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当阴不绝在金王天领路之下,威风抵达金玉楼。
阴不绝立即设宴数百席,名为宴请归降弟子,却另有目的。
在厅堂宴席当中,极乐妖女并未参加,自己又逍遥去了。阴不绝自然坐上首席,他左边则为金王超,右边乃是万杀,其旁则为华秋风。极乐宫就属他们四位是元老,此时也最风光。
阴不绝狂态直笑,不停敬酒,那些人哪敢不敬,只好一杯杯不停喝下去,平日不喝者此时都快醉倒了,不得不运功将酒气给退着,免得当众出丑。
喝得正起兴,阴不绝忽然哈哈大笑:“各位今日降眼极乐宫,老夫当然很高兴,所以大肆酒宴招待,但是诸位为何降服,老夫也很清楚,乃是伯极乐宫太上上门,对老夫,只不过奉承罢了。这种事,老夫当然不能忍受,所以总得想个法子来让诸位知道我的厉害,哈哈哈……”
此言一出群雄睑色骤变,却不敢动声色,猜不出阴不绝将使出何种手段?
阴不绝大笑中又说道:“很简单,我已在诸位杯中下毒,只要你们敢反抗,保证不出三个月即七孔流血,毙命当场。你们该知道我外号鬼菩萨,乃天下毒中至尊,我的毒药,除了我师兄之外,天下无人能解,而师兄又在我手中,所以你们还是听话来得好些。”
众人握杯之手皆颤抖着,没想到阴不绝会用这招,毒已入腔,又怎能再吐出来?就算吐得出水酒,恐怕毒性早流入血液之中。惊诧、惊惧、无奈之下,他们皆做了最坏打算,如此总比死在妖人手中来得好些。
阴不绝笑得更狂道:“相信了是不是?那是你们聪明,否则我当场就叫你们毙命,为了杀鸡橄猴,我今天就拿在桌前的一名叛徒开刀,让他们瞧瞧戒毒药的厉害。”
这话说出,众人更是惊骇,你望我,我望你,不如何人会是叛徒。
阴不绝狂渡中,慢慢地瞧寻每个人,被瞧者心神登时被阻,目光扫过,却又直呼侥幸。寻机一圈,竟然都没有中奖,他们不禁又开始担心,阴不绝方才这扫眼,似乎只是作样,叛徒还在人群之中。
阴不绝愈笑愈迫,手指突然指向华秋风:“你就是叛徒!”群雄为之嘘气。
华秋风做梦都没想到,已被这老贼当成叛徒,骇声道:“神医您误会了吧?
在下早投靠极乐宫,怎会是叛徒?”
“你不是,谁才是?竟然趁我不注意时,骗万杀出去报私仇,差点把万杀毁了!”
华秋风脸色更变,这件事,他竟然知道了?骇极发抖道:“神医误会了,那是万杀想找断手,所以……”
“住口!我是要你看好他,谁叫你带他走?”
“我……我……在下虽做错了一些事,可是神医看得出在下一片忠诚……”
“我看不出,我只知道,不听话,擅自主张,以逞私利,就是叛徒,现在是小错,以后就大错,所以你只有死!”
“神医饶命……”
阴不绝手指猛力戳出,华秋风登时叫饶命,想起身下跪,岂知身躯方起,霎时全身抽搐,体内如万蚁啃食爬搔,又痛又痒,那痛痒似乎一直在增强,没有极限。华秋风奈不住,叫嚷嘶吼,十指不断往身上揪撕。那一条条血痕,一片片皮肤全被撕起来:那抽筋剥皮之痛,却不及体内万蚁啃食之痛。眨眼间,头皮撕得精光,衣碎肉裂,浑似血人,骷髅白惨惨还挂血地暴露群雄眼前,这比妖人生吞活咽还吓人。有人已作呕,华秋风还在跳动,乱抓、乱撕。
阴不绝哈哈大笑:“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你们已见着了,以后要生要死,自行决定,三个月来此一次,老夫会将解药奉上,逾期自己负责。为了不扫诸位酒兴,万杀,宰了他!”
万杀闻言,登时伸手将旁边抖颤倒地华秋风脑骨结抓破,内功一吸,将白沉沉挂血斑斑脑浆给吸出,猛往口中嚼去,又是一副骇人景象。
可怜华秋风一世风流,此时也落个剥皮撕肉,碎脑裂骨而亡,实是罪有应得。
几名手下把他抬走,然而众人瞧及此幕惨剧,再也没胃D,可是又不得不喝,陪着阴不绝灌酒,心头说不出恶心,然而又能如何?
