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
只敢远远看着那孩子……我真是个失败的爹爹哪,呵呵,我又怎能算她爹爹,又怎能算……”
谣琴手中紧了紧那正为夜华擦拭身子的澡布,另一只手扣着木桶,垂着头,银发耷落,身子抵不住地颤着。
水雾间,躺着个同夜央很像很美的女子,不同的是,夜央的眉宇气质透着种清娆邪魅的邪气,在低调中张扬。而夜华,眉宇气质中隐隐透着是种英阔恬淡之气,在张扬中低调。
夜华虽是个活死人,却听到谣琴的话的,但又无法睁开眼睛。
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在她脑海里翻开序幕的一角。
当年,在同谣琴红枫定情后,她本计划同他回玉雪山隐世。但不巧几大长大居心叵测联合发难,墨灵系遭受重创,族人深陷危难生死之间。
整个族人都信任她,她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在谣琴与这古老的族落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一句“我从未爱过你。”伤了谣琴,何尝不在她的心里千刀万剐着。不过,如若一切从头,她想她还会做出当初那样的选择,不曾后悔,只是午夜梦回的心痛辗转。
那日,她同那已记不清哪个部族的另一位继承人站在一起,外人眼里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将他狠心地撵出水泻。
谣琴从未经历过情爱,只知道初次遇上的这个灿若如枫的女子,想这生再也遇不到同她这般的了。那天他只是站在那里局促又呆呆地看着她,像个狼狈的第三者,不知道怎么去挽留她……
而她替他做了决定,让侍婢打包好细软,送他出水泻。
她那么绝情,和那个部落的继承人比肩相离,连头都不曾回。
他伤心欲绝,在那里呆愣了好半天,又被她叫来的墨侍请走。
他对他们相求:“我想……再见她一面。”
那些墨侍只是冷回他:“你走吧,你同我们灵长是不可能的!她若是不和那位成亲,她就不能让我们墨灵系更加强大,让自己成为这水泻下任黑巫族长的后选人,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求一起,只会耽误灵长大人。”
谣琴颤了一阵,懂了……原来她在权利地位同他之间,选了前者。
他转身黯落离开,失魂落魄地被那些墨侍带到出水泻的那条江畔,上了一艘扁舟小船,坐在舟头,脸色苍白地魂被抽去似的。
那时候他如果再分出那么一点神就好了,他就会发现身旁站立的那个头带蓑笠竹帽,一身布衣,缓慢划着浆的人,正是夜华。
一寒的江水悠悠,没有尽头地荡在水洞,落阳,江雁之间。
夜华还想听他弹一次琴,故意在他身旁放了一架琴,谣琴只觉心中的那种痛将他身子托在空中从高处急促抛坠。他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情绪,直到见了那架刻着红枫的琴,情绪需要宣泄的出口。
他弹的那曲叫“云水”,是当时比较有名的古调,但是能弹的如他那般好的凤毛麟角。清、微、淡、远的含蓄之中,充满无限诉不完理不清的感伤,却逐渐凝着曲调压抑在弦上,琴声越发激越波荡,似乎要冲破这沉闷,让自己挣脱。
他的琴音不同以往轻慢陈叙中让人不由沉溺其中,这次显得焦急而难耐,越努力越错,终于他弹断了那琴弦,她的竹篙也停止了划动。
一切在那刻戛然静止般。
见琴断了,谣琴的情绪也崩溃了,从未有过的情感滔江覆海地朝他奔袭来……他承受不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目猩红地准备把这刻着刺眼红枫的琴给扔江里去!
