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公孙炮差点掉了一跤;“你不晓得,却说我不对?”心想着被小心整的冤枉,只能苦憋着笑。
小心笑的更得意:“说你不对,一点儿也错不了.因为你是瞎猜,我是乱答,各凭机会,你想你猜对的机会有多少?”
“这……大低七分之一吧?”
“这就是啦!只有七分之一机会是对的,剩下七分之六是不对的,所以我选择不对自是对的。”
公孙炮苦笑不已:“歪理倒也有理,可是,如果我第一次就猜中呢?”
君小心笑呵呵道:“这个嘛!就像老太婆生儿子,难上加难,不过你若第一次猜中,我会回答你是对的。”
“这么准?我猜着,你也答对?”
小心指着脑袋,哧哧笑道:“以我这超级脑袋,对付你的答案是足足有余。”
公孙炮瘪笑着,不久才道:“也罢,你的脑袋有毛病,非比常人,是不能以常理解释,呵呵……不能以常理解释。”
他重复那句“不能以常理解释”乃想及神经病不也如此,而把小心喻成神经病,因而讪嘲地笑了起来。
小心倒也没听出他话中含意,笑的更是得意。
公孙炮笑了几声,目光再次落向清山,此时天色更晚,彩霞转为晕红就快变成沉黑,清山已不易瞧清。
他道:“天黑一片,你总该随便猜一栋下手吧?干耗在此,宝物哪能到手?”
小心细声道:“还是小心为妙,据我所知,七巧轩的老婆娘,个个都有毛病,是很不好对付的。”
公孙炮睨眼道:“看你还小,好像还经过大风大浪的样子,对男女事情那么了解。”
小心自得笑着:“了解男女事情,不一定是要经过大风大浪,只要有慧根就行了。”
“哦?有这回事?”公孙炮似笑非笑地想听听小心又做何解释。
“当然有了,譬如说,职业和尚。”
“和尚还有职业的?”
小心瞄他一眼:“少林寺一大堆老秃驴,他们的职业不是和尚,难道是尼姑不成?”
公孙炮恍然道:“说的也是……”
“尤其是小和尚,莫名其妙地被抓去剃光头,然后看破红尘.终生头颅闪闪发光,照亮别人,他们哪来经过大风大浪?充其量也只是莫名其妙地就当上和尚罢了。”
“话是不错,但是这和了解男女事情有牵连吗?”
“哪会没有?你知不知道,经过大风大浪的男女,不是翘辫子就是出家当和尚、尼姑,这和小和尚尼姑从小就干这行有何差别?结果都是一样,只不过是小和尚慧根高,先悟通,先入门而已。”
不知小心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硬将男女事情和和尚搞在一起,见他认真的模样,倒也让人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公孙炮只能干笑着:“有时候真让人怀疑,你的心思成熟了几分?”
“熟透噗!”小心自得地笑道:“如果你不信,改天替你做个媒人,你就能了解了。”
公孙炮霎时脸红,干笑道:“我看算了,老朽骨头都快酥了,哪还来这些?”
小心装出一副正经样:“其实有很多女人都只重视外表而已,骨头在皮囊里,看不见,可以省略。”
“老朽这层皮,哪有什么外表?”
小心终究忍不住而啼啼笑道:“你放心,有的女人更有媚力,只要有皮,她就要了。”
公孙炮宏笑着:“真有这种女人?”
“有啊!七巧轩的小丫头就是这种女人,呵呵!她不是说过要剥你的皮?只要你有皮让她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说完小心已呵呵大笑。
公孙炮瘪笑不已,直念着:“如此女人,不要也罢。”
畅笑一阵,天色已黑,雾气升起,视线更加模糊,只能见着点点灯光透出,闪烁有如天星。
公孙炮瞧向四处,一片凄清,倒也不知下一步如何进行。
“小心眼的,天都黑了,法子想出来没有?”
小心突然爽朗地挥挥手,马步已蹲了下来,自得模样道:“放心,马上就知道结果了。”
他闭起眼睛,运气逼得双颊鼓鼓胀起。
公孙炮不解他在耍何玄机.问道:“你在干啥?”岂知话未说完,但觉脑袋一片旋转,就像来了莫大吸力欲将脑浆给吸出去.急得他尖叫,一个立身不稳已往后栽去叭地一声、后脑勺撞上了背面一株小樟树,脑袋为之清醒过来。不醒还好,乍醒之下,更是惊慌掉魂似地往后头跌撞而退.尖息直叫:“你在偷我脑波?!不行,不能乱来!”
