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
和誉走向了他,空着的那只手将他扶起,带着笑意舒淡道:“本是立功的人,我又怎么会罚呢,至于他,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他,也不能杀他,你不必介怀。”
“殿下……”那毁了半面颜的男子不解地望向他,不懂他自那人未回来之前,就处心积虑地布置的这场请君入瓮,到底用意何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他的主子只子只是一贯舒淡的笑着,有着一种王者的从容,他,一下子不想追根究底了。
次日清晨,清铃交完了十页纸的思过书,一下子奔到沉歌的博思殿,激烈的敲门声,硬是吵醒了不到日晒三竿不起的沉歌,赤足散发,衣衫半敞,锁骨在开门后印着晨光说不出的晶莹剔透,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道:“谁呀,一大清早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说完,就被人一把推了进去,门嘎吱关上,他被那声过于关门声给震醒一半的睡意,睁眼看清来人道:“清铃?!”
眨着月牙目,清铃一把握着沉歌的手,双眼的光华绚过晨光:“沉歌,咱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全部看今日了。”
“厄……”沉歌脸色青白一下,朝后退了一步:“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吓我。”
半盏茶的功夫,当沉歌被她那么一吓,失去睡意地听完清铃过于激动地,她与他那个思慕了十年之久的传说中的男人,神台相见的表述。
他支着头,眉梢上扬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希望她发热的大脑清醒点道:“丫头,你确定你没看错?”
清铃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了。”
沉歌思索了一下:“唔……好吧,那你回去画幅他的画像再把他的基本信息附上去,我让赵家的暗影帮你打听,不消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
清铃感动地瞅沉歌,“阿歌,你真好……身上一闪一闪发着光。”
沉歌深情回望:“……我又不是萤火虫。”
三日后,当沉歌从赵家的暗影那里将打探到落清尘就住在皇宫,和清铃相隔两个宫殿百米之差的距离后,对清铃的打击是很大的。
清铃捏着权杖镇定地听完这个消息后,抬眸说道:“沉歌,我突然萌生了些伤感的情怀。”
“你怎么了?”沉歌看她不像开玩笑,担忧地瞅着她。
“唔,你以前说真心相爱厮守一生的伴侣,常常会有反自然的感应对方存在的能力,即使距离很远也能摸索到对方的准确方位,可是如今清尘离我这么近,我却一点没有感应。”清铃苦闷着看着他继续道:“我可以确定我想和清尘一辈子在一起,可如今这般没有感应,着实让我怀疑是他那边出了问题,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厄……”沉歌微微后倾,眨了眨透着红腥妖艳的长眸,“我有说过这种鬼话吗?”
“你有。”清铃委屈地看着他道。
沉歌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好姑娘……这个世间有种话叫屁话,放完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
一番盛装打扮,这可能是清铃在大理这十年来,打扮的最精致的一次了,一袭红色曳地广袖金丝裙,印着她白皙的精致容颜,艳丽繁华;青丝被沉歌的巧手用玉流梳弯起,少女的清爽中又带着女子的妩媚;月牙流动着紧张和兴奋,她的嘴角弯起,捏着权杖的手,也微微有些紧张的颤抖。
待会,她就要见到落清尘了,十年了,你还记得我吗?这是她想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十年来,她和他断了音讯,害怕他最终还是把她给忘了。
跟在她一旁走在石桥上的沉歌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紧张的清铃,调笑道:“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搞得我压力很大。”
清铃睇着他,“唔,你有什么压力,压根没你的事。”
“……”
“沉歌,你觉得我美不美。”半晌走着的清铃带着羞怯的问道。
沉歌瞧了她一眼:“倾国倾城。”
清铃弯起嘴角,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那么清尘会不会见到我,就像你以前给我看的那些小书里说的,一见钟情,以身相许,厮守一生。”她说着这话,从耳根后面蔓延出点点红晕,日光衬着她白皙透明的容颜,艳丽的绝色。
沉歌痴痴的望着如此绝色,半张的口,慢慢合上:“……这个不好说。”
“为什么?”她追问道,这方面她显然没有沉歌这个情场专家懂。
“因为,要让男人对你一见钟情,美丽的外貌是不够的。”沉歌低头思索了下道。
“唔,那还有什么?”她虚心求教。
“第一印象很重要,你得震撼出场。”他抬头朝她勾唇一笑,比女人还要妩媚许多。
她被震撼住了,抓着他的手臂:“呐,如何震撼出场?”