而小船波动一阵,他一个不稳,那船夫扶了他把,没有扔成……站定后,他黯然地想想,关琴什么事呢,复又坐下,继续神伤地出神。
那琴是夜华给他削的,自是不会给他扔掉的。
这段路,他们走的没有意识,一个故意放缓,一个沉浸在感伤中出不来,从惶惶白日走到幽幽月上,彼此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可时间却依旧按着它固定的轨迹直线地奔行。
快要靠岸那刻,雾色冉在江水之上,随风烟笼;月影沉落江中,暗潋波光。
一个仍旧走不开地伤神,一个怔望着江岸,手中的竹篙却再也划不动。
任由那叶扁舟靠岸,分离。
*
“居闲酒庄”内,夜央趴在桌上,头压在一只胳膊上靠睡着,桌上桌下全是翻到的空酒坛。
那日她虽失身,可将手从眼睛上放下来的时候,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能看见了。没有同唐画穴一起走,她随着手脚功力的渐渐复苏,自己一人离开,突然很想见见舒月。
只是回来,舒月那宅子里大红的绸缎灯笼挂的醒目,她以为这府中谁要成亲,第一反应是那个神秘的中年管家。
但是一询问,小厮说,是他们的公子舒月……
她大脑一片空白,朝他住的地方奔去。奔到庭院,见繁花似景的园中,他在小轩碧波之上倾坐,白袍曳地的容华,垂头淡静娴雅地调着手中的琴弦。对面站着一个温婉娇羞的女子,目光粘着他,满目盛着毫不遮掩的浓浓深情。
她刺疼了目,上前忍不住要撕毁这副郎才女貌的美卷!
只是这时夏玉过来告诉她:“那小姐是苏芙蓉,自小和公子就定有亲事,你不在时公子与她在市井偶遇,那小姐一眼便认出了公子邀他回府小聚,二人相谈甚欢。苏老爷乃当朝太傅,对公子甚为欢心,有意撮合二人的婚事,公子推却不下,许了。”
许了!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听着夏玉的满口胡言,手掐着她细嫰的脖子,如果不是他的琴声响起,那天,她差点掐死夏玉。
他弹的……竟是凤求凰,他对那女子弹的竟是凤求凰!
夜央那刻心里一下崩溃了,终于明白,他终究是一点不爱她的,他终究找到了与他执手一生的人,情这个东西,终究是要不得的。
以为就算身不清,只要彼此相爱相惜,他们也可以在一起的。只如今,她输的扳回一局的气力都没了……转身,跌跌撞撞地出了宅。
唐画穴坐在她隔壁一桌,因为她最近不怎么待见他,他也只能这么守着。就等她醉睡过去,他再把她扛回染庄安顿。
她这么连醉了七天七夜,有点自暴自弃醉生梦死的感觉,该如何是好……后天就是乞巧节了,也是舒月大婚日,他不知道,她还要醉到什么时候。
他执起一杯清酒灌下,冷涩着苦楚。倒是希望,她能一直醉下去……但又不知为何,心里焦急不安着。
“哎?!姑娘里面请!”
唐画穴的酒杯顿了顿,听到客栈一阵抽气声,不由抬了抬头,朝着众人的视线方向好奇地寻望过去。
目露惊艳!好美的女人!三千青丝被一枚紫色魅惑的蝴蝶簪子轻笼其后,风中丝扬。她一手牵着一个漂亮灵秀的小孩,抬步从容而淡静地踏上楼梯,四下安静一片,所有人都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的方向。
当她站定在他们视线中时,高挑的身段,一袭烟纱飘逸的紫裳衬得身骨风流写意,那袖口绣着几朵零落的白梨花,又让她又多了几分清雅。薄粉微施,容貌却美艳的如绝世的尤物,且这美人眉目高远而冷艳,气质带着一种薄淡而疏离,定定地站在那里,夺天的高华,让人屏息。
她的月牙目淡淡地清扫一番,掉了多少人手中的筷子,落地的‘嗒嗒’声响,在夜央的方向定住,瞬间,颤了颤。
“干娘!”那漂亮的小男孩放开那美艳女子的手,一下子朝着夜央奔过去,接而一声野兽声跟随其后,只听一阵风声划过,一只银白的的不明物体穿梭飞跃而来。
夜央醉的还有些朦胧意识,闻着动静抬了抬头,只见一张放大的童颜,朝着她的脸压过。
眼角止不住抽了抽,她伸手想接住,可是身后一股强烈的冲击将她整个人带倒,碰了酒坛子,翻了狼狈一地。
“干娘,我想死你了,给星辰好好亲亲,么,么……”星辰抱着夜央的脸就是一通乱戳,恶灵兽也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与手,相思非常。
唐画穴呆愣着这幕,手中的杯子落地……这又是什么情况,这个孩子,这只野兽……恶灵?星辰?!
