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君小心受了几掌.功力大打折扣,又背着哥哥,跑的甚慢.他不停地望着天上明月算时辰,苦笑不已:“要是没有月亮,那该多好?”
君小差也只能陷他苦笑了。
金玉人见小心脚步浮动,他虽人小鬼大,毕竟和弟弟金王玉差不了多少,于心不忍:
“小心.换我背他,你太辛苦了。”
君小心瞄她一眼,呵呵邪笑:“你倒是死心填他的跟着我们呐?”
金玉人本是未想到儿女私情,被他一说,又勾起来,脸腮已红,斥道:“情况紧急,你还说风凉话,还要不要命?”
“要啊!我又没说不让你背,我只是感觉我的心快要被你感动了。”
金玉人嫩险更红,心头却涌现甜蜜,急声道:“少说话,敌人就快追来了。”
君小心也知道对方已不及五十丈,赶忙将哥哥负往金玉人背部,由她背去。
“你快走,等我哥哥功力恢复,再杀出来救人。”
金玉人点头,举步即奔。
君小差叹声:“弟,要撑着。”
“我会啦!”
来不及多说,三名黑衣人快速拣来,君小心只好举刀纣会。
“你们不是要我吗?我投降啦!”
他有意拖延时间,装的不够理想,马上举双手投降。
黑衣人吃过他不少亏,又见他投降的如此流洒,不禁疑惑不安。
一人冷道:“你当真投降?”
君小心无奈地叹息道:“不然双手举起来,算什么?”
那人一愣,复见他手握短刀,冷道:“既然投降,把刀扔了。”
君小心很快将刀丢往地面,动作利落。
那人仍是不信他会如此甘心投降,反问:“你为何要投降?”“不想死啊!”
君小心回答越干脆,三人更狐疑。
另一人道:“管他是真是假,绑起来再说!”
从腰际抓出绳索,就想相人。
“你来吧!”
君小心双手奉上。
那人又觉有诈,未敢再跨前一步。
君小心瞄眼道:“难道你们只习惯向别人投降吗?那么不信任人家!”
领头那人冷道:“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让两人刻尖抵住君小心背脊,绳索抛丢,套人他手中,再点了他穴道,这才相信君小心确实是想投降。
领头那人不解:“好好的,为何要投降?”
“我已说过,不想死嘛!”
那人冷笑:“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
另一人道:“我看他是有意让哥哥逃走,才自我牺牲。”
领头那人嘿嘿冷笑:“我岂会想不出来?可惜他忘了自己在咱手中,他哥哥怎会舍他于不顾?”
两名黑衣人但觉有理,已嘲笑小心自授罗网。
君小心瞄他们几眼,想杀杀他们的威风:“别想的太完美.只要我一叫,说不定你们就人头落地了。”
他想着要是哥哥武功恢复,这事自容易办成,不禁瞄向明月.已然西斜,四更天就快过了。
那鼻子被划者,登时给他一个响头,运笑:“你叫啊!看谁有本领取我脑袋!”
君小心瞪眼,有心让他五根难受,遂尖声喝叫:“来人啊!三颗脑袋全砍下!”
嘉然间天际有若劈雷,传来震烈琴音,入耳生疼,东山上猛然基出青芒,迅捷无比地往那三名黑衣人射去。只听叭地一呐,三领头颅飞高,六颗眼珠仍瞪得血大,青芒回旋一扫,头颅全被带走。
三具尸体仍未倒下,六只手们不停地抓向不见的脑袋,血往喷得半天高。
君小心吓得呆愣,自己一时戏言,却当真搞下三颗脑袋?
血柱喷完,尸体终于倒下,君小心好不容易才从恶梦中醒来。
那青芒不就是飞神峰所出现的第一当?若真是他,为何又要砍下这些人头?
还有那琴音,为何在此时响声大作?而且只是一刹那即消失无踪?
君小心呆坐当场,连绳索也忘了解开。
不久,脚步声传来,是君小差和金玉人赶回,他俩闻及隆隆巨响,心知有变,君小差情急之下.功力已复,两人送赶忙追运,
乍见小心呆坐地面,仍差数十丈,君小差急叫:“弟你可安好?”一个天马行空,划出长虹,飘落小心身前,见他无恙,心头稍安,笑意已露,这才往四周寻去,见着三具无头尸体,不禁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君小心自嘲一笑:“是被我放剑光砍死的。”
“什么光?”
