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他不愿相信。
看来这问题只有等以后再慢慢探询了。
定过神,他冷道:“你早已利用那方法得知我手中有不死丹?”
君小心本是如此窃得,然而他却不想承认,免得金王天猜忌更重,两眼一瞄,轻轻邪笑:“别那么多心,我是讨回血麒麟时发现的。”
金王天暗呼侥幸,否则要是心中秘密全被知道,那该如何是好?
“你既知我手中有不死丹,为何还甘心送回?”
“讲信用嘛!呵呵!我做生意最讲究信用了。”
“既然如此,为何又向江湖透露?”
“很简单,我在打知名度。”
“你确定我会找你?”
“我不是来了?”
君小心已回答简捷有力,听在金王天和夫人、玉人耳中,知有一股低人的压力涌向心头——自己似乎是棋手,让他摆着玩。
金王天问:“你来了,又如何解决?”
君小心反问:“你想保有不死丹?”
“有一点儿。”
“却不可能。”
这话金王天了解,只要宝物在手,那些亡命之徒恐怕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金玉人急道:“要你来办事,你难道办不了?”
君小心笑的甚邪:“你说过要请我来保护不死丹安全?呵呵;若真如此,除非你当我的嫂子才行,游七天怎够呢?”
金玉人一时语,嫩脸飞红,不知如何回答,她想也没想过父亲手中真的会有不死丹,自不能要他保护了,若想再要求,他的条件竟让人如此脸红。
金玉仙虽不清楚女儿以何条件请得这怪异小孩,她却信得过女儿,反倒是丈夫这棘手事让她感到头痛,急急问:“少侠难道没有方法保住不死丹?”
“有,很简单,现在吃了它,不就难也抢不走?”
这答案反把金玉仙母女引向金王天,询问的眼光问他为何不如此做?
金王天叹息道:“这不死丹本要用来练就天王七式时服用,现在未达另一阶段,眼下它,效果并不好。”
看来这方法也行不通,金玉仙母女眉头又皱起来。
君小心促狭道:“你就吃下吧!能练多少算多少,岂不什么问题也没了?”
金王天默然不语。
在旁的公孙炮倾耳细声在小心耳边说道:“那也未必行得通,有的恶煞,不见丹,喝血也好……”
君小心呵呵笑道:“有谁能喝得了金楼主的血?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公孙炮闻言傻笑两声,直甩着头:“说的也是,白担心下。”
喝血抽丹之事,也不是不曾听过,听在金家三人耳里,总有点椟上肉,被人宰割的感觉。
金玉人道:“你不会说,不死丹之事是假的?那是谣言?”
君小心毕敬地行个礼:“对不起,金大小姐,第一当一向守信,重言诺,你怎可教我说谎呢?这对我的良心是很大的打击。”
看他正经八百,金玉人好气又好笑,廖道:“你有良心,也不会害得我爹如此。”
“我不是害他,是救他。”
“救你的头你明明在害他。”
君小心无奈:“好吧!你说我不是救他,我良心大受打击,只好告退了。”
说着,谦恭有礼地躬身为礼,说声抱歉,当真愧疚有加地沉重退去。
金玉人见着如此又愣住了,现在留下他,不就是要他去害父亲?
金玉仙见状,立即追向小心,急道:“少侠留步,小女无心,请别见怪。”
君小心长吁短叹:“好人难做,我现在也分不清,我是在害人,还是在救人?”
金玉仙道:“还请少侠多多帮忙。”“你们不怕我陷害?”
“少侠言重了,请你来,自是希望你能帮忙。”
金玉人冷道:“害都害了,还怕你再害一次不成?”
君小心呵呵笑起:“好吧!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就乱‘害’一场啦!”
金玉人瞄眼:“最好害得死,否则你会很难过。”
“我尽力就是……”君小心笑的更促狭,随后他转正话题:“对于保有不死丹一事,我可没那份能耐,至于如何解决你们金家的问题,倒是比较容易。当然,要你们平白让出不死丹,你们一定不肯,然而,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要嘛!现在就眼下它,否则只好来个公平竞争,谁功夫高,谁就能得到它,你以为如何?”
金王天道:“若真如此,最后得到它的人,处境还不是跟我现在一样,随时另有其他亡命徒来夺取?”
