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





匿在他们的视线中。
  梦女厮哭道:“不!我孩儿的命!不!”
  次日,司天殿内,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无名看着跪在自己身前那些自己养的杀手,大声吼道:“滚,全部给我滚,就算把大理翻了也要把她找出来!”
  那些杀手从来没有如此失态的无名,立马颤颤兢兢地退了出去。
  “咳咳……”无名捂着自己胸口,咳出一口血出来,在一旁的宛歌立马走过去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道:“你不要急,伤势那么严重先好好休息,不是说落道长已经跟过去了嘛,和誉和沉歌他们也加派人手去寻了,一定会找到她的!”
  无名挣开了宛歌,去拿自己的黑袍套上,宛歌一把扯过他的袍子,冰冷的目此时也不觉地红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她怎么办?!无名你一定要这么自私吗?!”
  黑潭目紧紧地盯着宛歌,苍白的俊颜此时冷的煞人,他伸出的手,不容拒绝道,“拿来!”
  宛歌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那眼中的温热湿意被逼退,清冷地看着无名,把袍子递到他手上。
  无名穿好衣服,轻咳着走出房间,身后的宛歌终于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地扶着桌沿,低声凄冷的笑道:“呵呵……孟清铃,你何德何能让傲视一切的他那样对你,你,何德何能?”。
  就在宛歌这般凄楚自言之际,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双臂,宛歌转身,便看到高明清,手推着他,“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司天殿?!”
  “哈哈……”高明清仰头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开怀很突兀,就连宛歌都不由地愣住,看着他,皱起眉。
  直到他不笑了,看着她道:“原来你心里一直有他,三生桥我还……”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说出等了一个女人一夜这种话。
  宛歌心颤了一下,猛地推开他,有种被戳穿一直隐藏很好心思的狼狈,手指着门道:“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的步子被推的退后几步,看着她,寒目有着一丝受伤闪过,可是眼前的女子看着他却只有冷冷的厌恶,这种感觉让他很愤怒,几步跨过去,他搂着她的腰,托着她的后脑,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宛歌睁大眼睛,用力拍打着这个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的男子,张口想骂他,可是却被他的舌有机可趁地伸了进去,霸道的攻城略地,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窜入味蕾,让她浑身无力和轻颤了起来,最后拍打他的手,不由地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如浮萍般……
  蒙山的半山腰上,当清铃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挂在悬崖边的一颗树枝上,一阵茫然,四下寻望,一下子瞳孔收缩了起来!清尘!落清尘!他在哪里?!
  抓住树干,她的失功散还没有散,慢慢地顺着树枝爬过山崖间,站在陡峭的崖路上,她一下子四处寻找起他的身影起来,可是却突然顿住脚步,坠落中的种种一下子浮现在她的脑海。
  他……在落崖一半之间,突然把她推开,他竟然为了救她,把她推到这颗树上,一个人去死!
  想起的一切,突然让清铃难以接受,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掉,猛地跪在了地上,她捂着自己被撕扯的厉害的心口,低着头,手和全身颤的厉害,良久,几乎手脚不受控制,她战战兢兢地站来,不,不,他不会死,他不会死!
  猩红的目一下子幽凛着吓人,她猛地爬起来,奔在山崖上面,清尘,落清尘!声音俱恐地嘶喊着,一遍,一遍……
  
  




