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点绛唇
健?br />
按傅岩逍的性子,既然不打算赶尽杀绝,那后面定是有防不胜防的小花招折腾人。
“好了,既然傅岩逍这么说,我们明天就去递拜贴,这事一定能成,也必须要成。”刘若筠长途奔波,在说到这事时,却没有平常人的疲态,反而愈发的精神焕发。“我想,她是要我来替她办什么事,否则不会这般拿架子一定要等到我来才肯见面商榷。”
“如果她要让你办的事,很棘手刁钻怎么办?”霍逐阳略带忧虑。
刘若谦只顾想着傅岩逍到底需要自家妹妹替她办什么事,也就没有注意到刘若筠眼中稍纵即逝的讶异——这可是他们成亲后,霍逐阳第一次因为她自身而表露出关心。
刘若筠想了一会,一歪头,微微显露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俏皮,“傅岩逍这个人,折腾人的小花招会有,但绝不会提太过让人为难的要求。”她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而且凝嫣说过,她对我这张脸没有抵抗力。”
两个大男人一脸囧相地对望,不约而同地想起傅岩逍当年初见刘若筠时的反应,在心里默默地点头。原来这样也行啊,用脸来当筹码。
正主既然登场了,傅岩逍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与刘若筠两个人躲在书房里,谈了大半天。拿出了后世当传销的架势,给刘若筠描绘了一幅美仑美奂的蓝图。
果然,心心念念要一展长才的刘若筠,被她迷汤一灌,两眼放光。傅岩逍所急于要脱身的,却恰是刘若筠最感兴趣的。傅岩逍一心只想老婆孩子热坑头,一点远大理想都没有。可是刘若筠是古代工作狂女强人的杰出代表,除了武媚娘之外,估计没有比她更热衷于大展拳脚的女人了。
只不过,刘若筠在心里一百万个愿意,表面上还是露出一副犹豫神色,睨了傅岩逍一眼,“听你说得,就像是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般,不太可能吧?”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傅岩逍交待这后面的风险系数了。
说到这个,傅岩逍稍稍收敛了传销大师的嘴脸,一脸正色道,“你信我么?”
刘若筠抚额,老大,现在这个情况,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这就行了。”傅岩逍也不欲多说,她已经够诚意了,如果武媚娘最终同意刘若筠接手,驿帮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大的靠山。只是,驿帮主事,就要换人了。如果不是十分地确定武媚娘不会对她下手,她还真不敢就这样扶刘若筠上位——开玩笑,到时刘若筠一翻脸,要收拾了她,没有武媚娘护着她,那就真的悲催了。自己递刀让人来捅自己。
刘若筠自然知道这里面轻重,也敛了玩笑神色,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忍不住,“谢谢你。”
十一月初,贝凝嫣的家书也到了,这封家书,可不像是当年她们初成亲时那般的平淡,处处可见相思意。连在结尾处的话,也不可同日而语。“年节将至盼君归。”
就冲着这一句“年节将至盼君归”,傅岩逍挠心挠肺将墙都挠穿了也得想法子让武媚娘赶紧放她走,要不然,可就赶不上过年了!到时候,凝嫣又要收拾她了!
有了这一个多月的观察,武媚娘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刘若筠,只是,看着傅岩逍一逼老房子起火的迫切样,就差没有掏心掏肺地提头保证刘若筠绝对绝对只会比她好不会比她差,盼归心切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硬留。
反正,傅岩逍顶着皇商身份打理的产业,里面其他人都是严格筛选过的,换一个人主事,若是不够忠心,也是有人看着的,生不出大乱来。
就如傅岩逍所说的一般,还原所需要的能量总是比破坏的要大,如果能为她所用,一个完整的驿帮,自然比没落的驿帮要好用得多。这个买卖,怎么算都不会亏。
“岩逍,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武媚娘一脸忧色,眼波流转的却是促狭的光芒,可惜傅岩逍求去心切,一时没有察觉。
她抱着头哀嚎,“姐姐你要怎么样才放心啊?!”
“很简单!她也知道你身份,你纳她为妾,我就放心了!”武媚娘气势十足,掷地有声。
傅岩逍狠狠瞪她一眼,耍她好玩是吧?!
