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银牛角
,吸吮着,她要秋离亲个足,吻个够2好一阵子,秋离才满意地将嘴唇移开,脸孔贴在梅瑶萍滑嫩的面颊上,轻徐地吁了口气道:“有人形容美丽女人的呼吸是‘吐气如兰’‘幽馨温香’,可是一点也不错,瑶萍,你就正是如此……”梅瑶萍悄声笑道:“亲够了?”秋离笑道:“哪会够,这一辈子也亲不够,我是怕你累了,暂时让你歇会,过一阵子,咱们再慢慢亲热。”
眼波微横,梅瑶萍轻阵道:“馋!”
哈哈大笑,秋离道:“美色当前,秀色可餐,馋就馋吧!”
忽然象想起了什么,梅瑶萍低喟道:“对了,秋离,你刚;才说女人的呼吸象什么?”秋离道:“吐气如兰,幽馨温香,就象你……”梅瑶萍有些艰涩地苦笑道:“我听了这两句话,突然想到,假如我这次中了丘达的柳叶飞刀而治不好的话,恐怕早就连气也无法吐了,那你现在又到何处去寻找说这两句贫嘴的对象?”也不禁想之犹有余悸,秋离忙道:“好端端的不要说这些:话,瑶萍你已经医好伤了,还‘假如’那些不祥的事情做什1么?况且你的生相亦非天折之状,便是受创再重也死不了的,记着,吉人自有天相,再经艰危,也是有惊无险的。”
凤眼儿一眨,梅瑶萍道:“你那么伯我死呀?”秋离正色道:“你心里清楚,何必多此一问?”嫣然一笑,梅瑶萍道:“我喜欢多听几遍你说多么舍不得我。”
哧哧笑了,秋离道:“很好,以后日子长着,有你听腻味了的时候。”
梅瑶萍正待再说什么,隔室,已蓦地传来马标那嘶哑的叫声:“兄弟,兄弟呀,别再光顾亲热啦,你出来看看,篱笆外头是些什么人来啦?”扮了个鬼脸,秋离悄声道:“老大在吃喝了,瑶萍,我出去看看,待会那房东的老婆送早饭来的时候,你先吃,我尽会抽空来陪你。”
轻轻点头,梅瑶萍笑道:“快去吧,反正——没事记着到我这儿来就行——”隔室马标的嗓门又拉开了:“咦?兄弟,秋兄弟,你出来了没有?怎的还看不见人?”没好气的,秋离一迭迭答应着启门而出,他进了自己与马标合住的房间里,在一张靠窗可以眺望房外风光的竹榻上,马标正托下巴在窗槛上朝外观望,他斜眼瞥及秋离进来,急忙“嘘”了一声,低促地道:“小子,你他妈的怎的搞了这久才来?梅姑娘在喂你吃奶吗?”脸一红,秋离啼笑皆非地道:“别开玩笑——”匆匆招手,马标压着嗓门道:“别提了——快过来看看,他们已经走近啦!”
有些诧异地,秋离道:“谁快走近了?”一瞪眼,马标低吼:“你自己过来看看呀!”
秋离无可奈何地走近窗前,目光自撑起的窗口投出,穿过竹篱隙缝,恩,可不是,在小溪侧面的那条土路上,正有四人四骑,指手画脚地缓缓朝这边行来,只要一打眼,便能看出这四位仁兄全都是江湖人物,而且,他们所要来的目标,亦好象正是这里呢!
带了三分怀疑,两分迷惑,秋离喃喃地道:“同道朋友,他们到这荒村野地来做什么?看样子,他们还正是朝我们住的房子来……”眯着眼睛瞧,马标小声道:“你认识不?”摇摇头,秋离道:“面生得很,一个也未见过,大哥,你呢?”舔舔嘴巴,马标道:“不认识。”
转身,秋离随手抓了件灰绸长衫披在肩上,藉此掩遮他那袭纯黑色劲装,他未扎头巾,浓黑的头发便束结在头顶,用一根黑丝带系着,现在,他看上去十分淳朴而平实,似一个本本分分的寻常后生一样,看不出一点那种独霸江湖的彪悍之气来,除了他眉宇之间,还隐隐透着一股子英武不凡之概。
马标瞧着他,道:“你要出去?”