☆、049  找到他了

  两天两夜过去了,清铃不吃不喝地踏遍了整个蒙山,树丛中,山洞里,陡峭的岩壁间,能翻的地方,她都用手一遍遍地翻过,可是没有,没有落清尘的身影,就连一点他留下来的衣物和鞋子的踪迹也没有。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滴落在悬崖下的溪水里,她的发和衣都被打湿,指甲血迹斑斑,身上也脏乱不堪,拖着濒临崩溃的身子,仍然重复着这几日几乎机械的动作,翻着荆棘的草丛和岩石,只要没有发现他,就还有希望,他不会死的,一遍遍告诉自己。
  苍白的唇被雨水打着,她倔强地抿着,去翻弄着那些杂草,目光清凛,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就在她的心里崩溃的防线几乎紧到了崩断的那刻,在一堆乱草间,她看见一抹杂眼的白。
  那死寂的月牙目一下子明亮地照亮雨蒙蒙地黑夜,她狂奔过去,扑向那抹杂眼的白,当颤抖的手指碰到他还温热的身子时候,翻过来,看见那张熟悉的纤颜,她终于崩溃了,双手捂住自己嘴,跌倒在地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身躯,贴着他的额头,像个孩子般崩溃地哭了起来。“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
  雨中,她的笑声和哽咽混着清泠泠的雨声,撕心裂肺中带着一种喜极的疯癫,抵着他的脸,睫毛上沾着泪水一下子煽动着,一遍遍地用蝴蝶之吻表达着她此刻难以言喻的情绪。
  落清尘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因为太细微,她没有注意到。
  大雨依旧下着,清铃哭笑了好一阵子,才脱下自己被刮得残破的紫色外衫,将落清尘绑在自己的背上,驮着他朝着她之前翻过的一个石洞方向走去。
  此时山路因为雨水的粘附并不是太好走,清铃身子的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上背着落清尘,在泥泞中跌跌撞撞地费力地走到石洞,已经费了好些时辰。
  她摸索着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把落清尘放好,失功散已经散了一大半,她将自己大半真气几乎全部都输给了落清尘,自己终于倒在他的身侧。
  一夜过去,雨水顺着岩壁滴落,清晨的阳光射入洞口,透过水珠折射出晶石般的透明璀璨,照着洞内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
  清铃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看到落清尘那张苍白的纤颜,猛地一下子惊起,可是他的那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让她的身子难以伸展。
  她颤抖地伸出手背触碰他脸上的体温,是有温度的……清铃呼出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腕耗起脉来,皱了皱眉,他的五脏六腑都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心里生出一阵紧迫,不能再耽搁了!
  她没有细想她怎么会跑到落清尘怀里的,拉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却不料一阵头昏眼花,她扶住了洞口的墙壁,才勉强的稳住自己的身体。
  缓了一阵,她捡起昨日那些被她撕碎的条条带带,将他依旧驮在自己的背上,又用那些带着绑住让他不至于掉下去,清冽的月牙目幽静着血红,身体早已超过了极限,可是她只是咬着牙凭借坚强的意志在支撑。
  她背着他出了洞口,暴露在阳光下的她,脏乱的脸,散乱的发,可是那全身的冷静和从容却在日光下越加的潋滟。她环看四周的,不由震惊,才发现自己竟然步入了一个围地,四面都是陡峭的山峰,围着那一潭溪水和瀑布,山势险峻。
  这边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陡峭的岩壁,清铃思量自己的内功一时半会是很难复原了,攀爬岩壁对背着清尘的她说是不可能的,当下选择了一条颇为曲折的小路,顺着荆棘的杂草摸索着方位。
  从清晨,到正午,再到渐冷的夕阳;从曲折的小路,到陡峭的山岩,再到幽谧的林中,她停停走走地走了几乎一日,可是还没有走出这片蒙山,而且清铃发现她现在走的这块地方颇为诡异,走了二遍又再次回到了远点。
  她不觉地皱了皱眉头,把落清尘放下,喘了几口气,开始环看这周围的山势开始,这山势树木林立,杂乱无序,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她方位一向很好的她,走不出去,就一定有问题。