看她瞪眼发急的小模样,武媚娘心情大好,端着皇后的架子,“好了,你退下吧,这个事情,你也掂量掂量,如果这位刘若筠有什么异动,你就得娶了她。所以,你还是过年的时候陪你家娘子多去烧高香,求神保佑她不会有二心。”她前面还装得像模像样,只是后面一句却是泄了气,难得地摆出一副姐姐样子打趣小夫妻。
傅岩逍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武媚娘这话一出口,无异于是亲口确认了愿意放她走。她喜滋滋地告别,就差没连蹦带跳地冲出去。
在她蹦出大门的那一瞬间,武媚娘喊住她,她不解地回头,转过身静静等着武媚娘说话。
武媚娘在方才她俩喝茶议事的桌边静静站着,半晌,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负此江山!”
语气里,竟是不容更改的斩钉截铁。
傅岩逍回她一个大大的笑容。朝堂上,早就有“二圣临朝”的说法,只是武媚娘此前仍只是保身之策而听政,现在,这话一出,却是隐晦表明,她心意已决,就要踏上积极亲政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送给洛小染TX,感谢她的长评《小人物的悲哀》。
结文预告:在三八这个全体女同胞的节日,零点整,正式结文。
祝大家节日快乐!
由于作者也话唠起来了,在结文章节下有一大堆的话要说,这里就提前感谢一下尚没有来得及感谢的长评作者们。
明天的结文,就当是我一并送来感谢你们了。
感谢,暮雪千山的《强盗逻辑下的完美》,小林子的《评红袖招,点绛唇》,山花的《武后不妨继续龙套》,娆的《新生与转机》,28563985的《小福子的忏悔书》,还有依然是娆的《评红袖招,点绛唇》以及眼里眉间在长评下的长抄,斗的《睡不着觉的产物。。。》(看,我连标题上的三个。都有照抄)。
同时,谢谢所有看文的TX们。
最后,是作者最真实的话:反正,要结文了,管你们扔来的是板砖还是鲜花,反正,我现在终于可以统统都无视地走过。
好吧,其实我一直都是无视的,砖林花雨中我淡定地走过,没有挥衣袖,从不红袖招,没法点绛唇,也不带走任何一块砖头一朵鲜花。
盛大的求婚(完结篇)
直到傅岩逍即将离开长安回转杭州,刘若筠才隐约知道,这个人后面的靠山,竟然是当今皇后。她暗暗吃了一惊,不由得心生侥幸——所幸当时自己并没有判断失误,明智地选择替贝凝嫣周旋。她不敢去设想,如果当日硬起心肠甩手不管的话,贝凝嫣要是真的被那个色令智昏的军官强纳为妾,驿帮以及刘府的下场将会是如何的惨烈。
傅岩逍离开长安之前,倒是十分热心地掺和了一把霍逐阳与刘若筠之间的事情。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就直奔主题,“凝嫣和妍儿我会好好照应着的,你放心罢。”她的潜台词就是,我的老婆孩子我自个会操心会疼着宠着,你丫的就别来掺和了,省得人憎鬼厌的。
霍逐阳不知要如何来接这话,怎么接,好像都不太对。涩然一笑,“我明白。”顿了顿,颇是带了些落寞,“你,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傅岩逍脸露得色,“凝嫣不会放心上的,她定是希望你们也能幸福的。”她表扬完自家娘子,话锋一转,“你已经错过了一次当好父亲的机会,难道希望再错一次么?”扔下这句话,也不等满是惊愕的霍逐阳反应过来,就拍拍手告辞。
她想说的,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至于霍逐阳后面会如何去做,刘若筠心里又是作何打算,她不想去管,私心里,她仍旧是希望,那个与林尘太过相似的女子,可以最终获得幸福。
人皆有过往。相爱的两人都要情窦初开、一见钟情、至死不渝那真是低得可怜的概率,可能几乎没有。有过去才会有沉淀,才能在遇到更好的一个时,有更为激荡的心灵转折。慢慢从过往中抽离,转身俯向另一段感情,其中的甘苦滋味也能醉心。
她与贝凝嫣,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从相遇,相识,动情,单恋,再到后来的试探,纠结,刻意分离,控制着蠢蠢欲动的感情,然后,终于两心相悦,愿意携手偕老。这份用尽心力慢慢打磨出来的感情,即使后面的刻意隐瞒被迫相离,也无法轻易磨灭。
唯有在岁月中,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深厚感情,才能够经受得住未来可能仍然会遇到的风雨磨难,不弃不离,不疑不惧,在风雨过后,依然可以坚定地向对方伸出手,握紧幸福。
她历经两世,就算是经过了那一场几乎将她整个人生改变的情殇,所幸,还愿意相信爱情,于是一路前行,跌跌撞撞,带着被世俗留下的伤,一边流泪,一边微笑。若是一直一直都遇不到对的人,宁愿就这样笑得没心没肺,过得形影相吊。
但幸运的是,她终于还是遇上了值得去爱的人,而且,在心伤之后,还愿意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奋不顾身地投入所有感情。而她所爱的那个人,也终于放下心防,彻底地毫无保留地用尽心力去爱她。
傅岩逍一路急行,全然没有以往每次出行时都非要游山玩水,赏景看人的兴致。整个心思都是在计算行程,定要赶在年前赶回杭州。在那里,有着她这一辈子里面,最最珍重的两个人,离别几年,怎么可以在一个全家团圆的节日里,再一次缺席?