好不容易酒席方散,群雄在允许下,已纷纷转道回家,只剩金王天走不得,因为他家即在此。此种情景,他也十分无奈,还好金玉楼还算不小,阴不绝人手不多,总也落个清静,否则这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而那金王超则更肆狂妄,现在除了他爹,连金不二和金鹰也要管,弄得金玉楼上下莫不恨他入骨,他却更独断独行。
匆匆月余已过。
金玉楼除了多住进百余极乐宫高手,外表看来似乎很安静,一往如昔。
君小心和金王玉雇了马车,将天雷镜藏于车中,花了几天时间,也摸回金玉楼。
在郊区山林中,他已将马车放行,留下天雷镜藏于山中。正想要探探金玉楼虚实,忽而觉得有脑波传来。他心头一凛!
“会是哥哥?”
君小心立即运功搜去,果然发现哥哥也藏在暗处,心下大喜,立即和金王玉奔向右侧竹林,方转行百丈,已发现半山腰山藏林中,藏着一名衣衫破旧的年轻人。
君小心叫着哥哥已冲过去。
那人正是君小差,他发现弟弟,难得露出了笑容:“哥就知道你会安然无恙,近来好吗?”
“好,我见了娘,练来绝艺,准备找妖人报仇,倒是哥哥,一脸胡碴子,怎么回事,落魄到这种地步?”
金王玉道:“你不是被姐姐救走?她呢?”
“她走了……”君小差低声轻叹。
君小心问:“怎么回事?出了问题?”
“没有……”
“还说没有?”君小心以用脑力摄去,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已认笑起:“为情所困,当然痛苦,不过也不是没法子可解,咱们再上七音域求婚便是。”
“不可能了,她娘为我而得了失心症,忘掉了开始。”
“那更好啊!她再也阻止不了你和她女儿的婚事,这岂不是天意?”
“可是小萍她心灵受了重创……”
“唉呀!开导开导准没事,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不但是她,她爹也回来了。”
“七音城主醒了?”
“嗯!他是被妖人再次抓去,封入冰棺中,不久就醒来,妖人并没伤他,又把他放回来。也因为他被捉,才引得独孤家人四处追查,我才会跟水萍再见面发生她娘失心一事。”
君小心但觉有趣:“那妖人何来同情心,也会放人生路?”
“他似乎把城主拿来作实验,冰入棺中,再让他复活,说什么城主已获得再生,他也可以再生。然后就把城主放回来。”
“奇怪,他又如何能再生?”
“这个方法也只有妖人自己知道。”
君小心想不出,妖人再生秘密如何,只好打趣说道:“他想再生,想必已知道自己活不久,看来我们这一局是赢定了。”
君小差长叹,满脸胡渣,看来更形落魄,忧愁。
君小心拍拍他地肩头,笑道:“哥,别泄气嘛!我想那独孤城主以前能和爹一起并肩作战,想必已解去双方仇隙,纵使仍有嫌隙,也没达到那种水火不容地步,只要走一趟七音城,想必会有结果,何况我还要请城主帮忙,以琴音制住妖人,才好收拾。”
君小差心情较好些:“哥哥会安排自己,你别为我担心,现在还是先救出爷爷和爹为重要。”
“来都来了,当然要救,倒是那玉人美姑娘,现在如何了?”
金王玉摊摊手:“我看是失恋啦!失恋的人,总是很难找的。”
君小差轻叹:“我对不起她,她可能发现我和小萍之事,所以就走了。”
君小心叹息一笑:“女人真难对付。哥你也真是,不会一次娶两个吗?”
“这……这……”君小差为之困窘。
金王玉呵呵笑起:“这是好方法,不过另有一个更好方法,那就是老大换你娶我姐姐,岂不两全其美。”
君小心斥笑:“去你的!你姐姐大我五、六岁,娶她来当什么?当娘啊?真是!”
响头猛打,逼得金王玉顿时逃开,遂笑个不停:“感情事很难说,说不定奇迹出现,一切又都圆满解决啦!”
君小心脑眼,斥笑道:“奇迹出现再说,你现在乱说,逼得你姐姐无脸见人,她会去出家,到时你再怎么粉和尚,恐怕也求她不回了。”
金王玉登时觉得事态不轻,再也不敢乱说,干笑着直说奇迹会来临,却不知何时才会来临。
君小心无暇回他抬杠,瞧着金玉楼,问道:“哥哥,你来多久了?”
