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要是他和独抓夫人闹翻呢?”
“该不会,爷爷临行前说,为了不让你失望,他会小心料理,想来他是想暗中把人教走.就其被发现,夫人也不敢对他如何,因为城主还等着人救他呢!”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去瞧瞧。”
君小心点头:“爷爷只有一个,婚事却可以慢慢谈,大不了跟音水萍私奔便是。”
君小差道;“别想那么多,先瞧瞧再说。”
两兄弟遂想追往七音城。
金王玉急道:“那我这媒人呢?”
君小心伸手抓去他头上红巾带,弄笑道:“你这媒人快要变成霉人了,先回家避避风头,有喜事再找你。”
君小差若有所觉:“我看你就留在此,看着万杀,免得又逃了。”
君小心征道:“万杀找回来了?”
“听爷爷说,是他自己找来此地,爷爷后来回家才发现,他喊头疼,爷爷只好再替他治伤。”
“是他忍受不了头疼,再找回此地。小金蛋你自担当一次大任,别漏了气。
”
金王玉立即点头:“没问题,一定把他看得好好的。”
君小心道:“他也有超脑力,为了避免被摄,你睡觉时,最好将自己绑起来,然后拿酒喝醉,免得被他摄去,搞到后来,两个人都丢了。”
金王王笑着,直道没有那么差劲。
随后,君小差领着金王玉到秘室中,交代如何处理石床上的万杀,为了减少他痛苦,阴不救已备有麻药,只要他叫痛,以毛巾沾药敷在他口鼻即可,其他如一口喂一次充饥药丸,以及出事时,如何如上石床绳索及石门,也一一交代清楚。
金王玉铭记在心,直道没问题,两兄弟这才放心离去,追往七音城。
冷月清高,山峰一片凄凉无云。
一道灰形掠向七音城,他正是赶来欲救第一当的阴不救,为免予被发现,他蒙着脸,小心翼翼地往里头游去。及近大厅,发现灯光传来,他潜向窗口探视,已然发现独孤家母子女三人看守着一冰馆,里头之人,似乎即是独孤放。
此事君小心并未说及,阴不救照来有些惊诧:“城主还受制于妖人?却不知是何原因?”
他虽想了解,但此时却以救出第一当为最优先,见着三人全在大厅,正是救人的最佳良机。遂避开大厅,绕道进入后院,此处他住了半年之久,任何地方已了若指掌,他先挖向夫人房间,即是上次囚禁之所,却未发现,再向四处搜寻,全无下落。
“该不会囚在观灵台吧?”
后院找不着,只有往后山寻去了。观灵台他还是熟悉,方掠来此,已发现一青衣人坐于石面,头胸往下抚垂,显然有伤在身。
阴不救脸色一变:“夫人也未免太心狠,把人伤成如此模样……”
他赶忙斯前,拍向第一当肩头,第一当若有所觉,漫识抬起头,每抬一寸,就似乎能尽受出他所受的折磨与痛苦,阴不救此时见他满脸身是伤痕,身无一寸是完肤,全翻了红.挂了血,又有谁能忍受这残酷折磨?不禁热泪已滚下来。
“你这是何苦呢?”
第一当已见着来人,想笑,却牵动嘴角伤痕,裂出血丝,只能轻声说道:“神医……我对不起你……”
“别说对不起,你不该留在这里。”
“我死而无憾……”
“难道你要赔了性命不成?看你,就算死了,也比现在好受,不行,我得带你走!”
“不劳神医……”
第一当想拒绝,却无力气,阴不救想背起他,却发现他双脚已被铁铐控手臂粗练条锁在岩地上,脚铐过小,已将外肉扣脱,器出腥红血骨。
“妈的!这疯妇,心灵简直变态,如此残酷事,她也做得出来!”
阴不救拉拉几次挣不断,立即从腰际拿出玉瓶,倒出青色粉末于铁链上,再加入另一瓶黄色液体,两药混合,发出滋滋声,化出白色泡沫,那铁链已渐渐被腐蚀,冒出刺酸白烟,味道冲鼻。
阴不救趁此时间,又倒出治伤良药,敷向第一当伤痕,足足用光一整瓶,却只能敷得一半伤痕,不禁又骂了几句。
第一当敷药伤口已传来凉意,疼痛较去,他叹声道:“神医您何苦如此?在下该还此债。”
“够了,且还够了,她老公没死,你也不必抵命,现在她要再敢横行,我老人家也会翻脸。”
“别为我如此……”
“我老人家就是一把硬骨头,还蒙什么脸!见着了又如何?”
