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君小心游笑道:“什么偷吃?是光明正大的吃,不只一颗,还连吃十几颗呢!”
“你们当真把它吞去了?我杀了你们,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华秋风又疯狂地猛击掌,打得两人东转西弹,那热流渐渐化去.和冷流已势均力敌。
此时东方朝阳已升,洞内清晰可见。君小心和金王玉但觉体内冷热劲流渐渐均衡,方才因热流所产生的劲道已失,现在被揍,反而会疼痛了,不禁哀哀痛叫起来。华秋风以为两人在装痛,揍得更狠,还好他也揍累了,劲道未能像先前如此猛烈,不久也停手。
君小心和金王玉这才嘘口大气,直呼要命,两人已怀疑这奇果是否还具有妙药之力?
否则后来怎会被揍疼?但两人运功探伤,发现以前所受的内伤全好了,包括君小心右肩被击中的伤势,现在已完好如初,挥动自如。
如此怪异现象,君小心自是不解,得回去问问爷爷,自有一个答案。
见着华秋风收手,君小心和金王玉方自爬出池面,精神为之爽朗,反瞧池中,哪还有冰层,全化为热水,还冒着势气,想是被奇果热浪所浸热。
君小心瞧向华秋风,有点儿得意地说道:“大侠客,反正水晶果都被我们吞了,你得了嫩皮小屑,也算是不错啦!祝你青春永驻,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啦!”
说着和金王玉即想掠洞而出。
华秋风想拦人,却又收手,冷笑道:“你们走吧!我倒要看看吃了水晶果,有何奇异之处?”
君小心颇为奇怪,他为何肯让自己走?当下手谢万谢,赶忙运功往上纵去。身躯已然高飞,但觉得体内两股冷热流东奔西窜,两人身形在空中也时快时慢,根本无法控制落足点,叭然一响,撞向方才和毒龙蛇打斗之洞顶,掉落地面,鼻子已红肿,痛得两人哭笑不得。
金王玉诧然不解:“怎会这样?以前练功,爹要求很严,我很少失足的……”
君小心苦笑:“我也一样,不过从今以后,很可能天天失足了,咱们还是别逞强,用小功夫,慢慢爬上去吧!”
他不敢用.金王玉也不敢用,两人只好慢慢往上攀爬,幸好此悬崖长了不少野草,爬起来不算吃力,花了一刻钟,方自上屋,累得两人倒地喘气。
方要休息.华秋风不知何时已掠上崖,瞪着君小心,冷笑道:“你还是把奇果拿出来吧!”
见着两人是爬上崖,已认为他仍未吃下奇果,他又想夺得水晶果。
君小心呵呵讪笑:“早就服下了,你还不信?没看到我是爬上来的?”
“少罗嗦!”
华秋风立即欺身,往两人身上搜去。
君小心讪笑不止:“你搜吧!搜到后来,结果还是一样,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找着的好,要是变成跟我们一样.鼻子永远都是红的!”
华秋风当然搜不着,厉吼道:“你们坏了我的好事,那是你们自找的,我会把你们的血喝光,把肉煮来吃!”忽然找到那张破藏宝图:“这是什么?”
君小心想伸手抢回来,动作却没他快,已落入他手中,君小心装笑几声:“这就是找到水晶果的秘图,如何?你以为只有你知道秘密?”
华秋风瞧不出所以然来,见图中所给地形,和毒龙山差不了多少,遂也信以为真,冷斥道:“是谁交给你们这宝图?我非把他宰了!”
气急之下,已用力扯往破布。
君小心可焦急了:“别扯别扯!留着它,另有用处!”
华秋风立即住手,复往破布瞧去:“还有何功用?你又想骗我不成?”
君小心干笑道:“哪敢,那真的还能寻到宝物。”
“什么宝物?”
“不死丹。”
君小心说出此丹,乃想试探华秋风是否知道以前在飞神峰灵丹被抢走之事,若他不清楚,自可以此丹套住他。
果然华秋风并不知道此事,冷冷地说道:“我在此处寻近七年,只发现水晶果,哪来不死丹?”
“是宝图上说的,否则我们怎会来此?”
华秋风目露邪光,暗道:“是了,两个小娃娃.若无重大原因,岂会来此深山峻岭之中?若真有此丹.或而功效会来得比水晶果好。”
当下冷笑:“如果你活属实,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已开始认真研究地图,除了毒龙山较为明显外,其他全是记号,正确的位置还被戳了一个洞。
“难道这龙口另有他处藏有不死丹?”
