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抢着花瓣者,或吞或塞往胸口、裤裆,任何粗鲁动作告做得出来。
“脱啊!再脱啊!五两不够,十两如何?”
“我再加十两!”
“我给黄金二十两!”
一时碎银满天飞。
君小心暗阵道:“小气鬼,要是在中原,大元宝、大珍珠、大碧玉早就掷上来了,还以为多有钱?”
然而在边陲小镇,有如此出手,已是够吓人、够风光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照例,能抛的都抛向群众,观众已然欲火熏心,怎能满足?有人忍不住已爬上台,想脱两人裙子.群众更是血脉责张哈喝着,快把戏台给挤垮。
君小心哪能让他逮着?媚笑道:“相公大猴急了……”
“不猴急,就快死疾了,美人啊!别走啊……”
君小心故意让他追赶,若即若离,算好方位,故意绊跤,那人猛地扑来,君小心一扭身避开他,身躯也立起来,那人打个空,摔向台下,唉唉大叫,压得人群一团吼。
“一个不行,咱们上啦!”
又爬上台五名色眼昏花汉子,四下包抄,想逮着美人。
君小心眼看要糟,唉呀唉呀桥媚直叫,跳向后边,见着汉子冲来,一手抓下背景布条,拉着金王玉掠向左后台,躲得老远去。
布蓬被扯,唰拉拉全塌下来,罩得那五人没头没脸,群众却是一阵欢呼,眼冒奇光九彩,原是后台十余女子正在偷瞧君小心、金王玉两人如何惹得观众鼎沸,现在布篷掉下来,她们有的仍未上妆,甚至未加衣衫,全是赤裸裸露在观众面前,难怪引起一阵骚动。
那群女子哎呀尖声直叫,四下乱散,极大部份却往前冲,因为台上银子不少,抢一锭,是一锭,有的观众为了大饱眼福,又抛来不少银子。
王妈妈见状,哪甘银子平白损失,赶忙出来哈喝,赶鸭子般,想把女子赶回去,但效果并不好。
此时爬上台的五名观众已钻出布篷,乍见裸女四处奔走,也借此毛手毛脚,逢人就抱、逢人就亲,那群女子并笑嘻嘻地半推半就,还是银子好,有的干脆伸手掏向抱来男人的裤袋,抓来大把银子,男人却抱得更勤,亲得更凶,女人也就笑的更浪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见着此幕,已傻愣了眼——这是何种剧团?怎会光溜溜,耍起来比妓院还快活?
全天玉窘红着脸:“他们在表演什么?”
君小心瘪笑:“原始人的欢呼。”
“怎会有人光溜溜?”
“那是光光秀。”
“可是还有的穿了轻纱……有点透明……”
“那是透明秀。”
金王玉窘笑:“怎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秀?”
君小心叹笑:“时代不同啦!什么名堂都有。”
“那我们刚才上的场……”
“叫做牛肉场!”君小心瘪笑:“现在的牛肉场不卖牛肉,卖的是人肉。”
金王玉咳笑:“他们当我们是什么人?”
君小心对答如流:“牛肉女郎。”
金王玉笑瘪着嘴:“这如何是好?要是传到金玉接,我爹不打死我才怪?”
“那还算是幸运,若要把你嫁掉,那才头痛。”
君小心笑的甚黠:“方才还真卖的得意忘形,歌剧团也罢,要是知道牛肉场,我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一生英名就此去了。”
金王玉窘笑:“还好我们没脱,否则更严重了……”
君小心敲他一个脑袋,讪笑道:“你脱什么?你又能脱什么?连荷包蛋都没有,想脱都没得脱!”
金王玉着笑:“也罢,免得我失了身,现在如何?咱们溜是不溜?”
“溜,不溜,将来如何见人?”
两人已准备开溜,向全场再瞄一眼,做最后的自我解嘲,方想离去之际,君小心忽然发现远处门口站了一名白衣人,手持玉笛,在灯光下特别显眼。
君小心征愕:“会是华秋风?”
金王玉闻言也瞧向那人,惊诧道:“真是他?”
两人潜近些再瞧,终于见得他脸容。
原来华秋风养伤月余已康复,每夜以苗女解性欲,久了也会腻,久闻此处有牛肉场,也就前来瞧瞧,虽是远了些,若有美女,亦是值得,瞧他目光不停搜向内场,似乎曾见过君小心和金王玉演出,念念不忘两人再次出现。
君小心呵呵笑道:“真是冤家路窄,这色鬼竟然来了?可省了我们不少工夫,有牛肉场好掩饰,今晚他自该上当了。”
金王玉道:“不走了!”
