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帝国1
3月2日清晨,帕尔沙特一声令下,西星八十万人及映月、北海、北蛮共计一百八十万联军展开了历史上最大一次渡河作战。
圣日帝国圣静河以南现有驻军八十万人马,军队统帅大将军虹傲殿下这几日跚跚来迟。虹傲殿下一直驻扎在京城里,只是这几天多次有人报告河北联军行动异常,大有乘冬季提前渡河的势头,提的人多了,难免就烦了,又一想也很长时间没有到河南大营去看看,所以来到河南巡视,这两天,虹傲显然也感到情况不妙,气氛异常紧张,河北真有乘冬季渡河的架势,他也不敢怠慢,事关生死,不打起精神也不行,连忙吩咐各个军团紧急戒备,严防敌人渡河,又难得地听从大家的话,把储备的箭羽等都分发下去,加强防卫。
自从凯旋将军战死后,北府军四散,文谨将军不听调遣,京城内就人心惶惶,许多人逃出京城,自找出路,各大世家各想心腹事,态度冷淡,虹傲感到从没有的一种失落感,自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河北四国联军早晚要过河,东、南两个方向也顶不住多少时间,虹傲感到自己风流得意的日子不多了,凭自己手中的这点人马可以说是混日子,他不愿意把权利让给别人,就是死也要牢牢地抓住。
禹尔吉将军也很少与他联系,他这时候也瞧不起禹尔吉了,被南彝人打得节节败退,平时的大话说了不知道多少,到用时一点用处也没有,唯一有点用处的是岭西郡的雪无痕,但是,虹傲一点也不喜欢他,甚至有一些嫉妒,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说雪无痕如何如何,不就是打了一场郡北胜利战吗,难道圣日这么多的名将还不如一个小子,笑话,我就是不用他,谁能怎么样?
前些日子虹傲听说东方兵团有撤退的迹象,如今他也不敢深管文嘉将军的事情,生怕出现文谨般的情况,毕竟文嘉手中有几十万大军,就是不听从号令虹傲也不敢怎样,还不如不闻不问,在名义上保持领导地位。
清晨,虹傲还没有起床,就被惊叫、喊杀声惊醒,知道出事情了,连忙跑出去询问,值班军官正要禀报,迎头撞上虹傲,嘴里磕磕吧吧地说:“大…大将军不好了,河北敌人正在渡河。”
虹傲头脑一晕,晃了两晃,稳稳脚步站定,急急地问:“如今形势怎么样?”
“各个军团正在作战,目前形势还好!”
虹傲一听,精神一振,急忙穿上衣服盔甲,来到外边,就见外面士兵忙乱,多数往前运送箭支物资,还有的正在整队,较远处河边喊杀声轰响,早已经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虹傲走上一座高台,这是他平时点将用台,如今在上面观看河上的战况正好用,就见在最东面,北蛮人强横的身体起到了难以想象的作用,他们成排端着简陋盾牌涉水渡河,后面源源不断的人在跟随,极少数人乘船渡河,还有人不愿意跳下河去,涉水向前,弓箭打在盾牌上落在河里,少数人被箭羽射中,把箭竿掘折,继续向前,前锋已经渡过河,登上河岸边,正与守在那里的帝国士兵厮杀,不久就乱成一团。
紧靠着北蛮人的是北海的军队,他们乘坐船只,划动着不断向前,在东侧北蛮人的照映下,减少了许多压力,在他们的船头及两侧,竖立起高大的盾牌,抵挡着乱飞箭羽,虽然有些人也落在河里,但也没多大事情,涉水渡河,眼看着就要上岸。
而在虹傲眼前的中间处人最多,垮渡大,大小船只上千只,在水手号子声中缓缓前进,船头也有高大盾牌,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刀拨打箭羽,落河的人也不少,但并不能减缓船只的速度,不久就会冲击岸边。
在整个大河的最西边,是映月人,他们乘坐的船只也不少,船前钉着木板,后面有士兵举着盾牌,周围士兵用木板制成简陋的盾牌,防守如铁桶一般,很少有人伤亡,船速度虽稍慢些,但仍然在向岸边靠近。
虹傲满头是汗,嘴里大声喊着:“放箭,快放箭啊。”
河岸边防守军队这时候各种设备准备就绪,投石车发出轰响,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向河中投去,激起巨大的水花波浪,船只被大石击中,轰然折断,被击中的士兵血花飞溅,船上士兵纷纷落水,而在水中士兵有的被击中沉入河中,有的被波及顺水浪而去,有的拼命向前,想尽一切办法迅速靠岸,这时候岸边又传来口令声,火箭如飞,箭雨拉着火苗形成流星形向船只上落,侵泡着食物油的箭订在船上、盾牌上、士兵的身上燃烧起来,把整个大河染得一片火红,血水、火光把圣静河染成红色,尸体漂浮,顺流而下,一片凄惨景象。
