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





  




☆、050 好事多磨

  水越山,位于大理西面,但是甚少有人知晓,传闻从女娲开天以来,那里便有着一大片不祥的云海所笼罩,阳光被遮蔽,常年阴郁,半黑暗半透明的云层犹如受诅咒般地笼罩这片森冷地不时有寒鸦惊飞的山林,鲜少有胆子大的猎人步入这里,犹如一个黑洞一般,只生无还。
  光是它外表的阴森已经有很多人不敢进入,更不要说,那里还世息着传说是由上古恶灵沿袭下的,几乎与世隔绝的黑巫族,久而久之,这水越山成了人们心中的一块禁地。
  可是现实中,人的眼睛常常会通过外表而迷惑了现实,那水越山外表虽然阴郁,不时还有乌鸦从山中飞出,可是步入里面却是别有洞天,林中栖息着色彩斑斓的百鸟翠鸣,树木秀美,流水潺潺,岩壁多形,藤蔓到处坠立的优美,不时还有流过的溪水中的鱼儿翻腾缠绕,凶禽和人晃悠在一起稀松平常的情景四处可见。
  七层的水泻崖台上,这里住着黑巫族权利最高的长老和族长,其中把守最严的便是夜央所在的长宫洞中,可是把守的几个人抱着长戟,此时眼睛都不自觉地闭起,一脸陶醉地听着里面的琴音。
  洞中,水泻台上,夜央低头看着长老们送过来这几日她不在,水越的一些重大事情汇报的腾书,不时地用笔在腾书上修改和批注一些,等待全部看完,时辰已经不早了,她让人把这些处理完的腾书交给长老,并准备去看看她带回来的朋友有没有醒。
  站起身来,抬头才发现她水泻之中,那个古藤素雅缎袍的男子还在抚琴,他修洁的指甲可能是抚太久了,血迹顺着指尖,染在她熬夜削的那把古琴上。
  她走过去,按住他的手,琴声停止。
  那个男子抬头,纤秀的容颜,略显苍白,细敛着气质,看着她,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
  夜央含笑的眼睛注视着他道:“对不起舒月,又不小心把你忘了。”
  舒月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好听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可以退下了吗?”
  夜央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用那双仍旧滴着血的玉指将琴抱起,拖着他曳地的缎袍,走得高雅。
  这长宫洞中无论男女都忍不住地偷偷地觑着他的样子,从族长把他带回来的那日起,无论看多少次,都忍不住惊叹,那公子一身说不出的绝代芳华呀。
  夜央见他的背影,从水泻的长烛灯廊上直到模糊,才收回视线,扫了一眼那地上的血迹。
  那些自小就跟在夜央身边的随身侍婢们都一个个心中摇叹,想她们一开始还以为从小就被长老们用最残忍最黑暗方式养大的族长,对人性已经不抱希望了,更别提男女欢爱了,不料有一段时间出去办事,回来用麻袋掳了一个气质高雅芳华绝代的公子回来,以为好事多磨,没想到……据长老那里八卦得到,族长是因为嫌弃黑巫族那些乐师太虐待她耳朵了,巫族权利越高的长老和巫师们都是音乐造诣极其高的人,身为黑巫族长的夜央对音也是极其敏感的,实在忍受不了,于是从外面绑了一个回来,遣散了原先的那些乐师。
  这件事很快在黑巫族传开,造成许多乐师抑郁的抑郁,投河的投河,可是一向在外淡雅平和的族长竟然全然当没听到,更加加剧了水越乐师的消亡……那可怜的公子就便这么掳来做族长的乐师,也不知道那公子家里几口子,族长有没有给人家一些抚慰金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族长又不知道怜惜人家,忘了人家好多次,每每看见那公子手上滴血还认真地在奏乐,他们的心都跟着揪揪地疼哪。
  此时一向不敢挑战夜央权威的奴婢降头们也不由地哀怨地时不时瞟上她一眼,夜央的眼角微微地抽了抽,平淡道:“擦净这水泻的血迹。”潜台词是,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是。”大家磨着牙,乖巧地道。