沉歌靠近她的耳朵,这般如此……石桥上两人一个比划,一个兴致,一个凝眉;一个坚定,一个怀疑;一个欲走,一个拖住,这般纠缠,终于在那红衣女子颇为艰难的点头拍板了。
石桥不远处有一处亭子,一个白衣道袍的男子,纤净的容颜,轮廓优美,温润的眸抬头静静地注视着这座美丽森严宫殿外延伸的苍穹,出尘出世般地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漫天红色的花瓣散落在亭子间,散乱翩飞着一副绝美的画境,落清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抬头向天空望去,以为是自己错觉,这天上下起了一场花瓣雨。
只见一女子从石桥那头,在这漫天花瓣之间翩然飞下,艳丽的红装,绝色的容颜,熟悉的月牙目,犹如天降的仙女朝着他的方向飞过来,她的嘴上还咬了一朵花。
他站到那里有些怔然,不知道这幕,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她的视线突然从直直盯着他,一下子分出些神,转到别处,一个闪神,身子再次有些趔趄。
他心下一紧,轻功踏步,他一眼便认出了她,害怕她像上次一样又掉到哪里去,几步凌空揽住她的腰,飞向石桥,还没站稳,那女子一把把他拉下,躲在石桥后。
他看着她手指慢慢地攀着石桥,咬着花瓣,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桥对面的样子,月牙目有些紧张。
他不知为何弯起嘴角,笑看着她道:“姑娘这般,别人还以为我和姑娘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瞅了他一眼,将花瓣从嘴上拿下,一把塞放在他手上,继续观望对面,点点头颇为赞同道:“唔,你说的对,我们好像在偷情。”
“……”他眼角微微地抽了抽,手里拿着一朵颇为凋零的小花,有些茫然地望着她,他什么时候说了他们在偷情……
☆、031 石桥吃醋
站在石桥另一头的无名和宛歌看着这漫天飞花的场景,不明所以,此时一处草丛中,沉歌拉着几个用扇子吹花瓣的侍卫,隐匿在草丛中。
无名的黑潭目静静地扫视四周,视线最终停在那石桥上的冒出的几根玉指上,顿了顿道:“走吧,宛歌。”
宛歌也看见那手指了,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跟在无名身后去见段正明。
他们走后,石桥后的清铃拍了拍胸口,月牙目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师傅怕成这样,但是要让无名知道落清尘在这里,保不准他会以为她要跟他跑回中原。
落清尘此时看她放松的样子,知道她的危难应该解除了,站起来,修长的手指伸到她面前:“你现在要不要起来?”
清铃抬头,怔怔地看着他,时光仿若回到了十五年前,“你……”那句你还记得我吗,只说了一个字,远处一声柔柔的清尘哥哥,都把两人的视线拉偏。
一身鹅黄拖曳长裙,身得艳丽风情的王萋萋招手向落清尘跑来,亲昵地抓着他的手臂道:“清尘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玉清道长到处找你呢?”
落清尘不着痕迹地拉开王萋萋的手道:“师傅找我?”
“对,说陛下召见你们二位,他有些经书放在你那里,要送给陛下。”王萋萋看着他,温柔似水地道。
清铃在两人身边来来回回巡视,王萋萋?清尘哥哥?!此时王萋萋的手又准备染指落清尘了,清铃猛地站起来,在王萋萋之前一把抱住那只欲被染指的胳膊,连着落清尘一下子拉退数步,远离那个一直找她茬的女人。
“你怎么在这?!”王萋萋此时才发现清铃也在这里,瞪圆杏目,看着她紧紧地拽着落清尘的胳膊,还用眼睛瞪着她?!好似她抢了她什么宝贝东西似的。
“咳……”落清尘试着也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是努力了几下,反倒越扯越紧了,低头,他的白袍袖子似乎都被这一拉一扯出了些皱褶:“这位姑娘……”他看着她,想让她松手,可是那双月牙目里充满控诉、生气,不满、委屈多种闪烁跳动的复杂情绪,硬是把他所有的话给哽住。
“你放开他!”王萋萋一下子眼露凶光,扑过去就想扯开清铃,这个女人真是够了!什么都跟她抢!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
清铃生气了,很生气,就在她准备用少冲剑解决到王萋萋算的时候,落清尘一个手刀,王萋萋晕了过去,他腾出的一只手接住了她,此时她的丫鬟梅雀在不远处呆怔地看着这一幕。
落清尘朝她招了招手,梅雀脸色有些红晕地很听话过来了,只听他好听的嗓音道:“送你小姐回去,来日我定会请罪。”
梅雀接过王萋萋,咬了咬唇,终究抬头看着落清尘下决心道:“梅雀什么也没有看到!”
