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剑怨情记
桓宇见他手法奇奥,到力强劲异常,果然不愧是四客之首,急切间实是不易把他收拾下,急得剑后一皱,使出凶猛肉搏手法,抢制主动之势。
施娜郡主闻言退开,院墙那边突然冒出三人,齐齐落在墙上,当中的一位灰袍僧人口中朗朗诵声佛号,道:“郡生想趁机遇出此寺,只怕不易!”这三僧正是雪净雪疑雪嗔,他们一现身,桓宇便大大放心,精神一振,蓦地使出一招“奇远式”,双手忽拂忽拍,高攻远取,极是飘忽变幻。
洞箫仙客胡培心头一震,迅即跃升寻丈,心想竺公锡曾说桓宇功力比以前大有精进,遇上须得小心,如今但看他这一招,不但功力深厚难撄其锋,这等手法更是武林绝学,不可多见……”
墙头上的三僧已赞叹不已,雪嗔不禁技痒,大喝一声跃落院中,凛凛道:“洒家雪嗔,请施主赐教……”话声求欧,踏步坐马,呼的一举迎面劈去。
他拳上动力非同小可,胡培心中叫一声好俊的硬功,洞带虚虚划去,化解了对方拳力。
雪嗔借脚中富,走洪门,又是一拳迎面努到,他一身外家功夫极是出色当行,武林罕见。这一拳去势之威猛,更在前一拳之上。因此洞萧仙客胡培,明有好几招能得奇袭反击,却递不出招数,只好挥策化解。
雪净增道:“疑师弟到外面巡视,免得尚有余党潜伏!”雪疑增应声而去,胡培暗暗吃惊,心想此增气度从容,指挥若定,显然又是一位杰出人物。
雪嗔僧连番猛劈数拳,此时他已一步一步迫近,胡培更是感到难当。
雪净微笑道:“桓施主何不拿下这位郡主,以免敌人大举赶到之时,措手不及?”
桓宇道:“大师这话说得极是!”跃到施娜面前,施娜咬住嘴唇,面上神情似嗔似怒。
桓字见了感到不好意思急急出手,当下道:“郡主小心,在下要出手啦!”
施娜也不理他,桓宇征一下,伸手缓缓向她腰间穴道点去,施娜毫不反抗,任得他点中穴道。
那边洞莆仙客胡墙已经惊凛交集,一是这三名僧人功力之强,实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二是施娜郡主又落在敌人掌握之中,大势已去,这时岂敢恋战,清啸一声,手中洞带全力施展开来。数招之间,已觅得机会迅快抢攻。他的武功以轻灵飘渺见长,正是雪嗔僧沉实刚猛路子的克星。雪嗔僧见他这一招实是难以抵挡,只好托地跃开。
胡培还未级起退走,一股柔和力道从侧面袭到,不禁大吃一惊,挥带封架,转目一瞥,原来是那指挥若定的雪净增。
他面上含着微笑,神色之间一片祥和,说道:“胡施主好一身他家武功,可惜所遇非人!”
洞莆仙客胡培冷冷一笑道:“和尚你只是出家修行之人,哪知当今武林大势。我劝你们速速把郡主送回,负刑谢罪,也许可免死罪。”
雪净道:“施主虽是一片好意,但所执已偏,非是以公道正义教人,恕贫僧等难以接受。施主既是执迷不悟,贫僧只好以胸中所学,请施主指教!”
洞莆仙客胡培也不多言,踏步窥们空隙,他一举一动都甚是飘逸出尘,果然当得仙客的外号。
雪净增则一派从容自在,与雪嗔的沉实刚猛大大不同。两人墓地一合,攻拆数招,只见胡培运策如风,招数极是奇奥飘忽。雪净僧神佛掌拍,招招都是少林派常见手法,但在他手中使出来,别具一种神威,竟和胡培平分春色,难分轩轻。
胡培心头大震,心想这少林三增乃是雪字辈,低于大孽尊者一辈,但他们的修为成就,却无一人在少林著名高手大孽尊者之下,这雪净僧似乎更是其中之冠,便大孽尊者也只怕要让他一头。少林寺的动静向来派有许多专人窥伺,其中也有寺内僧人昭通消息,却不闻寺中出了这等高手?