  落清尘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趴在他身旁只穿着睡袍熟睡的清铃,怔了一下,梦中有一个人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在雨水中一遍遍地叫着,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是她唤醒了他。
  “铃儿……”他唤着她,手掌在她头上方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轻抚着她的发,如小时候那般,眼眸里浸润着温柔。
  落清尘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把清铃抱上了床,正准备被子给清铃盖好之际,没想到一转身,清铃的一双月牙目已经睁开,看着他,有着浓浓的欣喜。
  他刚说了一个‘清’字,她便倾身一下子抱着他的腰倒下,她倾身胯在他腰间着。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沙哑道:“清,清铃,快下来。”她精致的容颜,不若熟睡时的安静,此时光彩照人,细细地看着落清尘,那里面点点浸润着一点也不掩藏的爱恋,她没有理睬他,低头从他的额头,脸颊,鼻子……细密地吻,密密麻麻地倾下。
  落清尘身子一颤,一下子抓住清铃清铃的手臂,可是清铃扮开他的手,去扯他的衣服,沿着他的脖颈轻咬着亲下,落清尘的喉结动了动,声音越加沙哑:“清铃,住,住手!”
  可是清铃哪里住的了手,这次他差一点就死了,她这几日背着他九死一生突然想通了,什么摄魂蛊,什么第二,什么仇恨,什么有趣不有趣,都没有那么重要了,这个男人!她从十岁就想要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男人,她要拥有他,她要和他完完全全地融为一体,任何人都不能从她身边夺走他。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爱上自己,虽然小时候沉歌的教育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但是,爱情就是生米先煮成熟饭,以后再慢慢地加调料配成可口的佳肴,这个认知她觉得可以实践!她要他,和他生一个孩子,一起天荒地老……
   到了关键一步,就在清铃犹豫的时候,落清尘突然一把翻过她,双手将她的手摁在两侧,喘着息,看着清铃,抖着嗓子道,“你冷静点。”
  清铃心跳的狂乱,稳了稳心神,给自己打气,就差一步了,她顺着落清尘红的滴血的纤颜,优美的锁骨,往下望去,握了握拳,突然她勾唇一笑,唤道:“清尘哥哥。”
  这一笑,那月牙目里七分媚,三分娇,看的落清尘一个晃神,这一叫,简直让落清尘心中乃至全身一阵虚汗直冒,七分魂不附体之际,又被清铃给反扑了回去,清铃从一旁顺了他的腰带,把他的手给绑住,亲了亲落清尘受惊的眸子。
  意乱情迷之间,落清尘睁开眼睛,此时他的手已被挣开,欲推的她的身子,却在视线看见她那略带不安和害怕的月牙目时,却不由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那双月牙目突然亮了亮,只听她娇声在他耳边吹起道:“清尘,吻我。”
  夜风吹着墨色的纱幔,烛火印着里面两具交缠在一起身体……
  在外面听了好一会的夜央,顺手从身边一脸兴奋猛地往里面瞧的侍婢手中的托盘里,端起那碗已经被吹凉的粥,灌了一口,定了定神,然后很贴心地把窗户给两人关上。
  夜央扫了一些看着她这番举动,好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万眼神无比哀怨的侍婢,那侍婢立马低下头,可是那姿态却散发着幽怨。
  “走了,这种东西看多了长针眼。”她步履淡雅闲适地走了,身后跟着一步三回头,很想继续偷窥的小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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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由于网站不给H,删了一些内容,大家讲究着去YY吧…。明个我多更新一点
  




