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
“冰娃娃!”那声音更加急切,长天一个纵身从竹林子里钻了出来,拦住我的去路,一袭官袍衬得他玉刻般面容越发的冷俊无暇。
我皱眉头,“长天,你这是作何?我己成亲你我不能随便相见,如若让别人看见了定会传出闲言碎语。”
长天目光闪了闪,匆忙道了句,“不好!”正要转身便走,我却是忽地感觉天弦地转,一阵头晕,意识变得朦胧,踉跄两步便要栽倒,一双手扶了过来。
“冰娃娃!”长天扶着我便要向外行去,刚转身。
却不想,小径后头,相公与公公还有一干同僚忽地出现,豁然立在路口,直愣愣的看着竹林中拥在一起的我与长天。众人面色震惊不己,公公与相公黑黑的脸庞更是冰冷不悦。
见着相公面无表情的脸庞,我心中一紧,知自己中了别人的计,困难张嘴唤他想要解释,却忽地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又伸手过去想要去拉相公,相公只扫一眼我伸出去的手,当没有看见。一双怒火中烧的眸子只冷冷盯着长天扶着我臂膀的手掌。
不知何时,一阵秋风刮来,那秋风里的寒意透过蓝衣裙漫上四肢,连带着我的心也凉了下来。
好在长天只是微顿很快反应过来,随机应变装着焦急唤相公道:“李兄,快些过来,弟妹想是病了,差点晕倒,好在为兄不顾礼数扶了一把,否则非摔个头破血流不可!”简短几句话将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总算勉强圆了过去。
相公听说我病了,刚刚还冰寒三尺的脸现下换上急色,几个大步跨上前从长天怀里接我过去,“怎地忽然病了?”
我又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起刚刚那阵诡异的香风,面色不住大惊,刚刚,明显的被人下药了啊!那竟是让我晕哑的药,如今这般要如何做?脑中生出急智,困难抬手在相公手掌上点了点写了个回字,又轻轻点个头。
相公凝神皱眉,想了一下,道:“可是腹中孩儿在闹腾?”两人都没注意的是旁边长天听了这话,身子微僵,脸色有些发白。
我脑袋发晕,支起最后一点精神又点了点头,便昏了过去,沉入黑甜。
再次醒来,相公守在床前,没再去赴中秋宴。
接过他递来的水,喝罢微微一笑,嘶哑着声音道,“搅了大好的宴席,我心甚愧啊!”没想,这嗓子竟好了的。
相公却不像平时那般笑得温润安慰我,脸上仍旧无什表情,似质问我道:“娘子你怎地会与沈兄在那竹林处?小多呢?怎地不在?”
听了这话,我心上一阵刺痛,相公这是信不过我!
见着相公伤人的态度,我刚想解释的心冷下来,忽地不想解释了,许久才缓缓回道,“你,这可是信不过我?”他要信我,不用解释他也会信,要不信,众是千言万语也显得苍白无力。
相公没有承认也没否认,从一旁的桌上拿了张纸递与我,“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
我看眼相公,只觉心上又寒了寒,缓慢接过那纸条,眼睛顿时睁大,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东西明明不是我写的,那字体却是与我写的一模一样,是谁冒充我?
看罢心中了悟如果我真不解释那便是真中了别人的计了,忙急急解释道,“相公,这这这不是我写的,我怎么可能给长天写这种东西,你明明知道我心中装着的只有你。”
相公眼中现出沉痛,声音略沉问道,“那这副药方呢?你为何要打掉我们的孩子?这又作何解释?”
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张药方,颤手接了过来,我看罢,不敢置信,“这明明是那大夫开的安胎药,何时多了一昧马齿苋的,明明没有的!”
相公定定看我,“这药方子是张妈妈亲手从你柜子里拿出来的,她听说你动了胎气便要去抓药,正好让那看病的大夫见着了,好在那大夫眼尖,否则谁也保不定这一副药吃下去,孩儿便没了!”
