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云剑 作者:异乡楼(起点2013-12-28完结)
在古潭的上空。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自己也跟着掉了下来。
冯云在水中拼命的找这秘籍的每一页,因这秘籍先前被湿过一次,这次再湿已是粘不能提。冯云看着一把一把烂扯的纸张,无奈的摇摇头。冯云倒躺在地上,也不管身上湿的难受不难受。他痛恨自己的不得了,为什么没有事先想到秘籍不能再沾水了。他用力敲了敲自己脑袋。
然而幸运的是冯云早已把这秘籍记在了心里,想到此冯云突然坐了起来。他不由的笑了笑,自己完全可以把它默写出来。冯云迫不及待的在身上、行囊中找纸张。找了半天全是湿的东西,而且没有一张纸。冯云无力的坐了下来,心想反正不急,又忘不了,什么时候买到纸什么时候写就是了。想到此,突然觉得不如等找到了那个玄悲禅师再写不是更好,反而不用因保护这珍贵的东西而挂心。心里轻松不少的冯云,直到此才想起自己一身的湿衣服。急忙脱下身来,生火烤衣。
此时正是中午,冯云是又饿又渴。他再次跑回山洞里寻一些野果和水。然在他无意的用手接水的瞬间,在他击碎的石头后面,模模糊糊有一些类似汉字的凹痕。凹痕上因长年布满了青苔而看不真切。冯云用手一摸,顿时显现出十几个字来。冯云觉的不可思议,他迅速摸掉了大部分青苔。此时一部武功秘籍立时映入眼中。上面写着《水元功》三个字,后面还写道:得此武功者,要为武林造福;如若坏事做尽,必遭人神共谴!
冯云感到自己真是太幸运了,总能因祸得福。冯云用力敲了敲自己,麻麻中带一点疼痛,由此看来确是真的。
原来这武功秘籍是一位百年前的前辈高人所刻,他把这武功秘籍刻在石头后面,只是希望有缘人得到它。所以这百余年间,虽也有到过此的,但确没有人发现它。然而因冯云练功的一时兴起,打碎了挡在前面的石头,否则这《水元功》又不知何时才会被人发现。
冯云练了这武功,感觉周身的气息跟从前大不一样,也跟师傅给他的《天湖经》中的武功完全相背。《天湖经》注重内力的强硬,而这《水元功》顾名思义就是如水般柔软。
练习后的冯云眼睛突然对远处的东西看的更清楚了,听力也比以前有所增强。更利害的是,在他闭目养神之际,他能感觉到从身边飘过的一丁点儿东西。冯云用双指伸手挟住了飘落的叶子,他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完全是用气息感觉到的。冯云一掌挥出,叶子立刻散裂开来。冯云心中大喜,像是冥冥中有神人在帮他似的。冯云仰头看了看天,心中感念,不由的拜了下去。
《水元功》如水般轻盈的武功,让冯云感到全身如小鸟一样想要飞。《水元功》里记载着失传已久的轻功,冯云因学会了这轻功才变的身轻如燕。冯云几日来每天在这山壁间来回的穿梭,一跃便是十丈有余。冯云如孩童般戏耍着,一会跳到石壁上那半插在外的树上摘果子,一会攀到高树上追逐低飞的鸟儿。偶儿还脱了衣服,在水潭里练习“水上漂”,玩的是不亦乐乎。
不觉又是半月时间,冯云心想已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师傅交给的任务还没完成,自己独闯江湖还没开始呢!
