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雄风
”
管翩翩也看了一下道:“不错,每次被杀的人不会超过六名,就证明是十二金钗的行动,她们的功力较差,只能偷偷地杀了人立刻离开,不敢深入,而且蝶须针与血滴子是同时施为的,所取的部位都是头部,刘小莺和杜月华的警觉性较高,还能用手挡一下,其余的人,恐怕是头部中了针,又被摘去脑袋,所以毫无痕迹可寻。”
燕青道:“不会是别人吗?”
管翩翩道:“不会,也只有十二金钗,才会使用蝶须针,也只有她们,才会留下那一点痕迹,假如是花蝶影自己出手,刘小莺她们根本无以警觉,也不会用手挡了!”
燕青道:“她们是强永猛派来的该是没问题了,只是强永猛此举何意呢?他如有意报仇,为什么只派些庸手?”
管翩翩道:“你别小看了十二金钗,她们的武功不凡,又有蝶须针利器,加上血滴子,差一点不是她们的对手。”
燕青道:“强永猛总不会认为十二金钗就可以对付我们了,无论如何,十二金钗不能算是高手。”
管翩翩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另遣高手来呢?”
燕青道:“我在洛阳四处秘密设耳目,凡是齐天教中稍具身手的人前来,无论化装多么神奇,我都会知道,只有这十二金钗,我没太加注意,才让她们混进来。”
药师想想道:“我想强永猛的用意,在制造我们的不安,一则示威,一则逼我们放弃这个地方,所以才派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前来扰乱一下,否则他们昨夜得手之后,应该可以进一步作更大的扰乱,十二金钗功力不足,所以才得手后,立刻退走,慢慢再等下一次机会,前几天我们防卫较严,她们不是毫无行动吗?”
燕青点点头道:“那我以后再加强防卫,每队的人数增多,看她们是否还能再施暗杀的手段。”
药师道:“我们不能老是守在这里挨打。”
张自新道:“对,我们要争取主动,先找到强永猛,加以反击,像这样下去,我们的人损失太大……”
燕青苦笑道:“兄弟,你以为我不着急?可是强永猛藏得太隐秘了,几个月来,连一点影子都没摸着。”
张自新道:“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安排一下,等她们再来的时候,捉住一个,就能问出强永猛的下落了。”
燕青想了一下,道:“好,我来安排,不过出动的人不能够太多,人多目标太大,她们就不敢现身了。”
杨青青立刻道:“我一定要参加的。”
燕青道:“你先别激动,我会安排。”
杨青青道:“我爹死在她们的手中,我要宰几个,给爹报仇。”
燕青苦笑道:“岂止杨老伯一人的仇,凡是我们这边被杀的人,我们都有义务为他们报仇的;今晚算你一分好了,另外我要张兄弟、沙丽跟灵凤小姐帮忙。”
管翩翩道:“你们几个人就行了吗?”
燕青道:“够了,对付十二金钗,我们任何一人都够了,为了要捉活的,才要多几个,您上一辈的实在不敢惊动,否则她们会吓得不敢露面了。”
药师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可要十分谨慎,我们的人再也经不起任何损失了,尤其是你张兄弟……”
燕青以充满信心的声音道:“弟子知道,师父放心。”
药师想想又道:“对于你处事的能力我是很放心的,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如果来的仅是十二金钗,见到你张兄弟一定不敢出手,你还是白忙一场。”
燕青笑笑道:“弟子会给她们安排一个最好的机会,在求功心切的情形下,她们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的。”
药师道:“好,就交给你去办吧!”
燕青道:“是的。”
于是燕青把张自新、小沙丽、李灵凤、杨青青等四个人找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便分别去做准备。
入夜,月黑无光,正是夜行人出没的最好时机,张自新和小沙丽、杨青青三个人担任第一关的巡守工作。
他们在门楼上围着一口小火炉谈天。
好半天,张自新神情微微一动道:“看来今天不会有事了,都是燕大哥太紧张,硬派我来值夜,延误我一天的功课。”
杨青青笑道:“庄上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么多人,弄得谁也不敢来守夜了,燕大哥判断来人必是高手,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你还是多辛苦几天吧!”
