一当在风雨中潇酒地随着一次次闪电慢慢消失。
公孙炮不停吼着、挣扎着,想追向第一当却不可能,阵阵风雨逼得他如陷深渊,他在狂吼,猝然一道轰雷强闪,劈向他,他惨叫,连人带马摔落万丈深渊之中。
“主人别走,等等我啊——”
公孙炮已醒来,整个人早就摔往地面,撞得茶壶倒翻,淋个半湿,他仍处在幻境中,爬跃而起,挣扎地往四处张瞧.想找主人第一当。
君小差早已躲向远方,淡然笑着,君小心此时却一伸手捆向公孙炮,哧哧笑道:
“电来啦!该醒了!”
公孙炮被捆,刹时惊醒,抚着脸,茫然不解地瞧着小心:“我做了梦,梦见我主人在找我……”
小心哧哧笑道:“后来被闪电劈中了是不是?”
公孙炮怔诧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这是真的?”
他又瞧往四处,以为梦中情境会再出现。
小心笑道:“别找了,这是我家,而且是大白天的,哪来闪电?你是在做白日梦!”
“梦?”公孙炮半信半疑,好端端地,怎会做起白日梦?不自禁往衣服抓去还是湿的,似也想以此来证明不是梦。
小心拿起茶杯往他泼去,又溅湿一块,公孙炮终于相信是在做梦了。
回想方才,自己不正和小心在沟通脑波?
他突然欣喜道:“我有办法接收你的脑波了,刚才那个梦,就是你所想的一切;你是不是想着和我一同到牛大肉丸那里喝酒?”
小心笑着点头:“没错!”
公孙炮笑得更开心而得意:“原来世上真有胞波这东西,而且我还可以接收……以前我为何没发现我有这种本领?”
瞧着小心,摆出架势,更形得意道:“你敢不敢再和我沟通?我连你三岁半的事情都能电出来。”
小心笑道;“好哇!要电就来电,反正你这小泥鳅,小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挺会钻的。”他摆好架势。
公孙炮正想吊白眼进行沟通,突闻及小心说出他小时候之绰号,心头一惊:“你怎会知道我小时叫小泥鳅?”
小心哧哧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叫小泥鳅,还知道你长了疯痢头呢!”
公孙炮突然尖叫,抓紧衣襟往后闪去,这是他最为隐秘的事,岂会被人一言拆穿?
他感到浑身发毛。
“你……你……你偷了我的秘密?”
小心笑道:“不是偷,是沟通,我们俩共同做了一个梦,所以我也知道第一当联络生意的方法……日出之峰,月圆之巅,阴阳交会,奔雷之时,对不对?”
公孙炮又是一声尖叫,退得更急、更惧、似着了魔:“你会偷人的脑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真如见着魔鬼,浑身发麻而颤抖。
小心大大方方道:“老炮头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接收你的胞波,哪来的偷呢?”
“太可怕了!”公孙炮哪曾碰过这种事?吓得血色全无.此时在他眼中,小心无异是鬼神化身,能洞穿人心.是不属于人类的妖魔鬼怪。
君小差走了回来,安慰道:“公孙前辈您不必太过于紧张,我弟弟天赋有此能力,但也非鬼魂之身,只要走远些,或者不做白日梦,自能相安无事。”
他明显指出自己方才离去的原因,是省得心思被小心给引去。
小心自得道:“不久的将来,我将会变成鬼魂之身,随时都可沟通任何人的脑波了。”
他作样地瞄向公孙炮。
公孙炮立时躲闪,惊惧道:“小祖宗,你让我保留一点隐私好不好?”
小心呵呵直笑,并没回答。
君小差道:“公孙前辈不必如此畏惧,小心可还没到达收发自如的地步,你只要不让他静下来就行了。”
公孙炮离远了,心中稍安,惧意仍在,道:“真是怪胎,连脑波都能偷,人们在你眼前哪还有秘密存在?”
“没有秘密。”小心得意道:“有了我,将来天下再也没有秘密可盲,呵呵!这将是何等有趣的局面?”
那将是何种局面?公孙炮想着,他似乎也有许多想知道的秘密,不禁也想出了趣味,笑声随之而起。
“小心眼的,你到底知道多少人的秘密?”
“不清楚啦!大概碰上的人都保不住了。”
“那我……你早就知道我是第一当的马僮?”
“否则我干嘛去找你?”“我的秘密……”
小心摆摆手道;“除了埃Я⊥罚慊褂惺裁疵孛埽糠判模叶阅悴辉趺锤行巳ぃ擅荒敲炊嗬Чし蚝湍愎低ǎ窗桑 ?br /> 公孙炮仍悚然不前:“我还是觉得你这种人大可怕了……”
小心见他不过来,无条道:“好吧!看来我只有把你最喜欢防范的方法告诉你了。”
“这妖术还可以防范?”
“有啊!比如说,醉鬼,我就无法沟通了。”
“为什么?”公孙炮两眼睁大。
小心道:“你说醉鬼想的事情能当真吗?不是想上天就是想人地,要不然就以为自己是神仙,他的胞波跟神经病一样,是乱七八糟的,时常会短路。”
“真的?”公孙炮半信半疑,目光询问君小差。
君小差点头:“也许吧!”