“你没看到他目光不停往里头瞧?已经被你的媚力迷住啦!”
“我有这媚力吗?”
“有啊!艳光四射,还不到十二岁,是幼齿的!”
金王玉窘笑:“就算有媚力,可是王妈妈要是叫我们再出场,我们要演什么?”
“脱啊!”
“脱?你不是说我连荷包蛋都没有……”
“唉呀!脱一两件就行,露露肩头,肚脐眼,然后闪退,也够他们疯狂啦!”
金王玉只好照办。
当下两人在后台随便找来轻纱,便匆匆回房,换下彩裙,拿来布条把棉花包缠向胸部,再着短裤,然后穿上红肚兜,再加上轻纱,最后才将彩裙给穿回去。
方穿妥不久,王妈妈又来访人,说是观众闹着要两人再出场。
君小心媚笑道:“妈妈,人家可是有价码的喔!”
王妈妈眼睛一亮:“你也接客?”
“干我们这一行,当然是赚得愈多愈好,在前场脱,多没意思,只要客人出得了价码,人又可以,王妈妈不也是内行人?”
王妈妈笑的鼻眼都快黏在一起:“果然是内行人,好,没问题,以你的条件,接一次客,可比演十场还来得划算,不知你的价码……”
“第一次就算奉送,我的那份就送给姊妹们,算见面孔啦!”
王妈妈呵呵笑不停,直道君小心够意思,将来必定好好照顾她。
“我这就去安排,你的价码,至少也值五百两,说不定还是黄金呢!”
她欢天喜地离去,有了价码一事,王妈妈自不能让君小心太早出场,和群众周旋了一阵,再派三四场火辣辣表演,也拖去不少时间,最后才又把君小心和金王玉结请出场。
后排布篷已再次张上,全台只见着两人,灯光暗了许多,凭添了不少朦胧美。
王妈妈大声喝道:“内行人注意看啦!好彩头,可别放过啊!”
暗语已打出去,内行者皆骚动不止。
君小心有意勾引华秋风,表演的甚是火辣,惹得群众血脉贡张,就快崩裂。
他露完肩头露背后,露完脐露大腿,不久玫瑰黄彩裙给解下,透明纱中见着红肚兜,体态更是撩人,谁又想得到他是男人身?个个如痴如醉,连华秋风也瞪直眼珠,口水猛吞。
骚扭一阵,君小心知道差不多了,哎呀尖叫一声,和金王玉同时抽出肚兜往人群抛去,群众疯狂猛叫,以为可见着美人撩人胴体,谁知两人一闪身,又都溜入后场。
群众一阵喧哗,情绪十分激动。
王妈妈立即出场,大声笑道:“美人如玉,岂能随便暴光?该看的大家也见着了,我知道大家一定很激动,说是咱们耍花招,但是姑娘非本团人员,她只答应在第十天中的其中一场,做最精彩演出,以答谢各位,各位若有耐心,或是值得一瞧,不妨天天来捧场,自有一天会如愿,姑娘所以要如此,无非想替恩客们守身如玉,各位请见谅!”
群众情绪不一,有的谩骂、有的期盼,有的却喜上眉梢,若能和如此美艳姑娘一度春风,倾家荡产也甘心。
有人开始喊价,王妈妈只是笑着直摇头。
终于有一人出价五百两银子,乃是一位仕绅,胖而圆,喊完价,他威风凛凛地瞄向众人,笑声不断。
群众一阵耸动,五百两,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
王妈妈也向这仕绅报以微笑,价码似乎差不多了。
此时华秋风轻掠上台,伸手抛来一张银票冷道:“你会安排吧?”
话声方落,人已闪退,掠门而出,群众始终未见及他面目。
王妈妈摊开银票一瞧,两手直发抖:“京城宝通钱庄发出,黄金千两?”
千两黄金,足可买十家店铺,让在场千百人吃上三年,如此大手笔,连那仕绅笑容也怔住了。
他咬叫道:“疯了!千两黄金,俺可买下那种女人十余名,怎由得如此花钱法?”
然而他却仍舍不得,只好自我安慰:“今天不行,明晚再来,总没人再跟我抢吧?”
