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 作者:紫如妍(起点青云榜vip2014-06-09正文完结)
他狡黠地笑着,“偷玉贼,看我不把你扒光了游行示众!”
萧容双手双脚都不停地挥舞着,挣扎着,却还是被抓上了马。她愤怒地回头望去,那少年放大的脸就在她眼前,她惊惶地大叫,不停地抓咬着,推打着她身后的少年。
“喂,你这个偷玉贼!明明是你偷了东西,你还敢抓伤我?”少年愤怒地吼着,他的衣袖已经被撕裂,露出的手臂上现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萧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劲儿,但是一想到会被他扒光了游行示众,她便不要命地挣扎。
最终马儿一声长嘶,两人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萧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觉得骨头都快断了,但是她顾不得这些疼痛,爬起来便开始逃,可没跑两步就被拦腰搂住了。
那少年看上去只比萧容大一点点,但是和这个年龄的其他孩子不太一样——这个少年劲儿大得惊人,任由萧容如何抓咬挣扎,都逃不脱他一只手的禁锢。
而那少年似乎正欣赏着萧容的垂死挣扎,右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闹腾,直到她精疲力竭地停下来。
“你这个偷玉贼,精力还挺旺盛啊?”他邪邪地笑着说。
萧容怒瞪着他,那少年笑得更加肆意了,“这表情不错!”然后向前一扑,就将萧容压在身下。
无边的恐惧袭来,萧容嘶哑地大叫着,可是这城郊一个人影都没有,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她。
他快速地撕扯着萧容整洁的衣衫,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玉佩。正在他将玉佩放回自己怀里的时候,萧容趁机猛地推倒他起身逃跑。
但是这个举动似乎激怒了那个少年,他不费吹灰之力又将萧容捞了回来,任凭她如何扭打挣扎,将她狠狠地骑在身下,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萧容嘶哑地大叫着:“流氓!滚开!”
萧容泪眼朦胧中,看见他的手高高扬起……
锥心的剧痛袭上了她的左脸,这一耳光似乎快把她的牙都打落。她口中涌出甜腻的血腥味,屈辱的泪水不停地流出来。她眼中噙着泪,绝望凄迷地剜着他,却已经不再挣扎。
那样的绝望和痛楚萧容记忆犹新,那狠辣的一耳光,和现在喉咙传来的窒息感夹杂在一起。悲运在交织,重叠……
那个时候,她清楚地看到那少年错愕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然后一个黑影闪过,少年被踢飞出去,她得救了。救她的正是窦家庄的庄主窦龙光,也就是窦天情的父亲。从那以后她就进了窦家庄,遇上了窦天情。
那时有窦龙光相救,而这次却……她惶恐地睁着眼,等待着生命走向终结。
突然有人喊:“大帅回来了!”
这一声之后,陈妾媵和思佩都一同停了手。思佩丢下蜷缩在地上的月眉,跑到陈妾媵面前,焦急地说:“小姐,大帅回来了,我们还是赶快去迎接吧。”
陈妾媵匆忙理了理因为抽鞭而有些凌乱的发饰和衣衫,瞪了一眼几乎昏厥过去的萧容,对思佩说:“我要回去换身衣服,得赶紧准备准备。”然后急匆匆地回了揽月阁,思佩也跟着去了。
她们匆匆离去之后,萧容才微微睁开眼,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她意识模糊地感觉到周围尽是来来往往的人,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还不时发出唏嘘之声,更有甚者,还会冲上来踢打几下再匆匆跑开。萧容努力睁大眼去寻觅月眉的身影,发现月眉躺在地上竟一动不动。她扯了扯嗓子,干哑地唤着:“月眉……咳咳……月眉……”
住在揽月阁里面的姬妾们纷纷红妆淡抹地从萧容的身前走过,她们这时候竟匆忙得连欺辱她的时间都没有了。一群又一群的人走过之后,揽月阁内空空荡荡。萧容凄然地微睁着眼,望着那大门上金碧辉煌的“揽月阁”三个大字,此时竟觉得那是阴曹地府的门牌。
少顷,巧如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这番景象,大惊失色,连忙去扶起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月眉。月眉身上一大块一大块的淤青,嘴角也溢着血,巧如扯起衣袖为她擦了擦血迹,又跑向萧容,带着哭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萧媵侍,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啊?”
