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传奇_替换
“丫头,我要在水底搓干净十多年身上的老泥,能这样快吗?”
“现在你洗干净了没有?”
“我从头到脚,全洗干净了!再也不是一个又臭又脏的臭叫化了。”
“那你快上船呀!船老大叔叔的一套衣裤,早已为你准备好了。”
“好!我到船尾换衣服。”
一阵风游到船尾,一跃而上。没有多久,一阵风焕然一新,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小神女和婉儿,亲自给他梳理好一头乱发,用头巾包扎好。一阵风更是容光焕发,哪里像什么叫化了?十足像一个船主。婉儿笑道:“叔叔,你长得蛮漂亮的啊!要是你经常这样不多好?”
一阵风说:“要是经常这样,那我不坏了漠北怪丐一派的门风了。我这样打扮,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做叫化好吗?”
“当然好了!一不愁穿,二不愁住,更不担心有人来打劫,自由自在,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就是出家人也没有这么逍遥快活!好了,我现在跟你们去,能不能找到杜鹃的?不然,我这一下又要白忙了。”
小神女说:“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我们等两天看看吧。”
“什么?还要等两天?”
“等两天算什么!要是杜鹃不在重庆出现,或者不在四川一地出现,等十天半月也不定。”
一阵风一怔:“你们这不是哄我叫化吗?”
婉儿说:“风叔叔,我们怎么是哄你呢?你像无头苍蝇似的四下乱闯好吗?你和我们在一起,有吃有住,多休息几天不好吗?”
“那我不变成一个大胖子了?还能跑得动吗?”
小怪物说:“风叔叔,你放心,杜鹃不会在十天半月不出现。你养足精神,准备去追踪杜鹃吧。”
“真的!?”
小神女一笑说:“真不真,只有问杜鹃不知道了!”她又转问书呆子墨滴,“二公子,你看是不是?”
书呆子一直在旁愕然听着。听小神女这么一问,一时间怔住了:“我,我,我不知道;他,他,还是别出现的好。”
“什么!?你希望杜鹃别出现?”
“我,我,我不知道。”
婉儿说:“三姐姐,你别为难二公子了。他怎么知道杜鹃会不会出现。”
书呆子忙说:“是呵,这事你们别问我,江湖人的行踪,我怎么知道呵。我,我,我只求快一点离开四川,回家去。”
小神女又是含笑地说:“二公子急切想离开四川,我想,杜鹃就会很快出现了。”
婉儿和小怪物一时不明白小神女的说话是什么意思,书呆子的离去,到底跟杜鹃的出现有什么关系呢?
书呆子墨滴正呆着不知怎么说话,刚好这时船老大来问:“三小姐,是不是可以开船回重庆?”这才解了书呆子的窘态。
小神女说:“开船吧!我们再呆在明月峡中,就会引起来往船只的注意了。”
于是快船逆流而行,在黄昏时分,便到了重庆,转入嘉陵江靠岸。小神女他们也悄然地回到了廖府。
廖绝痕、方素音见小神女他们平安无事地回来,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欢喜地说:“三妹、四妹,你们终于将墨二公子救出来了!一路上没事吧?”
小神女说:“我们没事。”
婉儿说:“方姐姐,二公子可不是我们救的,是杜鹃。”
廖绝痕和方素音一时间睁大了眼:“是杜鹃?是那神出鬼没的杜鹃?”
“是呀。我们只是找到了二公子,而没有救到二公子。”
“那你们见到杜鹃了?”
“我们迟去了一步,杜鹃已走了。我们没见到。”
方素音问小怪物:“小兄弟,你怎么不及时去追踪这个神秘杜鹃?让他跑了。”
小怪物不由看了书呆子一眼说:“方姐姐,我们为了找到二公子,没办法去追踪杜鹃。”
廖绝痕说:“好了好了。你们能平安无事地将墨二公子带回来,已是天大的喜事了。”
方素音说:“这么说,在涪州发生的那一桩血案,真的是杜鹃干的了?”
“当然是杜鹃干的呀。方姐姐,你不会以为是我们干的吧?”
方素音一笑说:“当外面纷纷传说是杜鹃在涪州又干下了这一桩血案时,我心里困惑,事情不会这么巧吧?我真的怀疑是你们借用杜鹃之名,而干下这桩大血案,将二公子救出来,现在看来外面传说没错。”
小神女说:“来,方姐姐,廖姐夫,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侯叔叔。”
方素音和廖绝痕在和小神女谈话时,一直在暗暗打量船老大打扮的一阵风,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现在听小神女这么一说,心中愕然:“侯叔叔!?”
小神女说:“是呀。是我过去在贵州古州城侯府中的侯叔叔呀。你们没听说过?”
方素音、廖绝痕顿时惊喜万分:“是漠北怪丐风大侠!?”
婉儿说:“就是他了。”
方素音、廖绝痕连忙拜见。这是当今武林的一位神奇人物,他们早已闻名了,只恨无缘相见,现在一见,又怎不惊喜万分?
一阵风说:“你们夫妇二人,不会将我当外人吧?”
方素音说:“侯叔叔,你是我三妹的叔叔,我们怎会将你当外人了?”
(bbs。sept5 九月论 坛)地 球来 客整理 “对对。不将我当外人就好了。不然,我会在这里住得不舒服。”
廖绝痕于是叫人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为一阵风、小神女等人接风洗尘,也为二公子压惊。更安排了一处好地方,让一阵风住下。
在开怀畅饮之际,自然而然又谈起了涪州之事。小神女问:“方姐姐,重庆官府有什么动静?他们在盘查一切来往行人时,是不是特别注意搜捕在重庆闯下大祸的湖广书生?”