君小心叫道:“难道你会相信一个神经病他在想的所有事情?真是胆小鬼!”
公孙炮想着,但觉小心说的没错,神经病患者,思路已错乱,根本当不了真,想猜其心思甚是不易,自己乃是酒鬼,和神经病沾上了边,想来也可防范小心这邪门功夫,不禁心头为之笃定。
“原来神经病还有这个好处……”公孙炮稍为安心地走了回来:“看样子,我醉鬼是当定了。”
虽说走近,但行至小心不及六尺,他们觉得头皮发麻。
小心啼啼笑道:“真没种,要怕我心电脑电,自己把秘密说出来不就得了?难堪也只有一次。”
公孙炮为之脸红,猛咬牙:“你放心,我决定一醉到底,让你永无机会得逞。”
小心笑道:“这么说,你有很多秘密了?”
公孙炮老脸更红,急道:“哪有什么秘密?俺人生最是单纯.没什么秘密可言。”
小心道:“我可管不了你人生多单纯,我可要你记着,咱们是合伙人,别一天醉三天,啥事都不必办了。”
公孙炮道:“那你可要答应我,不准接收我的胞波!”
小心哧哧笑道:“好吧!勉强答应你,省得我醉了。”
“说真的.你那招可比什么妖魔摄心术都厉害,你这招又算是哪门妖邪功夫?”公孙炮一脸好奇地说。
小心自得笑道:“这个嘛……就算它是如来佛的超能力好了,反正常人是不会懂的。”
公孙炮仍是一脸茫然。
小心道:“算啦!将来看有没有办法,现在你是铁定不懂;别浪费时间,咱们还有生意要谈,你解释一下‘日出之峰,月圆之巅,阴阳交会,奔雷之时’是什么意思?”
公孙炮疑惑地望着小心:“你当真从我的胞波就得到了这秘密?”
小心白眼道:“不然我现在念的是什么?”
由不得公孙炮不信,不自在地摸摸具头:“既然你知道这秘密,为何还不知其中含意?”
“谁说我不知?只是有你在,我为何要花脑筋去想?”
公孙炮无奈道:“说的也是……花什么脑力?意思即是如此:日出之时,是指东山,因为日出必定在东方。月圆之时乃指日期在月圆十五夜晚。下面两句‘阴阳交会,奔雷之时’,可合为一来解释……阴阳两极交合,雷电交加.也就是在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晚上,那天要正好是十五,然后在东山山峰上点一把火带者挂上灯笼,反正能使山头发光,第一当就知道生意上门了。”
小心道:“蛮神奇的嘛!东山到底是哪座山?”
公孙炮道:“有五座,五岳的最高峰。”
“要上五岳最高峰,还得有一身本领,看来要找第一当办事的人,可也得有点儿来头才行。”
“我想该是如此。”
“这就是他生意垮台的原因,既然开当铺,自该大小通吃,哪能分彼此?只要当得起就行了。”
“我主人是为了避免麻烦,他接了生意,就必定会实现诺言。”
小心啼啼黠笑:“做生意,怕什么麻烦?咱们要更上层楼.来者不拒,将来成效必定超过第一当多多。”
“可是第一当如此,已经很忙……”
小心讪笑道:“那是因为他找了你这笨助手的原因。”
公孙炮窘困不已;“可是现在……你还是找了我当助手。”
小心笑的得意:“因为我是一个懂得废物利用的人。”
公孙炮又瘪又窘,只能干笑着。
小心道:“放心,废物改造后,就不是废物了,你的成功就由此开始。”
公孙炮干笑着:“希望如此。”
小心笑的更促狭,道:“不是希望,而是铁定如此;你想想,又要高峰,又要月圆,又要雷电交加,这种日子哪里找?不饿死,也得活活憋死,轮到我们,不必高峰,不必月圆,更不必雷电交加,只要在山上放把火就行了。”
“这……这岂不坏了第一当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谁知道第一当是死是活?只要生意兴隆,包管他会形成自卑感,而改行跟我们多多学习。”
公孙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干笑,心想着,要是被小心如此一槁,将是变成何种局面?若真地碰上了第一当,又将如何收拾?
“不必想那么多啦!他玩他的当店,咱们开咱们的当铺,谁也管不了,把银子拿来!”
小心伸手抓向公孙炮肩头布袋,公孙炮不解道:“这不是本钱?现在就要用了?”
已把布袋置于石桌。
“什么本钱?谁说开当铺要本钱?我做生意还要本钱?”小心抓开布袋,黄澄澄的元宝呈现,他抽出利刀,切向元宝,一副精明样:“这元宝是要用来敲还魂钟的,保证敲得第一当活生生鲜跳跳!”
“敲钟?”公孙炮和君小差一脸茫然,弄不清小心在玩啥花招。
小心得意道:“不懂了吧?很简单,把这些金块分给敲更的,叫他们边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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