张自新道:“我不是怕辛苦,而是这几天是我练功最紧要的关头,一天都不能耽误,否则强永猛来了,我就无法与之一拼了!”
杨青青道:“张兄弟,说句老实话,假使强永猛再来,你真能够胜得了他吗?上次只是侥幸……”
张自新笑道:“如果让我有足够清静练上几天,我相信一定不会弱于他,只是这几天就无法静练了!”
小沙丽道:“张大哥,其实你照样可以练功的,今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你何不就在这儿练功呢?”
张自新道:“不行,我运功时,必须要很多人在旁守护,因为我进入练功情况时,全身就像死了一般,一个时辰之内,毫无行动的能力,前几天练功时,所有的老人家都出动替我护法了,才疏于防备,给敌人潜进了好多人,今天他们都分到四下巡守了,没人护法,我不敢练。”
杨青青道:“你难道不能在白天练功吗?”
张自新道:“不行。”
杨青青道:“为什么不行呢?”
张自新道:“一天之中,我只有在子时这一个时辰可以练功,因为那时是周天交换的时刻,月到中天,是天地精华宣泄正盛之际,而且必须在每月的望月之日,就像今天晚上,望月而为云掩,精华未透,是个绝好且难逢的良机,可惜要白白地浪费掉了,错过了今天,又要等上一个月。”
小沙丽道:“既然你的练功如此重要,就不要错过,我和杨姐姐给你护法行吗?”
张自新道:“如果没有人来打扰,根本就不必人来护法,怕的是有人前来,你们就难以应付了。”
杨青青道:“那不要紧,敌人现在还没有进来,燕大哥他们在前面守望,我们也去帮他的忙,将来路封死,你一个人在此安静练功,等一个时辰后再来叫你。”
张自新想想道:“好是好,就怕你们不小心,放一个人进来,就会把我害惨了!”
杨青青道:“我们顺路关照管仙子与云老来为你守护,你也真是的,这种紧要关头,为什么不早说呢?”
张自新道:“我没想到今夜的天气会如此理想,有这样一天,可以折得上几天的苦修呢!
白天因为死了许多人,我不能为了自己,而害别人送命,才没说出来。”
杨青青道:“这怎么能说为自己呢?你的功夫不练成,强永猛来了,我们谁也挡不住,如果你早说了,大家拼了命也要护持你练功,现在还来得及吗?”
张自新道:“现在刚交子时,还不算晚。”
杨青青道:“那就别再耽误了,你立刻开始,我跟沙丽前去会合燕大哥后,马上请人来给你护法。”
说完,两人匆匆地走了。
张自新稍候片刻,又到四处看了一下,见四周无动静,才回到门楼中运了一下气,盘膝坐定。
然后一手探出,顶在桌子上,全身倒立,成了个倒竖的三角形,全身就以一指为柱,另一臂则曲肱护住面目。
片刻后,门楼外的大树上落下两条黑影,身形苗条,虽然面目俱为黑纱所罩,仍可看出是两个女子。
她们来到门楼窗下,扒着看了一下。
其中一人道:“大姐,你看他是否真的运功人定了?会不会是骗人的?”
另一人道:“我看不会吧!七妹,我们隐藏得很秘密,又是从秘道进来的,他们绝不会知道,而且张自新从不骗人。”
七妹道:“那我们下不下手呢?”
六姐道:“他的护身真气已与教祖差不多了,普通兵刃暗器伤不了他,即使血滴子也毫无用处,下手很难。”
七妹想想道:“那我们只好放弃了!”
六姐不舍道:“除去张自新可是一件大功,你我的地位立可提升几倍,这个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
七妹道:“可是我们杀不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六姐道:“他不是不能动吗?”
七妹道:“不能动又有什么用,血滴子的使法是由上而下,他的头朝下,怎么把血滴子套上去呢?”