阴不救似也毛了心,扯下面巾,就算被发现,他照样周旋到底。
独孤夫人报复的手法,已让他感到愤怒,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划得身无一寸是完整的皮肤?这哪是正常报复,简直是虐待。
铁链被蚀得差不多,阴不救一手将它扯断,背起第一当,还是小心翼翼往回路退去。
他并不想故意被发现,他得安全将人数走才行。但若被发现,他也不想躲,准备周旋到底。
未多久,他已潜回后院。忽见有人走来,他赶忙躲向一丛桂花里头,花枝刺痛第一当伤口.他忍痛不敢呻吟。
来者正是独孤夫人,她一脸怒意,似又想找第一当出气,她很快行过廊道,走向后山。
阴不救心想她很快会发现第一当被救走,自己得赶快行动才行。是以冒险掠向屋顶,走捷径穿过前厅,改行左侧高墙,外侧则为万丈深渊,他走得提心吊胆,神情却冷静,不敢有丝毫分神。
此时独孤夫人已行至观灵台,发现第一当不见,立即啸声厉喝;“快封住大门,有刺客!”
她发现铁链还冒着白烟,知道来人尚未走远,立即返追回来。
大厅独孤萍与独孤星闻言,立即举剑追出广场,已发现墙头老人背着第一当,喝叫中也拦向左墙。
阴不救眼看已躲不掉,干脆跳落地面,快步进去。
独孤萍一眼即已认出是谁,惊诧道:“是阴前辈?”
独孤星也看出来了,讶异道:“前辈怎会如此……”
“我身为神医,当然要救人,让开!”
阴不救冲过两人,往大门逃去,独孤萍和独孤星却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栏八,毕竟阴不救对七音城恩重如山,又是君家长者,眼看就要结为亲家,又怎能胡乱对他出手?
独孤夫人却管不了那么多,一路狂追而来,见着儿女竟然把人放走,怒意识如火,斥自:“你们是不是木头,人从眼前过,也不懂得拦人?”
她快步冲来,一剑就想利向背面的第一当,阴不救不得不转身、挥拳、以避开利剑。
独抓夫人蓦见明不救,亦是大为吃惊:“是你?”忽而哈哈后笑:“君小心那小贼原是找你来救第一当?呸!竟然也敢找我谈亲事,做梦!”
利剑再攻,逼得阴不救险象环生,他不得不放下第一当,跟她周旋。
他冷斥:“独孤玉香,你也该适可而止,把第一当伤成如此楼作,什么仇恨也该了了!”
“放屁!若非他,七音城今日会落得如此局面?我恨不得剐他肉,喝他血!
”
“你现在不是已剐肉喝血了?”
“这还不够,要挫他骨,抽他筋!”
“你已无可救药。”
“你敢骂我?我连你也收拾!”
独孤玉香利剑登时乱抖砍来,她曾要报仇,二十年来不断苦练武功,剑术自是不差,阴不救则一向只注重医术,武功只算可交代过去,几招下来已被逼得险象环生。
独抓玉香冷斥:“看在多次帮忙分上,留下第一当,我放你出去。”
明不救斥道:“带不走第一当,我把老命也赔进去!”
独孤玉香嗔怒他“不讲理”,长剑攻来,迫退阴不救救步,身躯顿时斜掠,截向第一当,剑尖又挑划第一当肩背,鲜血立时渗流,第一当闷哼一声,并未躲闪。
阴不救见状,怒骂疯妇,欺身扑来,打出白色粉末,逼迫独孤玉香,一手已将第一当抄起,倒掠掠向大门。
“你敢骂我疯妇,我宰了你!”
独孤玉香避去白色粉末,追前数步,眼看阴不救即要逃出大门,长剑已脱手飞出,直射阴不救左足,她还算手下留情,打出长剑时,运动剑柄,使之冲前,避免剑尖伤人,剑柄打中阴不救左足踝,他已摔倒,第一当也滚落三四尺远。
独孤玉香冷笑,又将第一当好手拿下。
此时君小心和君小差及时赶来,见及爷爷被击倒,赶忙扶前。
阴不救却急道:“快救下第一当!”
君小心面有难色:“爷爷,何必如此……”
“你这不孝子!”
