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容华 作者:紫如妍(起点青云榜vip2014-06-09正文完结)
萧容想着,她眷恋着这样的气息,魏荷语指不定也眷恋着。穆卿口口声声说着她是他的女人,她也的确是他的女人,可他呢?
萧容想着想着,越发怨怒地瞪着穆卿。
穆卿对萧容这样的眼神很不受用,他上前一步,萧容就本能性地退后一步,似乎将他当做洪水猛兽一般。
穆卿无奈地轻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敢说这些日子你没有想过本帅?”
被穆卿这样一问,萧容一时间有些迷茫无措。穆卿不是已经认定她心里还有着窦天情吗,为何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他轻浮的笑脸,萧容顿时有些懊恼。穆卿究竟还想要如何?即便她回答想过又如何呢?他们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得不到回应的穆卿皱起了眉,他上前去手一伸便将萧容捞了过来,丝毫不理会她的抗拒,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低着头看着她挣扎着,非但不恼,反而笑了起来。
“容儿一定想过本帅的,否则本帅不会夜夜都失眠。”他说着,低下头轻碰着萧容的额,“容儿,想我了为什么不说?说出来,我要听你说出来。”
萧容被迫与他紧紧贴着,她只穿了单薄的底衫,这样的厮磨让她很不适。以前她还能和穆卿对抗一番,可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只得任由着被他这样囚在怀里。
他却在笑着,一边笑着一边微闭上眼。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覆下来了。萧容暗暗地咬牙。
穆卿低下头来,却没有如愿地贴上萧容的唇,因为萧容这次用牙齿招呼了他。
穆卿吃痛地低呼一声。猛地缩回了头,伸手摸了摸唇边,无奈地看着萧容。“怎么还是那么狠心。”
萧容往后退着,双眼恨恨地瞪着他。满是敌意和抗拒。可穆卿却依然轻笑着,对着萧容展开怀抱,诱惑一般地对她笑着,“容儿,别闹了。本帅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何苦再耍性子?”
萧容拧起眉,她实在不明白穆卿为何转变如此地大。又或者。他这一切都是装的。
“少在这儿白费心机了。你囚住我,我大不了行尸走肉地活。但是如果你还想来践踏我的尊严,践踏我的真心,那我就算是鱼死网破。也绝不会再让你得逞的。”
萧容说着,心里却是惶恐地,因为她越来越猜不透穆卿心中所想。大抵是想要压住这份惶恐不安,她不停地往后退着,想要远离穆卿。远离那种让她迷恋的紫檀香味。却不料一不留神,脚下一绊。
萧容只是被地上凌乱的锦被给绊了一下,穆卿知道这点程度是绝对不可能将她绊倒的,却还是趁机上前来将她搂住了。
“承认一下想了本帅又不会要你的命。什么行尸走肉,鱼死网破?乱七八糟的。”穆卿皱着眉说着。眼底却藏着笑意。
萧容挣扎了两下,终是无用,只好将脸侧到一边,不去看他。
“我就算是想,也是想的少庄主,与大帅有何关系?大帅还是快些回慧心阁去看看夫人吧,说不准夫人见不到大帅,又得害喜了。”
萧容冷冷地说着,然后感觉到腰间的手顿时加大了力度,穆卿愠怒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你口口声声说想你的少庄主?那为何梦里喊的却是本帅?”
萧容心中一悸,恍然回过脸来。
她的确想着穆卿,同时也怨着穆卿,这半个月来她没少梦到过他,可梦里他都是那么可恨,那么可恶。
难道她真的喊了出来?难道穆卿在夜里偷偷来过钟翠阁,还听到了这些?
萧容顿了顿,很快就推翻了这荒谬的理论。如果穆卿的确是来听到了她的那些梦话,那他又何苦等到这时才来逼问于她?以穆卿的性子,一定是当场就会揭穿她。
所以他根本没来过。那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萧容无措地看着他的脸,那张让她怨让她恨的脸,他在笑着,他还是在笑着,他这是在蛊惑她吗?引诱着她再次陷入他的温情中去,然后继续无法自拔,痛不欲生?
穆卿以为她还会那么傻吗?
萧容强压住心中的惊惶,嗤笑道:“我就算是喊了你,那也是因为我怨恨,我懊悔。我后悔当年偷了你的玉佩,我后悔参加八王爷的寿宴。我恨不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因为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离开少庄主!”
