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





  她一开始是想让她成为附属帮助自己,可是分裂之后,慢慢地她的位置变成了附属,她们不能交流,不能重合和转换,只能一半活在阳光下,一半活在那个黑暗的甚至连自己呼吸都感觉不到的囚牢里一样,等待着月圆之夜,如孤魂一般。
  她素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轻声笑起,慢慢地一声声变得高扬,那笑意婉转悠扬着淡淡的让人胆颤的清冷。
  清心园内,落清尘听说清铃和无名回来的消息,悬挂五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和玉清道长说了一声,他便抬脚有些急促地朝着不远处的司天殿走去,那日他虽然问了王萋萋,但是王萋萋因为太惊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便也就作罢地送她回去了。
  可是,他这几日总是有些不安,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他想好好问问她,那日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他错了,他自是愿意跟她道歉。
  很凑巧的是,当落清尘走到司天殿外,正巧一辆马车停在司天殿的门口,他见到那个巫女如花跳上了马车,身旁册立着一个带剑的侍卫,是个面容白皙英俊的少年,青色的袍子,腰间跨着一把剑,也紧随着她,跳上马车,坐在前面驾马。
  那少年剑客坐在前列,马鞭抽打着,策马前行。
  几乎没有思考,落清尘几步跟着那马车身后,飞步踏前,站立在那马车足以勒住马鞍的安全距离,朗声道:“如花姑娘,落清尘在此求见。”
  马车猛地一下拉住,那少年剑客原本是气恼突然站定一个不要命地挡道的人,但是看清那人的容貌,世间少有,气质更是出尘,而且一身中土的道袍,对应这阵子宫女们谈论那仙人一样中土来的道士,他本也是中原人士对道教也很尊奉,不免多了心惊着些敬意道:“这位道长,这里没有你找的什么如花,我家主人有急事,还望让路。”
  落清尘不解,他刚刚明明有看见如花进去的,可这少年大眼诚挚地看着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就在这番僵持,里面传来了一声极为清淡却带着些许嘲弄的嗓音,“韩谈,不用理他。”
  落清尘本是习武之人,听到这话,面色红了红,甚为尴尬。
  那前面被唤作韩谈的大眼少年,点了点头,猛地拉了一下马缰,马嘶吼一声,奔了过去,韩谈见落清尘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退让之意,他毕竟没有自家主子那般狠心,危急关头,把马拉偏了一个方向,擦着落清尘的衣袖过去的。
  落清尘站在那里,那匹马从他身侧驶过刹那,吹起的车帘,他看见那个马车里坐着的女子,容颜白丽的惊人,低垂的目幽静迷离,她微微抬起双目,无意对上他,又淡淡地瞥开,从头至尾透着一种陌生人的疏离,。
  他一下子心绪不明了起来,他果真做错了什么,让她这般厌恶地连看他不愿看上一眼……
  韩谈的马车驶出宫门的时候,忍不住弯起笑容,轻快地口中吹着小曲,这可是他和主人第一次除了月圆之外一起外出呢,心情止不住地高兴。
  帘内闭目养神的清铃听着他的小曲,睁开了那双幽静的月牙目,有着淡淡的笑意:“韩谈,你那曲子好熟悉。”
  韩谈听着她的话,面色一阵羞红,哼得曲子也停下,挠了挠头道:“那曲子是有一日月圆我见主人你坐在溪水石中弹的,甚是好听,于是就记下了,闲来无事的时候哼一哼,主人莫怪。”
  里面一阵沉默,就在韩谈以为自己太自不量力竟然敢偷窃如神女般主子的神曲时,那里面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巴掌拍子,她在里面哼着那首曲子,声音悠扬,飘渺,高远,带着淡淡的清冽。
  韩谈大眼睛扑闪着,帅气的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和着她的哼唱,吹嘘着那曲子的旋律,为她伴奏。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不到,韩谈的马车驱使到了一处巷脚,他恭敬的册立在一旁,清铃从里面跳了下来,一前一后,两人向街道走去。
  东街上,一片繁华喧闹,平民女子身着银饰银吊,套头筒裙,五色丝线,头上包着红青的头布,在街上叫卖或是走着;男子身着青白对襟衣,身形精壮,外套黑领褂,腰间配着绣花荷包,手拿刀剑或背着竹篓,为生计奔波。
  清铃和韩谈走在其间,无论是衣着容貌还是气质,都极具吸引人注意,在大理一般穿这种汉化的丝绸长裙或者长褂,一般都是贵族才有的专利,有些人一下子认出了清铃就是那神台上接受神谕的巫女。