“青光。”
“会是他,天下第一当?”
君小心苦笑:“青光是错不了,至于是否是第一当,我就不清楚了。”
他很快将方才事情说一遍,金玉人好像听见了,往那三人手中利剑抓去,仔细端详,目光落于到尾那犬牙特长的骷髅头。
她心神一凛:“会是他们?!”
看小差问道:“姑娘认得?”
金玉人手指抓了抓剑柄,仍说了:“不瞒两位,前次金玉楼失窃血麒麟,守卫即被这骷髅持有人所杀。”
君小心当然不陌生,上次在洛阳城外,也逮住几名持有这标志的人。
“他们好像不怎么正派……难怪第一当要杀他们。”
替第一当找出好理由,君小心对他更具好感了。
君小差不解:“他们为何要抓我们?”
君小心瞄向金玉人:“或许你爹知道。”那眼光已询问金玉人也该有所线索才是。
金玉人摇头:“我爹没说,我也不清楚,我只听二叔说过那骷髅有些像幽灵符,只是它犬牙较大,又非骨牌,所以就不敢确定了。”
君小心道:“幽灵教覆灭已百年,该不会死灰复燃吧?”忽而轻笑:“抓个人问问不就得了?在此瞎猜,何时猜得准?”
他还想着公孙炮在人家手中,迟早总会碰头,届时再查也不迟。
金玉人道:“七天过后,我再回去问父亲,说不定会有结果。”
君小心贼眼瞄着她,笑的甚邪:“大美人你还想陪我哥哥?”
金玉人嫩脸微红:“我不得不陪。”
君小心憋笑:“这笔债就此算清啦!不是不让你陪,而是我们还得赶去救我的合伙人,只好请你放了我大哥。”
金玉人稍窘:“既是如此,我自不便留下了,不过……”
她想说两人若要她帮忙找人,她愿意留下,但如此不就和现在情况一样,是以不便再开口了。
君小心笑道:“今夜该谢谢你这位大小姐帮忙,否则非把我累死,本该请你喝几杯.可惜家又被拆了,只好等以后啦!”
金玉人道:“你们暂时可以住进金王楼,那里住处多。”
君小心道:“有必要,当然会去,不过你得对我哥哥很满意才行。”
金玉人满睑飞红,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恨不得有个地洞好钻。
君小差此时脸颊也有些热了。
君小心呵呵直笑:“说着玩的,要是我哥哥不行,天下再也找不出美男子啦!你好好努力,以后我不再跟你后头谈什么三角恋爱啦!”
这话弄得两人发窘。君小心更是得意,手舞足用,却忘了双手仍缠着绳索,一个不小心踩到绳头,唉呀一声,倒掉地面,君小差赶忙管他解开绳索,两人视目而笑。
随后三人合力埋了尸体,眼看明月已挂西山,该过五更天,君小心不忍立即赶走金玉人,只好让她走完回程,抵达木屋.东方已吐白,金玉人方依依含情离去。
君小差这才喘口大气:“弟,你怎可以如此开玩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君小心一本正经:“我可没开玩笑,我是在选大嫂,要是配不上你的,我才做得理她,”
君小差哭笑不得:“我还年轻.不必那么急。”
君小心一副老成悲叹模样:“青春珍贵,一晃眼就年华飞逝,现在不努力,尚待何时?”
君小差拿他没办法,只能苦笑:“我倒没关系,可是人家是女孩,传出去,叫她如何下台?”
君小心瞄眼:“真是八股,世间只许男追女,为何不能流行女追男?见好就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追不到,即下不了台?这是谁规定的?胆量放大一点儿,什么事也没了。”
君小差无奈一笑:“谁又有你如此大的胆量?”
“所以要多多培养他们嘛!”
君小差说不过弟弟,只能苦笑,不再提此事,两人只好商讨如何救得公孙炮。
君小心道:“那三名黑衣人被宰了,线索全无,该从何寻起?”
两人沉思良久,仍想不出办法。
君小差只好说道:“不如先到金玉楼问金王天,探查那黑骷髅的下落、然后再循线找人。”
“这是一个办法,不过我却另有烦恼……”
“你烦何事?”
