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
放好。
天魔仙娘心中很是高兴,笑说道:“这才是呵,你早就该听话收下了。”说着,目注白衣追魂段彬的俊面,含笑地问道:“段侄,你说是吗?”
白衣追魂段彬闻问,向她点点头笑答道:“是的。”
天魔仙娘目注白衣追魂段彬的俊面,白衣追魂的目光望向天魔仙娘,两人的眼神甫一接触,双方心头都不禁蓦地一震。
同时,两人的心中立刻都产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谁也没有思索,这种异样感觉蓦然而生的因素……
千手大圣石不凡忽然朝天魔仙娘抱拳微微一拱,笑说道:“老偷儿有几句略嫌放肆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天魔仙娘微笑道:“石大侠有何指教?请说好了。”
千手大圣石不凡略一沉吟,双目陡现灼灼精光,望着天魔仙娘正容说道:“江湖传说,对教主的声名颇不好听,老偷儿有点不知进退,在教主面前哓舌,奉劝教主爱惜……”
不待千手大圣石不凡把话说完,天魔仙娘立即声若银铃格格一声娇笑道:“多谢石大侠关怀好意,只是,那些传说,已成了过去陈迹啦。”说着玉面一正,神情严肃地说道:“今后石大侠在江湖上,如若遇见本教弟子有行为不检,违犯武林规戒之时,石大侠尽管本着侠义之怀,施予惩戒好了。”
铁笔穷儒在旁闻听,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教主快人快语,我穷酸实在钦佩!”
夭魔仙娘格格一笑道:“桑大侠过奖了!”说着略微一顿,目光慈爱和蔼地望着神州三杰说道:“天不久就要亮了,我们该分手了,望你们谨记着我的话,在江湖上多加小心,多保重!”
神州三杰一齐恭敬地答道:“你老人家放心吧,我们记下了!”
天魔仙娘微笑地点了点头,随又向东海一奇、千手大圣、铁笔穷儒三人,微一点头说道:“三位再见了。”
三人朝她略一抱拳道:“再见。”
天魔仙娘朝身后的八名侍婢,微一挥手道:“回去。”声落,纵起身形,裙袂飘飘,率领着八婢,下山而去。
天魔仙娘走了。
欧阳昭目送着天魔仙娘与八婢的身形背影,飘飘地消逝在黯影里后,他心中不禁感觉着有些儿惘怅。
虽然,他和这个年纪看来恍似二十许,实际上已上七十多岁的天魔教主,见面总共只才两次,但是,她对于他的关怀与爱护,使他感到无比的温暖。
千手大圣石不凡望着天魔仙娘的背影消失不见后,不由感慨地轻喟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自今以后,对于江湖上的传说种种,我老偷儿心里可得要打点儿折扣,加以考虑考虑了。”
铁笔穷儒桑子修对老偷儿的这两句话,似乎颇有同感,微笑地点点头道:“江湖之上,人心险诈难测,传说更是见风便是雨,故而江湖上传说的好人,并不见就真是好人?传说的坏人,也并不见得就真的是坏人呢。”
东海一奇闻听,不由哈哈一声大笑道:“桑老弟说得一点不错,当今江湖之上,人心险诈难测,挂羊头,卖狗肉者,比比皆是,他们大都挂着一块正人君子的招牌,以侠义正道之士标榜自居,其实暗地里却是怀藏奸诈阴谋之辈。”
千手大圣石不凡哈哈大笑道:“姜到底是老的辣,老前辈见解确实超人,与众不同。”
到这时,神州三杰才向这位武林前辈行礼拜见。
东海一奇双目忽然精光电射,灼灼地凝注欧阳昭的俊脸一阵,陡地发出一阵震耳的哈哈大笑道:“欧阳老弟夫妇有子如是,夫复何憾?如果泉下英灵果真有知的话,则该当含笑瞑目矣。”说罢,又是一阵震耳的哈哈大笑,显然,故友有这样的一位后人,他心底极度喜悦与兴奋。
千手大圣石不凡目光凝注着欧阳昭的俊脸,关怀地问道:“贤侄,你体内淤塞的真气,已经完全输导打通了吧?”
欧阳昭点点头答道:“谢伯父的关怀,已经完全与本身的真气融汇贯通,调运随心了,只是……”说至此处,俊脸神情陡现黯然之色,垂下了头。
千手大圣石不凡一见欧阳昭脸现黯然神色,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心中微微一跳望着欧阳昭急问道:“只是怎样了?”