战事最紧张、最危险的地段是在东侧的北蛮人渡河点,北蛮人生长在北部极地,恶劣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北蛮人强横体质,男人从小就出门打猎,在冰天雪地中猎取猎物作为食物,养活家小,十五、六岁就是大人了,他们冒着极地的风雪,顶着凛冽的寒风在冰冷的冬天里行走,寻找着仅有的食物,饥饿、寒冷、风雪没有摧垮他们的意志,反而更加的坚强不屈,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人而奋斗不息,又是可怜,又是让人敬佩的民族。
北蛮人口一百五十万人左右,平均寿命较短,从十五、六岁的成年人,到四、五十岁步入老年的男人,全部以打猎为生,天生的战士,全族三分之一为作战人员,近五十万人。圣拉玛大平原的冬天比较温暖,温度偏低,虽然是冬天,但圣静河的寒冷对于他们北蛮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好似北极地的春天一样,只是稍微有点寒意而已,加上冬天的圣静河水比较少,水位低,只抵他们的胸部位,涉水作战又方便,又快捷,何必使用船只,只有族里的指挥人员为了开阔视野,综观全局才站在船上,指挥战斗。
总体上来说,北蛮人是个落后的民族,生产力低下,使用工具简陋,自己不会制造武器装备,在平常是用极地的野兽皮与中原人交换,才获得一些简单的工具、武器,但量很少,圣日帝国知道北蛮民族的实力,严格控制对北蛮武器贩卖,法律的森严举世无双,各国深有同感,一起对北蛮进行控制,如今,北蛮人虽然进军中原,物质、装备获得极大的改善,但是,普遍比较起来还是简陋的,论军队的装备,是极低下,他们最喜欢战斧、狼牙棒等重武器,杀伤力强,使用简单,而身上的盔甲,只有少数族内的军官才有,士兵自己用兽皮制作护甲,捆绑在身上,作为作战时的防护,但他们强横的体魄,减少了他们装备上的不足,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战斗力。
这次渡河进军中原腹地,攻击圣日帝国的京城不落城,北蛮人十分重视,在北蛮主蛮龙的调度下,出动四十万大军,由蛮彪、蛮豹为左右二路统帅,主持前线战局,蛮龙在后督战,左右各二十万人在蛮彪、蛮豹的统领下,进行强攻,强渡圣静河,由于是涉水渡河作战,自然就比映月、西星、北海人快些,加上他们的体质好,速度快,所以首先抵达那边,圣日帝国已经发起了二次反突击,把刚上岸的敌人压制在了距离河岸只有百米的地段,后续军团仍然在加强,双方主力部队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在最前边冲击的北蛮战士,他们举着沉重的战斧和狼牙棒等重武器,冲杀在最前面,每一斧下去,至少有二名圣日士兵被斩断,但后面圣日士兵就会有更多的人用手中的长枪扎在他们的身体里,直至他流尽最后一滴血倒下,而使用狼牙棒的北蛮士兵,用巨大的武器横扫着战场,把防守士兵的盾牌扫落出去,飞出很远,落下时也要砸伤多人,但圣日士兵用鲜血和生命铸起生死的防线,后面弓箭手把箭射进北蛮士兵的胸膛,杀得混天黑地,血染红河水,顺流而下。
相对与北蛮人强横的攻击,西星帝国主帅帕尔沙特殿下的攻击一点也不逊色,他们以军团为单位,成建制发起冲击,船只着火,他们就下河涉水,被砸断的船只沉入河底,士兵们互相搀扶照应着向前冲击,队形一点不乱,高大的盾牌组成防护战阵,抵挡着箭雨,被乱石砸倒的士兵缺口很快就会被后面的人堵上,只比北蛮人稍微晚一点上岸,圣日军团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反突击,用重步兵撕开敌人的阵型,双方展开了血的搏杀,生死的较量,在战场上,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们的结果:生死。西星帝国各路武林高手、军中主将星海、星天、星碧等冲锋在最前面,用自己的勇气、力量鼓舞着士兵的士气,斩杀着一个又一个敌人,鲜血染红战袍,而周围亲兵护卫着主将,人人眼里只有一个意识,杀。
