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急 作者:圆不破(起点vip2012-08-31完结,种田)
说才话完,就见清秋一脸的菜色,佟玉帛只觉得头上脸上一阵阵的发麻,全是气的!
清秋上前到佟玉帛耳边道:“姑娘,还是让她回去吧,毕竟夫人是吩咐关她几天,不让她出来的。”
清秋的声音不大,可她离佟锦也不远,故而听清不是问题。
佟玉帛见佟锦明明听到了,却假装不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由恨得直咬牙。
佟介远虽给了她打人的权力,但柳氏回头就派人来告诫她不能动手,又出了个主意关着佟锦,算是变相软禁。佟玉帛也听话了,可这么一来,本来心里就一肚子气,现在更是憋着撒不出来,直到刚刚洗漱的时候听到清秋和兰芝说有点不舒服,想和兰芝替换守夜,这才临时起意叫了佟锦过来,打算打击报复的。
“我就不信她能翻出天去!”佟玉帛认为佟锦的目的就是回去,自然不会如了她的意,指着地上那个垫子恨恨地道:“把那个东西拿出去!”
清秋瞥了佟锦一眼,目光有些幽怨,低头把那个锦垫抱起,转身出了屋去。
佟玉帛翻身躺下,冷声道:“熄灯吧。”
佟锦摸摸鼻子,从善如流了。
屋子里只留了珠帘旁的一盏夜灯,映得整个房间昏昏暗暗,本是最适合睡觉的氛围,佟玉帛却无丁点睡意,隔着帐纱盯着床脚处坐着的那个人影,想着这两天的事,越想越恼。
从小到大都只有她欺负佟锦的份,像这两天这么吃瘪还是头一回,这口气不出,她就能憋死!
佟玉帛打定主意今晚不让佟锦好过,刚想着使唤她起来做事,又想她现在未必睡着,还是等她睡着了,睡得正香的时候再叫,看不难受死她!
如此,佟玉帛从一更等过二更(晚上九点),快到三更的时候,听着床脚处传来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她红着眼睛猛喝一声,“锦娘!”
“呼呼呼……”
回答她的只有酣睡声。
“锦娘!佟锦!”佟玉帛忽地坐起身子,隔着帐纱朝佟锦踢去。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佟锦轻轻一侧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却刚好躲过佟玉帛的飞踢。而她这一侧身,正让佟玉帛见着她裤子里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垫子。
原来有两手准备!怪不得能睡这么熟呢!
“你!”佟玉帛伸手扯开帐纱探出身子,怒喝一声,“佟锦!给我起来!”
“呼呼呼……”
佟玉帛气得浑身直哆嗦,随手操起床头搁着的一样东西就丢了过去,气到极致她没也看清丢的是什么,就听佟锦惨叫一声,叫得她头皮一阵发麻。再看出去,佟锦已捂着脑袋跑出去了。
第11章 自由
更新时间2012…3…8 10:12:30 字数:
佟锦的视线被额上流下的液体阻碍了大半,但这并不妨碍她冲出房门准确地寻找到院门,三两下开了门拴人就跑了出去。
时值三更(晚上十一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佟锦一路跑出来真是顺利至极,她出来后不奔别处,直朝明威堂而去,到了明威堂外伸手便砸门,边砸边喊:“快开门,快开门。”
各院守门的婆子一般都是和衣睡在离院门最近的耳房中,所以来得很快,隔着院门恶声问道:“什么事!”
佟锦哭咧咧地道:“快开门,妹妹她……她……快开门!”
辨认出门外是谁,又听到事关二小姐,守门婆子不敢大意,连忙开门。开门便见佟锦捂着额角,满面腥红,不由吓得“啊呀”一声退后数步,佟锦也不和她说话,一溜跑到第二道院门处,如法炮制。
二道门的婆子显然谨慎得多,问了半天没给开门,佟锦怒声道:“要是妹妹出了什么事见不到二娘,赔了你的老命也不够偿的!”
那婆子依然不为所动,悄悄去找了红英过来,红英隔着门板听了听,正犹豫着要不要通知柳氏的时候,突然外头没了动静,又听一道门的婆子惊呼,“红英姑娘快出来看看,大小姐满脸是血,昏过去了。”
红英一听,再想到佟锦有关二小姐出事的言论,当下再不敢耽搁。谁料刚刚开门,她还没来得及上前察看,佟锦便一跃而起直冲进院中!
这可糟了!