欧阳昭哀伤地说道:“老道伯伯死了。”
“呵!”千手大圣脱口惊呼了一声,神情不由一呆。
欧阳昭语音凄怆地接着又道:“老道伯伯替侄儿疗治打通体内淤塞的真气,在最后一次协助侄儿行功时,他老人家和三位恩师一样,竟也将一身内功修为,输入侄儿体内,成全了侄儿……”说着,一双俊目里,已忍不住心底哀伤,滴下了两颗是哀伤,也是感激的泪珠。
千手大圣石不凡听后,心底异常哀伤,忍不住流下两行老泪,悲痛地自言自语地说道:“贤弟呵,你这是何苦呢?昭侄的一身功力,已得武林三绝全部内功修为的传输,功力之深厚雄浑,举目当今武林,可说是无人能堪与匹敌,你何必还要这样做呢?”
铁笔穷儒桑子修不禁诧异地望着千手大圣问道:“石兄,那老道人是谁?”
千手大圣石不凡望了铁笔穷儒一眼,轻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却转望着欧阳昭问道:“贤侄,他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欧阳昭摇摇头道:“没有。他老人家只在开始替侄儿输导体内淤塞的真气之前,传授了侄儿一套掌法和一套剑法,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千手大圣石不凡闻听,那本来满是哀伤的脸容,怎然现出极度的喜色,说道:“他把掌法和剑法都传给你了?”
欧阳昭点了点头。
千手大圣石不凡问道:“你知道这套掌法与剑法的名称吗?”
欧阳昭摇摇头道:“老道伯伯没有告诉侄儿。”
千手大圣问道:“你没有问他?”
欧阳昭答道:“因为这套掌法剑法的招式,太过神妙复杂,深奥博大,侄儿当时专心记练,故未曾有暇问得。”
“唉!”千手大圣石不凡转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欧阳昭语音里含着无限伤感地说道:“老道伯伯待侄儿实在太好了。可是,他老人家死了,侄儿连他老人家的名号都不知道……”说着略顿,忽地望着千手大圣石不凡问道:“石伯父,他老人家究竟是谁?你告诉侄儿吧!”
“他是……”千手大圣忽然想起老道人的苦心与叮嘱,立时顿口止声,咽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沉吟地向欧阳昭含笑说道:“他是谁?你以后自会知道的,现在别问了。”
欧阳昭见千手大圣这样说法,于是便不再多问。
千手大圣石不凡目光掠扫了欧阳昭白衣追魂段彬、吴娟娟三人一眼,正容说道:“适才天魔仙娘说得不错,今夜这邙山之约,你们神州三杰的威名,不出三两日内,必然轰动天下武林,但是……”说着顿了顿,双目灼灼地望着欧阳昭,神色凝重地接道:“因为你是震八荒的后人,七大门派之人,为了斩草除根,免得你向他们寻仇报复,必然纷纷派遣各派高手精锐下山,或明或暗地截杀你,因此,你们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将是步步荆棘,处处均皆潜伏着杀机、随时随地都会遇上危险,所以你们三人不管在何时何地,都必须要特别小心,留神提防。”
欧阳昭恭敬地点头答道:“侄儿当谨记心中。”
千手大圣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在最近期间内,遇着七大门派中人时,如果能不动手,希望你最好不要和他们动手。”
欧阳昭问道:“石伯父的意思是?”
