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
唐青宣握了苏言的手,两人齐齐起身。
“既然是他回来了,即便是来讨要整个唐府,我也该出去相迎接。”
苏言咧了嘴,“你曾说你护短,不过,在他面前,我想,你的护短真只能算是小护了。”
唐青宣暗暗揉着眉角,这一辈子他还未怕过谁,却独独怕这人。当年向苏言提亲数回,其中苏家两位长辈一直便是抱支持态度,可唯独这人不愿。这还不算,可偏偏自己财力人物与之相较差不多少,他这阻婚也算是阻得很成功。
未进大厅正门,唐青宣和苏言便见着了斜靠厅门慵懒而立之人。果真如苏言所述,红衣银发,腰间别一梅花玉佩,一双盈盈双眸,媚中带水,愣是瞧不出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好痛苦啊,这是22号前最后一章了。。。
你们体谅我一下
等考完回来
我假期双更~
——爱你们的初
☆、紧随,不离身
“小言言;这一回你待如何同我解释?”
红衣男子款款挪步;一步一摆之间;风姿乍现;初见之人只以为这是女子,却又在细看之后,才觉他脚下有力;双脚几乎是离地而行。
“这怨得了我么?是谁成日里奔波在外;几个月也不曾有一丝消息?我倒是想告诉你啊;那也得我寻找人吧?大哥?”苏言面上掩不住的欣喜,挑眉望着眼前之人。
被苏言称为大哥的男子嘴角高高扬起,似笑非笑望着唐青宣;“唐青宣;你这手,下的可是真快啊。我尚未来得及替我家妹子准备最繁盛的嫁妆,你便已经将人骗到手了?”
“释之,嫁娶之事,你情我愿,何况,我取言儿岂会是为了那嫁妆?”唐青宣不敢怠慢,好言到。
这红衣银发之人,名瑾,字释之,正是苏言嫡亲的大兄长。未到及冠之年他便独自在外闯荡了。苏老爷那时管不着也不想管,便由了他去,只要求他每年回来几次。可前五年,苏家老大竟是一去之后杳无音信,更别说是回家了。
在大家神伤猜测他是否在外遇上麻烦事自此身亡的时候,他又回来了。人还是那个人,面容较于幼时更好看了几分,五官也未曾有过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原本该是乌黑的长发,那时候成了满头银丝,衬着红衣,虽美得让人窒息,却是透着说不出的寒意。
对此,苏瑾只含笑平平解释,这些年他在外遇上江湖中隐匿不出的毒手,这银发不过是毒手拿他试药的结果。
短短一句话,闻着都可想象,苏瑾这五年来的日子,过得定是艰难无比。与死亡打交道,次次在生死线上徘徊,怎让人不心疼。
或许也因这样一种情绪,苏言跟这位原本不常说上话的大哥,倒是越走越近了。之后也就逐渐知道,苏瑾如今是历元朝最大的牙行老板。不论是繁华如皇都长阳,还是偏远荒瘠如西北苍州,凡是有人货交易之地,定有苏瑾的一份买卖。
苏言见唐青宣终于在人前略显不自在了,心里暗喜。对唐青宣恭敬的语气,她是越听越过瘾。不自觉间,她眉头高扬,俨然准备了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苏瑾也果真不让她失望,他后退一步踏上台阶,原本就比唐青宣稍稍高一些,此时站在台阶上,也可算得上是“俯视”唐青宣了。
“你收不收嫁妆是你的事,可我给不给,又是我的事。你要我如你那般着想,只可惜我是我,你是你,你并非我,所以,我当真是介意的很啊。”手指把玩着垂在身前的一缕发丝,苏瑾笑得满脸奸诈。
哪知唐青宣大方点头,“释之说的是,青宣岂能拂了你的意?”他将手一扬,朗声到:“唐府也不算小,释之只管将嫁妆补上就是。”
苏瑾双眼眯起,正待冷笑,便听唐青宣又道:“上次那亲成得,也确实不适合我和言儿,我亦不反对再来一次。”