从地图看来,位置正好在龙口,他认为崖下那洞穴可能不只只有水晶果,立即又翻身下崖,找寻不死丹。
君小心方嘘口气;“这老魔头,心狠手辣,不好对付,还真希望他能找到不死丹,省了我不少工夫。”
金王玉则担心:“要是天雷镜真的在下边,岂不让他得走了?”
君小心邪笑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找东西比偷东西还难,只要他能找出来.咱们再想办法弄到手,自是轻松多了。”
“你不怕他回来收拾我们?”
“怕什么?我知道他想要恢复青春,若找不到赁药,迟早会喝了我们的血,不过那得一段很长时间,咱们有的是机会脱逃,现在倒不如利用他的高强武功,替我们找到宝物,这就是智慧,懂不懂?”
金王玉频频点头:“兵书记载: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我懂了。”
“既然懂,那就好好睡一觉,那几个洞,够他找上一整天呢!”
折腾一夜,两人虽服有灵药,精神不差,但能休息,何乐不为,遂双双摆平,呼呼入睡去了。
华秋风找的甚是详细,几乎翻遍整个龙口,别说是不死丹,连那条澎龙蛇也不见了。
他一阵怀疑过不死丹被毒龙蛇盗走,但他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大凡灵物只对一种灵药有兴趣,而且喜欢自然天生之物,若人工炼成,它自不会喜爱,更甭说据为己有了。
“难道又是那小子撒谎?”
他立即掠回崖面,发现两人呼呼沉睡,暗斥两人命这么好?一脚已踢醒两人。
君小心揉揉眼睛坐定后,才露了笑意:“如何?灵丹找到没有?”“放屁!哪来灵丹?你想坑我不成?”
“哎呀!谁想坑你呢?要是坑你,我们早走远了,怎会留到现在,等你回来收拾我们?”
华秋风暗道:“是了,若真如此,他们早该逃走才对,这宝图似乎不假……”斥道:
“既然如此,为何找不到灵药?”
“别急麻!纵使龙口找不着,也一定在这附近。你找了七年才找到水晶果,就想花七个时辰找到不死丹?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华秋风冷斥:“不管如何,三天之内找不着,我就要你们的小命,我哪来这么多的七年!”
“是!我们一起认真找即是!”
当下君小心和金王玉也开始搜向四周,甚至把宝图给借过来,仔细研究清楚,但是除了毒龙山之外,已无明显标记,君小心开始沉思。
“爷爷说龙头该不会骗人,那天雷镜到底藏在何处?难道还有另一条龙?另一座毒龙山?”
想到另有毒龙,他已问华秋风。
华秋风斥道:“我找了六年才发现这龙头,你信口开河,即想再弄一座山?”
君小心闻言,若有所悟:“对呀!地理分山河,山有龙形,河也该有龙形!”
抓来宝图,再次比照,果然发现这图更像河流,遂往四处山谷望去,只见不少河流蟠绕,有若龙体,却不见龙头,而图中龙头形状却画得甚是清楚。
三人不由得四处奔寻,绕着河流,掠寻数峰后,天色已暗,明月又爬上高峰,清亮迷人。
华秋风不再找寻,只等两人演戏,心想三天一过,把两人抓回放血,照样有返老还童之效。
已至二更天,仍无结果,君小心有些哭笑不得,暗道:
“难道这宝图另有方法?否则就是当了大乌龟……神龙见首不见尾;该不会藏在隐秘处吧?”
拿起破皮布往月光照去,可惜太厚,透不出光线,只有那被自己手指戳破的小洞,射来月光,和昨夜月光投射水晶果情报一样。
他忽然灵机一动:“投光,月光照射之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看得到就不是龙了……”登时欣喜若狂:“我找到了!”
金王玉和华秋风为之一愣,被他吓着了,还来不及反应,君小心已往回奔。
金王玉立即跟上。
华秋风但觉奇怪,那龙头自己找过千百遍,都未发现不死丹,他为何说仍在该处?
虽是狐疑,仍旧退前,想瞧个究竟。
三人奔回龙头,已是三更方过,月已西斜。
君小心不停张目往崖底河流瞧去,最后目光落在一处龙形河流,只差了龙头,再四处瞧瞧,已满心欢喜:“是了,就是那里!”