“一天不到。”
“看出什么?”
“没有,似乎很平静。”
君小心沉吟半晌,说道:“我和小金蛋先进去探探虚实,如果有妖人,我会放绿烟火,你到左侧百丈林中有两颗大松中抬出天雷镜,先放几轰,吓吓妖人,再追过来。若是我救出爹和爷爷。你只要在外头接应即可。”
君小差点头:“你去吧!小心些。”
君小心这才和金王玉渐渐摸向金玉楼。他们发现卫兵仍是金玉楼的人,甚是不解,难道极乐宫就没派高手来此?两人仍不敢走正门,还是钻小洞。
方进入金玉楼,大白天,传出的竟是饮酒作乐声。三殿七宫、十二楼全都闹哄哄,若赶集市场。
金王玉直皱眉瘪笑:“为何会变得如此?跟洛阳的天香院差不多。”
君小心笑道:“要是传出去,金玉楼变成全国最大妓院,不笑掉江湖大牙才怪!”
金王玉苦笑:“实在没办法,还请无所不报多写些好话,免得金玉楼从此变成妓院的代名词。”
“好吧!看在你是本报的一员分上,就把此事暂且封住。”
“多谢老大手下留情,只不知那些极乐宫人,怎么如此乱来?”
“既是极乐,自是随时享乐,他们在极乐官也是如此,到这里,又怎能改呢?”
原来极乐妖女调来所有手下到此,有了金玉楼负责警戒安全,除了几处较重要地区外,他们无事可做。又得到允许,或找来妓女,或临时起意掳来女子,开始行乐,弄得洛阳城及附近居民个个心惊胆眺,而极乐宫弟子武功不弱,掳人又有技巧,丝毫不露痕迹,弄得居民以为妖怪出现,专找女人下手,家中有女者,早就要她逃走,以避灾难。
金王玉道:“他们不管事,咱们也不必躲躲藏藏,先找我爹如何?”
“不行,他受制于极乐宫,你若找他,会让他为难,要是被极乐宫人发现,更不好。”
“那先找谁?”
“找我爹,有机会立即救人。”
“他们可能被关,一定在地牢,咱们过去找找着。”
两人遂往地牢方向行去,金王玉本想大大方方行走,但见君小心仍是躲藏,自己一时也不敢嚣张,还是躲躲藏藏地摸路。转过玉露宫,地牢已近。
两人却发现甚是沉静,更奇怪,竟然一个守卫也没有。
金王玉征然:“会没人?”
君小心道:“该不会,也许此地不寻常,他们躲了起来,我搜搜看。
他以超脑力搜向四周,当真一个人也没有,不禁也起了疑惑。
“不可能啊!怎会把如此重要地方弃之不顾?”
“也许他们把人关在另一个地方,咱们去是不去?”
“来都来了,瞧瞧也好。”
两人再次潜向地牢。
方靠近十丈,君小心已有了感应。“有人……”
“是谁?”金王玉立即伏往地面。
“是女的……唉呀!是你姐姐。”
“姐姐?她怎会被关在此?”
“也许她助我哥哥之事被发现,所以被关,咱们快去救人。”
两人立即潜往地牢,牢门已上锁,君小心只好拿出匕首猛拔、乱撬.仍是弄不开,四处瞧瞧,仍未有人近来。他干脆在附近找来弃置的铁栅门,抽出铁条,猛扳锁链,始将它板断,牢门终于打开。
金王玉一时高兴,急往下冲,方至转角处,忽有一白影冲出,短剑一闪光就耍刺向金王玉。
金王玉吓得尖叫一声。
那人竟也吃惊叫出声音:“小弟?是你?”
金王玉更是高兴,原来是姐姐金玉人,本以为找不到她,现在却相逢了。
“姐你怎会在此?”
“说来话长,快下来!”
金玉人把弟弟拉向牢房,里头放置简单盟洗用具及衣衫,显然她已住了不少日子。
“姐你怎么了?”
金王玉看她如此憔悴,亦是十分不忍,好好闺房不住,要住在地牢?
金玉人轻叹:“这里变了,只有地牢最安全。”
“你怕那些色鬼骚扰?”
“他们骚扰过了,我还杀了两人。”
“爹难道管不了?还有哥哥?”
“能顾得了多久?总不能寸步不离,那些色鬼简直不要命,我还是躲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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