  因为巫女一向是个神秘的职位,众人又见她气质清幽高华地不同凡人,一下子敬畏地册立在两旁为其让道,不知她为何出现在寻常百姓的街道。
  清铃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个效果,原本喧闹的街道因为她的到来一下子竟然寂静无声,大家看她的目光也是带着一些偷窥的好奇。
  她素手抬起揉了揉眉心,脚步微顿,便也没有在意继续行走,瞥见跟在身侧的韩谈挺着胸脯,神色庄重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得意嘴角,不禁莞尔,思量着下次出来带一个面具为好。
  在众人的偷窥中,她步履从容,气质清华地走进了大理最大的一间赌坊,赌坊的旁边是酒问的酒庄。
  众人瞪大眼睛,大为好奇地张望,巫女也好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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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九骨牌赌

  赌坊里,烟雾缭绕中,长桌上围着三五成群的的男子双眼发红,捶胸顿足,拍着桌子呐喊着,密封的屋子里,只有两个半掩的窗格有光线照过来,甚是昏暗,许多赌徒已经双目血红地连续几日不回家了,太过沉迷,大部分人都输的倾家荡产,极少数可以满金而归,只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也甘愿沉迷在这被欲望支使的地方,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徘徊。
  因为这里大部分是男子,女子也只是一些站在桌子上跳舞助兴的舞娘,而清铃的出现,完全不同于整个赌场堕落混杂的气氛,无疑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
  众人见那女子,一身上好丝绸做的紫色素腰裙裾,容颜秀丽,神态雍容娴贵,步履从容优雅,微垂的月牙目里幽静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凛冽,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环视一周,现场也在这环视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走了过来,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少年英俊的剑客,握着剑的样子,大眼瞪着每一个看着他容貌惊艳垂涎的男子,很是吓人。
  那女子走到一个长桌边上,捡了个闲家的位置坐下,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钱袋,反手倒下,一片片金灿灿的竹叶在这片昏暗的环境中,硬是闪花了许多赌徒的眼。
  她抬眸,望着看着她倒下的那堆金叶子,露出贪婪目光的庄家,勾唇一笑道,看了一些那庄家手上洗了一半的牌骨道:“怎么赌?简单的说下规则。”
  众人大惊,她竟然不知道赌规,就这样过来了,再见那庄家看着她的目光有掩不住的惊喜,得,这女子过来送金子的!
  清铃此时玩的是九牌骨,三十二张牌骨,每人四张牌,分为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比的排骨的点数,每张骨牌的牌面都是两个骰子的点数拼成的,全胜为胜,全败为败,一胜一败为和局,这种牌的打发如若不是精通算数概率会算牌的人,很多人单凭运气,赢的机会一般很少。
  因为清铃的到来实在太扎眼,许多人都好奇地过来围观,本来因为她身上清华般的气质,众人以为她会多么不同凡响,但是几轮下来,清铃身旁的金叶子越来越少,众人不禁嬉笑,妇人不愧是妇人,不在家好好绣花跑来玩爷们的游戏。
  站在清铃一旁的韩谈本来是很淡定地,但是在一轮一轮众赌徒激动的呐喊中,也渐渐进入赌境,捶着桌子看着清铃素手甚是从容的翻牌,狠狠地闭上了那双沉痛的大眼,抱剑捂住胸口,自杀的心都有了,竟然是闲家十瘪,最小的点!
  一阵嘘声,一阵喜悦,一阵哀嚎,各人因为这场赌局发泄这他们内心的情绪,可是惟独那个一直输的女子,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叉着手放在下颚,至始至终输的好像不是她的金子一般,微微垂着目,幽静着一种高华,另类着独树一格。
  二楼的一个帘子里,传来了一声慵懒的声音,似睡似醒,“今日怎如此热闹?”
  站在帘外守候的小厮道:“老板来了一个美人,输了好多金叶子呢。”
  “哦?”里面那个玄色的身影从榻上慵懒地坐起,带着一丝兴味,“一个美人来赌坊?”
