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欺满月+番外(出书版) 作者:古润






  她嘴唇抿了抿。

  「满月,老实说,你是不是厌恶我?」南宫书双眸深深看着她。

  「没有。」她迅速瞥他一眼。

  「是这样吗?」南宫书逼近她。

  「我才觉得你讨厌我。」

  「为何你这样认为?」这误解真是严重。

  「不是吗?你老是说话激怒我,但对其他姑娘却温温和和的。还有,你总是『小顽猴、小顽猴』的叫我,对别的姑娘就和气有礼。」满月连连退后,最后发现自己的背脊抵在一块巨岩上。

  「这样怎能说是讨厌?」南宫书步步逼近,在她想逃离时,眼明手快地困住她,把她夹在岩石与他之间。

  她真的好小,仿佛一用力便会捏碎,可是他非常明白她其实是个生气勃勃的姑娘。

  小时候的满月,可爱调皮,每回跟着她的娘亲到净明书坊,第一件事,总会仰着脑袋叫唤看见的熟人,之后就溜到后院,与坊内仆役的小孩尤其是男孩玩耍。他就曾见过她带头偷拔狗尾巴毛,害得一群在后头当跟班的小鬼被狗儿追得哇哇乱跑,而她早已手脚俐落地攀到一旁树上,所以他总爱昵称她为小顽猴。

  长大后的满月,虽然减少孩子的捣蛋性子,却充满热血正义之感,例如来净明书坊交稿时,瞧见大婶在搬书晒书,手稿立刻一扔,跑上前帮忙,与大婶闲聊大半天,才想起要事,匆匆捧着手稿来找他,又或者在大街上瞧见什么不平之事,她也会上前凑一脚,主持正义。

  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是在城中的满月,直到这些日子,他才看见在寨子里的满月,他看着她在寨子里奔来跑去,有时忙追着跑出栏外的鸡,有时帮忙寨子里的大婶洗碗洗衣,或者是与寨内的小孩玩耍,又或者静静坐在桌边写稿,那专注认真的神情,更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想,一种名为「喜欢」的感觉,或许在小时候逗弄她的那一刻起,就隐藏在他的心里,只是他从未深刻挖掘,直到她吻他的那日,那种感觉才犹如甫冒出芽的种子,挥出他的心头,让他开始对她产生明显的心动,并且随着他住在寨子里的时间蓬勃发展。

  他的视线变得非常喜欢赖在她身上,这丫头没察觉,然而几位大婶以及那位心细如发的二寨主,都主动跑来问他一些事情,尤其是二寨主,更是单刀直入,直接挑明问他,来寨子到底是否为了满月,甚至还表明,若非大哥,否则……他非常不顾意让满月与自己相处一起……

  「南宫书,你离开点。」

  耳旁响起满月的叫嚷,南宫书回过神,这才发现她像只小壁虎,死命地贴在岩面上,一脸惊恐。

  南宫书可不打算放过她。

  他伸手解下她腰际上的小弯刀,避免等一下她一时冲动拿刀挥他。

  「南宫书!」满月咬牙低咆。

  南宫书发出低笑,将小弯刀远远扔出。

  「南、宫、书……」她伸手想推他,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身前的可恶男人压住。

  他轻而易举就让她毫无攻击能力。

  「满月,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与我相处吗?」他弯腰,鼻息喷吐在她开始泛红的面容上。

  满月恶狠狠地瞪着双眼,用力呼吸几口空气,喝令自己稳定些,但是这非常困难。

  「二昆婶等着我采笋子回去。」她的嗓子是不是在发抖?

  「乖乖的,别岔开话题。」他半眯起眼,「你讨厌我吗?」

  「非常讨厌。」

  「别扯谎。」握住她右手手腕的大掌紧了一紧,阻止她想抬手摸鼻子的举动,「你呀!每回尴尬或扯谎时,都会不自觉地用手摸鼻子。」

  满月的双眼猛地瞪大。有这回事?

  眼前突然暗了下来。

  她的唇被他堵住。

  他又吻她?

  倘若上回勉强说是「一报还一报」,但这次呢?他为什么又吻她?