千手大圣神情严肃地说道:“伯父的意思是要暂住忍耐,和各派之人相约,于三个月后的今天,齐集黄山天都峰顶,作一公开的了断。”
欧阳昭略一沉吟道:“石伯父的这意思虽是极好,极显光明磊落,不过……”
千手大圣接口说道:“因为当年百余名高手,围攻杀害你父亲的原因,到今天为止,武林中尚是一个未能揭开的谜,所以,石伯父和你桑伯父、东海伯伯三人,要邀请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穷家帮主,与天下武林黑白两道群豪,于三月十五日齐集天都峰头,由你当着天下武林人物的面前,向七派掌门质询,要他们答说这件公案的真相,然后再由你向他们讨还血债。”
欧阳昭听后,心中一想,觉得这样报仇,不但显得光明磊落,有气派,而且也较为干脆省事。
他心中一想之后,遂点头答道:“侄儿遵命。”
千手大圣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就此分手吧,望你们一切多加小心!”话落,便与东海一奇、铁笔穷儒三人一齐微晃身形,迅似飘风,往山下飘然驰去。
这时,东方天际已经出现出了一片鱼肚白色,天快亮了。
于是,神州三杰便也就齐晃身形,离开徐姓墓陵,下了邙山。
三人因无一定目的去处,下了邙山,便沿着大道缓缓前行。
当天午后,三人已经到了洛阳城外。
一夜未眠,又走了大半天的路,。欧阳昭和白衣追魂段彬还不觉着什么,但是内功体力均较二人为弱的吴娟娟姑娘,她可有点累了。
她望了望白衣追魂段彬和欧阳昭二人一眼,娇声说道:“大哥,三弟,我们在这里找家馆子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
白衣追魂段彬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便向一家规模颇大,也很清净的酒馆里去了进去。
三人上二楼刚刚坐下,已有两个伙计走上楼来,一个手里拿着茶壶和茶杯,一个手里捧着一盆点心,送到三人面前。
白衣追魂段彬不由微一皱眉向店计伙问道:“这是谁要的?”
店伙计见问,便即哈着腰,谄笑道:“金四爷定的。”
白衣追魂段彬诧异地问道:“谁是金四爷?”
店伙计不禁一怔,问道:“三位不认认金四爷?不是金四爷请来的朋友?”
白衣追魂段彬摇摇头道:“不是的。”
店伙计面上陡现着急之色,说道:“三位既然不是金四爷请来的朋友,就请赶快下楼走吧。”
吴娟娟见店伙计叫他们下楼走,有点不高兴,问道:“凭什么?”
店伙计急道:“我们这店,今天被金四爷包了。”
欧阳昭冷冷地说道:“金四爷能吃人么?”
店伙计一听,脸上不由急得变色,朝欧阳昭摇着手道:“相公,你说话可小心点儿!”
欧阳昭陡朗声一笑道:“怕什么!”
欧阳昭话声甫落,楼梯口人影忽地一闪,出现一个身着绛衣绛裙年约十六七岁的绝色少女。
第十章 绛衣少女
绛衣少女俏生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俏立在楼梯口,身后四个宫装少女,并肩儿随立在她身后,显然,绛衣少女乃是五女之首。
随身侍婢,皆背插名贵宝剑,绛衣少女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也决非是庸俗之流,更不是普通闺秀千金。
这五个少女,虽是生得一般儿的姿容绝世,秀美绝伦,美得令人有点窒息,但五张粉脸,却偏都是凝寒如冰,那冷冷的神情,直使人一见生寒。
五个少女甫在楼梯口现身,两个店伙计立时噤若寒蝉,呆呆地站在神州三杰的桌旁,四只眼睛,想看似又有点不敢看的,那样子,仿佛已被五女那绝世的风仪、秀美的姿容所窒息!
那绛衣少女目光冷冷地掠视了神州三杰一眼后,莲步姗姗,娇躯儿像风摆荷柳,摇曳生姿地走向一张桌位。
那走路的姿势,煞是美妙,好看非常。
绛衣少女静静地坐下,四个宫装婢女,仍旧并肩儿站立在她的身后,静静儿地站立着。
神州三杰一见绛衣少女的走路姿势,心中都不由得暗吃了一惊。
原来绛衣少女走路的姿势,看似莲步姗姗,娇躯儿摇曳,有若风摆荷柳,实际上神态却是从容至极,并且足下根本未曾沾地。
神州三杰心中暗惊,同时也都在暗想:“这绛衣少女是何许人?这点年纪,竟然身怀这等踏雪无痕的上乘轻功绝技。”
正当他们三人心中暗暗惊想之际,那绛衣少女已缓缓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炭:“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声音不但冷得像冰炭,并且一点不客气,毫无礼貌。
神州三杰,均都是心高气傲之人,绛衣少女如此问话,三人怎会理她?便都故作未闻似地,不予理睬。
绛衣少女见三人不答理她的问话,本就沉寒异常的脸色,更加地沉寒了。
她紧皱着一双秀眉,螓首微偏,朝站立在身后最右边的一个婢女望了一眼,那婢女便即莲步轻移,走到神州三杰桌前,粉脸冷凝,秀目含威,向三人娇喝道:“你们三个是聋子还是哑吧,我们宫主向你们问话,你们为什么不答?”
神州三杰以绛衣少女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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