点点头,秋离道:“这些人八成是要到此处来,现在房东不在,我们就是屋主,总得有个人出去招呼,是么?”笑了笑,他又道:“而你不能去,梅瑶萍更不能走动,,除了我出面之外,便没有别人了,打扮得土气点,也免得叫人扎眼,江湖上的朋友们大多容易动疑心,我们不愿意在如今找麻烦上身。”
马标按了按早已接合了的肋骨,嘀咕道:“说的不错,最好打发他们上道,我不喜欢有人打扰,伤处有时候仍在隐隐作痛哩……”秋离道:“当然我会打发他们的。”
说着,他转身快步离开,刚刚走到客堂,篱门外,已传来几声马嘶,有人拍着竹门,一个沙沙的嗓音叫道:“喂,里头有人没有,快开门……”答应着,秋离推开那两扇客堂的剥落红门,跨过门槛,故意迟迟疑疑地站住问:“你是谁呀?找哪一个?我爹和我大哥全上山打猎去啦,只有我嫂子与我在家里,我嫂子还生着病哩……”拍门的是个满脸横肉,粗里粗气的壮汉,他穿着一身厚厚的灰袍,形色十分粗野地叱呼:“混小子,你先开门再说,外头又冻又冷,就叫我们站着说话么?你们这里待客也不是这种待法呀!”
磨磨蹭蹭地朝前走,秋离仍然摆出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模样道:“你们到底要找谁嘛?我们姓金,好象一直没有遇过你们这样的亲友呢……”那壮汉怒道:“他娘的,你不会先开门?还要唠叨多久?”畏畏缩缩地上前将竹门启开,秋离袖着双手站在门边,他十分委屈地道:“门开了,老爷……”回过身,壮汉向一个年约六旬,面容瘦削冷峻的灰袍人恭谨地道:“师祖,且请师祖入内暂歇。”
如电的双目锐利地向四周一扫,老人鼻孔中冷淡地“呢”了一声,然后,他举步便朝院中走进——慌忙伸手拦阻,秋离急叫:“慢着慢着,这位老丈你慢点闯,此处乃是我家的私产宅,有什么事不妨向我明说,又怎能不经主人同意便乱朝里撞?”老人“呸”了一声,厉声道:“拿开你的脏手!”
壮汉一把抓着秋离的前襟,猛地一记“扣腿”,秋离也不反抗,任他将自己摔了个屁股蹲!
狞笑一声,壮汉道:“娘的,你个小鬼崽子活得不耐烦了?朝着我们‘太苍派’的师祖动手动脚的?若非看你是个胎毛未脱的小猢狲,大爷不活拆了你才怪!”
后面,另一个方面大耳,脸色铁青的中年人在此刻皱了皱眉,威严又雍容地道:“够了,李斌,我们还要租人家的房子呢。”
叫李斌的壮汉立即垂手退到一边,诌笑道:“是,掌门师伯,但这小子也太不开眼……”哼了哼,那位“太苍派”的掌门人理也不理地随在前行老人之后进入客堂,另一个肥胖秃顶的人物拍了拍李斌肩头,笑道:“小子,掌门人心情不佳,你还是少替他惹麻烦的好。”
李斌连忙低声道:“晚辈省得,四师叔。”
地下,秋离一边装成那种又委屈、又窝囊的样子爬了起来,心里却反而高兴万分,是“太苍派”,“髯虎”何大器原属的宗派,也是被同门篡位夺权废了他内功的宗派,秋离答允过要协助何大器重振门规,讨逆正名的,而且他已打算就在这次回去之后便要展开行动了,却万万想不到此时此景此地,“太苍派”的一干叛徒们竟然自投罗网跑来了这里,无可置疑的,那瘦削冷峻的老人便是“太苍派”如今辈份最高的那位师叔了,而那脸色铁青,长得方面大耳的中年角色则定是原来的“太苍派”的大掌门二师弟,现在却竞然休猴而冠,自行升格做起“太苍派”掌门人来了。还有那个眸子,极可能便是“太苍派”旧掌门人的四师弟——秋离知道“太苍派”在何大器这一辈,一共只有五个人,以何大器为首——.叫李斌的壮汉,依他的称呼推断,大约是他们的师徒,恐怕为旧掌门人三师弟的徒儿……秋离暗自兴奋,这下,他晓得可以大大的替自己省下不少力气了!
这时——
李斌回来咆哮:“还不爬起来?娘的,你不要给大爷装死赖活,赶紧进去,本派师祖有话同你说!”
拂挥着身上的灰土,秋离哭丧着脸道:“你摔痛我了牛眼猛瞪,李斌怒道:“混帐玩意,你还叫苦?这只是最轻的,你再粘粘缠缠,大爷可以揍得你连尿都流出来!”