红英心中暗恼,急急跟上去拦佟锦。
佟锦进了院后反而不动了,一边应付红英的拉扯,一边嚎啕大哭,“爹爹!爹爹!别让妹妹打我!”
纵然有婆子和别的丫头一起动手,很快就将佟锦扯到院门外,但这么大的动静,佟介远要再听不见,他就该去看耳鼻喉专科了。
最先从房中出来的是柳氏,她披了件斗篷,神情极恼,再看到佟锦一脸的血,面色更是差到极致,朝红英一挥手,低喝道:“还不拉出去!”
红英也是急得满头汗,可再怎么快,也快不过佟锦的嘴去,想把她的嘴堵上,反倒被她咬了一口。
场面一片混乱。
“到底什么事!”佟介远衣着整齐,终是出现在众人面前。
院内顿时寂静,只有佟锦嘴里堵着手绢,双眼含泪地回答他,“唔唔唔唔唔……”
红英差点没被气歪鼻子。
她可是看见了,这手绢是佟介远出来的时候佟锦趁乱自己塞到嘴里的!
“你们要反天了!快放开她!”
不知是不是佟锦的造型太成功,佟介远头一回表现出了对这个女儿的关切之情,更在佟锦摆脱钳制后上前两步亲手扶起她,拉出她嘴里的手绢,怒道:“怎么弄成这样!”
佟锦只是哭,那边红英上前正要说话,被佟介远瞪了回去,柳氏过来打量了佟锦一番,淡淡地道:“老爷,进屋去说吧。”
佟介远一扯佟锦,刚要往堂屋去,佟锦“嗵”地跪倒在地,抱着佟介远的腿大哭道:“爹爹!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好好做事的,你让妹妹不要打我!”
佟介远眉头一动,“什么?是玉帛将你打成这样?”
柳氏皱着眉道:“锦娘你说清楚,玉帛哪有力气打你?是不是误会?”
佟锦根本不理柳氏的话,只一个劲地求佟介远,“爹爹,我愿意去刷马桶,我会努力刷干净的,求求你,别、别让妹妹打我……”说着她撸起衣袖,露出两截手臂,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净是瘀痕,现给佟介远看。
佟介远本来不算好看的脸色更差了,红英在一旁却是眼皮直跳,这些瘀痕还很新鲜,该是刚刚混乱之时那些丫头婆子弄上去的,现在佟锦一句话没说,就把这罪名栽到了二姑娘头上。
佟锦的话却还没说完,一抹脸上的液体,顿时现出一张血污不堪的小脸,瞅着分外可怜,她呜咽道:“女儿愿意禁足,像今天一样不给饭吃也行,爹爹,爹爹……”
佟介远的脸色彻底沉下,他也看清了佟锦身上穿的,竟是府里三等丫头才穿的衣服,顿时一种既怒,又火,还带着丝丝痛意的情绪烧上心田!
“竟敢……如此放肆!”
这话佟介远是对着柳氏说的,柳氏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朝红英道:“还不带大小姐去梳洗,顺便检查伤势!”
红英惨白着脸就去拉佟锦,佟锦却尖叫一声,“爹爹救我!”
佟介远怒道:“你还敢动手!”
红英吓得手上一哆嗦,抬眼看向柳氏。
柳氏脸色沉沉的扫她一眼,“叫玉帛过来,我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英不敢看向佟介远,转身去了,柳氏再次说道:“老爷,进屋吧,夜里风凉。”
佟介远凝视柳氏一阵,又回头看了佟锦一眼,终是转身进了堂屋。柳氏则脚下微顿,轻声朝佟锦说了句:“倒是小瞧了你。”
佟锦只当没听到,低头跟着进屋,路上用衣袖将脸上血渍蹭去大半,进屋便道:“爹爹别责罚妹妹,免得妹妹以为爹爹出尔反尔,女儿其实没怎么样,就是害怕,才大胆惊扰了爹爹。”
佟介远也才记起自己曾给了佟玉帛打人的权利,不由心中更恼,觉得佟玉帛太不懂事。
柳氏一直盯着佟锦看,突然说了句:“你流了这么多血,到底伤在哪了?”
佟介远也望过来,“伤得到底如何?”
