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那爷爷的棺材本可没着落了。”
“放心,我会找一口大棺材让你扛,保证你更过痛三分。”
“算啦!算啦!爷爷还想升天,扛了你的棺材,保证一辈子也升不了天!”
祖孙俩笑的真情流露。
君小心瞧着天雷镜,问道:“爷爷,这鬼玩意儿,如何开启,才会射出电光?”
“我瞧瞧……”
阴不救往铜牌瞧去,除了一面刻有八卦纹之外,另一边则是阴阳太极图,造形甚是简单,却蕴含无限深奥的秘密。
阴不救瞧了一阵,决定将铜牌表层灰黑铜绿给除去,众人一起帮忙,不到半个时辰,铜绿尽去,铜牌较有光泽,纹路十分清楚,却也未到达亮得可以照身照脸的地步。
阴不救仔细看这纹路,似乎是细痕,伸手往卦痕推去,竟然有些松动。他欣喜道:
“有了,只要将这些封痕拼对了,即能让它发挥功效。”
众人一阵欣喜。
君小心却不以为然:“你们拼吧!这卦痕至少也有千百根,想拼对,大概要十年吧!”
众人闻言,喜气为之一泄。
阴不救道:“除了这方法,恐伯已无其他方法可开启了”
君小心道:“可是当初它为何能发强光?还引来雷雨?难道也拼对了?”
阴不救道:“大凡宝物出土,总得惊天动地,这是宇宙自然现象之一。”
君小心道:“既然曾有宝图,这玩意儿该是曾经落入某人手中,他把此物封起时,即已关闭开启之门,直到它再出土时,似也该把开启之门弄开才对。”
阴不救若有所悟:“你是说宝物出上那一刹那,也正是开启宝物的关键?”
“对呀!否则它怎会大放强光?”
阴不救欣喜地问道:“你快把当时出土日期和时间,以及那状况、位置说清楚。”
君小心—一说清,然后笑道:“要地动山摇,叫我吼两声就可以了。”
“爷爷自会想到你。”
阴不救欣喜之下,拿出笔纸计算时间、方位、六合卦理之数。
众人不愿吵他,也各自散开,君小心拜见了阴夫人及音水星,发现水星脸上疤痕谈了不少,知道爷爷已替他治疗,三人不熟,也无话可说,音夫人和水星只能道谢小心替他母女找来天雷镜,君小心直说不必客气,拉着金王玉已和公孙炮奔向高原,溜马去了。
君小差和音水萍较为文静,则帮着阴不救解谜,也替他搬来桌椅,让他工作得以顺利。
阴不救不停地计算五行八卦、时辰方位之配合。
“十月十七,清晨卯时,方位在向阳东北,换算至今日,该是二十一流封……时辰则移位十二格……”
他不停地拨动铜牌上的封痕,每拨一次,做一次记号,做来十分辛苦,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午时。
山区进食简便,只弄来烤兔肉即算了事。
君小心、金王玉和公孙炮则在此玩赛马。
天霸王经过公孙炮数月照料,简直脱胎换骨,肌肉雄浑,鬃毛亮丽,十分威凛,果真是宝马。
比赛十余趟,互有输赢。
君小心觉得光骑马比赛不过瘾,不如来个人跟马比,那该刺激多了。
金王玉瘪笑:“天霸王跑的那么快,我们怎能跟它比?”
君小心瘪样道:“别那么没信心嘛:我先来,让你开开眼界!”
当下和白马并行而立,准备开赛。
公孙炮讪笑道:“数十年没见过这场面,数十年后恐怕也不会出现,小心眼的你可要自己保重啊!别败的太难看啦!”
君小心瞄了两人一眼,斥道:“他妈的,你们是人还是马?竟敢奚落,也不会为人类鼓励,你们是不是很欣赏四条腿在地上走路?”
公孙炮、金王玉瘪笑连连,猛摇头:“我们为你加油便是!”
“这才像话。”君小心瞄向自马,意气风发,耸着肩头:“听见没有?现在不是纯粹你我之争,而是人类与马类之争,你得小心应付,别让马类怪你输了面子。”
白马能懂人言,扬蹄轻嘶,好似在说:“谁怕谁?”
“不怕就好,咱们开始吧!”
君小心已准备起跑,马匹也聚精会神等待命令。
公孙炮、金王玉此时反而替君小心紧张了,一颗心悬于嘴中。
“准备好了没有?”公孙炮问。
君小心道;“好啦!快下命令吧!”