君小心一副正经道:“我在想,要是以后有人当我这案子,一无头绪,我如何去查?
哥你想想,全无线索,我如何去查?”
君小差遣;“只好不接了。”
“这多没面子?不行,非得想出法子,爷爷说我是超级品种,岂能被事情难倒?”
“那你就用脑子感应,爷爷不是说功力愈高,脑被愈强?我助你一臂之为,顺便替你疗伤。”
君小心欣然同意:“我倒是搞不请脑袋能接收多远的脑波,试他一下又何妨?”
他立即打坐.君小差贴向他背心.内力使起带来.君小心先借力先运行一周天,以治疗内伤.随后运向脑部.他可感觉出附近不少动物的心跳声,以及零乱的奇异波流。
内力渐渐加强,回波接收范围继续加强,忽而映出君小差脸容,频传笑意,随后又见他和金玉人同游月光下,又见及自己跟在后头。
君小心暗自欣喜,这正是离开不久的金玉人的脑被,他已接收到了,感觉上似有四五里之遥。
他不禁大叫:“有了,成功了!”
这话可把君小差吓了一跳,若非内力全运集小心脑部,两人非受重伤不可,他急道:
“你静些,运行内力,不得分神。”
君小心这才想及危险,干笑道:“太激动了嘛!下次改进,我感受到金玉人的胞波,她还在想着我们呐!”
君小差道:“折腾一夜,不想行吗?有无公孙大叔的消息?”
“我再努力。”
当下小心又静下来,运行功力,再次感应,君小差功力运至极限。君小心思绪似如行云流水四处乱飘,他似乎没办法控制.偶而幻起天下第一当脸容,偶而传来七音古城幻象,他分不清这是别人思考的胞波,还是自己幻出之形态。又过了一阵,忽而映出公孙炮不断叫救命,他被五花大绑丢在隐林中,因巴塞着东西,情况十分狼狈。
君小心又自急叫:“找到了.找到了,在山涧里!”
君小差被他吓过一次,早有准备.见他又叫,立即收回功力,含笑问道:“你感应出他的位置了?”
“嗯,不过不能确定,好像在西林中的山涧,离此不远。”
“既是不远,为何难以感应?”
“我也不清楚,大概感应是双方面的事,他要是睡着了,我如何感应?”
君小差但觉有理:“咱们赶去瞧瞧!”
当下两人快步往西林山涧追去。
尚未退至山涧,已见得公孙炮被五花大绑,嘴塞布团,如僵尸般一蹬蹬地跳出来,见着君小心两兄弟,激动地哇哇大叫,蹬了过来。
原来那三名黑衣人挽走他时,并没带走,只将他捆住,并点其穴道,封住嘴巴,藏在山涧,想一起把君小差、小心兄弟抓着后才一并带走。公孙炮被制,沉沉昏睡,好不容易醒来.已是天亮,只得大呼小叫,此时才被小心给测着.急忙赶来。而公孙炮叫了一阵.天地不灵,只好奋力起身,逃出山涧,终于遇着救星。
君小心乍见公孙炮和自己脑中所幻出的一模一样.不禁激动非常:“太好了,至少有一里远,以后隔着城墙都能偷人家秘密啦!”
君小差报以欣赏的微笑:“爷爷说的没错,你真是超级品种,无所不能。”
君小心笑不合口:“我不差,你还差得了吗?”
君小差自我调侃道:“只差一点点而已。”
君小心笑道:“没关系,这一点点,爷爷很快会把你补好的。
“希望加此。”君小差无奈地笑着。
公孙炮见两人有说有笑却不过来,只好瞪眼呜呜再叫,责怪两人只懂得看好戏。
君小心这才奔来,管他解除禁制,嘴巴仍笑不合,就快裂了。
公孙炮瞄他一眼。“有什么好笑?你们也未必比我好多少。”
他见着君小心满身泥污,想必也吃了亏,是以才敢如此解嘲。
君小心难得不在意,笑个不停:“我笑,是另有原因,不是笑你。”
公孙炮茫然:“不笑我?关什么?”
“我想办报纸。”
“办报纸?”
公孙炮和君小差被他这奇异想法给弄傻眼了。
君小心更形得意;“不错,我知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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