要知这胡培乃是铁血大帝以下的第一高手,身份甚崇,得以参预各种机密。而他这刻用上兵器,对方只是赤手空拳,居然不分上下,可见得实是输了一筹。因此直到这刻,他才晓得千百年来位居武林各派之首的少林派果真是深博难测,潜力雄厚。
两人对拆了数十招之后,雪净增沉稳如故,但攻势渐少。雪嗔增大喝道:“妖孽休得猖狂,酒家来也!”踏上去猛劈数拳,风声虎虎,威势极是惊人。
桓字近日以来屡经大敌,经验大增,眼力已非昔日可比。这时一着雪净雪嗔二人联手之势,恰恰是各以其长,弥补对方之短,顿时感力大增,勇猛难当。
洞莆仙客手中的白玉萧自发出奇音异响,旋舞极急,但节节后退,招数已施展不开。
五招才过,雪嗔僧大喝一声,双拳齐飞。雪净增口中同时确声佛号,油拂掌拍,暗寓擒拿手法。
这一招跟着胡培难以抵挡,即将被擒。谁知人影乱闪,胡培在间不容发之际闪出圈外。
西借返身夹攻,霎时间又把胡培困住,连攻五把,雪净增发出一声禅唱,左袖右掌一齐发出,手法甚是柔和,雪嗔憎大喝一声,咱若迅雷,喝声中奋拳抢攻。
洞萧仙客胡培一招“单骑突围”,白玉萧嗤的一声直取雪净后下要害,对雪净拳势视如无睹。
这等同归于尽的打法瞧得桓宇心头一震,正待喝叫提醒雪净闪让,只见胡培陡然转身,那支白玉萧已落在雪净手中,但他此时却大有余喝得以全力对付雪嗔。胡培双拳齐出,接住雪嗔拳力,蓬的一声,两人各各震退数步。
胡培退时掠过雪净,顺便出肘暗算,雪净增左一托趁势让开数步,微笑道:“胡施主意欲夺回兵器,故此奋不顾身。”
院墙上传来一声冷哼,胡培心头一震,暗想我正要趁机跃过此墙逃走,却已被人截断。
其余诸人也都大为惊讶,抬头望去,只见一名枯瘦的灰袍增人站在墙头,正是那雪疑增。
他冷冷道:“胡施主表面上似是讲命夺回兵器,其实打算趁机逃走……”
桓宇心中一乐,暗想他这一回疑得极妙。
雪喷已大步奔去,出拳进击,雪净把白玉萧插在腰间,也上前出手,这一回两人攻势更是勇税难当,五把不到.雪净大油一排,卷住胡培手腕。雪嗔从另一边出拳劈到,胡培衡情度势之下,只好运集平生功力在右掌上硬封他致命一击。
砰的一声,双方都震得退开,雪净趁机从大油中伸出五指扣住他的脉穴。
洞莆仙客胡培全身瘫软,气力仅失。桓宇跃上前去,说道:“大师武功绝世,在下得开眼界,极是佩服,但此人切不可取他性命!”
雪净谦逊几句,才道:“桓施主此举必有深意,贫俗等尊命就是!”
桓宇大喜道:“咱们若是合力多擒对方几个重要人物,谅竺公锡不敢妄下毒手伤害了我方之人!”雪净颔首道:“好主意……”随手点了胡塔身上要穴,命雪喷把他搬到禅房内的床铺上。
雪疑跃下来,道:“怕只怕此举反而激怒了竺公锡,先行下手害死我方之人2”雪净沉吟道:“他虽是心狠手辣,薄情寡恩,但以他的身份威望,想必不会如此决裂!”
桓宇道:“雪疑大师所虑也有道理,要知竺公锡一则心性行事与常人都不相同,二则他或会认定我们决不会屠杀他手下被擒之人以作报复,是以放心大胆加害我方之人,先泄去心中气恼,同时削弱我方实力。”
雪净寻思片刻,说道:“我们漫漫商量!”雪嗔早就出来,听这话,忍不住叫道:“人命关天,怎可慢慢商量?”雪疑道:“别嚷,净师兄定是胸有成竹,才会如此安详!”
桓宇转眼望住站在墙角的施娜郡主,问道:“令师住在什么地方?”施娜晒道:“你们知也无益!”雪嗔怒道:“我们就找他去!”
施娜摇摇头,道:“凭你们几个人,哪用找我师父,我说出一个地方,就可得见我的大师兄,他就够你们受啦!”
雪疑道:“她这话靠不住,其中定必有诈!”
施娜冷笑一声,雪嗔恼道:“你再怪模怪样的,提防洒家忍不住给你一个大大的难看!”