惊魂中,一口气跑了十余丈远,还想再逃。
小心已张开眼睛,他确实运用了内力在扫描胞波,但目标不是公孙炮,而是一里开外的七巧轩诸位女子,只是公孙炮相距过近,而小心又无防范之心,是以连他也扫描了,忽见公孙炮的狼狈摸样,他已无心再扫描,不禁幽默地说:“我哪是在偷你脑波?你没看到我现在的姿势?”
他们保持马步半蹲,两颊鼓胀着。
公孙仍一脸惶恐:“你有.俺脑袋一片晕眩,跟上次一样,快被你偷去了。”
小心无奈而又得意地直笑著:“好啦好啦!我只不过摆个姿势想放个屁而已,你便吓成这个样子?现在不放总行了吧!”
他收腿站立,表情怪异地笑着。
公孙炮此时才嘘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走回来:“以后不准你再使这种姿势。”
小心惹笑道:“这太过分了吧?难道我连用毛坑的权利都没有吗?”
“至少你应该通知我一声。”
“通知你?呵呵!这种事也要通知你,难道你对特殊味道有特别偏好是不是?好吧!
以后俺辛苦些,无时无刻为你尽点儿义务,希望你能满意才是。”
公孙炮窘困道:“你可别乱来,我说的不是这回事。”
“有何不同?都是蹲的。”
公孙炮一脸无奈:“小老弟你行行好,俺脑袋快错乱了,岂容你一再扫描?再这样下去,俺会变成神经病。”
小心见他一副可怜摸样,也不忍再开玩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你躲远些不就成了?”
公孙炮叹道:“谁知道要躲多远才能避开你这邪术?”
小心伸手测了测距离,轻笑道:“不远不远,大约十里路程就够了。”
公孙炮老脸又拉了下来:“十里?俺不是死定了?有谁能在眨眼间避开十星之远?
分明是无解嘛?”
小心笑道:“既是无解,你就认命些,反正你人生单纯,再怎么扫描,也是酒鬼两字,起不了什么作用。”
公孙炮叹笑道:“看来想戒酒都戒不成了。”
他想唱个烂醉,自己都无法控制意识,自不怕小心扫描脑波了。
小心邪笑着,对于这天生俱来的本领,他十分自豪,心想着.若尽知天下人的秘密,那将是何等有趣的一件事情?而他也了直朝这方向努力。
目看天色已近初更,且又无法找出巧千手住处,小心只好再潜近些,试着找出巧千手的住处。
两人逼近情湖岸边一处矮松林,瞧瞧湖面雅轩,相距只剩百余丈,小心又运动探拭脑波,然而他功力似乎太差,一无反应,暗自瘪笑。
眼看已无其他方法,君小心说着:“说不定她们全走了,反正那楼阁只隔着湖,咱泗水过去便是。”
“泗水?”
公孙炮稍迟疑,他最少已有十年没下过水了。
小心瞄他一眼,讪笑道:“泗水有何不可?你那身油战袍能在这清心见情的湖水洗澡,这已是天赐佳缘,说不定上还能洗出爱情呢!”
“可是我……这么老了,还来这个?”
“你放心,有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比如说巧精灵那小丫头,只要有皮,她就要了,你的皮厚得很.足足可让她着迷三天。”
公孙炮想起巧精灵在休刀坪那凶悍模样,要是落在她手里,保证被剥皮,甚至尸骨无存,不禁于笑。
“这种爱情,还是让你们年轻人去享受吧:我可担当不起。”
“有时爱情的发生,岂是你所能控制的?别泄气嘛!咱洗洗情彻爱情水再说。”
已是近初更,君小心不愿多等,已大步往湖面跳去。
虽是初夏,湖水仍冷彻心肺,但他对此冷水并不忌畏,一径地游往湖心。
公孙炮想喊,又怕引来敌人.不减,又见君小心一丈丈远离,逼得他不得不下水跟去,口中怨个没完。
君小心见他下水,满意地一笑,待他游近,两人再往情山潜去。方近楼阁之际,小心已瞧及那飞檐、玉窗,皆挂满彩凤,再看门顶悬有凤凰轩,该是老大巧凤凰住处,自不是他所要找的地方。
君小心只好再往他处寻去.游往凤凰轩左侧,本想从该处上岸,但他运气似乎不差,虽是瞎撞,竟然被他摸对了路。
只见距他不远的岸边,湖水特别清绿,水域显然十分深,另有瞧岩暗凸,复有漩涡,回流盘绕不去,在此静湖中,有此现象,似不合理,疑惑之下,他已潜过去,想瞧个究竟。
潜至此处,君小心发现这些暗礁虽然衍长不少水草,仔细瞧去,仍可瞧出并非池中物,而是属于海礁、珊岩之类的东西,显然是被移来的东西。
“这下可摸对路了,从这里必定能找到巧千手老巢。”
公孙炮紧紧跟在后头,提心吊胆;“你要从这里潜去?不怕一去不回头?”
