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相公一台戏 作者:三十载(晋江2012.10.10完结,布衣)
小乔依然就当没有听见,大有将她这空气鄙视到底的意思,如此气的固伦公主冷哼一声就进了船舱去告状去了,但结局就是南上虞听罢特地将小乔称赞一番,小乔稀奇了,实则她啥事都没有做,啥话也没有说。
上了岸,小乔如愿的看到了皇帝,但是这皇帝也没有她想象中的神乎,胡须花白,眼袋也深,见了小乔,倒是笑嘻嘻的,小乔是大方的很,跟着南上虞一道叫父皇,叫完之后,她方觉着有
些不对劲,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帝老子也算是她半个爹啊,这个一手握着一个江山的人,竟然是她爹,多么奇妙的事情啊!
一会子过来一堆女人,各个身上的配饰都被这五颜六色的光照的教人睁不开眼睛,小乔本不想将这一帮人放在眼里,毕竟南上虞说的那两人能放在眼里的都放过了,可人家硬是拉着她问东问西,就像有多么熟络似地,小乔再一看,竟是一帮老的不成样子的女人,元妃比她们好看多了,起码只有鱼尾纹而已。
可南上虞这时却近身一一为她介绍道,“这是宁妃娘娘,这是吴贵人,这是刘贵人。”
说道之处,小乔连连点头,最后两个老女人过来的时候,南上虞没有介绍,而是直接行礼道:“母后吉祥,静贵妃娘娘吉祥。”
那穿明黄色袄子的皇后听了便弯起嘴道:“果真是个仙人儿,连七王爷才省亲的赵美人都及不上万分之一,不怪元妃往心眼儿里喜欢,若要是哀家也有这么一个俊媳妇儿,当是往心坎儿里疼。”
皇后的话未落地,那边上最老的女人就插嘴道:“那倒不是什么难事儿,想景世王也在皇后的坤宁宫呆了好些年呢,娘娘拿景世王与太子一个亲的给着,已经算得就是自个儿的儿子了,倒是我们,屋子里生不出这样的金贵,反倒是该羡慕。”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自家的姐妹,当是都当自己亲生的一般待着。”
“姐姐误了臣妾的意思了,臣妾就是想,景世王这不已经叫着姐姐母后了么。”
“这倒也是,那这俊媳妇儿便也是我的媳妇儿了。”
这皇后娘娘说罢就一把搭上小乔的手连连称赞,小乔是没听进去什么,反倒是了然这宫里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老了,感情就是吃包了撑着没事情做,光是绞尽心思的为别人添堵了,自己却也没有落下什么好处,光是越来越老,她也算是晓得为何如诗如画如烟她们都长的不像母亲而像是姐姐了,只是因为碧瀛谷那地方说话都不经心的,想什么说什么,也没有这些的勾心斗角。
想着这勾心斗角,小乔忽然想起好像在碧瀛谷的时候也听到过这人的名字,再想想,那不就是派人到碧瀛谷屠谷的女人么,细看这女人又瘦又高颚骨突出,脸上的褶子是所有的女人当中最多的,面露克服克天下的模样,怪不得搅得人心神不宁的,小乔也就更不待见她了。
一会子上了席,南上虞似是很
不对劲儿,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别人叫他,他也晃不过神一样,小乔一气便不理他了,而他就这样继续晃着。
大致到了席中,那湖中不但生出了表演,还有放了很多的烟花,元妃见皇帝一个劲儿的拉着南上虞说话,就道出了关于小乔有身孕的事情,如此惹得所有的人更加的称叹不已,一个个都接连着向元妃敬酒,元妃也是乐意的很,一个个的接。
不过这个中间,有一个人始终都在暗暗地瞟着南上虞,而且时不时的低头暗叹,而这个人就是坐在离小乔不远的一个坐台上,和七王爷南宫天凌坐在一起,小乔记得,当时介绍的时候说过,那个女人就是南宫天凌的妃子,而今她这般的模样,免不得叫小乔以为她也是第二个史若然。
席罢,表演却到了□,一个个看着那戏曲看的津津有味,小乔是耐不住性子听一个字吐半天的,这就小声的和南上虞说了声,半天不见他回答,她便兀自的就下了台阶,然后去看看这修真阁另一边的美景,因为那建在湖中的蜿蜒着的亭台也并非这一座,只当是比这些稍小一些,不过一路也都有人站着说话,且是挂了彩灯的,小乔这就晃了过去。
走在这建在水上的木制台阶,湖中美景尽收眼底,那靡靡彩灯随着湖中微风的吹拂轻轻地摇摆,一时竟让人醉在这美景中了。
正当小乔为这皇宫中的奢靡而暗叹之时,身后忽有一人近身道:“想必这位妹妹便是景世王妃了吧?”