闻言,苏言赶紧正了神色,对苏瑾道:“大哥你莫听他胡言,成亲这种事情,一次也就够了,真的够了。”
苏言尽可能地用最诚恳的表情看着苏瑾,以示她真的不愿再来一次婚礼。她知道苏瑾的性子,唐青宣的提议,是恰恰撞上他的意思了。
偏首间,对上唐青宣目光时,恰见他向自己扬了扬眉,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得意。苏言知道,他再一次给她下了套。。。。。。于是,苏言暗暗发誓,这一个月都不能让唐青宣睡床上了。
原本也就是说着笑的,苏瑾心里虽然真的在意自己未能参加苏言的婚礼,但在见到苏言和唐青宣两人之间暗涌的默契与和谐,便只拍了拍苏言后颈,笑了过去。
苏言将他拉进屋中,口中问着他这一次归来的目的。苏瑾虽说一年回家中几趟,可苏言也知道,他不过是将着江南之地有生意,才顺道回的。
前厅后半间内,早有小厮将茶沏,三人行到小小圆桌旁,随意坐了定。
苏瑾轻拿起茶杯啜一口茶,末了感慨,“以往喝你淳塘坊的茶,都需高价购买而得。如今喝上免费的了,这期间滋味果真不同。”
“有何不同?”苏言看了眼苏瑾面前空了的茶杯,替他续上茶水。
“有种。。。。。。”苏瑾看着唐青宣,笑得灿烂,“有种占便宜的感觉。”
唐青宣和苏言跟着笑,在两人笑得正欢的时候,苏瑾看着苏言,似不经意地说:“你那丫头跟人跑了?”
苏言一顿,“你回过知县府了?”
“不曾,苏辽说的。”苏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前几日他回过一趟,茶会那日。”
“女孩子嘛,总要有自己的归宿。何况暖儿这丫头,我向来待她如亲妹妹的。即便是她不走,不用几年,我也会替她寻户好人家的。”这事过了好几日,苏言也就逐渐释然了。
唐青宣见她提起暖儿之事,神色不似先前那般无奈受伤,便暗暗松了口气,伸手握住了苏言的小手,宽大的袖子将两人握着的手恰好遮盖住。
“不就是一个丫鬟么?”苏瑾喝一口茶,“若是别人或许会可惜一番,可小言儿,你忘记你大哥是谁了?我手头牙行千千百百,你要什么丫头没有?”
苏言只笑不语,却暗暗回握了唐青宣的大掌。
唐青宣对她一笑,随即对苏瑾道:“释之多虑了,我虽不及你手头流动之人多,却也不会在丫鬟一事上亏待言儿。”
苏瑾笑着摇首,“只当是我替妹子补上一份嫁妆吧。”
“苏辽,把人带进来。”
随着他的话一落,前厅外便走进来三个人。前头的男子苏言认识,正是苏瑾所唤之人,苏辽,也是苏瑾的下属。紧随他身后的,是一对姐妹花。为何轻易觉着是姐妹呢,因为两人长相几乎无什么差别,一看便知是双生女。
唐青宣见两名女子行走之时步履异常轻盈,便知苏瑾带来的这两人,是会武功的。
“三小姐,这是如真,这是如幻。是两年前公子收下调教的一对双生姐妹。”
苏辽侧开一步,两名女子便齐齐上前向苏言行礼,“如真(如幻)见过小姐。”
苏言盯着两人整齐一致的动作,又看了看两张一模一样到近乎诡异的脸,突然一笑,对苏瑾道:“这么像的一对姐妹,若是给了我,我可不想要。这成日里连区别都成难度,还怎么要她们做事?”
苏瑾含笑看了眼苏辽,苏辽便即刻开口道:“回小姐,这两人是极好分的,如真眼角上翘,如幻眼角下垂,小姐只需瞧上一眼,定然不会混错了。”
听了这话,苏言仔细看了看,果真如苏辽所说,这两人眼角处确实不同。
“原来如此,这生得倒是专门让人好认了。”苏言点头道。
苏瑾跟着轻笑,随意道:“这是我可以请人将两人的眼角整顿了一番,不然这两人还真是个麻烦。”
苏言也不去深究他所谓的整顿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唐青宣后道:“要留下吗?”