“话是不错,但那时,来的也是少数,不过那时他要对付的可就是天下第一当了。”
君小心自得地说道:“简单地说,如果是在第一当眼前见证,若楼主再夺回来.我就得保护丹药,直到你眼下它为止。”
金王天追问:“你当真是天下第一当?”
“是,也不是,反正似是而非,他是二十年前的第一当,我是二十年后的第一当,直不冲突,只要你们信得过我的能力,其他都不重要了。”
对于君小心方才所使脑力振脑一事,金家三人对他有股莫测高深的感觉,心想这小孩若非是第一当传人,也该和他有所渊源,
金王天沉吟半晌,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用公平竞争的方法。”
君小心拍手叫好:“楼主果然睿智,灵丹妙药虽珍贵非常.却也是身外之物,能得则碍,否则为了它,弄得家破人亡,何苦呢?我觉得不死丹就比你女儿差了一大截,你认为呢?”
金王天终于有了笑容,搂向女儿肩头,爱意深情:“任何东西也换不得我掌上明珠,还有夫人你。”
含情地望着玉仙、女儿,涌现无尽亲情。
夫人含泪轻笑,许多年来,她仍觉得自己未嫁错人。
金玉人深情地叫声爹,埋在他怀里,无限满足与幸福涌向心头。
这些瞧在君小心眼里,他不禁皱起眉头.有些酸酸的感觉:“真幸福,我想要。还要不到哩!还好我有个哥哥,还有爷爷,否则就是孤儿啦!”
自他懂事以来,爷爷即未说出父母的事,问哥哥,他则说爹娘已死,反正是伤心事,他未曾再问,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现在被勾起,他当然发酸了。
况默一阵,金玉人这才警觉另有人在场,赶忙挣出父亲的胸怀,吸口清凉气,掩饰羞态。
金王天想通道理,已冷静从容多了。
“不知少侠如何安排比武竞赛之事?”
“就在飞神峰吧!那里地险,要上去,还得费一番工夫.而且又不远.不必赶的太累,时间就订在三天后午时,如何?”
金王天立即答应,反正有第一当安排,他自省事多了。
事已说定,君小心和公孙炮马上告辞。
消息为之传开,武林又是一阵骚动,志在宝物者,早已连夜赶路,希望能准时赴会,以夺得宝物。
金王天只将拥有不死丹之事告诉金不二,并祈望他见谅。金不二和他情同手足,又岂会怪罪?当下直道如此保密方为妥当,金王天为之感激。
随后两人商讨对策,金王天强调能索回灵丹则索回,即使失去亦无关系,人员安全为重,讨论结果,决定留下莽撞的王超和金鹰,免得两人出事,亦可防止他俩追问不死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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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智戏群雄
匆匆三日已过。
一大早,飞神峰上已聚集不少各路英雄。
此峰险而不高,宛若一把倒插短剑,然因耸立在小峰丘陵之间,看起来和一般插天高峰并无两样,尽是如此,却充满断崖、深涧,没有几下功夫,自不能上去。尤其平原高处,每有飞云、浓雾,必先罩住它,当飞云来时,宛若神仙驾驭,因而得名。
峰顶有一地呈梅花形平台,大小约十数丈,三面向崖,一面通路,十分险恶,会场则设在这梅花崖上。
少林离此最近,也最早赶来,由海印掌门亲率门下五大高手,分别是罗汉堂主海天、般若堂主海空、戒律堂主海深、执法长老海悲,以及海印师荣海弃长老,另有十八罗汉则守在山脚下,显然他们是针对叛徒辣心和尚而来。
有了这位宗师一站,自认身分较低的已退至一旁,而自命不俗者,却又喜欢独立一席,无形中,已形成四五个据点:人虽不少,却十分沉静。
不久,武当掌门春阳真人和手下四太高手也赶来。少林、武当素来友好,春阳真人向海印寒喧几句,亦默默立于少林派左侧,海印则让退一步,以表示尊重武当派。
紧接着,华山派、终南、丐帮,甚至江南慕容世家也派人前来参加盛会。
他们各自宣声招呼,忽而群众一阵骚动,各派全往来路瞧去,只见七道光芒,宛若彩虹般掠飞而来,原是七巧轩六位当家的也赶来此。