君小心指着那些漩涡:“放心,这漩涡汹而不涌,是浅流。只要潜水两丈即能避开,跟我来!”
公孙炮见他从两座暗礁处游去,顾不得惧心,也跟着潜去。
两人潜下两丈余,果然发现暗礁裂有缝隙,足可容身,方通过去,已浮出水面,前面不远已有台阶,两壁嵌有夜明珠之类的东西,隐隐透出淡光。
公孙炮不得不佩服君小心经验丰富。
君小心摸对路,一时欢喜,爬出水面,直往石梯走去。
“小心眼,你不怕中了机关?”
此处明气森森,好似进了鬼门关,公孙炮一颗心总是定不下来。
君小心猛拍胸脯:“什么机关,天底下还没有我破不了的机关。走吧!既然来了,还怕什么?”
说完,闪个身,已遁入石梯转角处。
公孙炮眼看落了单,哪顾得了什么机关,赶忙追前,目中念念不止诸神保佑。
君小心所言并非吹嘘,拜他爷爷所赐,阴不救每救一人,即要那人说出来历,甚至秘技、武功招式,当然也包含了机关和奇门遁甲之术,他也毫不保留地传给君小心,若无特别厉害机关,自是难不倒小心。而君小心混迹江湖至今,也未碰上棘手货,自能应付自如,他当然敢如此吹嘘了。
果然两人顺利进入秘道,也行过了不少障碍,终至尽头处,有一石门挡着,门前刻有两行横列数字,分别是“七十八=”,以及“八十七=”。
君小心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考我算术?”
公孙炮道:“该不会是七十八岁和八十七岁才进得了此门吧?”
君小心再瞧仔细,那“=”符号又侧仍刻有不少浮雕般的数字,显然是要配合前头所用的。
他黠笑着:“这小丫头真是故弄玄虚,也敢考我算术?”转向公孙炮:“你说七加八等于多少?”
“这……”公孙炮已在算手指头。
君小心讪笑:“真是,除了银子和酒坛以外,我看你是人算不如天算,七加八当然是十五了。”
他往浮雕数字十和五按去,两字下陷三分。
“八加七,你该会了吧?”
公孙炮欣然喝声道;“那当然,是五十。”
“五十?”君小心差点岔了气,两眼又不相信又想笑地瞧着这位天才。
公孙炮见他表情,似已知道自己说的并不正确,干窘道:“七跟八调换,难到答案不是十跟五调换?”
君小心终于哈哈大笑:“答对了,天下独一无二的答案!”但觉笑声过大,又敛了起来,憋红着脸:“被你那么一说,我也不知要用十五或是五十了……”
第二个答案他终于按下去,虽然公孙炮猜错,但毕竟开启一个机关,岂有如此简单?
甚至两个答案完全一样?
思考了一下,君小心仍决定按下“五”“十”两浮字,一方面是冒险,一方面也想看着公孙炮的窘态。
然而“五”“十”两字按下,那门竟然悄悄地开了,又是一排长石梯。
君小心傻愣了眼,歪打正着。
公孙炮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算术不差,一算就中了!”
君小心佩服万分地拱手膜拜:“真是神算,小孩我佩服地五体投地!”
那装模作样地要下跪模样,惹得公孙炮笑不合口,伸手拦住君小心,免得他跪下。
“咱们走吧!这地方不适合下跪。”
“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笨蛋也有翻身的时候。”
摇着直笑,君小心莫可奈何地移往前行,公孙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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