萧容嘶声地吼着,她感觉到穆卿的身体似乎微颤了两下,她仰面看着他,他的笑还僵在脸上。
然后,他渐渐地松开了她。
“你……”他指着萧容,反而开始向后退了。
他双眼渐渐被伤痛侵占,继续道:“你……你说你后悔偷了我的玉佩?”
看着这样的穆卿,萧容的心又开始微微抽痛,不知为何。
他的双眼中没有冷情和傲然,有的只是伤痛。活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
可萧容还来不及思量自己的心究竟为何还会为穆卿而痛,他就猛地扑了上来。毫无预兆地,萧容被他撞到了墙上。前胸后背的疼痛袭来,萧容觉得骨头都快被撞散架了。
“连我都未曾后悔你偷了我的玉佩,你居然敢说后悔?”穆卿将萧容抵在墙上,双眼猩红地对她怒吼着。
萧容觉得他此刻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似乎只有张开血盆大口来撕咬她,才能泄他心中之愤。
看着穆卿如此激动,萧容开始重新思索她方才的话语,这才突然记起穆卿当年正是因为来追玉佩才会没机会见到他娘的最后一面。
涉及到这件事,好像的确是触了他的礁。
可是萧容还是迷惑,既然如此,那穆卿就更应该后悔才对的。这似乎是一种暗示,暗示着他们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牵扯,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如今看来,的确是错误的。
“我不仅后悔偷了你的玉佩,我更后悔嫁过来。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绝不会!”萧容咬牙切齿地说着,始终没有让眼中的泪水溢出来,尽管眼睛都忍得酸涩发疼。
穆卿猩红的双眼渐渐微眯起来,变得狭长。萧容却依然毫不退却地与他对视着,似乎想看看他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可穆卿却渐渐放开了她,落寞地退后两步,手掌捂着心口,身体微微佝偻着,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萧容静静地靠着墙面,面色颓然。
她已经说出了如此违逆不敬的话语,穆卿是高高在上的大帅,岂还容得下她这样桀骜的女子?萧容等待着,等待着穆卿做出决定,休黜她的决定。
萧容的目光落在榻上的锦被上,那副鸳鸯刺绣还在,却开始渐渐模糊。耳边似乎响起了穆卿之前对吕妾媵,对夏如璎说的那些绝情话语。
穆卿退了几步,似乎还是稳不住身形,他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扶住身侧的雕花案几。这样一扶,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疲软。他恼怒地使出蛮力一推,嘈杂的声音响起,雕花案几翻了个四脚超天。
萧容的目光移过来:撒落了一地的锦被,倒塌的雕花案几,还有茶水和瓷杯碎渣。
她轻轻抽笑起来,看向穆卿,“还在犹豫什么,穆大帅?”
穆卿捂着心口抬起头来。萧容怔了一下,因为他的眼中没有决绝,只有伤痛。
他没有再与萧容多做对峙,而是微微踉跄着往外面走去,没有再留下一句话。
房门再次被关上,萧容无力地顺着墙面滑倒下来。虽然穆卿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萧容知道,他已经在心底将她休黜了。
萧容无力地仰了仰头,不想让泪水流出来。她木讷地将头磕在冷硬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好像是佛堂的钟声,宣告一切结束的钟声。
巧如匆忙走进来的时候,萧容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倚着墙坐在地上,呆呆地睁着眼,不知望着何处。
巧如快速地扫视了一遍这屋子,然后错愕地看向萧容。巧如暗暗忧虑,似乎这一切已经偏离了她的所想。沉默了一阵,巧如蹲下身来收拾地上杂乱的物什,却听得孤冷的声音传来。
“你走吧,不需要了。”
巧如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沉沉地看向萧容,“萧媵侍,大帅本就是在乎你的,你又是何苦?”