那这个女人是……唐画穴不由将视线转向这冷艳的女人,让他惊吓的是,整个客栈二层不知何时全部空了!她身后站着一群黑衣且戴着黑青铜面具的侍卫,在她扬手下迅速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
这女人在渐渐隐蔽的光影中,悄然地勾起了唇畔。
------题外话------
昨晚元宵high太晚了,回家打开电脑准备赶策划案,但写了两个字想先睡一会吧,这一睡就睡死了,音乐开着杰伦的烟花易冷一夜在耳边重复循环,朦胧中骂了句,你妹的还要烟花多久……五点惊醒开始忙碌地写策划案,八点擦汗觉得圆满了……灵光惊悚一乍,文没更……于是上班时间,防着老板偷偷地……瞧咱多守信用,求夸~
☆、第155章 夜明珠,沉世香
“你……是谁?”唐画穴问完便觉得在问废话,可这女子带来的一群黑衣人站在他身旁,寒气森然,他想他们是不是弄错敌与友了?
清铃并未回答他,走过去先将恶灵拉起,再把星辰给抱过来,这下夜央才得了救。
夜央被压得酒精涌上,胃抽搐地一阵难受,翻了个身子,干呕了起来。
清铃拿出一粒药丸喂她服下,又命人倒了杯茶水,给她灌下。透着窗格散落的微光,清铃见她柳叶眉笼着,知她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很。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除此,她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让她好受点。
她们本是萍水相逢,可这个极端的女子却用最好的容光岁月,救守了他们母子五年。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背负着要任时,她能否做到夜央这份毅然决然地拼死守护。这份感激,是她孟清铃用一辈子都报不完的。
残来找过她,让她去看看夜央,她便知道她出事了。找人迅速查了一番,只知她在荒原与残战了一场,关进宦司局的冰窖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自己出来了,眼睛也莫名地好了。逃出的第一件事,她便回了舒月的幽宅,又失神落魄跌跌撞撞地出来,日日在这买醉……她从未看过她这般,以往的她总是看的最开的,最关心的,不过是她娘夜华。她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够击垮她玄铁打的坚强灵魂。
可是,如今她冰凉的手指,被她握着的如此轻薄……清铃望着她,心,很疼,很疼……
“可是唐门千阙神针?”
唐画穴愣了下,回神道:“没错。”
“听闻在宦司局是你救出夜央的,你可知她在里面发生什么事?”
“她……”唐画穴神色变了变,喉结动了动,未说下去。
清铃看出端倪,月牙目眯了眯,波光潋滟地清冷。
“到底何事?”清铃将夜央抱起,视线直逼的人紧迫而幽险。
唐画穴张了张口,好似有万般难言之隐,最后化成一句:“不如等她酒醒,让她亲自告诉你吧。”他的目光看着夜央,有毫不掩饰的复杂心疼与眷恋。
清铃瞧着诧异,不懂夜央和这唐老四是什么关系,这段时间,他们之间,还有突然要成亲的舒月都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看出,他对夜央是不会加害的,宦司局什,大宋把守最严密的刑牢,刀墙箭壁他能为她闯就很能说明问题。
“我要带她走,你……”清铃那薄冷的语气,软了软。
唐画穴凄然一笑:“你带她走罢了,我最近……很迷茫,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你带走她也好,在你这样的人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了,我要一个人想一想,该怎么办?我要好好想想……到底该拿她怎么办?”他自言自语着,神色飘渺,含着不忍、心伤、迷惘还有某种痛楚难以言诉的东西。
清铃看了他身后的侍卫一眼,那侍卫上前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两颗海蓝莹润的夜明珠在屋内光华毕露。
唐画穴困惑地看着清铃。
清铃勾唇一笑:“东海夜明珠,你救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这颗珠子当我的谢意。”
唐画穴低头好笑:“呵呵……”
清铃问:“笑什么?”
他抬头拿起那粒珠子,在手中辗转,夜明珠照着他的颜,景秀非常。“东海夜明珠……这等稀罕的珍品想不到你也有,只是……”他看着她:“就是你将全东海的夜明珠送予我,你可知,也比不过她能对我逐颜一笑。”他不带留恋地将那珠子丢落盒子,复深而复杂心痛地看了夜央一眼,转身提了一坛酒,仰首提坛喝着癫笑离去。
离开她……他终于可以醉了。
清铃看着他失落的背影,不由挑了挑画眉,低头复困惑地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夜央……
*
回了桃花崖,清铃将夜央安顿好,煮着一壶茶,清水在炭火上清沸着,眼看水?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