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雄风
呢?”
强永猛想想也是,遂定心观战,可是战局却使他很不安。
药师的一柄剑占尽上风,步步进逼,公孙述连招架都困难,更别说是反击了,而且药师似乎知道他的血滴子厉害,剑剑贴身,根本不让他有机会施展。
强永猛朝白少夫看了一眼道:“少夫,这主意是你出的,你瞧该怎么解围吧!我的人可不能再受损失了!”
白少夫只得向花蝶影道:“花夫人!你用蝶须针给公孙先生制造一个机会,让他松一口气吧!”
花蝶影笑道:“这关我什么事?”
口中说着话,手却轻轻一抬,摸摸鬓角,举手之间,一蓬蝶须针已激射而出,药师听见管翩翩一声警告,连忙撤剑封扫,叮叮连响,将那蓬细针格落,公孙述借机滚了开去,左手一抖,肩上的革囊以极快的速度抛出。
药师刚将细针扫落,革囊已临头罩下,忙又举剑往上一撩,公孙述手腕轻抖,革囊扯回,绕了一圈,又向药师罩去,手法之妙,令人叹为观止,可是药师却视若无睹,欺身直进,一剑往他胸前刺去。
公孙述操纵长索,本来可以在药师未到之前,就套中药师的头,所以毫不紧张,哪知他的手一扯,只扯回一条套索,那具革囊却一直飞出去,欲待闪避,已是不及,药师的剑由前胸刺透后背,跟着一脚将他踢出去。
强永猛大惊失色,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述胸前血如泉涌,勉强挣扎着道:“我的索子……怎么断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了下去。
强永猛解下他手上的长索一看,果然在中间断了,不禁沉声问道:“雁老!你是用血滴子的行家,请看看这索子如何断的?”
雪山双皓是云中雁、云中鹤兄弟,血滴子就是他俩研究出来的。
云中雁见问,过来一看,然后道:“这索子是生丝蛟缠牛筋编成,连刀剑都砍不断,不知何以会断裂……”
药师归剑回鞘笑道:“也许是年代太久了吧?”
云中雁道:“没有的事,这几具血滴子就是最近才打造完成的,完全是新货,而且血滴子上的索子不畏火烧水浸,用上几十年也不断……”
药师笑道:“那就是天意使然,要他死!”
云中鹤也过来拿起断索看了一下,放在鼻前闻闻,道:“这里是被硝水蚀断的,血滴子的系索只有这个方法才能破解,强大人,我们中间一定有奸细!”
强永猛道:“这怎么可能,我的人都靠得住!”
张长杰冷笑道:“那就是我们与雪山双皓有问题了!”
强永猛忙道:“强某不是这个意思……”
云中雁道:“张大人不要误会,硝水可以破坏索子,只是愚兄弟俩人知道,而且血滴子除了使用人之外,别人根本无法接触,强大人说他的手下靠得住,此言若真,即使他的人靠不住也不会知道硝水来破坏索子。”
云中鹤却道:“用硝水滴在索子上,初时并无痕迹,索子却已蚀腐,稍一用力,就会断裂的,公孙先生自己当然不会破坏,因此一定有人在上面施手脚!”
强永猛沉思道:“奇怪了,这个人是谁呢?”
张长杰道:“雁老!我们的血滴子检查一下是否有问题,公孙述糊里糊涂送了命,别又害了你们两位。”
云中兄弟忙解下自己的血滴子,用力一拉一顿,两根索子也齐腰中断,不禁脸上变色。
张长杰道:“幸亏兄弟提醒二位,否则二位死得太冤枉了,强大人,你怎么说?”
强永猛道:“怎么问起我来了?”
张长杰冷声道:“云中二老不会自行破坏利器,而使用过血滴子的人,除了他们兄弟外只有你的手下,不问你又问谁?”
强永猛怒声道:“张大人莫非怀疑到强某头上来了?”
张长杰道:“假如有奸细暗中下手,强大人就难辞其咎,因为别的人不会知道如何去破坏它!”
云中鹤怕他们误会越弄越深,连忙道:“强大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破坏,这与他不会有关系的。”
张长杰冷笑道:“强大人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找一具来仔细研究一番,不难发现其中破绽之所在。”
强永猛怒道:“强某尚要借重各位帮忙,怎会做出这种损人而不利己的事情呢?而公孙述是强某最得力的助手,强某害他有什么好处呢?”