萧容惨然地笑一下,已经没有力气回话。
巧如望着着绳子,心知不是一般人不敢这样公然地绑她,她扶起了月眉,却不敢去为萧容解开绳子。
永华大堂内再一次拥满了人。
魏荷语端庄地笑着,向走过来的穆卿微微叩首,然后上前柔声道:“相公你回来了。”
其余站成两排的姬妾都纷纷行礼,穆卿一身墨黑色衣袍,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余光悠然地扫过他的这群姬妾。
魏雨荷柔柔地问:“相公这次走得匆忙,回来得也快。不知这次准备在府上待多久啊?”
穆卿余光还在扫着两边的姬妾,口中答道:“皇上现在都对经文有了兴趣,朝堂上最近也没什么大事,这次也许会在府里多待一阵。”
两旁的姬妾们听到这一句心里都乐开了花,就连那平日里冷艳傲然的陈妾媵也露出了浅笑。魏荷语笑得更加柔媚了,“相公常年在外,好不容易能在府上多待一阵呢。相公说皇上也对经文感兴趣了,莫非相公这次又进了宫?”
穆卿淡然的脸上开始微微焦躁起来,来回地扫视着这一群姬妾,“哪个姬妾那么大胆,本帅回府都敢不前来迎接?”
魏荷语愣了一下,府内姬妾众多,在穆卿出府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两个死于非命,以前穆卿对这个从不过问,今日却突然问起,而且还是在无视她的话语的情况下问起。魏荷语有些错愕,瞧了瞧这些女人,“相公,该来的都来了。”
穆卿再次扫视了一遍,眼中已然染上了怒气,“本帅记得还有个萧媵侍,今日为何没来?”
穆卿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交头接耳,有的愕然,有的惊慌。魏荷语也惊讶地望着穆卿,顿了一下才说:“萧媵侍犯了点错,正在受罚。”
穆卿的目光沉了下来,“受罚?没有本帅的许可,谁允许你们罚她?”
大堂里顿时寂静下来,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众姬妾都知道,穆大帅和魏夫人极为恩爱,平日里更是相敬如宾,温言有加,却不料这次大帅竟对着夫人发了火,还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奴婢。
魏荷语强压住内心的讶异,垂下眉,温声道:“妾身断然不敢随便惩罚他人。”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穆卿的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情。
魏荷语微低着头,道:“在揽月阁。”
穆卿气愤地挥了一下衣袖,独自疾步离开了大堂。
望着穆卿的身影,魏荷语心里凉凉的,但是比她更凉的是吕妾媵。魏荷语瞪了她一眼,然后跟着穆卿去了。吕妾媵双眼大睁着,全身都僵住了,一旁的梦帘焦急地推了推她,轻声道:“吕妾媵,咱们也去吧。”
吕妾媵惊魂甫定地别过头望向陈妾媵,陈妾媵也白了她一眼,匆匆跟在夫人的后面去了,吕妾媵颤了一下,也连忙抬起有些发麻的脚跟过去。
其他姬妾小声地议论着,面色或激动或焦虑,夏如璎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淡然一笑,默默离开大堂,向钟翠阁走去。
☆、第016章 解救
萧容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些,她是头发有些散乱地垂下来,身上的衣衫裂开了几道口子,白皙的皮肤上现出暗红色的鞭痕。她望着巧如怀里昏迷的月眉,吃力地说:“巧如,你赶紧把月眉带回钟翠阁,不要留在这儿了,等会她们回来了,就又有得罪受了。她们的目标是我,本就不关月眉的事,月眉伤得这么重,我求你赶快带她回去,算我求你……”
“可是萧媵侍你怎么办啊?”巧如急得泪都出来了。
“救人要紧,先别管我。”萧容说着,“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月眉就不行了。巧如你赶快带她回去吧!”
巧如点点头,躬下身子将月眉伏在背上,凄然地望了萧容一眼,然后背着月眉一步一步地走开。
萧容望着那个身影,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她闭上眼想要养足精神,想使出内力挣脱绳子,可是现在她全身都痛,手脚也被绑得严严实实,一点儿内力也使不上来。正在萧容悔恨着先前应该更加刻苦练功的时候,背着月眉的巧如像丢了魂儿一样地跑了回来。
“萧媵侍,他们……他们都朝这边来了!怎么办啊?”巧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萧容怔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一抹墨黑色的身影就闯进她的视线里。萧容愣愣地望着走过来的穆卿,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畅快得不得了吧。
她恨了穆卿一眼,冷冷地别开脸。
“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穆卿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怒意。
萧容错愕地回过头来,穆卿的脸上满是愤然,哪儿来一丝嘲讽之意?更加令她震惊的是,穆卿居然上前来为她解绳子!
