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谷
约,贫道只好即日转回昆伦,回报师尊,静候少谷主光临了!”
说罢,不容蓝天鹏发话,单掌合什,微一稽首,转身大步走去。
恰在这时,不远处已响起那位前去通信的店伙声音:“爷,不要让那位老道走,我们李
二爷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循声回头,只见店伙急步在前,一个身材健壮,面白体胖的中年
人,和另位两名彪形大汉跟在身后。
面白体胖的中年人,身着鹅黄劲装,束黑丝英雄带,背插一支瓦面金钢鞭,浓眉虎目,
威风凛凛,紧紧跟在店伙身后。
蓝天鹏一看,便知来人是“龙凤会”松桃分会的分舵主“金鞭”李少堂,另两人俱穿灰
衣,想必是他的手下人物。
打量间,“金鞭”李少堂主来至近前。
李少堂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急上两步,抱拳躬身,说:“松桃分舵主李少堂参少谷和
萧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称呼,断定他业已接到总坛欧阳紫的通知,是以,两人同时还礼,
由蓝天鹏含笑说:“李陀主来得正好,我们进内谈吧!”
“金鞭”李少堂一听,立即看了一眼大步走去的“清云”道长,急切的问:“请问少谷
主,那道人?……”
蓝天鹏立即淡然一笑说:“那是昆仑派的‘清云’道长,向在下打听一位师门长辈的消
息。”
“金鞭”李少堂一听,才宽心的一笑说:“听方才的店小二说:“少谷主和一位老道就
要打起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笑说:“我们进去谈吧!”“金鞭”李少堂,即向远远站立的两
个彪形大汉挥了一个“先回”的手势,随后跟在蓝天鹏和萧琼华走进店来。
进人独院小厅后,蓝天鹏知道深店李少堂也不会上座,索性自己先行落坐后,现肃手请
李少堂就座。
“金鞭”李少堂接到总坛的飞鸽通报,是要他以大龙头的礼节对待蓝天鹏,是总督察的
礼节对待萧琼华。
这时见蓝天鹏肃的请他落座,又发现萧琼华已进人内室,只得在一旁的侧椅上坐下来。
恰在这时,萧琼华已由室内拿出一个皮封套来。
“金鞭”李少堂一见,立即欠身禁声问:“敢问少谷主和萧姑娘,派人将卑职召来,不
知有何教言?”
蓝天鹏立即谦逊的说:“不敢,李舵主人太客气了。”
说着,已由萧琼华的手里将皮封套接过来,同时,继续说:“这里有一件皮封,里面关
系着‘龙凤会’今后的安危至巨,必须亲自面交你们龙头,在下希望李舵主亲自去一趟括苍
山。”
“金鞭”李少堂一听,立即有些迟疑的问:“不知可否延后一些时日?”
蓝天鹏心知有异,不由鳍眉问:“此地还有什么事不能离开吗?”
“金鞭”李少堂一听,赶紧欠身说:“不瞒少谷主说,近几天本分舵与此地丐帮头儿发
生一点误会,一直僵持不下,对方丝毫不愿让步……”
蓝天鹏淡然“噢”了一声,不解的问:“是哪一方面的错误?”
“金鞭”李少堂道:“各占一半,卑职已向此地的丐帮杆头陈西山致意,但他至今尚未
答复呢!”
坐在蓝天鹏下首椅上的萧琼华,突然插言问:“为什么事发生争执?”
李少堂赶紧道:“是一个青年乞丐,要玉山酒楼乞讨,因故和楼下的店伙发生争吵,本
分舵的张得主,正和一位无道朋友在楼上喝酒……”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胸有成竹的插方问:“你说的丐帮杆头陈西山,平素为人如何?”
“金鞭”李少堂,坦诚的说:“为人倒也正直,唯独个性倔强……”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肃容沉声说:“回去舵上的张香主,马上去陈西山处致谦,你火速
赶往括苍山,此地的事你放心,由我处理。”
“金鞭”李少堂一听,哪敢异议,急忙恭声应是,起身接过皮套,辞过萧琼华,径自走
出院去。
恰在这时,方才在店门口招徐生意的那个店伙,正好走来请问中午的饭菜。
蓝天鹏点过两客饭菜,又向着店伙问;“你们此地的杆头儿陈西山陈当家的现在何
处?”