  清铃从树上瞥出一根树丫,看了一眼落清尘,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再次背起他,开始行路,这一路每三棵树的位置,她都会在树上做一个叉的符号,当她再次走到原地的时候,她再次放下落清尘,坐在地上,微垂的目,开始在脑海里一点点拼凑着她一路上坐的那些记号,将那无数个记号,再自己的脑海中拼接起一个不规则六边图形后,月牙目微微地闪了闪,又开始打量起这边开始下起薄雾的幽林,不远处猿狼声吼,处处透露危机。
  再次起身,她背起他,朝着刚刚走的大约六十度的角方向走去,一路依旧做了记号,再次回到原点,她依旧这般拼凑,将图形用树枝划在地上。
  她走了六次,以自己和落清尘为圆心,又顺着他们为心画的小圆每六十度的切割,在切割的点向上开始做着记号行路,当最后一次把图形划在地上的时候,那已经组成了一副是由圆和不规则的六边形拼凑起的一副很复杂的分割图,月光透着稀疏的树丛散落在那个淡静地专注地画图的女子身上。
  扔开树枝,她看着地上的图形和演算,挑了一个离第一次分割点大概十五度的位置,再次背着落清尘,走在这片充满诡异雾色的丛林,当那月色越来越清明,雾色渐渐散去的时候,清铃和落清尘已然走出那片雾林,眼前出现了一个木屋,里面染着的烛火,让清铃那双幽静的眸子,一下子染上了欣喜。
  “清尘,我们有救了。”她有些干裂的唇颤抖道,跨步欲向那个竹屋走去,可是就当她的步子才迈开的时候,前面唰地出现了一批奇装异服的降头师们,梦女也在他们之后降落而下。
  清铃的目颤了颤,托着落清尘的一只手也不由地紧了紧,落清尘在她背上睫毛又颤了颤。
  梦女见到两人还没有死眼中的欣喜不言而喻,可是在她想奔过去找落清尘要拿五色株草的时候,只听木门嘎吱一声,降头们却突然让开了一条路,梦女的脚步也顿住,看清身后的人后,一下子低着头,迅速移开路,侧在一边。
  风吹动着草木,清铃看着那烛火映照中走过来的女子,一身淡墨色的裙衫掀翻一角,白皙的容颜美得朦胧,身形高挑淡雅,手上捏着一把银色团扇,一双会笑的眼睛,看着她,边走边打量起来。
  那降头和梦女口中念念有词类似符咒般的语言,清铃看着那女子,认真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其中几个关键词,黑巫族长。
  “那六角死图可是被你解开了?”那女子的声音如一阵风般,清淡地吹过。
  清铃幽静的目看着她,平静道:“如果解不开,你认为我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吗?”
  那女子那双含笑的目怔了怔,又细细地打量着清铃,看到她手中的银色权杖时,微微顿了顿,和清铃那双凛冽高华的眸子相视,她那双眼睛中的笑意突然更胜,蓦然地执起清铃的手道:“你可愿做夜央的朋友?”
  清铃看着这个女子,那双笑意眸中的诚挚,不由地愣了愣。
  此时那梦女突然冲了过来道:“族长,她是白巫的酋长,白巫和黑巫世息不两立,如若让长老们知道你与白巫族交好,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女子淡淡地扫了梦女一眼。
  清铃看见那个拥有不可小觑黑巫咒术的梦女打了个惊颤,闭上了嘴,身后本来也似乎有异议的降头们也立马低下头,身上都笼罩着一种可怕的气氛。
  而此时那个造成与她气质一点都不想符的可怖气氛女子则转头,看着她,诚挚地再次问道:“你可愿做夜央的朋友?”
  清铃月牙目中透着疑惑看着她,自己的手还被她抓着,那女子的手指极其冰凉,就算死人恐怕也没有她这般冷度,她心中许多念头闪过,黑巫族一直都是一个黑暗又神秘的存在,惹上他们白巫里的那些长老自然也会烦扰她,最重要的她忧虑黑巫那边也会暗中对白巫……
  夜央见她不语,目光微微扫向她身后面容苍白明显受重伤的男子,清淡道:“做我的朋友,我会救醒他。”
  清铃的月牙目最终因为她这句话犹如投入一颗石子,开始波澜了起来,夜央笑起来,明眸皓齿,在似乎被她气质感染如纱雾笼罩的月色下,说不出的飘逸清美。
  “救他,夜央。”她说完这句话后,落清尘慢慢地从她身上滑落,而她向前一阵黑晕地栽倒。
  夜央一步上前蹲下扶住了她要坠地的身子,手摸索到她的手腕,细细耗了一会,抬眼看着清铃一会,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倒地的男子,平静地将手从她手腕上移开,抱起清铃,站起来,淡墨色的裙衫随着她的步伐,风中扬起。
  一个眼神过去,靠近夜央的降头走过来背起落清尘,只听她的声音清淡地响起:“回水越。”
  月光下,一群身影诡异地在那木屋前就这么突然消失,只留下一盏烛火在夜风中摇曳着。
  
  




☆、050 好事多磨

  水越山,位于大理西面,但是甚少有人知晓,传闻从女娲开天以来,那里便有着一大片不祥的云海所笼罩,阳光被遮蔽,常年阴郁,半黑暗半透明的云层犹如受诅咒般地笼罩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