廖绝痕说:“没有呀。我从官府人口中知道,这个闯下大祸的书生,也在那条官船上烧死了,已沉江底,官府只严密注视一切面目陌生的武林中人,根本没去注意这个书生。”
书呆子愕然:“怎会这样的?我怎么给烧死了?”
婉儿说:“这不更好吗?现在没人注意和搜捕你了。你得好好拜谢我们的风叔叔才对,是他杀了那个什么三爷,又放火烧了那条船,官府以为你也死在其中了。”
书呆子连忙起身向一阵风深深一揖。一阵风说:“哎,秀才,你不用多谢我。我主要是为了帮助两个丫头毁了一切的痕迹,并没有想到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船上有你这么一个秀才,被东厂的人抓了起来。”
“不管风大侠怎么说,在下都应该多谢。”
方素音说:“二公子,你的确幸运,但可苦了歌乐山庄那位胡乱画画的顾老头。”
“在,在,在下怎么苦了他了?”
“二公子,因为信口胡乱评说,当抓走你后,立刻就有东厂的人去捉拿顾老头,抄封了歌乐山庄,将他在酒后所有的字画,都当成了不满朝廷的罪证。”
书呆子一怔:“那,那,那在下不害了他一家了?”
婉儿对书呆子说:“你这么信口胡说,真是害人害己!”她又问方素音,“方姐姐,歌乐山庄的人现在怎样了?”
“四妹,你不是又想去救他们吧?”
“我可不想他们无辜惨遭东厂的人杀害。”
“四妹,东厂人是在夜里行动,抓人封屋,谁也不知道东厂的人将他们带去了哪里,就是重庆官府的人也不敢过问。”
“那,那我们怎么办?”
小神女说:“丫头,你真想去救歌乐山庄的人?”
“三姐姐,难道我们不应去救?”
“丫头,你冷静一点,这事我们得慢慢打听一下才好。再说,歌乐山庄的人给带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救?”
书呆子说:“要不,在下去官府自首,为歌乐山庄的人洗刷清白。”
婉儿说:“你这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动寻死吗?你死了不要紧,只怕也救不了歌乐山庄的人。你以为东厂是讲道理的吗?你以前那么痛恨东厂的种种为非作歹罪行的慷慨激扬,去了哪里了?也亲身受过东厂人的毒打,难道全忘了?”
小神女说:“二公子,你去呀。看看你这一义举,救不救得了歌乐山庄的人。”
方素音也说:“墨二公子,你别书呆子气了。你这是白去送死,不但什么人也救不了,反而累及你家人,也使我三妹等人白救了你一场。”
小怪物说:“说不定将我小怪物也害了,令到东厂的人来捉我们。”
婉儿说:“害了我们还不算,最怕将方姐姐也卷了进去,连廖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不能在重庆呆下去。”
书呆子吓得不敢出声了,半晌才说:“不会的,在下就是死,也不会说出你们来。”
廖绝痕摇摇头说:“墨二公子,据我所知,一些江湖上的硬汉,不怕死的英雄,也受不了东厂的各种严刑拷打,什么都招了出来,害人害己。”
婉儿问:“我的二公子,你不会这般糊涂,跑去官府投案自首吧?”
“我,我,我,我不去就是。”
小怪物说:“你要去,我也有办法。”
书呆子问:“你有什么办法了?”
“我会弄哑了你,也弄断你的一双手,叫你既说不出,也写不出来,甚至同时弄盲了你,叫你什么也看不见。当然,还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摘下你的脑袋。我想,没有脑袋的死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书呆子吓得更不敢说话了。小怪物“嗯”了一声问:“你还去不去官府自首?”
“我不敢去了。要是你们不相信,现在你们杀了在下好了。”
“你不去了,我们还杀你干吗?”
是夜,因为书呆子说了这一句话,弄得大家有点不欢而散,各自去休息。书呆子回到了自己原来住的地方。棋儿一见到他,先是惊喜:“二公子!你真的回来了!”继而是埋怨,“二公子,你今后可不能再胡乱说话了,会将棋儿吓死的。”
书呆子说:“是!我今后再不能这般傻乎乎地让东厂的人抓了去。”
“二公子,我们还是回家吧。别再四处乱跑了。”
“回家!?”
“二公子,你怎么不想回家了?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三小姐?”
“棋儿,你胡说些什么?”
“二公子,棋儿没有胡说,棋儿不时听见二公子在梦中念着三小姐的名字。”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事不可乱说出去。”
“二公子,棋儿看三小姐也是很关心你的,她一听见你给人抓去了,就立刻动身去救你了。”
“你知道什么,三小姐是人间少有的侠女,锄强扶弱,救人危难。她救我也不是一次。好了,你别胡说了,去睡吧。”
再说,小神女和婉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卸装休息。婉儿说:“三姐姐,那书呆子不会糊涂得跑去官府为顾老头申辩吧?”
小神女一笑说:“你想他会这样干吗?”
“不会!?那他这么说干吗?”
“大概是他在人们面前表现内疚而已,表现他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
“他干吗要这样说?那不虚伪吗?而且,他本来就是一个书呆子,还用得着表现吗?”
小神女心想:这个丫头,真是太天真和单纯了!在学武方面,却又极有慧根,就是对敌交锋,也十分机灵应变。但对人对事方面,就非常直觉了,好就是好,坏就是坏,看不到事情的复杂性,更看不到好中有坏,坏中有好的复杂性。小神女又突然想起了两件事来,说:“说不定这个书呆子,真的会跑去官府为那顾老头申辩了。”
婉儿一下怔住了:“三姐姐,他真的会这样吗?”
“极有可能。”
“那他不将我们都扯进去了?”
“丫头,这个你放心,他绝不会出卖我们,更不会出卖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就是死,他也不会。”
“三姐姐,我真不明白,他干吗要这样呢?他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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