店伙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陈当家的方才还在店门口打听爷和姑娘的来历……”
萧琼华急声插言问:“你可曾告诉他?”
店伙立即正色的说:“小的怎敢?再说小的也确实不知爷和姑娘的来历?”
蓝天鹏赞许的点点头,问:“你现在能否很快的找到他?”
店伙立即连连点头说:“能,能,他方才刚去了对街的玉山酒楼。”
蓝天鹏立即吩咐说:“那你就去请他来,就话摩天岭,冷云谷的姓蓝的找他就好了。”
店伙一听,立即以惊异的目光,连连颔首应是,急步退了出去,显然,他震惊蓝天鹏是
个既有权势,又大有来历的人物。赫赫有名的李二爷是“龙凤会”的分舵主,召之即来挥之
即去,而一地丐帮的杆头儿,也要传话来见,这当然是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萧琼华一等店伙走出院门,立即不解的问:“表弟,你可是在陈西山的口里、探听‘侠
丐’马五叔的消息?”
蓝天鹏笑一笑说:“兼而有之!”
萧琼华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可是还想为他们作和事佬?”
蓝天鹏完尔一笑说:“试试看,我想陈西山个性虽然倔强,我这个面子总不能不买!”
萧琼华想到蓝老英雄与“快丐”马五的关系,陈西山不敢不听蓝天鹏的排解,因而改变
话题问:“你认为欧阳姐姐上次告诉你马五叔前去甘西的消息可靠吗?”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想应该是事实,不然为什么沿途都没有马五叔的行踪消
息?”
话声甫落,院外已传不一声咳嗽。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断定是丐帮的陈西山来了。
就在两人循声外看的同时,一个身着鹤衣,满脸虬生胡须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慌张的由
院门外匆匆的走进来。
中年人叫花于,蓬头黑面,浓眉大眼,身材十分魁梧,走路虎虎有威,倒有几分象后汉
时的张飞。
打量间,中年威猛化子,已走进小厅来。
萧琼华和蓝天鹏,都从椅上起身含笑,以示相迎。
中年威猛花子,一见蓝天鹏,急上两步,抱拳一躬,恭声说:“丐帮三代弟子陈西山,
参见少谷主!”
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广
说着,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
萧琼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行动……”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
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
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说汴氏二
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佬佬’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
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细?”
陈西山解释说:“扰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和‘琼江钓
史’争地盘而补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
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
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
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特别小
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
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着已经变
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
说此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
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
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
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
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
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
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
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卜的恩师
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有些不安的说:“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
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噢”了一声,立即愣在那里,似乎在考虑什么心事!
萧琼华立即接口问:“陈当家的,听说你们最近闹了一点不愉快?”
陈西山赶紧解释说:“一点小误会!”
萧琼华立即告诉他,说:“方才我表弟已叮嘱李舵主,要他回去立即命那个香主去找
你,并向你致歉。”
陈西山一听,立即不安的说:“双方都有错,怎能要张香主一面道歉…”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解释说:“据我所知,‘龙凤会’的纪律很严,我方才一听李堂主
的报告,便知那位张香主自动下来,企图仗势压人。由于你们那位青年弟子不服,因而双方
发生了争执,这在‘龙凤会’来说,那位张香主已犯了大错。”
陈西山听罢,还是不安的说:“不管少谷主您怎么说,小的还是去见见李舵主,大家说
明了今后依然都是好朋友!”
蓝天鹏一听,立即赞许的一颔首说:“李舵主马上有事公干,要去你最好马上去,或许
能见到他……”
陈西山一听,恭声应是,急忙由椅上立起来。
蓝天鹏则继续说:“我和萧姑娘马上启程,这里你不必来了!”
陈西山一听,再度恭声应是,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
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
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找‘玉虚上人’要‘黑手三郎!”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只怕兰香姬无法说服‘玉虚’不能顺利的交出那贼
来的。”
萧琼华一听,立即娇哼一声说;“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了你?”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
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胡虎不是最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
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
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峻响,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
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
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香姬?”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香姬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淡淡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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