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贺兰+番外 作者:玉片叮当(晋江2013-08-08完结)





猓吹奖χ樾朔艿匦×扯憬睦锏囊坏愣敢馀卓耍ψ爬吮χ橄蛲凶呷ァ?br />   人来人往的集市上,主仆打扮的两个女子兴奋的东摸西看,身后跟着一个健硕男子,视线始终锁在两人身上。
  这之后,雁影偶尔会带着宝珠寻些由头出府,或买些东西,或倒近郊散心,姬朗也不再阻拦,每次都默默地跟在她俩身后。
  这日傍晚,她们从郊外回来,刚进府就遇到了阿吉塔。雁影脚步一顿,宝珠更是缩在雁影身后不敢吱声。阿吉塔上前一步,脸色阴沉的让宝珠浑身打颤,下意识的将雁影的衣襟拽得死紧,早忘了行礼。
  自从显淳走后,阿吉塔越发的肆无忌惮,将心中忌恨发挥得淋漓尽致,处处找茬。这些日子雁影避着她,倒是很难让她寻了她的错处发泄怨怒。今儿遇上了,自然不肯放过这机会。宝珠自上次被她教训,一见她就吓得不知所措,正好又让她拿住了把柄。她上前一步,眼神中射出狠佞。
  “死丫头,见了主子连规矩都不懂了么?真真是跟着贱人学不得好。”她一步欺上来拽过宝珠扬手就打,宝珠被她拖拽得跪在地上嘤嘤的哭,却又不敢躲避。雁影急忙扑上来抱着宝珠,阿吉塔的一巴掌就打在她身上。这一拳又狠又重,落在雁影肩膀上。阿吉塔本就是借故泄愤,自然不会停手,她又是有功底的,出手又快又狠,每一次出手都是毫不留情。雁影一心护着宝珠,不肯躲开,抱紧宝珠准备承接再次落下的拳头。忽然间黑影一闪,预想疼痛没有落下来,雁影定睛一看,姬朗正捉着阿吉塔的手腕。
  “夫人息怒,不值得为了个小丫头动怒。”
  阿吉塔对他怒目而视,“你放手!本夫人教训下人,用不着你来管!”
  姬朗随即放开手,身体挡在雁影与她之间,躬身抱拳道:“夫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夫人何必为此失了身份。她有什么错处让管家按例处置就是了,何必劳动夫人动手。”
  阿吉塔见姬朗抓着自己不放,又挣不开,恨恨地道:“那好,姬朗,你来替我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目中无人的贱蹄子!”
  “夫人,姬朗恕难从命。”姬朗站直身子,对阿吉塔冷冷道。
  “你、你……”阿吉塔心中气不忿,尖声道:“你也敢顶撞我?反了你了!主子的话你也敢违抗?”
  姬朗沉声道:“姬朗只听命于将军,并非家奴,将军有令,让姬朗保护江姑娘安全,不得有闪失。”姬朗等八名侍卫是随显淳长大的,自小一同吃睡、习武,显淳待他们也跟兄弟一样,并未有主从之分,在家是近身亲卫,出外打仗他们八人是显淳的军中同僚,身份自然不低,阿吉塔的脾性儿骄纵跋扈他是领教过的,又知晓显淳的心意,只是碍着她这个将军夫人的身份对她有几分恭谦,却不曾有过尊敬信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见杳音、jojo、songs、几位妹纸现身,甚是想念。