张长杰冷笑道:“公孙述只是强大人手下一头忠心的走狗而已,牺牲一条走狗,借以拔除两个眼中钉,这个算盘打起来,强大人自然合算多了!”
强永猛更为生气地道:“张大人的意思是说强某暗下毒手,目的在陷害云中二老了。”
云中鹤道:“这是从哪儿说起呢?”
张长杰冷笑道:“血滴子是一件利器,目前除了云中二老外,就只有你的手下曾经操习过,除去云中二老,血滴子就是强大人的独门利器了,这个算盘值得一打。”
强永猛怒不可遏,厉声叫道:“岂有此理,张大人,你究竟是来跟强某作对呢?还是来帮强某忙的?”
张长杰道:“敝兄弟是来擒治朝廷钦犯的,可不是来帮谁忙的,强大人如果真心为朝廷出力,我们自然同仇敌忾,合作无间,可是强大人要借此机会除掉异己,我们就不得不小心一点,以免自己白白送了命。”
强永猛一气几乎跳了起来。
白少夫忙道:“张大人太多心了,教祖绝对不会有这个意思。”
张长杰冷笑道:“强大人已经供职大内,你们仍然以齐天教祖称呼他,即此一端,就可见得他的居心何在,别以为他得到了圣上的金牌旨令,就可以随便支使我们送死,要知道我们供职大内,至少都在十年以上,廷寄之重,并不在强大人之下,只要证据确实,我们即可抗命违旨,圣上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白少夫一面用眼色暗示强永猛不要发作,一面笑笑道:“张大人言重了,我们因为对教祖称呼惯了,所以没有改口,当然教祖也不会恋栈富贵,一辈子待在京中的,今天面圣之时,教祖就对圣上奏过了。
这是替朝廷出力,擒治叛逆,也是为了消灭本身的敌人,功成之后,仍然归退洛阳,绝不会与各位争功,所以希望各位通力合作,将来擒治叛逆的功劳,仍然是各位的,我们绝不会争功,张大人总该放心了吧?”
张长杰道:“血滴子遭受破坏,分明是我们自己人所为,这叫我们实在难以安心。”
强永猛忍不住道:“你要怎样才能放心?”
张长杰笑笑道:“很简单,对方实力太强,大人是最清楚的,我们的实力如何,大人也很清楚,只要大人分派敌手时,别把我们胜任不了的工作硬派下来就行了。”
白少夫又用手轻拍一下强永猛笑道:“那当然,对方这几个功力较高的,教祖都准备自己对付,只是怕人手不够,才请各位帮忙,绝不会故意叫各位作难的。”
张长杰笑道:“那就行了,公孙述已经死了,这个姓梁的我们尚能应付,强大人是否要我们出手收拾他呢?”
强永猛朝药师看了一下笑道:“不必,杀鸡焉用牛刀,此人虽然曾在本教名列三仙,却不是靠他的武功。”
张长杰笑道:“那强大人准备找谁去收拾呢?”
强永猛道:“目前不急,等把几个较为扎手的家伙解决后,任何一人都可收拾他,以武功而言,管翩翩与拂云叟才是值得注意的,张大人与贤昆仲可以在这二人中任选一个做对象,此外就别无所求了。”
张长杰道:“强大人以为我们选哪一个较占上风呢?”
强永猛道:“宫门四杰与雪山双皓的功力,是哪边较为深厚呢?张大人如能诚实答复这问题,强某就可替四位拿主意,找个较强的对象。”
云中鹤道:“这个我们从没较量过,从何得知?”
张长杰笑笑道:“鹤老别客气了,二位是武林前辈,无论哪一方面都比我们高明得多,又何必如此谦虚呢?”
云中鹤道:“张大人如此谬赞就令老夫太不敢当了,老夫等如果血滴子未遭破坏,尚可一说,现在血滴子已不能使用,老夫等如废物无异!”
强永猛笑道:“鹤老又谦虚了,二位使用血滴子固为武林一绝,但二位的绵掌功力仍是独步人间,对方的拂云叟武功近刚,二位以柔克刚,正是他的克星。”
张长杰道:“如此说来,强大人已替我们择好对象了?”