冯云再次来到这百丈高的山崖下,面对这尚在云雾中的山顶,却没有初时的心怯了。冯云背好行囊,几下功夫便跃上了困他近一个月的山崖。冯云看着这阳光,感觉到自由的空气是多么甜蜜。冯云大口的吸着,好像马上就不能享用似的。冯云向着天空的鸟儿用力的挥了挥手,大喊了几声:“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声音回荡在山里,长时间仍余音不绝,像是不愿他离开似的。
第五回 全福客栈
更新时间2013…9…8 11:37:04 字数:3120
夕阳西下时,冯云终于走出这大山。又走了几里地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冯云记得自己十岁那年跟师傅来过这里,但此时面对这小镇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冯云后来还曾经偷偷的出来寻找过,可都因迷路而无果。中有一次被师傅发现了,还被很很的打了一顿,自从那以后冯云就再没出来过。
小镇此时的店铺大多都已经关门歇业,沿着长街放眼望去只有零星的几个灯笼。冯云又走了几步,看到有两个装饰较好的灯笼在风中摇晃,上面用红笔写了个大大的“栈”字。冯云以前虽未见过,但他从小读过很多书,知道这是个供路人住宿的地方。
冯云来到这客栈门前,抬头看了看匾额:原本黑色的漆身,现在已经变的灰白。一些棱角处的木纹已经显现,还有一些则有些开裂。四个镶金大字“庆福客栈”,金漆已脱落不少,露出灰黑的色底。匾额下的两根门柱,红漆早已不在,灰秃秃的柱身。柱身裂纹很多,还有几处被利器扎过的凹痕。柱子上的一副对联像是重新写过,写在开裂的柱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被支解成一块一块的。冯云边看边念道:“南来北往熙熙客,秋雨冬风暧暧家。”
就在这时,从客栈门口出来的一青一白两个年轻人正看着他。这白衣公子,凤眼红唇,玉面白颈。那青衣人是白衣公子的随从,也是大眼睛,白晰的脸庞,他看了眼冯云,脸上突然就有了一片红晕。白衣公子此时向冯云微微一笑,便带着那青衣随从走了。冯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白衣公子向他笑为何意。
一个头戴蓝灰色裹帽的少年,偷偷从破损的门帘缝中探出头来,他望着离开的白衣公子,然后看了一眼冯云,便悄悄跟了出去。冯云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反正也想不出来,他现在只想赶快先入店住下。
这个客栈面积不大,收拾的也还干净。冯云进去的时候,里面基本已经坐满了人。冯云看了看四周,东南角上坐了三桌穿蓝灰色衣服头戴蓝灰色裹帽的年轻汉子,这些人正与那跟出去的少年一样穿戴。他们正在猜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注意有什么人进来或出去。西面最角上的一桌则坐了三个头带斗笠的黑衣人。他们把斗笠压的很底,看不清面目。他们在腿边放着刀剑,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其中面对着冯云的黑衣人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便低下头继续挟菜。其余散坐了几桌穿着粗衣短布的路人,他们一人或者二人坐在一桌,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偶尔有什么需要交流的,便小声耳语一阵。
小二是最先看到冯云的。他抹了一把桌子,然后迅速把抹布往肩上一搭,迎着笑脸对冯云说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冯云还未回答那小二便接着道:“客官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这镇上可只有我们这一家客栈,出了这镇要走十几里路才有,而且那里又脏又乱,那里的小二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而且老板娘还是个母夜叉。你想想在那里住一晚上会舒服吗?看我们这里,不说别的,光这饭菜就能保证你吃了不想走。要不我先带你看看房间?”说完便做出个请的模样,叫你不跟他去看看都说不过去。
小二刚说完,门边一桌上两个喝酒的人便笑骂道:“你小子又诋毁人家赛花娘的小店,那地方我可去过,比你这店要好的多。下次我再赶集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赛花娘,说你小子忒不地道。”说完边上的一人大笑起来,这时几个路人也忍不住笑起来。
小二一听忙道:“你说她的店比我家的好,那你还经常在我们这里喝酒?你有本事去她那里喝去呗!”
那人把放到嘴边的杯子拿开来,笑道:“你这小子,哎!就允许你诋毁赛花娘家的小店,就不许我说你两句了。我们在这里喝酒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这里的饭菜有多好,酒有多香!哼哼”说完把杯子里的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听到这里小二脸就开始绿了,正要开口反击,这时掌柜的敲了下桌子,对小二怒诉道:“还不赶快把客人带到房里,在这嚼什么舌头?”
店小二一看掌柜的火了,急忙笑着对冯云说:“客官请,客官请!”
小二把冯云带到一间房中笑着道:“这间房怎么样?客官满意不?如果不行,我们还有更好的。”
冯云环顾一圈,说道:“这个就行,不用再换了。”
小二笑道:“那客官先预付些定钱吧?”
冯云听罢说道:“好,要多少?”