落清尘怔了怔,温润着笑意,“谢谢。”
梅雀的脸色更红了,眼睛有些羞涩地低下,扶着王萋萋离去。
两个似乎跑龙套的走掉,清铃抬头看着落清尘,心里面觉得酸酸的:“你一向这么有女人缘吗?”
“你可以先放开我吗?”落清尘好笑地看着她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手。
清铃有些不舍的松开,刚刚靠近他身上,记忆中熟悉的檀木香窜入鼻息,让她鼻头有些酸酸的。
落清尘见她目光有些伤感,顿了顿,解释道:“我和那两位姑娘其实不是很熟。”王萋萋只是上次巧遇接过两次骨头,而他的丫鬟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深。
清铃瞅着他保持怀疑的态度,指着他手上的小花道,抬头看他道:“呐,你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就不能始乱终弃地和别的的女人眉来眼去,知道不?”
落清尘捏着花的手指颤了颤,拿起那朵经历几番折腾只剩下一朵花瓣凋零的残花道:“定情信物……姑娘莫不是是指这个?”
“是。”清铃低头,手抓着自己的裙摆,有些害羞。
一阵静默无声,当清铃疑惑地抬头的时候,面前空荡荡飘着一朵花瓣叶子,石桥上放在她那朵定情信物,她眨着眼睛,不明所以。
沉歌从身后出现,搭着她的肩,眼神好奇地看着远处,“丫头,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我看见那落清尘嗖地一下子跑的没影了。”
清铃回望他,两人对视良久后,清铃的视线飘向那空荡荡的远处:“兴许,他害羞了。”
“……”
就这样清铃的第一次震撼出场,显然由于无名的出现,没有达到预期的良好效果,反而吓跑了落清尘。
博思殿内,厢房中的两人又一番策划后,决定了给落清尘来个美好的第二印象。
自古情爱多风流,自古风流多诗乐,沉歌根据自己这么多年流连各大风月场所的经验之谈,让清铃写首情诗,或者弹个琴做个画什么的给落清尘,给他留下一种美好的印象。
这些年清铃琴棋诗画的教导全部由无名找名师来教导的,她是个天才,没有学不会的,沉歌很自然地认为清铃一定文采风流,画艺超凡。
却并不知,这些年来,虽然清铃这些东西都学了,而且在某个方面达到前后几百年都难以有人超越的成就,可是基于她悟性极高,常常会在原有基础上演化出不同于常人的表现方式,这点是沉歌没有料到的。
当然,清铃也并不知沉歌口中和她所学有什么不一样,于是十分信任这些年来补充无名的空白教导给她许多别人所不齿之事的沉歌,当下决定去跟和誉去借九弦琴,晚上回去再琢磨首诗,月下边奏乐边念诗,给落清尘留下美好的第二印象,沉歌表示十分的支持。
章台殿内,若然帮换好药的和誉缠着纱布,刚刚那道寒剑所伤的触目惊心伤口,让他着实不愤然道:“殿下,不如将此事告诉陛下,让他撤了大将军的职位,抄了他们全家!”
和誉拿起扇子敲到若然的头上道:“若然,别忘了段家的皇位是高家抢的,但也是高家给的。”
“可是……”若然揉着脑袋还想说什么,最终叹了一口气,这大理的国君是殿下的父皇,可是这大理国内的朝中大事或者邻国的外邦交涉,揽大权的却是那姓高的乱臣贼子!当年也不知道保定皇想什么,竟然把皇位禅让给姓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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