强永猛道:“强某只是说云中二老的武功对拂云叟有较多把握,而管翩翩是叛逆中的主犯,这个重要工作,令昆仲一定乐于担任的。”
张长杰笑道:“我们与云中二老互相标榜,倒忘了强大人是真正的无敌高手,强大人把两个最强的对手都交给我们了,自己不是太屈才了吗?”
强永猛觉得张长杰的态度处处逼人,心里实在忍不住了,厉声道:“张大人,且不问你我的目的何在,这些敌人都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强某也不是故意躲懒,因为东门云娘母女俩人都会一手极为厉害的暗器,不客气的说句话,只有强某才能应付得了,所以强某必须留神监视这两个人。”
张长杰道:“强大人早说不就免得我们费猜疑了吗?现在对方人手的应付问题大致就决定了,我们对付管翩翩,云中二老对付拂云叟,这两个人交给我们,只要他们一动,我们立时付之行动,强大人可以收拾其他人了。”
强永猛道:“贤昆仲先把管翩翩解决了不好吗?”
张长杰一笑道:“强大人先把东门云娘母女解决了,不是更为轻松吗?老实说我们听见这俩人的暗器手法,保证有强大人才能应付时,心中不无戒意,万一强大人一个失神,我们冒的风险不是太大了。”
这家伙十分狡猾,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先动手。
强永猛气得几乎想翻脸了。
还是白少夫沉住气道:“教祖,这样也好,两个最扎手的人物有了交代,其余就好办。”
强永猛咽了一口气道:“由你去办好了!”
白少夫朝药师道:“你是否还有意思继续出战?”
哈回回抢着道:“药师先生一战有利,应该由我们来接下一场了,药师请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药师微微一笑,退后道:“哈兄也有意思下场小试吗?”
哈回回笑道:“我在这儿多少还算是个主人,他们欺到门上来,我总不能装糊涂而坐视不理。”
说着点首招呼沙丽道:“我们父女俩也得露两手,虽然身在中原,也是不能忘了咱们大漠本色,这片马场就等于草原牧场,对侵犯的敌人咱们该怎么办?”
小沙丽以清晰的声音道:“杀!来得去不得!”
哈回回大笑道:“对!好女儿,咱们也宰他两个出出气!”
强永猛一皱眉道:“幺魔小丑,也来送死凑热闹,少夫,随便找个人把他们收拾了!”
白少夫道:“哈回回原是大漠飞龙,与浊世三神龙齐名,不过哈回回散了功,除了摔跤手法特殊外,别无可取之处,倒是那小女孩的剑法很有根底。”
强永猛哈哈大笑道:“这点小鬼头也敢说剑法二字,你真是枉为长春剑派出身了,祁海棠,她的剑法中有一部分是你崆峒的招式,就由你去收拾他们吧!这是今天最轻易的工作,如果你办不了,今后也不必跟我了!”
祁海棠自从投身齐天教后,一直不得志,心里确实很委屈,可是技不如人,他也只好认了,现在强永猛指令他出场,看看对象的确不高明,心想这一下我总该表现一番了,所以略加整束就傲然出场。
哈回回一笑道:“祁海棠,你从前是一门之长,我可实在不够资格跟你高攀对阵,现在你竟连一个部属都混不上,充其量只是一头供人使唤的走狗,我跟你交手,倒又感到有点儿委屈了,你还是自己接剑抹脖子的好。”
祁海棠怒叫道:“臭蛮子,拉出兵器来受死!”
哈回回一摆空手道:“我当年凭这双空手,就斗过浊世三神龙,今天就是你一个人,我还用得着兵器吗?”
祁海棠仗剑径刺,小沙丽忙上前招架。
哈回回却笑道:“沙丽!走开,如果强永猛下场,我们父女一起出手说得过去,对付这种家伙,你也插上来,不怕降低你的身份!”
小沙丽果然退了下来。
祁海棠满腔愤怒,一心只想把哈回回刺了个对穿,可是他的剑出手虽厉,却始终差上那么一点,无法伤及哈回回,心里暗暗吃惊。
白少夫道:“祁帮主,哈回回拳脚招式很精,尤擅腾跃躲挪之术,才敢用空手接战,你必须攻其所短才行!”
祁海棠走了十几招,一肚子火,怒声道:“说得倒容易,你自己为什么不下来试试?”
白少夫笑道:“你出招太稳重,自然不易得手,你是用兵器对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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