唐青宣受宠若惊,却强装镇定,笑了笑道:“随意,你喜欢便好。”
苏瑾清咳一声,横了眉眼相对的二人一眼,“这两人,我培养了近两年,本来已经让太子爷府上那位定下了,之后却因一些岔子,两人没能进入太子府。不过,也算是给你留了个大便宜,这二人本事可不小呢。”
苏言将两人从头至脚看了个遍,慵懒好奇神色地下,更多的是探究。
苏瑾笑得高深莫测,打一个响指,这一对双生子便做了让苏言目瞪口呆之事。
“要留下吗?”
“随意,你喜欢便好。”
“这两人,我培养了近两年,本来已经让太子爷府上那位定下了,之后却因一些岔子,两人没能进入太子府。不过,也算是给你留了个大便宜,这二人本事可不小呢。”
两人不仅将之前三人所说的话完完全全、一字不落得说了出来,更让苏言觉得惊奇的是,两人竟将她们三个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连唐青宣刻意放柔又隐隐带着颤抖的声音也学了个十成。
“双生子之间会有感应,这一对是算感应强烈范围中的。日后她们随了你,你出门只带其中一个,如此一来,你只要还活在这世上,另一个也便能通过这种感应,将你寻回。”
苏言恍然,挑眉想了想该不该接受这对人。哪知唐青宣早已按捺不住,率先抱拳对苏瑾道谢:“那便多谢大舅子了,这对人就留在府上吧。”
苏言见唐青宣比她先应承下来,也就不纠结了,只是吩咐了苏辽将两人带到随园内交给小香“教导”。
人收完了,茶也见底了,苏瑾抬首看了看屋外,脸色渐渐松懈了一丝。
刻意等了这许久,人还未出现么?
作者有话要说:唉,久违了的啊,久违了的后台啊。
因为考试而闭关,让诸位久候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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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的初
☆、紧随,不离身
“今日一早;甄冕亲自来府上相邀;他估摸着此刻正在某处享受着呢。”
苏瑾看了眼唐青宣;“你知道我在等他?”
唐青宣不答;反问苏瑾,“前两日我收着了一封信,也不知是谁寄来的;只说西南地埋金银。大舅子这半年多来都在那一带做生意;你可有何见解?”
苏言静静听着;为两人沏茶。
“我倒还真不知。平日里做的是人口买卖,这地底下的东西,我还真未曾涉猎过。”苏瑾意味深长地看着唐青宣;“不过;我倒是也有个听说,妹夫你可想听一听?”
苏言将手中茶杯往苏瑾面前重重一搁,随即也对唐青宣做了同样动作。
唐青宣好笑看她一眼,而后笑着说,“这些事也不是你听不得的,你也并非听不懂,这性子使得是哪般?”
苏言淡淡撇他一眼,“你二人明知对方心中手上那点破事,还在这装无知,相互推挡,我在旁看了碍眼。”
唐青宣笑,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去碰茶杯。
“你倒是看得透彻。”唐青宣无奈,他这为夫人最近很容易耍性子,也不知是否真是因为来了葵水影响心情之故。
苏瑾见了却是愈发欢畅了,毫无顾忌地将手中茶杯当酒杯,当下与唐青宣碰杯,直言道:“如此一来,有话直说倒也痛快。”
唐青宣执起酒杯回敬,嘴角高扬,“我猜你得到的消息,是有人越过官府开采了金矿。”
苏瑾不予置否,“我猜给你送信之人,其实并非是要给你送信。”
唐青宣挑眉,“我猜给你消息那人和给我送信这人,是同一人。”
苏瑾搁下茶杯,“我猜那人是最不想被你知晓此事,可偏偏好巧不巧,他要送信的那人,住在你府上。”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你猜”,苏言止不住嘴角抽搐。不过从两人话语中也不难猜出个事情的大概。大抵是有人匿名向住在唐府中的太子或者二皇子举报,说西南之地的金矿被人采掘了。而偏巧唐青宣作为唐府主人,将那封检举信给拦了下来。而苏瑾听到的消息,想是匿名检举那人在西南之地散播出的流言。
苏言微微皱眉,这采矿之事,若是越过官府朝廷,其罪可诛。这样一个罪名,几乎等同于谋逆之罪。且不说违背官府是一罪,即便是没罪,单那些金矿数目,便能是人成为朝廷最忌讳的隐患。
她不知唐青宣何处来的手段和勇气,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