阴不救一巴掌打得君小心脸现红痕,口角挂血,愣在那里,实不敢相信爷爷会出此重手。
阴不救一掌打下,整个人已发抖,他何尝愿意捆掌爱孙,只是他无法控制情绪激动。目光望着君小心脸颊红痕与自己残忍右掌,泪水终于落下,猛往第一当指去,激动道:“他就是你爹,被你亲手送来,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爹!”
此语一出,有若晴天霹雷,劈得在场诸人目瞪口呆。
谁又料想得到,第一当竟会是君小心兄弟的父亲?
君小心更是任愣痴呆,目光冷怔怔地瞧着第一当,那被捆的巴掌,此时根本没感觉。
君小差也不敢相信地问着第一当竟会是自己曾经做梦幻想的父亲?
第一当更是不敢相信地瞧着两兄弟和阴不救,他何时有了这两个儿子?
阴不救激动声又吼起:“他就是你爹,你三番两次要把他送入虎口的爹,现在他遍体鳞伤,你还放置他于不顾?还不赶快把人扛回来!”
君小心心如刀割,若真如此,他岂不成了大罪人?也管不了什么婚姻,猛然逼前一步:“把我爹还过来!”
君小差更是痛心,事情还然转变如此之急,自己一无心理准备,已是到达无法挽回地步,瞧着满脸惊惧的独孤萍,他又能说什么呢?毕竟爷爷不可能骗自己,他又怎能让亲生父亲受人欺侮?
他也邀前一步,准备数人。
独孤玉香从惊怔中清醒,冷笑道:“你们竟然听信那老头一句话,就把事情当真?”
君小心冷道:“他是我爷爷,不会骗我,快把我爹还来,这门亲事吹了!”
独孤玉香冷笑:“他是七音城的仇人,岂能任意给人?”
“你敢不给?”
君小心喝叫,已欺身扑去,拦来的是独孤星,他虽然和君家兄弟一样处境尴尬,同住半年,谁能无情,但是他又不能不护着母亲,已一拳将君小心给逼退。
君小差见状,电光般罩掠而至,连连将独孤星给逼回去,抢身又欺往独孤玉香。
独孤玉香冷斥:“你们敢再迈一步,我就杀了他!”手中无剑,立即以指扣向第一当脑袋。
君小心见状大急,怒吼尖叫:“别伤我爹……”
那超脑力摄来.连同超尖音迈得整座七青城抖然见动,独邓玉香哪能受此压力,整个人若抽筋般绷直,全身血管暴胀如蚯蚓,不停抖动着,状若鬼命僵尸。
那独孤萍和独独星也被摄住,不能自制地猛掩双耳,血脉骤张之下,也无法对敌。
君小差立即从夫人手中抢过第一当,轻轻叫声爹,满眼含泪,带回阴不救身边。
阴不救拍拍他肩头,叹息:“一切回去再说。”
君小心见得父亲已救回,方自敛起叫声,奔回急道:“爷爷快走,别让他们追着。”
阴不救轻叹,已同意离去。
君小差转身瞧在满脸泪痕的独孤萍.心如刀割,每以为即可圆满结局,谁知竟会演变如此,他只能救声说句:“我走了。”方转身嘴角已渗出血丝,竟然凄怨过度而伤了内腹,他赶忙往前奔,免得当场哧出血来。
君小心也扶向阴不救,双双掠出七青城。
独孤萍忍不住悲凄攻心,哇然大哭,转头跌跌撞撞,奔向后院。连日来欣喜等待,眼看美梦将成真,却在一夜之间幻灭,此种打击,又有谁受得了?
独孤玉香眼看自己被人玩弄掌中,人家说来即来,说走即走,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岂能受得了?她疯狂没喝吼追赶,却那追得上君小差轻功如此之高者,纵使边上了,又定何人来?
她追寻发狂,随又呼哭,狂奔回来,奔向大厅,望着沉睡丈夫大呼小叫:“城主你为何不醒,你就忍心看着我们母子被人欣负?你快醒来!”
也顾不得任何危险,她只想弄回独孤放,双手不停往冰块抓扣捶打,冰屑已渐渐挑落,独孤星见状,想阻止,她却不管,抓扣不易,抢来儿子手中长剑,猛砍冰棺,剑落如雨,冰屑乱哧,终将冰层给切开。
不管那妖怪青粘晶液,夫人已紧紧抱着丈夫,泪流满面,又唤又摇,独孤放始终没有反应。
一旁的独孤星瞧得满心滴血,却又无可奈何,长叹世间多少悲惨事,为何全落在独孤家中?
冷月凄冷。
人声更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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