小二说道:“一两银子。内合着酒菜钱,明日您走的时候,剩多少就给退多少?”说完伸出手来做出要钱的模样。
冯云摸找了一通,这时才想起银钱早就被那灰衣强盗给拿走了,连一个铜板都没剩下。冯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二这里也对他一笑,说道:“客官不会是没钱吧!小店可是小本生意概不赊欠的。”
冯云知道没办法了,连忙笑道:“你看你这有什么不要钱的地方让我将就一晚上的吗?”
小二一听,一脸的鄙夷,说道:“客官你不会是当我这里是救挤店吧!你见过有免费的客栈吗?”
冯云此时还想说什么,小二不耐烦了。说道:“没钱赶快给我滚出去,别耽误老子做生意。”说着便往外推冯云。
下楼时,冯云被小二推了个趔趄,差点摔下来。小二边下楼边说道:“没钱别住店啊!没事的来消遣我们。”冯云满脸通红,不敢看众人。
这时突然一个清脆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钱算我的,给他开个最好的房间。”
冯云抬头一看,竟是刚才在客栈门口对他笑的那个白衣公子,那个青衣的随从也在。跟他们出去的头戴蓝灰色裹帽的少年也回来了。他又瞧了一眼冯云,便融入那三桌里。
小二看到白花花的在灯下有些闪光的银子,脸上顿时开了颜笑,说道:“又是公子爷呢!您真是贵人,小的我这就开房去,绝对是上好的。”白衣公子又对冯云笑了笑,然后和那随从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
冯云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坐下的白衣公子都忘了道谢。已经上了第二个台阶的店小二,看到白衣公子坐下来,急忙跑过来,把肩上的抹布在桌上好好抹了几遍,笑着说道:“公子爷,不在房里吃了吗?这里人多嘴杂,要不公子点好菜,我一会给端楼上去。”
白衣公子摇摇头,说道:“不上去了,就在这里吃。”白衣公子向那穿蓝灰衣服的三桌人睃了一眼,脸上带了点淡淡的愁容。
小二说道:“好,好,公子还是老四样,或者还要其它的吗?”
那青衣随从这时不耐烦了,大声道:“还是以前的,快去准备。记着,先给我们上些干果点心。”
小二见青衣随从面带怒色,连忙说道:“马上来,马上来。”接着便跑开了。
小二刚走,冯云马上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公子相助,日后若能遇得公子一定加倍奉还。”
白衣公子并没有搭他的话,而是轻轻的说道:“还没吃饭吧?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冯云忙道:“多谢,不必了吧!我还是回房里吃。”
白衣公子笑道:“在我这里吃不好吗?”初入江湖有些羞涩的冯云有点难为情,不知道该不该坐下。
青衣随从这时说道:“叫你坐你就坐下吧,在哪吃不一样啊!”冯云一听只得坐下。
小二这时已经把干果和点心拿了上来。看着冯云也坐在上面,心中纳闷,又不得询问,便下去了。
白衣公子道:“这位兄台像是初到这里吧!不知要贵干何处?”说完在从怀中取出一玉佩在冯云眼前把玩。
冯云看了看玉佩说道:“在下去找一个人,路经此地,便想在这里住宿一晚,谁曾想……唉,还劳公子破费。”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青衣随从,然后笑吟吟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兄台,刚听你说要去寻一人,是受人之托还是……”
冯云道:“在下是确是受人之托。”白衣公子又和那随从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像是有什么默契似的。
冯云不解他们为什么笑,他现在光是看着干果和点心已是口水在嘴里直涌。现在菜已上齐,更是饥饿难忍,肚子已开始“咕咕”做响。
白衣公子听到这来自肚中的不满声音,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抱歉,只顾说话了。兄台一定是饿坏了,赶快动手吃吧!”
冯云实在是忍不住,可他还是没有动筷子。冯云咽下口水道:“你们吃,我不饿的。”
白衣公子忙拿起筷子挟起菜来道:“这里的菜还不错的,尝一尝看何不何口味?”
青衣随从忍住笑,也挟起菜吃了一口道:“嗯,真的不错。这位兄台,你不尝尝吗?”
冯云的胃液已经在翻涌了,他拿起筷子来,又使劲咽了下口水道:“多谢公子美意,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便快速挟起菜来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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