  满月的眼睛越睁越圆,想要挣扎,却被他困得更紧。

  他的身体紧紧压了上来,虽然隔着衣料,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

  她察觉南宫书挪动长腿,寻找到她两腿中央,不容拒绝的挤开,逼迫自己夹着,她无力发出抗议,因为这次的亲吻,比起先前更加激烈。他的舌挤进她的唇内,滑过她的齿,最后卷起她不知所措的软舌,与他的进行缠绵。

  满月能够听见细细的翻搅声,感觉到自己毫无力气咽下的津液滑出嘴角,不由得虚软地发出一声低吟。

  这声低吟似乎让南宫书为之一颤。

  他喘着气离开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深远,不等她细看,他又再次搂住她的唇。

  他这回勾着她的舌,强迫她的舌滑入他湿热的嘴里,然后吮吻起她的软嫩丁香。

  被他这般吸吭,完全不懂男女情欲的满月根本招架不住,视线变得迷迷蒙蒙,脑里的思绪宛如被棍棒狠狠捣弄一番,软软瘫在一旁,毫无作用。

  「满月,这回不许打我,否则你会再次后悔。」南宫书放过她的软舌,瞧见她挂在嘴角的一道唾液,立刻用舌尖轻轻舔去。

  「记住,不许打我……嗯?」南宫书的唇落上她饱满的额头,细细吻着,然后滑过她的弯弯柳眉、小巧鼻梁。

  他将她的手拉上自己的肩头,尝试放开后,满意地察觉她凭着本能勾住他的颈子。

  「好乖。」他发出赞赏,将终于腾出来的大掌贴上她的腰,沿着她的身体线条缓缓滑动。

  他的唇滑到她的颈窝,一边嗅闻她的清新气味,一边啄着眼前极度可口的肌肤。大掌落到她的胸乳,轻而易举便笼罩住她的一只软嫩。

  她个头小,连带的,胸乳也小上许多,不比青楼勾栏女子来得丰满,不过他不在乎,他会想办法了解小巧玲珑的可爱。

  他隔着衣料,不断揉捏她右边的柔软,听见她开始细细喘息,颈子上冒出薄薄汗水,抬眼便见她满脸的迷乱与透着淡粉色的纯真面颊。

  老天……

  南宫书发出挫败呻吟,觉得自己下腹的兄弟渐渐鼓胀起来。

  他好想将她紧紧抱住,感受她的一切,他甚至想学风月书里那些邪恶的男角儿,坏笑着剥去抽身上的衣物,让她在他的抚摸下娇喊喘息。

  他不是欲望过剩的男子,许多时候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至风月场所找姑娘,却没想到面对认识许久的她,以往从未有过的冲动,就这么撞上了身,甚至一日比一日严重。

  不,这里绝对不是适合欢爱的地方,绝对不是。

  在这里吻她,是凭着心思发展,谁教她方才的扭控表情是这么可爱,让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心念。

  这些日子,不只他偷看她,这丫头也是。

  她以为自己躲藏得很好,却不知他总是能轻易捕捉到她。

  虽然他不是在山林里长大,但打小在书坊里看着客人来来去去,看着爹爹与众人应酬,观察能力也就随之而起,尤其又遇到一双不懂得隐藏视线的双眼,更是容易探查出她的位置。

  满月扭捏于他的存在,却也在乎他的存在。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嘴硬姑娘,当然不会坦承心头的感觉。

  南宫书如此想着,望着她茫然的脸儿,长腿情不自禁地往上顶至她的腿心,对着那里磨了一磨。

  「唔……」满月紧紧勾住他的颈项。

  不成,不成,他得停手,否则再继续下去,他肯定会不顾地方,将她的衣物一层层剥去,然后像野兽般狠狠埋入她的体内……

  南宫书的理智不断提醒着他,然而他的手却有自己的意志,拉开了阻碍它的衣料,从敞开的衣口钻了进去。

  滚烫的掌有些颤抖地隔着轻薄的小肚兜深深捏揉底下的绵乳,然后五指大大张开,托起小小的沉重,拇指略微粗鲁地在上头的小小尖端搓弄,直到那里开始尖提起来,才转至另外一边,用同样的态度,毫不偏心地重复对待。

  他感受到她的椒乳被自己的掌密密实实包裹起来,娇怯怯地栖息在他的掌底下。

  老天……

  她的乳尖儿好硬,死命地抵在兜儿的布料上,仿佛渴求他再加深爱抚,或者是要他含入嘴里,用唇用舌去品尝、挑弄。

  「南宫……」满月的身子不断轻颤,整个人跌坐在他拱起的腿上。

  啊!她的腿心正毫无缝隙地贴着他、粘着他……

  南宫书仰头,用力呼吸好几次,才能够让自己饱尝柔软的手,勉强从她的身上抽回。

  现下的她看起来真是妖冶,衣口大大敞开,露出右边小小的香肩,比灰色衣衫稍微亮丽,却洗游到微微泛白的小黄兜儿,并不影响他的视觉。

  上头那对小小的凸起点,真是可爱至极……

  南宫书呼口气,喝令自己收回目光,把她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当后,紧紧抱住娇小柔软的她,等待彼此的气息平稳下来。

  想不到一旦真正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后,欲望就来得又凶又猛。

  唉……以往在面对比满月美丽不知多少的青楼女子时,他都还不会这样克制不住呢!