只见她们个个美若天仙,各有风韵气质,不知羡煞多少英雄好汉,她们衣着颜色就如彩虹,由小而大,分别为红、橙、黄、绿、蓝、靛、紫。巧精灵最小,约十三四岁,巧凤凰最大,约三十上下,居中者各差两岁,是姐,是妹,分得清清楚楚。
只要七人一致现身,她们皆是如此装束,不但惹眼,而且惹人。
近年来,七巧轩早已名闻天下,任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所闻出来的名堂,不禁对她们多瞧几眼。
然而七位美人却表情如一,冷若冰霜,甚至连平常骄纵惯的巧精灵,此时也正经八百,原是大姊规定,正式场合,七位妹妹代表着七巧轩名誉,不得随便。
不过仍能看出巧精灵目光不断搜动,甚想找出君小心这小贼,狠狠教训他一顿。
又过半个时辰,金王天和夫人、金不二、金玉人亦赶来。金王天发现君小心仍未到来,不禁有些紧张,毕竟灵丹在自己身上,要是临时有人动手,这竟会将难以进行了。
还好,他见着众人只瞧不动,心头定了不少,这才仔细往人群瞧去,见着认识者,—一号了招呼,最后目光落于七巧轩众女子身上,对敌甚久,这还第一次同时见着七人,她们竟然如此年轻?
他终于觉得几年前下的停战协定是正确的——毕竟对方是女流之辈,胜之不武,败则难堪,不过他却觉得这些女子能在江湖闯出一席之地,实是不简单。
他礼貌地向巧凤凰拱手为礼,巧凤凰也落落大方地回礼,双方又自静默下来。
此时虽九时已过,然而天空却罩着不少乌云,阳光只能从云片缝隙中隐隐透出,还好六层不厚,否则将有暴风雨来临。
等久了,群众有人耐个住,开始窃窃私语,不时往山下及金王天瞧去,揣测这是否又是另一骗局?
还好,此时回路已传来喘息声,张目望去,公孙炮和君小心汗流满面,扛着大包袱和那长竹等大招牌,气喘如牛地跨步上崖,
方跨上崖,君小心已跌坐于地,怨声道:“妈的,别的地方不选,选在此?一块招牌又长又重,差点地把老命给累死。”
原来君小心为了在天下武林人士面前风光露脸,特别请人镶制了一张软绸挂金招牌,足足用了五十斤黄金.这也罢了,难在它的长度有三人高.又不能折,再加上那数丈长竹竿,只好两人扛着上山,而公孙炮武功又不高,爬这险峻山峰,可谓险象环生,不摔死已算庆幸,哪还能通遥上山?
他俩一出现,群众已指指点点,不少人暗自窃笑,这哪是抢宝盛会?倒有些像是在玩家家酒。
喘了几口气,君小心已发现崖面早已挤满人,只好窘然一笑道:“你们来得真早,呵呵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吃饱了没有?……我也不迟嘛!请等一下……”
他不好意思,赶忙将旗帜抓向凸向悬崖的最末端——正好是群众包围的中心点,猛将旗竿往地面插去,旗竿坚的笔直,挂金招牌刷地打下.五个斗大金字“天下第一当”
亮在眼前,慑住不少人,尤其那“当”字又加大两倍,更是醒目。
本以为好或即将开锣,君小心仍有名堂,向群众亲切地笑着,爱意有加地招招手:
“请等一下,马上好。”
说着和公孙炮双双抓着包袱,往左侧几株古松行去,还不停抓解着腰带。这会是搞啥?
有人似已联想这两人可能憋得过久,想去撒泡尿。
这成何体统,在天下武林顶尖高手眼前撒尿?
一些女流己微微泛起红晕。
巧精灵又好气又好笑,暗骂这恶小鬼,毛病真多,却又如此会整人。
金玉人则淡淡窃笑,毕竟她吃过小心不少亏,对于他在任何地方做出往何无法想象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
一些掌门则皱起眉头,碰上这种事,还是第一遭。
然而撒尿,为何要两人?
更让群众感到无法想象和理喻的是——在松干后面,隐隐约约瞧得出,他俩正在宽衣解带,还有水声,水花不停溅出。
这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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