萧容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穆卿不是来羞辱她的吗?
巧如见状欣喜地退到一边,准备等着和萧容一同回去。
穆卿手上的动作很快,几绕几绕就解开了萧容的绳子。萧容手脚被绑得发麻,绳子一松,全身就无力地软下来,穆卿手臂一揽,便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时,众姬妾都纷纷赶了过来,却见穆卿脸色阴沉,双眼含怒,而他的怀里,竟抱着奄奄一息的萧容!
吕妾媵不由得颤了一下,她轻轻地退了一步,抓住身后的梦帘颤声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梦帘的双眼眨巴了两下,低低地道:“吕妾媵放心,这不关我们的事。”
吕妾媵这才捂住胸口,舒了一口气。
“惩罚就惩罚,也不至于打成这个样子啊!”魏荷语疼惜地低呼一声,走上前去,“毕竟萧媵侍也是大帅的人,也就是我们的姐妹,对待姐妹怎么能如此狠毒?”魏荷语几欲落泪,语气中满是对萧容的疼爱和对下手之人的愤恨。
即使被穆卿拥着,萧容还是软得快要倒下去。连魏荷语那假惺惺的面容她都没机会看个清晰。
穆卿感觉到怀里的人软弱无力,顺势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柔声问道:“你说,是谁把你吊在这儿的?”
吕妾媵一听,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顶多罚萧容跪了一会儿,至于被吊起来打这个事情……吕妾媵不由得瞟向身侧的陈妾媵。陈妾媵却依旧面色冷清,就连吕妾媵看了都不由得以为自己的想法错了,因为她淡然得似乎与这纷纷扰扰毫无关系。
穆卿的举动在这群女人看来是那么的刺眼,就连平日里最为端庄的魏荷语也面有愕然之色。魏荷语顿了顿,又接着道:“萧媵侍,你就讲出来吧,有大帅为你撑腰,没有谁敢拿你怎么样,你就讲出来便是了。”
萧容这才望了望魏荷语,方才她跪在吕妾媵门口时魏荷语是那般的冷漠,而如今却又是这般的关切,无论如何,这戏还是做得很足的。
萧容又望向陈妾媵,她冷清的脸依旧是那般俏丽,明黄色的衣衫衬着她是那么的美丽,似乎这里的一切喧嚣都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可是周身的痛意在叫嚣着提醒萧容,这个女人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
萧容又望了望旁边的吕妾媵,她倒是显得有些紧张,见到萧容望向了她,眼神更是飘忽。
萧容顿了顿,轻声道:“大帅,奴婢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愿再生事端了。”
穆卿英气的眉皱了起来,“事端?你被打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想讨回公道吗?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被活生生地吊在揽月阁门口,难道揽月阁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吗?你今日不说也可以,揽月阁的所有姬妾奴才,本帅一个也不放过!”
众姬妾都惊呆了,大帅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就算是当初赵妾媵曾经与情郎私奔之事被揭发,大帅虽觉颜面扫地,却也只是不再宠爱她。如今竟会为了一个小小媵侍要惩罚整个揽月阁的人。
魏夫人沉了沉脸,“萧媵侍,你也听到了。为了不伤及无辜,你还是快把实情讲出来吧。到底是谁,为了什么事,把你吊在这里打成这样?”
萧容微微颔首,心知这个陈妾媵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此时自己将真相说了出来也未必能拿她怎么样。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奴婢……奴婢打碎了吕妾媵房间里的花瓶,吕妾媵说那是大帅最心爱的花瓶,所以就把奴婢吊在这儿惩罚。”
吕妾媵顿时花容失色,愣愣地看着萧容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穆卿冰冷的目光投射过来,还有众姬妾纷纷远离她几步将她孤立在那儿,她才猛然惊觉,然后如同山洪爆发一般冲向萧容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血口喷人!你今天有种说出实话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我不过让你跪一会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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