一时场中鸦雀无声,公孙炮甚是紧张举起右手,然后猛挥落下,急喝:“快冲啊—
—”
一人一马立即扬步直冲,岂知那千里马一个腾步就超出一个马身,君小心只得在后头拼命追赶,口中叫骂不停。
金王玉和公孙炮没命为人类加油.可错就是差那么一大截,两人已呵呵大笑,加油掌声更急更烈。
君小心眼看是不行了,那马匹少说也差他三四十丈,不得已只好抄近路,冲向马匹,一手抓住尾巴,任由它拖拉,绕了一囵回到原地,眼看终点将近,君小心勉强挤出脑袋,往绳索碰去,那马匹早冲得老远。
公孙炮围上来,瘪笑道:“人类输了,我觉得很没面子!”
君小心瞪眼;“有什么没面子?只不过差一个马身,它身躯大,占了便宜,算起来该是平手才对。”
公孙炮越笑:“我不是因为这样才没面子,是你抓着马尾跑,有一点在吃马屁,所以觉得没面子。”
金王玉憋笑:“我也有同感……”
君小心斥笑道:“你们懂什么?我拉它尾巴,是在赶它跑快些,否则它哪有这种成绩?”
公孙炮、金王玉笑不绝口:不以为然。
君小心无奈:“好吧!宣布比赛:马类腿力惊人,人类脑力惊人,平分秋色!”
公孙炮和金王玉笑的更大声了。
君小心瞪眼:“你们不觉得我情急生智,拉它尾巴,是人类最完美的智慧吗?”
金王玉呵呵笑道:“话是不错,可是我们比赛的是赛跑啊!”
君小心摸摸鼻子,憋笑道:“这也不公平,人类只有两条腿,马类有四条腿,照理来说;它该比我快一倍才对,我实在很不服气。”
又把马匹唤来,瞪眼道:“人类认为你作弊,多用两条腿,你认为如何?”
马儿不知小心所言,愣在那里。
君小心道:“沉默是最好的认错方式,我接受了,现在为了最公平起见,本该把你两腿绑起来,但你已经习惯作弊,我就如你所愿,不过你得多跑一些路程才行!”
当下指引马匹如何行走路线,自己则排了较短路线,终点仍设在原地。
公孙炮瞧瞧双方路线,知道君小心并没占马匹便宜,该是真正人马之争,不禁也为小心喝彩,要他赢过马匹才行。
君小心和马匹再次准备妥善,公孙炮一声下令,人马再次冲出。
马匹一马当先冲向前头,相差十余丈,但碰及坡路,君小心从侧面折来,又盯上千里飞马,一人一马各尽全力喝吼狂奔,一时形成拉锯战。
“加油啊——人类加油啊——”
公孙炮和金王玉喝吼得快要吸了声音,竟然也把音家母子三人和君小差给引来,见及人马大赛,四人也鼓掌叫劲。
再一转折,路面较平长,马匹已快速冲前,君小心可也不肯落后多少.咬牙使劲狠追,飞奔百余丈,又一斜坡当前,再一转折,该是冲往终点较陡山坡,君小心猛抄近路,又盯上马匹,双方尽命狂奔,满身大汗。奔至一凹处,马匹未绕道,一纵十余丈,蹿飞而过,几乎超前君小心,众人瞧得直冒汗,猛吼加油。
眼看距终点已剩五十丈,君小心横下心来,猛运真劲大吼,那没命地拚命,又使他追前怒马三四尺,已是并驾齐驱之态。
众人见状,拍手叫好,欣喜若狂。
登上陡坡,马匹占转坡之便宜,又推近一个马身,距目标不及二十丈。君小心眼看就要落败,他岂肯甘心?一时紧张,喉声尖吼,足可穿金裂石,人若飞星猛冲前,蹿近了马匹,眼看只剩三丈,两脚打地,滑垒般射过去,马匹只差半尺即得胜,岂知君小心以身当箭射来,一个脑袋探向绳索。
众人一声欢呼,金王玉和公孙炮相拥狂跳狂叫。“人类战胜啦——”
“真是千里人,战胜了千里马——”
“人若飞箭,所向无敌——”
“太好了,精彩万分,太了不起啦!”
欢呼声中,公孙炮和金王玉已奔向君小心,一把将他抬起,他全身是泥,鼻头也撞得发红,方才扑身是头顶撞绳,也不知赢了没有,赶忙问向公孙炮:“人类赢了没有?”