佟锦一下子紧张起来,两手手指绞在一起,半天,下定了决心似地跪到堂中,嚅嚅地道:“爹爹,女儿骗了你。”
“妹妹的确是打了我,但我头上没受伤,也没流血,是我来这的时候守门婆子不让我见您,我一心急,就想了歪路,这血是……是猪血……”
柳氏冷笑一声,“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原本我还信你,责怪玉帛行事莽撞,可现在,我倒不知该不该信你了。”
佟锦嗫嗫地低下头,“女儿错了……”
佟介远突地有点心烦,指着佟锦没有放下的袖子问:“那身上的伤呢?也是你自己弄的?”
佟锦连忙摆手,“不是,除了这血,女儿所说句句属实,不怕您找妹妹来对证!”
正说到这里,佟玉帛一脸怒色由外而入,见到佟锦火气顿发,举手便打!
“住手!”
“玉帛住手!”
佟介远与柳氏同时开口,佟玉帛恨恨地放下手,回身扑到柳氏怀中,“娘,你要为我做主,姐姐她好吃懒做还要诬我打她,实在太可恶了!”
柳氏轻拍着佟玉帛的后背,淡淡地道:“她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你快与你爹爹说清楚。”
佟玉帛恨极地盯着佟锦,“我哪知道什么伤?我只知道在采薇园我没碰她一个指头,好吃好喝的让她歇着,结果半夜她偷跑出来,不知目的为何地跑来向父亲哭诉!佟锦!”她指着佟锦,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说!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在父亲面前这样害我!”
佟介远看着佟玉帛和佟锦,眼中带着疑虑,柳氏适时道:“清秋、兰芝,你们姑娘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兰芝当即点头,“老爷,二姑娘说的句句属实,姑娘还吩咐我们要把大小姐当她一样服侍,姑娘的命令,婢子们不敢有违。”
清秋在旁也是点头,柳氏轻吁了一口气,缓了缓脸色,与佟锦道:“锦娘,你说说吧,你不惜弄伤自己也要赖上玉帛,目的是为了什么?”
佟锦只是流泪,“妹妹能找到证人,我却找不到,只看父亲如何断定吧。”
佟介远有些气躁,一边是有证人又有柳氏支持的佟玉帛,一边是有“事实”又骗了人的佟锦,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信哪个,只觉得自己调回京这几年真是倒霉透了,少了战场上的杀伐快意不说,竟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内宅事也要他来主持了!
“去,把采薇园的阿喜叫来。”佟介远突然说。
红英正瞧着柳氏的脸色,佟介远一指屋里的另一个大丫头芳茵,“你去,带不来,你也别回来了!”
芳茵为难地看了看柳氏,终是去了,没一会,带回一个圆脸细眉的二等丫头,正是喜儿。
柳氏见到喜儿,脸色便是一沉,看向佟介远的目光也多少带了些不满,佟介远却一无所知,缓了脸色与喜儿道:“你的话我信,你说吧,今天大小姐在采薇园都经历过什么?”
喜儿看起来有些激动,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跪在堂中正要说话,佟锦忽地直了直身子,“爹爹不必问了,妹妹说的那些事,我认就是了。”
佟介远猛一皱眉,跟着“啪”地一拍桌案,大怒道:“你这逆女……”
“爹爹!”佟锦拔高了声音,“我认,不是因为我做过,而是因为喜儿。您信任喜儿,信她的话,却忘了她身处何地!昨日失火之时,是喜儿甘冒生命危险翻墙去救我,这份情意女儿断不敢忘!不能见她成为众矢之的!今日之事众口烁金,为免父亲为难,就权当女儿做过了!权当女儿骗了父亲,请父亲请出家法,十板百板,我佟锦,全都受了!”
不等佟介远发话,柳氏冷声喝道:“你所说处处是假,自然当不得真!又有哪个肯为你做证!骗人就是骗人,任你说得天花乱坠,终是欺骗了你父亲!栽赃嫁祸玉帛!”
“二娘何必心急!”佟锦目光一转,再不似刚才一般畏畏缩缩,盯着柳氏目光灼灼,“二娘可敢让妹妹发誓?若她有逼我去刷马桶,若她有关我饿我,若她有对我处处刁难,就立遭五雷轰顶,日有万剑穿心,夜有小鬼压身,死后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若没有,就叫诬她害她之人不得好死逐一应誓,我亦不除外!”
她跪在那里,腰背笔直,纤弱的身躯中仿佛充蕴着无尽的力量,她言辞精厉,步步后退,却又步步逼人,重情义又不屈服威压,小小年纪便已有了不容人质疑的尊严与傲气,激得佟介远心头一热,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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