小乔回神转身,忽见这女人不正是那坐在南宫天凌旁边的女子么,今个儿能来的似乎都是平辈的人,想也是他的王妃,于是小乔赏脸的点点头,末了又看那湖上的表演了。
女子也是不恼,接连道:“景世王妃既是有了身子,就不必在这处吹风了,万一着了凉,可是不好的。”
小乔没有理她继续看她的表演。
女子接着道:“要是景世王妃赏脸,可否与我去那道坐坐,我想有两句话与王妃说。”
小乔本不想和她说话,可她自己也是王妃,愣是将话说的这么低声下气,加上自己正好也要去逛逛,就没吱声的往前面走了,于是女子也紧跟了上来。
小乔在一座名为怡璃亭中停下,后就坐在一边继续看着四周的景,因着这蜿蜒的木阶让这亭子的角度不同,所以湖中基本一步一景。
女子挨着她坐下道:“听说王妃是江南人士,可不知道是哪出的?
想我原籍也是杭州人,后随着祖父入营出征,这才来了京城。”
“我是苏州吴门人。”见她穷追不舍,小乔便寥寥答了一句。
女子见势立马又问道:“那王妃是怎么与六王爷结识的?”
“我们已经结识很久了,荣亲王妃怎会问这个问题。”小乔正愁如何回答,却忽见南上虞走了来,接着便觉一双手绕过她的肩头,于是一件狍子皮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只是随便问问。”女人见了他似是相当的尴尬,低了头又起了身。
“随便问问也不见得将我的王妃拉到这里来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你担待得起的?”南上虞有些失常。
女人却滴了泪道:“我只是,我只是……”
“听说荣亲王又纳了妾,可不又是妒忌人家想出什么坏主意来吧?”
女人一听急道,“我,我岂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难不成是从一而终的人?”南上虞说罢将小乔搂在怀中,又拿起她的手帮她捂着,小乔可是不耐烦他们这明里一句暗里一句的,也不喜欢南上虞这样窝着她,他长的那么大,都将她的视线给挡了,不过南上虞并不是这样想,觉着她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浑身冰冷不说,还被这女人堵着,可没将他一惊吓。
☆、深宫三
回到景世王府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小乔早就窝在马车里睡着了,南上虞一路都照看着,可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她还是着凉了,早上等醒来的时候就吐了好几遍,准备起身解手,要不是有人看着,她是坐下去就没得起来了。
这事情传到南上虞的耳朵里的时候也是离奇的很,立马从书房干了过去,可是等过去看见那烟罗床幔中的人儿虚弱的一口口吐着的时候,他竟也慌了神,急忙就扯开了那些硬邦邦的扶着老婆子,一把拥在怀中喝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婆子忙回道:“大夫来过了,开了药单子的,可是府中的大夫又说这药下的太重,王妃这有孕的身子未必受得住,让王爷来的时候斟酌。”
“那府中的人是作甚的?难不成是养他吃闲饭的?”
“王爷是忘了,那本府的大夫早被王爷打发走了,后只有两个配药的草童,他们年纪尚轻,不济事的。”
情急之中,南上虞突然想起了凤美人,想他就是一白晾着的神医,只是他要是知道小乔因为他受了病,保不准又要闹一场,况且他与小乔本也是夫妻,这要是见面,两人不免有暧昧之势,到时候被府上的人看见,想他堂堂景世王,这脸往哪里搁?