  “是呀,是呀,老板这美人可奇怪了,输了那么多金叶子一点也不心疼,可能是哪家贵族小姐,可是贵族小姐来这里也有失礼仪,不太像呀。”那小厮边说边奇道。
  这番话成功勾起了那里面玄衣男子的兴趣,站了起来,手撩开帘子,一身玄色袍子,深邃的俊挺五官,慵懒的神色,额前耷拉着一根细长的碎发,正是酒问。“去看看罢。”他打了个哈欠,生了个懒腰道,小厮跟在他没睡醒摇摇晃晃的身后,摇摇头,也不知老板每日怎么那么多觉要睡的,晚上都做贼去了?
  清铃的桌上还剩下最后一枚金叶子了,许多人见她次次输,赌注也下得越来越大,就想要她那金叶子,牌发完后,清铃的手又准备去扔最后的叶子,却发现身旁的叶子没了,微带诧异地转身,果然没了,刚想问一直在一旁看护的韩谈,却见韩谈抱着金叶子,大眼红红地眨巴眨巴地看着清铃,“主子,咱回吧……”
  清铃揉了揉太阳穴,伸出了素手,韩谈很是纠结的看着她,此时四周已经响起了哄笑声,最后韩谈敌不过那双月牙目内让人臣服的幽静凛冽,把金叶子放在清铃手上,心,一阵抽搐,无所不能的主子原来也有不擅长的事!这个认知虽然没有减少她在他心目中的神圣,但是打击也是不小!更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不会赌博还来这里赌博呀!他今日是跟着她准备来赢钱的!
  清铃拿到叶子,手甚是随意地打旋着叶子扔到了赌桌中央,声音一贯的从容淡静,“开牌。”
  一张张牌开始翻开,有惊喜的也有谩骂声,最后到她了,众人本来也是不指望一向霉到头的她能够翻出什么好牌,可是这次,她却翻了一个大至尊!
  “大至尊!是大至尊!”韩谈痛苦的大眼,当看到大至尊的时候,一下子灼灼发亮,猛地跳起来,一下子望了主仆之间的规矩,抱着清铃的手臂,嘴角大大的咧开,“主子,是大至尊,是大至尊!那些钱都是我们的了,我们翻本了!”
  清铃好笑地看着兴奋的找不到北的韩谈,“去收钱罢。”整个游戏规则到现在她已经全部掌握,这才真正开始。
  众人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被她翻了一个大至尊,不仅一下子全部赢回了老本,而且还在原有的基础上赢了好多。
  庄家闲家们眼红地看着那个大眼少年抱着钱币银票和抵押的房地契,一个个磨牙。
  “来,再来,再来!”他们不信她能走运一次,能走运第二次。一阵叫喝声响起,这个大至尊让众赌徒们十分的激动。
  只是这份激动,叫喊,在那个女子一次次再也没有输过中,身旁的钱币和银票堆积的越来越高,慢慢地冷却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女子,翻牌,赢牌,翻牌,赢牌……
  二楼原本依着栏杆酒问不知何时闲散的身子已经站得笔直,捏着栏杆,盯着坐在那里那个从容淡静地翻牌的女子,觉得她样貌甚是眼熟,可是脑海里却不记得有认识这个似乎会算牌的女子,招了招手。“再这么赌下去我的赌庄要关门了,让媚娘去会会她。”他说道。
  “是!”一旁的小厮看了半天,心惊肉跳地擦汗,赶紧去找他们赌坊一般不到关键时候不出面的老千媚娘去了。
  有些闲家虽然知道半途撤出赌局很没赌品,也是输不起的跌面子表现,但是还是陆续离开这场似乎只能注定输的赌局。
  长桌上,一头一尾,只坐下了唯一退不了场颤抖地洗牌的庄家,和那个垂目叉手静等着翻牌的女子。
  庄家洗牌的手一抖,牌骨四处掉落,嗒嗒嗒嗒……散落一桌,那庄家目光有些疯癫地退后惊恐道:“我不赌了,我不赌了!”边说边连忙跌跌撞撞地跑了,众人大惊,不知这庄家这般没种,目光投向那个女子,她依旧坐在那里叉手放在下颚,低垂着目幽静着,对他的离开不为所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阵奇异的香味传来,众人见从二楼飞将下一抹艳丽的红色,盘起的云髻,勾魂上挑的丹凤眼,艳丽狐媚的面容,短襟露着小腹,下巴是石榴红的长裙,众赌徒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媚娘来了,是媚娘!”
  那女子长得甚是狐媚,朝众人抛了一个媚眼,软儒的声音噬魂销骨道:“哎呦各位爷,几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