在北蛮与西星两部中间映月、北海士兵登陆就比较弱,冲击力不是很强,但时间长了毕竟也会与敌人接触,血战搏杀是免不了的,映月士兵人人手中都有盾牌,在军团长的主持下,用战阵小心前进,在河岸边稳步防守,小心推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保存着仅有的实力,而北海士兵抱着与映月人一样的想法,只在河岸的不远处严密防守,牵制敌人,攻击不足,防守有余,保持不败的局面。
两天一夜的血战,北方联军仅仅向前推进了一里,北蛮、西星用伤亡十五六万人的代价取得了河岸桥头堡垒,映月、北海伤亡六七万人,从第三天开始,北方联军减缓了攻势,巩固阵地,士兵在河南地区建立起防守的壕沟,用盾牌组成防护墙,日夜不停地监视敌人,虹傲发起了数次反冲击均被击退,双方开始休整,而西星帕尔沙特见敌人反击逐渐减弱,大喜,开始在沿河两岸达建浮桥,只一天一夜时间,六座浮桥达建在圣静河上,西星、映月骑兵开始渡河,战马在士兵的牵扯下,缓缓而过,越聚越多。
在北方联军开始渡河的同时,远在圣日帝国西方岭西郡内的雅星军师就得到了消息,他心中焦急万分,只望虹傲击退敌人的进攻显然是不可能,一旦帕尔沙特渡河成功,必然会围困京城,但京城城高墙厚,守卫一段时间不是问题,帕尔沙特也不会傻到立即强攻,如果他得知雪无痕出兵平原城,一方面必然会南进作战,而另一方面就会趁岭西空虚的机会向西攻击,文谨只能抵抗一时,但绝对不会永远抵住映月、西星的联合进攻,映月腾格尔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为了减少国内的压力,挽救银月洲被占领的命运,一定会尽全力进攻岭西,而如今,岭西郡内,除了秦泰的凌原兵团二十万人,就只有越剑的青年兵团,但越剑的青年兵团正在作出攻击河北堰门关的姿态,还要防守郡北六百多里的防线,监视映月二十万降兵,自己本身就困难,指望不上,再有的兵力就是从河南而来的北府近十万军队,刚刚整编完毕,新型机孥等武器装备还不熟练,作战实力不敢保证,如果一旦岭西危险,真可能就成为圣日民族的末日了。
经过一天的思考及与凯武、亚文等人协商,雅星认为有必要加强岭西郡的防守力量,另外,出于对天雷的关心,有必要对天雷的平原城方向进行加强,保证这次战略转移的成功,他采取断然措施,传令远在银月洲的雷格蓝羽右翼骑兵兵团和蓝鸟第三军团紧急回防,增援岭西郡,驰援平原城的天雷部,把防守银月洲的重担扔给了惊云兵团。
二天后,远在银月洲的惊云接到了雅星的飞鸽传书,打开一看,心头大惊,赶紧命人请来雷格与商秀,把事情一说,雷格额头上的青筋立即就冒起,他沉着脸对惊云说道:“惊云大哥,岭西郡的情况十分严重,雅星大哥只有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才能传达了这样的命令,银月洲初立,困难重重,担子重,只靠你一个人会很难,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好如此,希望你保重,我立即就要起身!”
惊云凝望着雷格,语气显得略微有些轻松地说:“雷格兄弟,你放心回去吧,相信大哥一定会守住银月洲,这是我们刚刚建立的领地,是用兄弟们的血换来的,我不会轻易放弃,就是用大哥的生命来保护也在所不惜,何况,你们走后,我手中仍然有二十五万大军,加上几十万民团,相信不会有闪失,你们放心回去吧,你也保重!”
惊云回转身来,看着商秀说:“商秀兄弟,几年来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不用哥哥多说你也定会明白我的心意,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兄弟,你们保重啊!”
“惊云大哥,多谢你这几年对商秀的照顾,我会记住大哥的恩情,以大哥为榜样,好好做,大哥你保重啊!”
惊云点头后,又问雷格:“雷格兄弟,你打算何时起程?”
“惊云大哥,我会立刻就出发,我马上要走了,大哥保重。”
商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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