听着这话,心中气苦气极,一时喘不过气来,咳咳了两声,高声问道,“李江,别人可以不信我,你却不能怀疑我!你难道不知我盼着这孩儿多久了?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要拿掉他?那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我看你是脑子里进了多了醋,糊涂了!你也不想想为何如此巧的你便得了这鸿雁传书?如此巧的我倒了下去,偏让你们见个正着,如此巧的偏这种时候要去库房拿杯子正巧看见长天,这事婆婆可以证明。还如此巧的让你看到那掉胎的方子?这明明是早有人动过手脚的,你难道不知我学过些医理,知那滑过胎的女子怀着身子时不能吃那寒性之极的苋菜,这些浅显的道理难道我不懂?更可笑的是,那时我中了药,使了全身力道才给你写了个回字,你倒好,就这么一会功夫竟让人挑拨的不信我!你给我滚出去!”
最后实在气不过,口不择言让相公滚出去。
好在这番叫骂,相公醒悟过来,急忙抚着我的背道,“娘子!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只是见你那时在长天怀里的样子,我气极这才问出蠢话来,你别与为夫计较!气坏自己身子,我会心疼的!”
虽然相公安抚让我气顺了些,心中也原谅了他小半,但如此不信我,定不能轻易饶他,拍开他的手,佯怒骂道,“谁生你气了!你给我出去!现在不想见你!”
“娘子!!!!”相公拖长音向我讨饶。
“出去!”
“娘子!!!!!!!!!!!”
“出去!再不出去我便唤人了!”
“你。。。。。”
相公见我气未消,自己种的苦果只得自己咽了,巴巴看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慢慢挪步出去,走了半刻钟也还只走至门口边。我当没看见他脸上求饶神情,径自拉被躺下。
最后出门,相公不放心回头望不我一眼,道:“娘子,我我这就出去,你可不能再生气了,你还怀着身子,千万别生为夫的气!”
我扭头不理他。
“我真走了。。。”
“回来!”相公以为我原谅了他忙脸色一变欣喜转头,“娘子!”
我刚想出口的话卡了卡,“你今晚不许进这屋里,自个儿去睡客间去!”
凝着相公垂头丧气的身影消失门后,我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来,这院子里得好好清清了,什么时候这柜子是个随意能让人动的地儿了?明天,也不知有何东西要面对。。。。
如果相公能老实听话那就不是相公了。
果然晚上,这厮完全无视我说过的话,特有法不知从哪里进了屋,钻进我被子里。
迷糊中知道他爬上了床,实在困了,便当看不见继续睡,慢慢地沉入梦乡不知他是何时睡着的。
梦中。。。。好似听到相公的叹息声。。。。
惩戒
晨曦微露,相公虽轻手轻脚,还是将向来浅睡的我惊醒。
见我转醒,浅笑俯首望我,昨夜之事,他全当没发生。他的脸皮还不是一般厚!
本能想回个笑,但昨夜之事忽地闪进脑海,微翘嘴角立时收了起来不理他,转身径直继续睡。
耳朵却是竖着,仔细听着房里动静。一阵悉嗦,想是相公正在着衫。
“你再小睡会。”说罢,一阵洗漱搅水的声音,尓后推门声,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低语,然后步子渐远。
自从有了身子,嗜睡的很,却偏偏睡得不沉。怀着童儿那会婆婆吩咐我不必每日请安,但我都坚持去请了。
如今又有了,婆婆照着往日一番吩咐,也说免了我请安,然长房那边却不是这般好说,尤其那二房说得更是难听。
记得婆婆提起免了请安之事时,她道,“哟,八房也同长媳一般有了身子,人家照常着来,偏她身子金贵些。婢妾怀着三姑娘,四公子那会还不照例来了。依着婢妾的想法,这规矩便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若人人这般身娇体贵,往后姐姐这府要如何时打理?”
不知这番话是谁传进相公耳里,有一日适逢休沐,相公同我一齐去请安,末了只听他冷冷对那二房道,“你们如何打理这府邸我不管,但在我眼里,自家娘子有身子自是比别人金贵些,要是谁让她站着磕着碰着跪着而不小心动了胎气。我知道了定不轻饶!别以为自己是长辈了,便倚老卖老,每回见着了尽说些风凉话,小心哪日里那些风凉话都套自个身上!我这人向来别人敬我一分,我便回敬三分。别人欺我一分,我便欺他十分,所以有些话还是要掂量过后再说为好!”