六姐想想道:“假如他真的不能动就好了,我们可以拿着血滴子按到他的脑袋上去,就怕他是假的。”
七妹道:“我们试他一下。”
语毕一抬手,射出两点银光,正是夺魂追命的蝶须针。
可是打在张自新的身上,毫无作用,离他身体还有寸许,就会被他体内的真气逼落下来,张自新也没什么知觉。
六姐道:“他的护身真气是厉害,不过他不能动也是事实,我们可以照刚才所说的方法用血滴子对付他了!”
七妹道:“万一不行,把他惊动了呢?”
六姐道:“我们的计划原是用血滴子对付他的,绝对不会成问题,不过怕他万一受了惊动而回醒,还是多叫几个人进来,在旁边看着,万一他有所行动,大家就一起使用血滴子,六具中总有一具能制住他。”
七妹道:“那也好,六姐,你把大姐她们都叫进来,其余的还是守在外面,万一管仙子来了,还可以挡一下。”
六姐举手一招,树上黑影急起纷落,都是一式打扮。
六姐低声道:“大姐,你带着使用血滴子的姐妹们进来,其余的守在门口,今天我们有这个大好机会……”
门外连续进来五个女子,其余五人又退出去了。
那个被称为大姐的女子道:“什么机会?”
六姐用手一指道:“张自新落了单。”
然后又将适才偷听到的谈话说了一遍,大姐点点头道:“那你就下手吧!就算他醒过来,我们也能对付他。”
六姐走到张自新面前,由背上取下一具革囊,倒持着往张自新头上套去,可是那革囊仅比一个人的头稍大,张自新左臂弯曲,护住头脸,革囊套不进去。
大姐见了很是着急,忙道:“老二、老三,你们快来帮忙把他那只手扳开,我来替你们警戒。”
两个女人过来,用手去扳开张自新的胳臂,哪知张自新的胳臂竟如生铁铸就一般,怎么也搬不开。
大姐又道:“他的蛮力很大,再去一个人。”
又有一个女子加入,用劲一扳,张自新的胳臂被搬开了,可是张自新的单臂一抛,把三个人都震了开去,双腿急踢,分中在大姐与六姐的太阳穴上,将她们击昏了。
七妹叫道:“不好,我们上当了,快发血滴子。”
二、三、四姐和旁立的五姐,同时抛起革囊。
可是张自新始终维持着倒立的姿势。
她们抡着革囊,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张自新一手倒立之后,行动十分的迅速,迫着她们攻击。
七妹突然从后面欺进,猛起一脚,踢在张自新的腰眼上。
这一脚力量很重,张自新不虞及此,竟被他踢得一个翻滚,头改为向上,四个女子见机会难得,四具血滴子同时抛至。
而张自新在翻滚之时,早已捞到一具血滴子,也顺手抛了起、来,他虽然不会使用,却拿它当流星捶,在空中一绕,将四具革囊都:缠住了,用劲一带,四个女子敌不过他的神力,绳套同时脱手。
七妹一声呼啸,穿窗外射进一片寒光,夹着一阵轻爆声响,六具血滴子都炸裂开来,而那片寒光却将大姐等六个使用血滴子的人全都杀死了,每人都是一镖贯脑。
张自新愕然道:“你们怎么自相残杀了?”
七妹厉声道:“张自新,你使的好奸计,我们虽然一时不慎而上当,可是教祖早有吩咐,绝不能将一具血滴子落人敌手,所以我们必须加以破坏。”
张自新道:“那也不必将她们杀死呀?”
七妹道:“她们六人都学过血滴子的使用方法,也许她们还偷看过血滴子的构造,自然要杀之灭口。”
张自新怒道:“你们的心好狠!”
七妹惨声道:“不是我们心狠,是我们都服过剧烈的毒药,如果不能得到解药,毒发起来那死况还要痛苦百倍。”
张自新道:“强永猛这样对你们,你们还肯替他卖命。”
七妹道:“那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落到你们手中也是一死!惟一的生路便是替教祖不断地卖命,等到教祖大业告成,我们才有活命机会。”
张自新愕然一会儿,才道:“你只要说出强永猛的下落,我就可以饶你们不死,而且负责保护你们。”
七妹冷笑一声道:“你自身难保,还想保护我们?算了吧!我们只是第一批,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呢!”
张自新还想问她几句,七妹身子一软,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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