  风月书的男角儿果然是对的,面对心仪姑娘时,都会凭着本能想将对方吞吃入腹,让对方早早归属于自己。

  他察觉胸口被人推了一推。

  「刚、刚才……」满月好不容易回过神,想起方才的情况,一张脸涨得通红。适才她是不是主动圈住他,甚至发出奇怪的呻吟?

  「这个地方不适合,下回……」

  「满月、阿书……满月、阿书……」远处传来叫唤。

  满月身子一僵,立刻把南宫书推开,作贼心虚地朝来者跑去。

  「满月、阿书,原来你们在这里!」二昆叔脸上挂满焦急。

  「二昆叔,发生何事了吗?」南宫书上前。

  「快,快,你们快回去……大寨主他……」二昆叔还在喘息。

  满月心口一惊,抓住二昆叔满是汗水的手,「我爹怎么了?」

  「大寨主他被巨熊抓伤了!」

        

  第四章

  浪潮般绵延不绝的切念声不断回荡在熊壮的石屋里。

  只见全寨子里个头最大的男人,而今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任着自家女儿念念念,就像是头巨熊乖乖把双手背在身后,听训于一只小小兔子,吭也不敢吭一声,情景诡异。

  「我不是才告诫你,要你认分待在寨子里,别和二昆叔去打猎吗?前几日天气潮湿,你腰疼腿酸的毛病大犯,拖着这般身子还能打什么猎?摆明就是碍手碍脚找麻烦……」

  「欸欸……」熊壮一面偷瞄双手奴腰,比熊还凶恶的女儿,一面用眼角余光示意二弟,要他快快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你说,有没有错?认不认错?」某人继续念,根本不把他当爹爹了。熊壮好可怜的想着。若不是顾及他的伤势,丫头肯定会死命地揪住他的耳,再晃个几晃。

  呜……女儿,爹爹知错,就别这般念爹爹了。

  印七星当没瞧见自家大哥扔出的求救信息,眼一低,准备收起小几上的瓶瓶罐罐。

  二弟,你有没有良心?

  趁着印七星稍稍抬头,熊壮立刻用眼神扔出质问。

  你,活该。

  印七星挑挑眉回应。

  「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瞧见两人「眉来眼去」,满月一掌拍向小几,震得来不及收起的瓶瓶罐罐都跳了起来。

  「啊……哈哈……有有有,当然有。」熊壮摸摸鼻子,想想也不能靠别人,于是硬着头皮说:「丫头,别气了,瞧,我现下不是好好的?」

  满月眉眼一瞪,对着诞着讨好笑脸的熊壮,上上下下打量又打量,「是呀!好、好、的!」

  「疼疼疼……」别拍他的胸呀!

  「你说,这是啥?是啥?」胸前缠满布条,上头还透着暗红血丝,如此还敢说自己好好的?瞧她才轻轻拍一下,就哀成这副德行,那怎样才算是严重?被熊撕成两半吗?

  「行了行了,丫头,爹爹知错了,爹爹不该逞强跑去打猎,你就原谅爹爹吧?哪?」熊壮讨好地扯扯女儿的衣袖,「瞧,爹爹最后还是打败了黑熊,顶多『小小的』挨了几道伤,那畜生的尸体还在前头呢!你有没有瞧见?那熊肉足够让咱们寨子里吃上好几天,熊皮扒下后,也可请大婶替你做件大氅。」

  全寨子就数女儿最惧寒,原先还打算趁冬日未到时,花些银两替满月买件新厚衣,现下有熊皮,再好也不过。

  满月用力哼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她一点也不希罕熊皮大氅,她只想要爹爹好好的、平安的活着。

  她失去了娘亲,不想再失去爹爹。

  娘亲在世时,织出来的布区总能换取好价钱,寨子里大婶们的手艺远远比不上。那时,娘亲与大婶的布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