没有再说话,秋离扮成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客堂,他艰辛地迈过门槛,站定,讷讷地道:“各位老爷,有……有什么话见教?”老人早已自行落坐,他大拉拉地连正眼也不向秋离瞧一下,那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虽然站着,却神态居傲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吞了口口水,秋离心想:“别得意,老狗头,马上,你就会后悔你们这种凌人之罪了……”他口中却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姓金,叫阿二……金阿二……”“呢”了一声,对方又冷森森地道:“家里有些什么人?”秋离畏惧地道:“只有,只有四个人……我爹,大哥,嫂子,和我……爹和大哥上山行猎去了,嫂子又生病躺在床上,眼前就我一个人顾家……”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陈诉,中年人道:“你爹儿你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秋离讷讷地道:“大概……要好几天呢……”中年人暴躁地道:“太久了,我们不能等他们回来才商量,现在就要决定,小子,我们要租赁你家的房子。”
故作吃惊之状,秋离忙道:“不,不行呀,我们就这一栋房子,租给你们我全家到哪里去住?况且我嫂子还害着病,不行,万万不行……”脸色一寒,中年人怒道:“行也是行,不行也是行,我们就在此地住三天,等两个朗友前来会面,另外,我们不要你们全部房间,只需这间客堂和一间寝室就够了,但你们却决不准私自到我们住的房间来——李斌!”
李斌踏步上,躬身道:“在。”
中年人大声道:“给他七钱银子作为这几天的房饭钱,我们‘太苍派’自来不做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的事!”
李斌答应着伸手入怀,构了半天,掏出一小块比指甲盖似乎还小一点的碎银块丢到秋离脚前,边厉色道:“还不谢谢本派掌门人的恩赐?”纵然是故意装成这种土里土气,老老实实的样子,秋离也有些忍不住心头火了,他目光定定地望着脚下那块细碎的银屑,又缓缓移到李斌凶模的面孔上,咽了口唾沫,皮笑肉不动地道:“你是说,呢,李大爷,叫我谢恩?”李斌恶恨恨地道:“没生耳朵?你!”
搓搓手,秋离茫然道:“谢——什么恩?”双目怒瞪,李斌咆哮:“赏你银子,你还不谢本派掌门的厚赐?”苦着脸,秋离的话却说得促狭:“三天的房饭费用在四个大活人身上,恐怕七钱银子是太少了点,那只够几只鸡的啄食,可是鸡却不住房子,全在野地放落的,再说,我们住的地方小,实在也无法租赁住人,七钱银子我不敢要,请各位大爷收回去,我也犯不着谢这个恩了……”猛然握拳,李斌吼道:“好他娘的你个利嘴利舌的小滑头,竞还转着圈子骂人哪,看不出你人虽愣心眼倒不小,我李爷今天便看你有多少刁法!”
秋离急道:“我只是打譬喻,也没有指你们的人,没道你们的姓,怎么说我转着圈子骂人?你,你你是仗着身大力不亏,要欺侮人么?”踏上几步,李斌凶狠地道:“你还嘴硬,我这就先收拾你后面,中年人冷冷地道:“不准动手,李斌!”
赶紧站住,李斌回头,颇有点不甘地道:“掌门师伯,你老看看,这庄稼小土蛋子表面老实,骨子里却又奸又滑,不整治整治他,他还当我们寿头呢!”
中年人冷淡地道:“现在是什么样的节骨眼子?哪还有心来想这些罗索?错开此次,你活剥了这小子我也不会管!”
李斌忙道:“弟子这就饶他一遭——”
目光如刃般寒森森地盯视在秋离的面庞上,象要将他看透看穿一样,半晌,中年人才沉沉地道:“我姓朱,叫朱伯鹤,是武林‘太苍派’的掌门人,武林中的朋友都称我为‘紫手盈,因为我们的确有借你住处一用的苦衷,所以就必须要借下,不管你愿不愿意全是一样,小子,如果你再言语含刺,态度蛮横,恐怕你就会大大地吃苦头了,我先警告你,别到时候埋怨我们手段太辣!”
一脸的愤恨不平,秋离大声道:“人家的住处不愿租赁给你们莫非还不行?朗朗乾坤之下,难道就没有理没有王法了么?哪有这等强横霸道的事?”叱了一声,李斌叫:“你他娘的再顶嘴!”
狰狞地一笑,朱伯鹤道:“此时此地,小子,我们即是天理,即是王法,你纵使心里不甘不服,恐怕也只好忍受了!”秋离悻悻地道:“你们敢——”大吼如雷,朱伯鹤狰狞地道:“金阿二,你再执迷不悟,一味顶抗,我就先毙你于掌下!”
面容上竟然果真涌起一片苍白,秋离故意犹豫了老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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