☆、诬陷

    “你……”阿吉塔被他噎得无言以对,本想端端架子显显威风,却不料让姬朗给个下不来台,“好,你好!你们……”她气得脸色发青,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们“你、你”了半天,终究也对姬朗无可奈何,最终恨恨的一甩手,愤然走了。
  宝珠见阿吉塔走远了才搀扶着雁影起身,抚着胸脯舒口气:“呼——吓死我了。不过,姬朗大哥,你好威风哦。竟然敢给大夫人吃瘪。”宝珠望着阿吉塔背影,小声说,满脸的崇拜与兴奋。“你看她那一副表情,简直就象是……”
  “宝珠!”雁影喝止住宝珠,却是暗暗担心。现下阿吉塔虽不再找茬,并不意味着平安无事了,姬朗这样公然顶撞阿吉塔,令她没面子,她能善罢甘休么?她压下心中隐隐担忧:“多谢姬大哥处处替我解围,只是——日后不要为我顶撞她。她毕竟是将军夫人……”
  姬朗弄浓眉一挑,墨黑的眼睛里有着沉稳的笃定。“没事的,我听命于将军,她奈何不得我。”
  雁影望着他,心中却是忐忑。宝珠在一旁对姬朗崇拜之至,“就是就是,有姬朗大哥在,一定没事的。”雁影见两人一个笃定一个崇拜,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
  在一个府里住着,再怎样躲避也是困难,更何况阿吉塔是存了心的找茬,讥讽打骂也成了寻常事,言语上的讥讽挑衅雁影干脆不理会,但凡阿吉塔动手,都被姬朗拦住。她使出当家主母的威风也无济于事,姬朗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只管护着雁影。阿吉塔无可奈何,也只能是冷嘲热讽,端着架子时常用恨不得撕碎她的眼神盯着她。雁影对这样的状况无能为力,阿吉塔对她的恨意根本不是自己隐忍便能消除的,只能是尽量减少碰面。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阿吉塔也似乎对她没了办法,挑衅打骂渐渐少了。可即便如此,雁影还是总感到不安。
  事情并非如姬朗与宝珠所言,就在那晚之后的某一天清晨,雁影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皮沉重得犹如千斤,鼻端一股浓重的幽香,靡靡霏霏,熏人欲睡,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是力不从心。正在昏昏睡睡间,听得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她一惊,昏沉的睡意倒是去了一半,但是身子却酸软异常,动个手指都要使出全身之力。心下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还未来得急思考,一群人就已就已冲进房来,有人掀开了她的纱帐,她看到了阿吉塔还有府中的一众人等,耳边传来的惊呼与抽气声,一双双眼睛里透露出惊诧与鄙夷,仿佛在她床上看到了鬼怪。她顺着人们的视线努力地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男人躺在自己身边,那男人竟然是——姬朗!
  “轰”地一声,脑中一个炸雷响过,她想起身、辩解,想说这一切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更是无法动弹分毫。
  她急得连嘴唇都咬破了,可身体依然不由自己控制。这时阿吉塔带着轻蔑与厌恶的声音传来:“来人,将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给我拉出去捆了!也让众人看看偷情私通的这对野鸳鸯有多么的肮脏恶心!”
  姬朗此时候也醒过来,怒瞪着一双眼睛,身体也是瘫软无力,无法动弹。闻言怒喝:“谁敢动!”此时此刻,他的声音虽是有气无力,但毕竟威严还在,跟在阿吉塔身后几名仆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
  “喝,还挺横,这种时候了哪容你再放肆。”阿吉塔见身后的家丁畏畏缩缩,扭头斥骂:“你们聋了吗?还不赶紧动手!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仆人们这才无奈地上前将他们拖到院中,分别绑在木桩上。
  两名强壮的家丁用带刺的皮鞭狠狠地抽打他们,三鞭下去就已皮开肉绽,血水渗透亵衣。姬朗倒不惧这几鞭子,只是担心雁影受不住这样的鞭刑,急得目呲尽裂,恨不得代替雁影挨鞭子。他怒声斥骂阿吉塔陷害无辜,私自刑讯朝廷官员,这才让阿吉塔不敢对他太过刑责,命人将他关入地牢。
  阿吉塔虽然放过了姬朗,却并未曾对她有过仁慈之心,那日她被鞭打得几次昏过去又被冰冷刺骨的水泼醒,就这样在昏死醒来来来回回数次,傍晚才放过她将她关进地牢。
  悠悠醒转时,已月上中天。她周身却是火辣辣的疼痛着,地牢里的寒气从骨头缝里一点一滴的渗进去,让她控制不住的打着摆子。每颤抖一下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咬牙慢慢的支起身体倚作在墙角,每动一下都是剥皮抽筋一般的疼痛。地牢里潮湿冰冷,她蜷缩起身体想让自己暖和些,周身的疼痛令她异常清醒,心思犹如车轮般不停地飞转。