☆、051 你说爱我

  次日,洞屋内,一夜的折腾,清铃深刻地察觉其实欢爱也没有沉歌说的那么有趣,开始很疼不说,完了还腰酸背疼,真是,难道是她和落清尘那方面不合?思量着,沉歌说过这种事是可以协调和促进的,她下次回皇宫再问问沉歌吧。
  素手一摸,发现旁边没有人了,她撑着身子刚要坐起来,便有一件衣服,伸到她的眼前,微微侧转,眼角一跳……扑哧,清铃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此时的落清尘从耳根到脖子红得就像个炸虾不说,拿着她衣服的手更是哆嗦的不行。
  “你快穿上衣服。”他有些恼羞的薄怒。
  清铃觉得自己昨日是有些不厚道了,此时顺着他毛摸比较好,接下衣服,在身后穿的窸窣,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落清尘太紧张和羞赧的缘故,连她受影响的觉得屋内热热的。
  收拾好之后,清铃跳下了床,落清尘此时已经非常警觉地跳到一边,始终用背影对着清铃。
  清铃瞧了他背影片刻,看见桌上放着一杯凉茶,好像是落清尘倒在那里没喝的,端起来,灌了一口,昨夜她其实早就很渴了,不过由于落清尘的不配合,她太忙了,连水都没顾得上。
  清铃又看了落清尘一眼,觉得他肯定也很渴,于是很贴心地端着茶向他走去,想让他也喝点。
  落清尘突然看见一盏茶放在他眼前,先是一惊,再是定神,然后一甩白袖子,“你知道你昨晚在做什么吗?你怎么能趁我……”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到现在他还觉得那是一场梦,他可是道士呀,清铃和黑爵相继走了之后,蜀山的几位师尊都把他当继承掌门来培养,对蜀山他有责任;对自己,他本想把一生都放在求道上面的,这世俗纷纷扰扰,争得一世也只成火化成风而已,不如求道来得自在逍遥,可是……这最基本的初真十戒中的第三戒‘不得淫邪败真,秽慢灵气,当守贞操,使无缺犯’,他已在昨夜破了!他……也许再也做不成道士了!
  纤颜气愤:“孟清铃,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他想他一定是认错人了,清铃知道他的理想,她绝对不会这么对他的。
  她怔了怔,伸头微微地看了一下他的颜色,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沉歌以前怎么做来着?恩,对了,对方越是生气的话,越是要调戏,不能冷场,冷场你就输了。
  “哦?为什么,就是因为我要了你?”她巧笑地抚着他的发,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耳鬓厮磨般。
  他俊颜倏地一下爆红:“我……”转身,羞恼中着薄怒,要说难听话还没有说出口,瞧见眼前女子月牙目闪过一丝受伤,慢慢地浸润着氤氲,落清尘觉得心里突然有一块地方如针刺般细密地疼了起来,转身,一甩袖袍,欲平复一下怒气,捂着疼的莫名的胸口,低吼:“你就是不配!”
  清铃见第二常常耍无赖的这招的确很管用,微翘的唇,忍不住侧脸偷笑一下,怎么她的清尘这么害羞,不行,不能一直看着,得调戏,不能冷场。
  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清铃月牙目微转,拿起灌了一口,放在一旁,转身朝着落清尘的身后一把扑了过去,正好搂住他的腰。
  落清尘一诧,猛然转身的时候,只见她踮起脚尖,红唇压住他的唇,在他惊讶出声之余,她将那口茶,顺着舌头灌进他的口中,灌着他喝下。
  落清尘好几次想推开她,可是清苦的茶香混着她柔蜜的美好,让他的手悬在半空,一度地无力,最后沉溺,他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在水越晃荡一圈的夜央,想着日晒三竿昨夜两人打得火热的人应该也起床了,正好窗户又开了,不远处瞥进去,眼角又抽了抽。
  身旁跟着她的侍婢,不知何时抓住她墨色的袖纱,看着不远处的情景,噎着口水道:“族,族长,你何时也能和舒公子上演一段如此美好的晨光,奴婢们就死而无憾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当夜央是那个黑巫族最可怕的族长。
  当转头,看到夜央淡雅地朝着她笑得如此和善的时候,小侍婢立马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吓得,双手握拳放唇边,眼睛滴溜地转了一下,一溜烟地跑了。
  夜央转身,看着带着几个已经乖乖低头的降头和奴婢们道:“喜鹊最近反应迟钝了许多,看来是要去暗层水泻去训练训练了。”说完,便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去,留着惊悚地抬头,愣了一下的众跟班,立马打了个哆嗦,赶忙跟上。
  当夜央回到长宫洞中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黑巫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们齐聚在她长宫洞前,银色的团扇,一下子撑开,阳光下,微微旋转,正好刺花了那些年势已高的长老们的眼睛。
  “各位长老怎么有空来我长宫洞,莫不是那些送去的腾书处理的有不妥之处?”她清逸的声音说得和缓。
  其中一名长老,老眼这时才恢复正常的视觉,看清夜央那张逸美绝伦,一点都不像个坏事做尽的黑巫族长的脸道:“夜央……”
  他的话还没说完,银扇刷地一下划开,旁边的一颗枫叶树被劈成两面,咔嚓倒地,惊了一行人,只听她声音依旧淡如清风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