金王玉往下瞧,却也瞧不出一丝名堂,细声问道:“当真有龙?”
君小心呵呵得意直笑:“神龙是见首不见尾的!”
“我怎么只见着尾巴?”
“那是因为时辰未到。”
“要多久?”
“再过一个更次吧!”
一个更次不会太久,三人甚有耐心地等着,目光不停注视着下头河流的变化。
不久,四更天已至,月已西斜。忽而两座龙角尖峰影子投往对面崖下岩壁,那崖壁本有凸出稍圆岩块,如今架上两支龙角尖峰影子,正和龙头一无两样,而且此头靠得河流甚近,把龙身也连起来。
华秋风见状,不禁拍案叫绝:“好一个见首不见尾!”
君小心讪笑:“该是见尾不见首才对。”
华秋风懒得理他,马上观察地形,找了较好路线,一路往崖底掠去。
君小心和金王玉也不怠慢,选了地形,也慢慢降往深崖,及落崖底已是五更天,河流虽宽知不深,两人涉水走过去,已发现华秋风登向山崖洞口,大肆搜寻。两人也不心急,慢慢爬上山洞。
华秋风满脸怒容地已等在那儿,见两人上来已斥道:“什么不死丹?这里什么也没有!”
君小心往四处瞧去,此洞不深,除了一些鸟虫留下的粪便之外,已无任何东西。
他不相信,也探身寻找,仍无结果。
华秋风冷笑道;“有鸟兽敢栖息,表示此处没什么灵物,也表示没人住过,你可以死心了吧!”
君小心道:“该不会如此,此地隐秘非常,若不是像我这么有慧根的人,根本就找不着.怎会空无一物呢?”
华秋风冷笑:“希望你再有慧根一次,否则你就断了根!”
君小心促狭地笑着,不再理他,心想东西必然在此,只是会藏在何处呢?拿起宝图,最重要部位却被自己用手指给戳出窟窿,想参考都没着落,只好各凭机云了。
里边找不着,他只好往外边寻去,可是一片峭壁,如何得知有何特殊地方?当下落水河边,往上反瞧,除了那河口,就只剩下洞口上方六七支那凸石了。
“难道会藏在凸石里头?反正什么八卦镜,都有人从来悬挂门顶,该错不了。”
金王玉一直跟在他身边,闻言想笑:“你要把那石块给敲开来?”
他认为凸石甚大,似乎不可能。
君小心道:“有时候最笨的方法最有用,上去吧!否则石块压下来,你就要变成给螟干了!”
金王玉无奈一笑,也跟着君小心往凸石爬去。峭壁陡直,甚是不好落脚,还好华秋风想险个结果,以玉笛戳岩挖洞,让两人落脚。两人稳住身躯之后,开始工作。然而金王玉匕首已在昨夜戳中毕秋风臀部时失去,君小心又无兵器在身,想动这三人直径圆大的凸石,谈何容易?
君小心不禁想起华秋风方才用玉笛戳洞,如此干净利落,含笑说道:“华大侠,你笛子借用一下如何?看你用它敲敲打打,好像挺好用的……”
华秋风故作风雅状,伸出指尖往玉笛摸去,黠雅一笑:“这玉笛可非破铜烂铁,岂容你这般敲打?真是不解风情!”
君小心无奈,瘪笑着说道:“那你可否还我们那把……插过你屁股的匕首……”
金王玉已窃笑起来。
不说还好,这一说,华秋风顿觉臀部酸疼,原是还有这么一段仇怨。登时怒道:
“我打烂你们屁股!”
身躯腾空,玉笛往两人臀部打去,扫得两人埃唉痛叫,赶忙爬高避难。
华秋风冲势已竭,方往回落去,冷斥:“这笔帐,我会跟你们算得清清楚楚!”
君小心、金王玉虽被接,却仍觉得爽快,毕竟那刀插的甚是风光,挨打几下又有何妨?
瞄了华秋风一眼,君小心谐声又起:“你的笛子不能破石头,难道是专门用来敲人屁股的吗?”
“你讨打!”华秋风作势欲扑,君小心已呵呵大笑逃开。华秋风恨得咬牙切齿,怒极反笑:“你骂吧!迟早我都要把你煮来吃!”
君小心讪笑:“希望你吃的顺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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