“赢啦!赢啦!半脑之差夺魁,太厉害了!”
“赢了?哇哈——”
君小心也激动尖叫,一声不够,再叫一声,干脆使出尖喉声,虎啸般啸起,登时地动山摇,震得众人耳根生疼。
他正想得意之际,碎见屋前一道强光冲天,引来天空霹雷电闪,轰隆隆,震得山峰抖品更烈,众人赶忙伏往地面。
远处则传来沉沉野兽咆哮声,天地显得风云变色,十分沉闷。
此时阴不救则已大声呼喝:“找到原委了!君儿快过来!”
原来方才那道强光,正是发自天雷镜,也因此让阴不救解开了此镜开启之谜。
众人虽是沉溺于人马大赛之中,但有此好消息,更让他们振奋,全然涌来。
君小心戏言道:“是不是那尖吼声,又把这怪镜给吼醒了?”
“不错,正是如此!”
阴不救得意一笑,指着天雷镜八卦图案,说道:“这图案排法,乃以出土时间为基准,每过一时辰或一天,都要拨动一刻划,然后再对照地形方向,调整方位,如此方能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奔雷。”
君小心道;“这岂非太麻烦?每一时辰拨一次,要是隔了三年再来拨,岂不累死?”
阴不救笑道:“三年工作,一天做完,当然累,但若是每天拨,有若时钟,一时辰拨一格,比吃饭还轻松,它是照五行八卦运转,有规律可寻。”
君小差道:“难的是在方位的运用,爷爷可有方法?”
“暂时没有,因为每一处地理位置方位并不同,得有奇门阵式之能者方能算出;爷爷整理过后再告诉你们如何操作。”
君小心弄笑道:“那我的叫声呢?难道这天雷镜也得发骚,要人吼,才会放出光来?”
阴不救道:“方才八卦格数都排对了,就是不能开启,原是少了一道劲,你的叫声刚好帮了这个忙。”
他指向反面阴阳太极图,居中有两颗桂大阴阳眼。
“就是这秘眼了,若要发动它,还得运动向秘眼逼去不可。”
“我来试试!”
君小心好奇往天雷镜抓去,相准不远处一座小凸坡,门对了八卦格致之后,双掌猛地往秘眼打去。
忽见阴阳太极图猛旋,八卦铜面发出强光,照向凸坡.轰然一响,那屋般大坡岩竟被炸得稀烂,还冒白烟,跟雷击状况并无两样。
君小心睁大眼睛:“奶奶的,威力这么大?”
公孙炮道:“要是照中人身,不被烧焦才怪。”
音水星道:“不愧是天下至宝,简直催枯拉朽,所向无敌。”
音夫人轻叹一声:“有了它,该可破去这雷阵了。”
望着浓雾,她感触良多。
阴不救频频点头:“此镜威力非凡,用来破阵该无问题,现在只要算好方位,往前推进,找出最佳地点,引来雷雨,雾阵将可打破!”
君小心道:“你们慢慢破吧!我得去为人类争光荣了,拜拜!”
招招手,他已往骏马奔去,方才那场比赛,得来不易,他得风光过瘾才行。
金王玉唯他马首是瞻,也奔过去。
公孙炮想想,还是马匹重要,也丢下他们,追向君小心。
阴不救瞧在眼里,搭在心里,摇头直笑:“这小子,竟然和那千里马比赛?连鼻子都弄红了,还乐此不疲。”
音夫人轻笑:“他是好孩子,就让他去吧……”
难得母亲有笑容,音水萍、水星兄妹也转出宽慰笑意。
一连三天探查,阴不救决定在雷区五王庙那座山峰架起天雪镜,因为那地方可能是阵眼之一。
是以他利用用雷镜引来些许雨量,冲淡外围往气。音夫人追问,何不引来更大雨量?
阴不救告诉她,方位不理想,只能带动少许雷电,若有最佳位置,则天雷镜能吸收更多灵力或磁力,放出更太强光,则能呼风唤雨,威力无穷,音夫人只有相信他,多忍几天。
雾层慢慢飘往五王庙,众人心头已涌现一分喜悦,虽然外围仍有雾气,却谈得多,不至于像以往摸着走,马匹也能纵掠自如。
眼看即将抵达五王庙,今晨一早,雾中忽然传来阵阵刺耳琴音,让人听得血气翻腾,十分难受。
音夫人甚是激动:“是惊天醉仙琴?独孤放他没死?”
音水萍和音水星亦为之动容。
阴不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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