想及明晚仍能和美人风流,他也露出色眯眯笑容。
王妈妈定过神来,频频笑道:“春宵一刻果然值千金,老娘混了大半辈子,除了一次在杭州百翠楼碰过以外,这还是第一次经手,真是老来行大运!”
当下也不再开第二场,打发观众走了,关起门,要那些牛肉女郎早早睡去,明儿分红,随后赶快找至卧房,告知君小心,还说那恩客十分英俊,是他修来福气。
君小心则千谢万谢她管自己找来客人。
王妈妈说及价码,短报了二百两,说是八百两黄金,要小心也留下一些,君小心就是不收,全要给那些妹妹们,要她们若想收山则收山,王妈妈表示一定转达美意,随后谈到安排接客,本来都在这卧房,但此客人身分似不同,得安排好些,乃决定在村落第三家,有个不错房间,只要花几两银子,叫那家人让出一晚即可。
她很快去办此事,也办妥了。
君小心怕金王玉出了纰漏,要他较晚再去,还得带一名女子去,那女子他已找好了,金王玉唯命是从,猛点头。君小心这才风情万种地往那温柔床——接客去了。
走不了几步路,进入此房间,还算宽敞,床铺为檀木所造,十分硬实,铺有丝花毯被,睡起来软硬适中,在这小村落有此床铺,也算是奢侈品了,床前还有小八仙桌,桌上蜡烛光线柔和,木桌左侧则为极花窗,除此之外,不见豪华之处。
君小心早想好要如何以美色迷惑华秋风,他先躺在床上,摆出楚楚动人姿态,等着鱼儿上钩。
约过一个更次,华秋风风度翩翩地已进门,见及美女在床,两眼闪过一丝淫笑,笑的也邪。
“不知姑娘是何人氏?怎会沦落至此?”
君小心装得楚楚动人:“不谈了,家父本在当官,哪知行官上任途中遇了土匪,父母遇害,我们姊妹遭蹂躏,又被卖来此,现在只想赚了钱还债,也好早日脱身。”
说到伤心处,泪水快涌出来。
华秋风不禁看呆了,这模样,他只有在二十年前瞧过一位美人,她正是自己心目中高攀不起的孟瑶仙子,尤其是那双下巴、粗眉毛,简直就是她的化身。
君小心暗中瞄他,发现他的左脸已故意弄得较黯黄.才不会明显露出阴阳脸,不禁暗笑。忽又见见他傻愣愣地望着自己,深怕露了破绽,赶忙装笑:“不说了,害公子情绪大坏,小女子过意不去。”
华秋风这才发现失态,谈笑一声:“怎会呢?在下是被姑娘花容月貌所迷,才会如此失态。”
君小心浅颦一笑,装得又娇又柔:“多谢公子夸奖,小女子一介庸脂俗粉罢了。”
华秋风想纵声大笑,又怕惊动佳人,把笑意敛小,轻笑道:“姑娘要是庸脂俗粉,天下再无美女可言了。”
“真的?”
君小心含脉含情,瞧得华秋风欲火大动,已靠向床沿,伸手往君小心下巴勾去。
“你是真的美,美若天仙,要让我心动的女子不少,你却是其中一人。”
君小心暗叫恶心,甚想咬断他手指,却又只能含情发笑,他现在觉得以色诱人,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小美人你放心,我会替你杀了那土匪,还会赎回你身躯,只要你能陪着我……”
“真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侍候你一辈子……”
“你……一定能侍候得很好……”
“嗯……”
华秋风已欺上来,开始毛手毛脚,张嘴想乱亲。
君小心发现他四颗门牙已补齐,想是不敢以此见人,看他那张嘴,实是厌恶难忍,也顾不得再深一步调情,立即咬破嘴中暗藏迷药,轻轻吹往他脸上。
华秋风已被美人所迷,又哪知牛肉场女子会下迷药?而此药又谈又轻,他只觉得美女呼吸幽香如兰,愈吸愈舒服,愈沉溺于爱欲交流之中,眼睛也就朦胧了。
“美人儿,我要你永远当我妻子如何?”
“可以呀!只要你愿意,我愿侍你一辈子……”
“那……我要你了……”
“我……我怕……我要吹熄火烛……”
“不要怕嘛……你等等,我就来……”
君小心撒娇地推开华秋风,赶忙奔向烛台,猛将火势吹,正在此时金王玉早就带来那名女子,见及里头烛火熄灭,马上推开木门,细声道:“来了……”
这声音还是被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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