这话说完,二房脸都气绿了,颤手指着相公张嘴半天愣是没说出个字来。
我心中直叫好!这真是大快人心!早就想拿话堵她,如今相公这般护我,又是甜蜜之极,又是想笑之极,却偏生不好在别人面前现出得意,只得佯装低头去向那青砖地儿。
婆婆当没听见继续喝她的早茶,那神情悠然的仿佛见着什么怡人心脾的好景致。
其她人更是神情各异,三房四房与我一般低着头,拿帕子捂着嘴。
相公道完,便拉了我出门回院子里去。
晚些时候听张妈妈来禀,二房气得在自个院中边骂咧边砸东西差不多折腾个把时辰才止,可能这番吵闹实在出不了什么气,因着砸的都是自个儿的东西,再砸下去也得不了好处。便抱着四公子不住哭天喊地的,直道为何他不快些长大,自个儿姨娘被人欺了都指望不上。
最后还是公公去了,她哭哭啼啼将事情颠倒黑白说了一大通,怨责大公子与我不拿她当长辈看待。公公安抚许久,又赏了柄上好的玉如意;上乘的补品和缎子手饰,这才算过去。
事后,公公并没有如二房期盼的那样将大公子斥责一方,而是十分委婉的要求相公敬着二房些,毕竟是长辈,总还要在下人面前给她留着些颜面。
相公只淡淡应了,回至院中并未将此事告诉我,还是小多说了我才知道公公将他叫去书房。
闲了,便问他道:“公。。。。叫你进去说了何事?”
相公一笑,“还能有何事,无外乎些客套话。那理儿全站在二房那边,我能说什么?”
“公公他没有为难你罢?”
“他还不至于这么糊涂,为了个偏房来为难我这个他日后指着倚靠的梁柱,也只嘴上说说罢了,娘子请放心,你相公是何许人也,别人不知,难道你还不知?”
“倒也真是,别人见着的是一谦谦君子,我见着的却是地痞泼皮。”
相公听着我挖苦的话,似颇为得意,摇扇倜傥一笑,一动之间无不潇洒,“娘子莫不是想为夫每日里正儿八经的对着你罢?为夫以为这夫妻相处的乐趣便在这不正经处。试想一下,为夫对你每做件事都需先拱手作个揖,尓后正着脸色问道,请问为夫的可否亲亲娘子!如此这般处处正经那岂不无趣!”
我听了心中娇羞,不好意思扑哧笑了出来,啐他道,“就你特多歪理!”
。。。。。。
却说回过神来,相公己然起身,径直去上朝,心中气未消我顾自睡觉。
不知不觉间沉入香甜,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之后,只觉神清气爽。
唤小多进来伺候,吃罢早膳,那头张妈妈才道,“大少奶奶,外头早有丫头候着,说是大房来请。”自从上次闹过之后,公公便吩咐长房体谅着我些,不必每日里去请早安,只挑双日去便行。
今日适逢单日,起得晚了些。这。。。。有何事要找我?
“那婢子等了多久?”
自从上次重惩过那金秋院中之人,这下人们对着我变得恭谨很多,可以说是有些敬畏的,没有我的准许,她们自是不敢随便扰了我的清静。
张妈妈道,“有些时候了,见大奶奶在睡不敢吵嚷只得候在外头。”
我点点头,擦过嘴巴,这才道,“你去请她进来,看看有什么事。”
那婢子进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她。
见着她那娇艳怜花样,我这心上便不太舒服,淡着语气问道,“大房叫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紫鸢垂眉回了,“奴婢不知,听说是请大少奶奶过去喝杯茶。”
微微一笑,“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只怕你知道,也说不知的。”
来的正好,上次进相公房里那事,我正愁没机会找她,如今倒好,自己巴巴的送了上来,朝着小多使个眼色。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