施娜道:“我不信,偏要怪模样……”说罢连连冷笑,发出一串嗤嗤之声。
雪嗔值得睁大双眼,握拳跺脚。施娜一边冷笑,一边嘲声道:“原来给我难看的就是你这副首容,不错,变形恶狂的果是难看……”
桓宇喝道:“闭嘴!”施娜不理他,仍然冷笑揶揄道:“我瞧你只是嘴巴凶恶胡乱骇唬乡愚罢了,现下我故意怪模怪样,却又不见你能把我怎样。”
雪嗔怒吼一声气死我了,大步冲上去。雪净迅快拦在他们当中,雪镇根根道:“净师兄若是不许我打地两个咀巴出点气,我……我……”他气极之下,低下就要气破肚子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施娜冷笑连声,接口道:“你敢怎样?你只好干瞪眼白生气而已,难道敢推开你的师兄不成?”
雪嗔受激不过,举手欲推。桓宇大喝道:“使不得!”雪嗔怒道:“关你屁事!”施娜接口道:“骂得对,姓桓的竟敢架梁,罪该万死!”
她的言词锋利非常,只激得雪嗔怒气填膺,方寸大乱。桓宇微微一笑,说道:“骂得对,我实是罪该万死,想你身份何等尊贵,眼下却被我们囚禁此处,莫说是你这种满肚诡计之八,就算是头脑思笨之辈,也会想尽种种方法激得我们内乱,你好趁机脱逃!”
雪嗔怔了一怔,雪净叹口气,说道:“我们回山去吧!”
桓宇讶道;“回山?雪净大师这话怎说?”
雪净道:“贫僧踏入江湖之后,眼儿所遇之人,所适之事,无不机诈百出,极是险恶。
我们师兄弟三人向来在山中隐修,实是无法应付。”
雪疑道:“净师兄这话说得极是,咱们实在干不惯机诈之事,不如回山!”雪嗔也道:
“好极了,洒家在山中罕得气恼,还是回去的好。”
桓宇望住施挪,说道:“郡生机智过人,一瞧雪廖大师脾气不好,便连连出言激他。这也容易解决,我点了你的哑穴,让你一直躺在床上。”
施娜惊道:“好啦,好啦,我以后不再激他就是。”桓宇他也不再提三僧返山之事,一过问道:“你大师兄姓什么?住在何处?”施娜道:“他姓廉,单名一个冲字,是我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不但武功出众,胸中更是深饶机谋,你们碰上我二哥萨哥王子,也还罢了,若是遇上我大师兄,定是死路一条!”
桓宇道:“萨哥王子的武功在下领教过,果然极是高明。至于你大师兄本事如何须得碰上方知,你危言恐吓也不济事!”
施娜沉吟一下,说道:“我不妨把我师父住处说出,那一干被擒之人虽是不在那儿,但你们会过我师父,幸而不死的话,便不须再冒性命之路营救被擒之人了!”
三僧听她提及被擒之八,记起师父大孽尊者也在其中,登时不约而同的打消回山之意。
雪净道:“郡主言下之意,似是令师兄比令师更要难当,难道令师兄一身技艺功力业已青出于蓝?”
雪疑道:“不但如此,她口气中似乎怕我们遭遇不测,所以改说出地师父居住,不知是何居心?”
施娜大声道:“若是只有你们,我才不管这许多!”这话不必再行解释,人人只知她意思是为了桓宇。只听她又接着道:“我大师兄的武功比我师父自是远远不及,但一则仍然胜过你们任何一人,二则他手段狠毒,你们碰上了必定有死无生。反而碰上我师父还有活命的可能,这话信不信只好由得你们……”
雪嗔怒道:“洒家不信你大师兄能赢得我们,你非说出他的居址不可!”
桓宇见他动了无明火,生怕两下把话说僵了,闹出事故,插D道:“雪廖大师这话有理,我们先向你大师兄领教,若是连你大师兄廉冲都敌不过,自是无须再找你师父啦,这就请郡主示知他的居址!”
此言合情便理,施娜郡主无法拒绝,当下道:“好,我说,大师兄说来居无定址,连音年随诗家师学艺之时,也是一样……”
雪疑道:“郡主简直跟我们开玩笑,他学艺之时,只能到处乱跑?”
施娜微笑道:“这话也难怪你不信,他因是我们兄妹的大师兄,身份甚高,是以王府中特地为他市置了九个房间,任得他高兴住那一间。许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在同一房间中连波两育!”
雪净道:“原来如此,但目下在江湖之上,又有无数强敌环同,恐怕不能有九窟之多吧?”
施娜道:“据我所知,他还是布置了三个地方之多。因此我就算把他三个地方都讲出来,仍是没用!”
雪嗔恼声道:“讲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你倒底说还是不说?”
施娜道:“你别急,我大师兄虽然藏身之地多达三处,但他身负囚禁敌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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