十二月二十三日,满身满脸皆是灰尘的傅岩逍,终于抵达了魂牵梦绕的杭州。
替她翻案脱罪的事情,武媚娘早就已经授意办妥,童平成降级留用,更换后的新驻地,却正是杭州。在童平成眼中,傅岩逍算是第二次相救于他,这脱罪之事,简直比傅岩逍还要积极热心,在他的刻意宣传下,全杭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几年前一夕招祸被流放的傅大爷,原来是被人诬陷构害,现在得以诏雪,就要赶回杭州了。
要问他们怎么知道傅岩逍就一定会回转杭州?啧,贝家小姐前一阵不是带着女儿回来了么,重新修葺了贝府大宅,贝府上下一扫以前的苦闷,全都喜气洋洋的,悄悄的议论着,这夫人回来了,像是心事尽去,傅大爷之前与夫人这么恩爱,妍儿小姐也整日里开口闭口都是问阿爹会不会回来过年,还能不回来?!
只是,很意外的,在城外相迎傅岩逍的,只有仇岩与童平成,萧忠拢春。傅岩逍不禁觉得失落,心里也暗暗奇怪,按说,凝嫣与妍儿不可能不来接她的啊。
不过她很快又替老婆孩子找了个好理由,也对啊,现在天这么冷,不出来也好,省得白白受冻。
待走得近了,才发现,仇岩与童平成的表情都相当诡异,一个苦着脸,颇是同情地看着她,欲言又止;一个是想笑不敢笑的,但又忍不住,满脸都是硬憋住笑意而显得过分扭曲狰狞。
萧忠与拢春自然是一副全然欢喜的模样,只是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童平成与仇岩,都是此前已经见过,倒也没有太过激动。只是看到萧忠和拢春,傅岩逍急忙翻身下马,一下子拥住两个人,萧忠与拢春也情不自禁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们从当年出逃,一直就不曾分开过,名为主仆,实为家人。现在数年未见,再次重逢,心底里那份激动与欣喜,自然就比其他人来得更为浓厚。
等到三人松开怀抱,拢春退后一步,掏出帕子替傅岩逍擦去脸上的灰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还好,还好,只是清减了些,既然回来了,好好养上一阵,就能养回以前的气色了。”
傅岩逍笑笑,接过帕子自己胡乱擦了几下。“行,还是老规矩嘛,都听你的。”
等这边的欣喜劲过了之后,傅岩逍才转过来看童平成与仇岩这两个奇怪的家伙。
“你们,这是怎么了?”傅岩逍满脑子的问号飞转,但看这两个人的神色,又不像是愿意主动开口告之,只好自己去问了。
仇岩条件反射般就要回话,童平成眼疾手快,赶紧扑过去拦住。“岩逍,走,咱们去给你接风洗尘,她们都在那等着呢!”
傅岩逍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原来她们在家里设宴等着啊,怪不得没有出来。心下欢喜,自然是连连催着两人上马,赶紧回城。仇岩眼神非常纠结地看着傅岩逍,在心里悲叹,爷,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几人起身回城,越走越是奇怪,在前面几人又要拐上岔道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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