萧容无力地闭上眼,再不言语。
在乎她?穆卿也许是在乎她的,但是他有着更加在乎的人。萧容原以为自己早就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可是当穆卿放弃对她的承诺,一次又一次选择了魏荷语的时候,她的心才渐渐地明白过来,她要的感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穆卿身份显赫,位高权重,他的女人想要什么荣华富贵都唾手可得。可偏偏有一样是穆卿给不了的,却又是萧容不可或缺的。
秋意渐浓,夜雨常常不期而至。
萧容依然被囚禁在房内,连夏如璎都无法前来探望,只能趁着送膳的时机让巧如捎点话给萧容。
ps:
一个身不由已,一个太倔强。最终,就成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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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不怀好意
自从上次以后,穆卿就再没出现。似乎他们俩已经被永远地隔绝了,从他捂着心口转身离去的那一刻。
秋风瑟瑟,萧容想到漫天飘飞的红叶,她从床上走下来,想去开窗,却被巧如制止了。
“萧媵侍,这些窗户都从外面钉死了,打不开的。”
萧容伸出去的手僵了僵,凉风从窗棂的缝隙中吹进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去年秋风起的时候,她刚好嫁过来。
想想那时,她是多么不知天高地厚啊,一下了花轿就开始横冲直撞,还险些激怒魏荷语。那时,穆卿没有留在大帅府迎接她。那时,她还爱着窦天情,她的心还没有卷入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侯门情爱之中。那个时候,萧容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被折去双翼的鸟儿,被困在这高墙之中,失去了自由。可现在想来,那时的她,其实是自由的。她的心,是自由的。
可如今呢,即使是将她放飞这个牢笼,她还能找回以前的自由吗?
萧容暗自敛眸,突然觉得其实穆卿用不着这样费心思囚住她,因为她的心本就被囚住了。这颗心虽然已经千疮百孔,却还是挣不脱这情爱的束缚。
如果穆卿决意要这样囚她一生,她也无怨尤。即使他们会近在咫尺也无法相见,即使她还是会忍不住思念他,她也不愿妥协。宁可被这样冷落一生,她也绝不会再去贪图那样虚无的甜蜜和幸福。
萧容以为,她可以让时间来冲洗一切,可以让这些漫漫长夜将她的心,她的泪全都冷掉。她以为只要不再见面,就能忘掉穆卿。
可是这样的想法没能持续太久,就破灭了。
一阵开门的吱呀声响起。萧容微微抬眸,从里屋走了出去。午时刚过,巧如也已经将午膳端进来用过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是不会有开门声的。
萧容缓缓走出去,低唤了一声:“巧如?”
可回答她的却不是巧如。而是……魏荷语。
“萧媵侍近来可好?”魏荷语摇着步子走进来,声音中带着毫不掩藏的讽刺意味。
萧容微微一怔,连忙叩首,温声道:“奴婢见过夫人。多谢夫人关怀,奴婢……很好。”
萧容微垂着头不去看魏荷语,心里却疑惑着,魏荷语有孕在身。之前整日都嚷嚷着害喜,好似一刻也离不得穆卿一样,又怎会有如此闲情,前来对她这个失宠的奴妾冷嘲热讽?
正想着。头顶传来一声:“起来吧。”
魏荷语这一声明明充满了鄙夷,却还在假装着很同情一般,要伸手来扶萧容。
萧容连忙叩首,“奴婢身份卑贱,不敢让夫人来搀扶。夫人肚子里有着大帅的世子。奴婢向夫人跪着,也就是向大帅的世子跪着。奴婢甘愿跪着。”
萧容这样一说,魏荷语顿时没了辙,只得任由着萧容跪着,不再前去搀扶。
“看来这同样是关禁闭。却能带来全然不同的效果啊。”魏荷语嗤笑着说道,“被处死的吕氏生前也曾关了许久的禁闭,可奈何那吕氏实在是太过乖张跋扈,因此才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我见萧媵侍却不一样。关一关禁闭,这性子和顺谦卑了许多。这倒是不错的。”
萧容自然能听得出魏荷语这话语中的暗讽之意,将她和吕氏相比,这是在暗示着她也将命不久矣了吗?
萧容这般恭顺,倒并不是被这禁闭给磨平了棱角,而是她警觉地发现了魏荷语的异常之处。
魏荷语怀着孩子前来看望她这个被囚禁的奴妾,定是想在穆卿面前搏一个贤良淑德之名。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萧容对其的揣测就会停在这里。
可眼下这可不是其他人,而是魏荷语。萧容不得不再做他想。
魏荷语此番前来,绝不可能仅仅是前来看她的笑话,或者说是来装模作样显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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