想了一会子,终是出了一招,那就是将所有的人都扫出去,并且威胁凤美人不许丫头婆子们在的时候与小乔有亲密举动,如若不然,他就将小乔做人质,反正他已经遭他俩的恨了,也不怕多恨一些。
彼时,凤美人被他从柴房里拖出来,说了那原本定好的话之后,果然是见效,立马恭恭敬敬的走至那内室好好的为小乔诊病,实则南上虞是为他们几人的这段情感纠葛而稀奇的,毕竟一个魔王能与一算子还有一大夫共用一妻还是叫人相当的想不通的,再者,他也不曾想这箫明月这么要强的人,就连在皇上跟前都容不得半点猜疑的人,竟然也能容了那两活生生的大男人在他的跟前和他抢女人,况且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想到这处,南上虞不禁的要看着倚在凤美人怀中的女人,只见其着一身蜜黄色的叠领,衬着那江南人特有的白皙皮肤,尽管她有些虚弱,可那眉宇间的盈盈一叹,竟然也是如着挤出来的蜜汁一般的怜人,那乌黑的长发静静地伏在胸口,一阵风儿吹过,连同着这烟罗床幔,将她映的格外的朦胧,教人不禁向往了。
而南上虞也是知道好歹的人,只是有他俩在的地方都尽可能的将人都扫出去,好让他俩说些话,也算是补得他自己之过。
凤美人对于南上虞将他无缘无故放进柴房的这件事情一直记恨在心,他已经盘算好了算计他的法子了,只是现在还不是
时候,只待机会一到,他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会子他配了两剂药汤给小乔喝下之后,这就伏在小乔的耳边说道:“娘子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到如何出去了,你再好生的养几日,千万保住身子要紧。”
小乔一听凤美人这话,豁然觉着眼前敞亮了,本来和洛悲鸣还没有来得及重温旧梦,这就将她拉来了,后又将凤美人从她的身边夺走了,她更是不乐意,这会子一听凤美人说是要出去,她巴不得现在飞出去才好,于是急忙问道:“几时走?”
“你先不着急,能吃就吃,等身子养好了,我再将那破脚的马车偷来,然后就走,我看过了,这王府好玩的也不止一处,你且散散心,这事儿我安排,不用你操半点的心。”
小乔一听凤美人这话,顿觉安心,忙道:“那等我醒了,你就陪我一道去外面逛逛。”
凤美人听罢顿时应了,然后就转到外面做坏事去了。
原本他将这园子大致的跑一遍,准备看看有多少人多少牲口来者,毕竟做坏事也要勘察敌情,可不想这一景世王府竟然比碧瀛谷还要大上一个,有些不至之处,竟然还是用船舶来回的,无奈跑了半天他便坐下歇歇,可不想刚一坐下,却有几位丫头推推搡搡的过了来,只待到了他的跟前却又不好意思起来,连着正眼都不敢看,愣是结巴了半天才道:“公子是,是打哪里来啊?”
“我从苏州来。”凤美人见是一拨无相干的人,便随声应了。
谁知那些个丫头竟高兴的不得了,后又急忙问道:“那公子来京上作甚?”
“我娘子被人拐了,我是来救我娘子的。”
众丫头一听这话不觉黯然,后有一长得标致的丫头又道:“公子既是救娘子,那来我们王府作甚?”
他气道:“那还用说,我娘子不就被你们王爷撸来的。”
丫头们一听这话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着头脑,心下想着,王爷除了带了一个王妃回来,另一位就是他,他如今说他娘子被王爷撸了,自是在侮辱王妃,怪不得王爷要将他关起来,原来这人虽长得俊,但是脑子不中用,不是立马推推劝劝的散了,临走还白了他一眼,弄得凤美人倒是糊里糊涂不知何意。
而小乔这边,只待凤美人走了没有多久,恍恍惚惚还没有睡着,就听那从门外多远的就传来吵杂声,小乔反反复复都没得安稳,最终起了身出去看了一看,不曾想竟来了她昨晚在皇宫船头上碰见的固伦公主,这会子她正一边吵着丫头,一边搡着婆子,好生的泼辣,那些丫头连连劝她少出声,她竟越发的得瑟起来,连连朝着那书房叫喊,不过不是南上虞的名字,而是叫的虞哥哥
。
这本是南上虞的私人事情,她是不该管,又是久不见他人出来,想必对这人也是乏了,如此可见这人平日里有多么的惹人讨厌,正她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忽见书房里的人走出来就低吼道:“可是哪个在这里滋事,不要命了不成?”
那固伦公主一见是南上虞,立马就奉上了一张笑脸,紧接着便迎上去道:“虞哥哥,妹妹知道你回了来,特地来向您问安的,偏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怎么都不让人家进来,人家好生的难过。”
南上虞敛了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