  整件事太过奇怪,自己向来浅眠,不可能一个大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却一无所觉。自己醒来周身虚软无力,看姬朗的情形也是如此。这就太奇怪了,自己无病无灾,为何一点力气也没有?姬朗是习武之人,身上功夫也是不弱,为何也是无力起身?这情形太过诡异了。她反复回忆但是的情景,思来想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当时的感觉就象是——象是……忽然,心中一亮,是了!一定是那个陌生的香气!自己从不熏香,那么屋中那样浓郁的香气是从哪里来的?那种香味闻了使人昏昏欲睡,阿吉塔进来后一直就是大敞着门窗,不久那香气便散得无影无踪。
  如此看来,是有人暗中给自己下了迷香,自己与姬朗都是中了迷香。可姬朗又是如何到了自己的床上呢?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很清楚姬朗的为人,也很清楚昨夜自己并未受到过侵犯。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在操作陷害他们。他们针对的又是谁?是自己?还是姬朗?她想到阿吉塔当时得意的神情,此事的策划主使便不用再作他想。
  地牢的木栅门“咯咯吱吱”的被推开了,阿吉塔走进来。她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去,慢慢走到她跟前蹲下。伸手托起托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啧啧,看看,真是可怜啊。可惜了,这么娇弱的美人也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她定定的看着阿吉塔,缓缓问道:“是你,对不对?”
  “什么是我啊?”阿吉塔淡笑着,眼中闪过得意。
  “屋子里的香是你燃的?整件事情都是你早已计划好的对不对?”
  阿吉塔闻言,扯开嘴角笑了,如花的笑颜,眼里却是一如既往的忿恨。
  “对,是我。因为我的东西容不得他人觊觎,更不会同别人分享我喜欢的东西。若不是你,我怎会守着显淳却得不到他,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他又怎会视我不见。当初没能杀了你是我的失算,但是你也不聪明,为什么不离开他?为什么你不跟那个大宋御史滚回你们中原去!”她甩开雁影,站起身,垂下眸子,“所以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你自找的。”
  阿吉塔自小家人族人宠着,所得到的任何一件东西莫不是周遭的人巴巴的送到她眼前的,何曾有人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她这种行为说得好听些是情苗深种,说通俗点便是贱骨头,哄着你的宠着你的你不稀罕,正眼都不瞧你一眼的却上赶着去贴人家的冷脸。这种求而不得却又抛不下舍不开的心情使得她心生苦闷,妒恨暗生。对显淳的一片痴情却没有得到他一点点的回应,不是不难过的,只是因爱他,便压制着自己的小姐脾气忍了下来,总是认为自己名分已定,早晚会收了显淳那颗游离的心。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情敌的加入。显淳接雁影进府,这让阿吉塔感觉到了不安与危机感,因为她那种执着的单恋得不到回应暂且罢了,毕竟即使自己没得到显淳也还是不属于任何一人。可是雁影出现了,她又回来了,显淳的所有柔情蜜意统统都给了江雁影,这叫阿吉塔情何以堪!她无法容忍情敌养在身边抢了自己的丈夫所有的关注,无法看着自己丈夫的一腔柔情给的不是自己。那脉脉两相望的眉目传情,那溢于言表的疼宠与呵护,都不是对她,而是给了另一个女人。而对最应该得到这些的结发妻子却是淡然漠视,这样的疏离与冷淡仿佛就是一把把刺进她心脏的利刃。
  雁影望着阿吉塔心生怜悯。她争来斗去,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个“情”字。因爱生忧,因爱生怖,更因爱生恨。阿吉塔因为爱显淳,不顾一切;因为爱他,变得患得患失;因为爱他,不择手段;也因为求而不得,时时紧张恐惧;更因为爱他,却无法恨他,便把受冷落的一腔怒意转嫁到自己身上。可阿吉塔是否知道,即便扫除了自己这个情敌,她也未见得能得到显淳的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  


☆、折磨

    阿吉塔不知她心里如何想法,却是因她那种悲悯的眼神更加恼怒。扬手就是一巴掌,力道又狠又大,雁影瞬间眼前一片漆黑,缓过神时发现自己趴在地牢的地上,额头上火辣辣的疼。
  阿吉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历来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谁敢跟我抢,更何况是我的男人。你,一个卑贱得汉女,你凭什么不自量力妄想与我争?现在就是与我为敌的后果。我倒是小看了你的狐媚,竟然迷得身边的男人都护着你,不过,那又怎样?你们的命现在还不是捏在我手心里。”
  雁影心里一凛,抬头看着她那张微微扭曲的脸。“你把姬朗怎样了?”
  阿吉塔冷哼一声,“姬朗目无主上,秽乱将军府,与府中侍妾勾搭成奸,按大夏律法当挑了手足筋脉拖在马后游街。”
  “不可以!你明知我们是清白的,你恨的是我,我随你处置就是了,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呵——没看出来啊,你倒是真惦记他。若说你们没有私情谁会相信呢?”阿吉塔嘲讽的道。
  “你……” 
  “怎么处置他要看我心情了,我若高兴,或许只会?